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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烤鸭·交易
小二答应着去了，边小小和少离一边儿喝茶说着闲话，一边等着上菜。
菜上的倒是挺快，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时间就全上齐了。
那道烤鸭虽然看起来不及全聚德的烤鸭那般红润油亮，不过闻起来倒也香气扑鼻，边小小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块放进了口中。
“味道怎么样？”
边小小将口中的鸭肉咽了下去，“想听实话？”
少离笑，“当然。”
“说实话，味道还可以，口感却是一般，远不及我以前吃过的一种烤鸭。”边小小如实答道。
上来的这盘烤鸭，腌制的倒是挺入味，可是吃起来有些柴，远不及全聚德的烤鸭那般外酥里嫩。
不过，据说全聚德的烤鸭在烤制前，都是要经过一道“填鸭子”的工序，把鸭子养得肥肥的，烤出来的肉自然肥美鲜嫩。
少离听了，倒是来了兴趣，“你以前吃过的烤鸭是怎样的？”
“外皮是脆的，肉肥肥嫩嫩的，而且吃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切成块直接端上来，而是片成薄片，吃的时候蘸点面酱，加些葱丝，然后用一种特制的面皮裹了就可以吃了。”
一想起那香嫩的北京烤鸭，边小小忍不住要流口水。
“听起来是很好吃，也不知这得胜楼的师傅能不能做出这样的烤鸭来。”
边小小心里不由一动。
想来这个年代，大家做烤鸭的方法应该都是大同小异，如果她把全聚德制烤鸭的方法卖给得胜楼的老板，不知这位老板会不会有兴趣？
哪怕就是卖了一两银子，那也是一笔意外之财，也够她和娘一个月的开销了。
边小小凑近了少离，“少离，对如何才能做出那种肥美鲜嫩的烤鸭，我倒是略知一二，你说，我要是把这个方法卖给酒楼老板，酒楼老板会不会有兴趣买？”
少离笑，“你倒是个会做生意的。”
边小小讪笑，“很贪财是吧。”
少离摇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不偷又不抢，凭着自己的点子挣银子，这不叫贪财，这叫本事。”
“你的意思是可以试一试？”
“当然。”少离说完，拍手叫来了外面伺候着的小二，“麻烦小二哥请掌柜的过来一下。”
小二听了，吓了一大跳，人都有些哆嗦了起来，“少大夫，是不是小的有哪里伺候不周？若是小的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少大夫您只管提，小的一定改，少大夫您若是觉着不解气，您打小的一顿也好，只求您别告诉掌柜的……”
边小小笑了，“小二哥，你误会了，少离叫你去请掌柜的，是因为有一件事想要与他商量一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小二将信将疑地看向少离，少离笑着点了点头，小二的一颗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里，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少大夫，您可吓死小的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害怕，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怕掌柜的知道啊。”边小小逗小二道。
小二吓得连连摆手，“客人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您就是借给小的一百个熊胆，小的也不敢对客人做亏心的事啊。”
少离笑道：“她在故意逗你呢，快去吧。”
小二一溜烟的跑了。
掌柜的听说是少离找他，倒也不敢怠慢，很快便过来了。
掌柜的是个年约五十岁的男人，姓万，长的白白胖胖的，未语先笑，看上去十分的和气。
“少大夫，听小二说您找我？”
少离伸手指了指边小小，“是这位小小姑娘找你。”
万掌柜又转向边小小，笑容可掬道：“小小姑娘，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掌柜的，我听说这道香酥烤鸭是你们酒楼的招牌菜？”
万掌柜点头，“是，小小姑娘，不是我自吹自夸，这方圆百里，但凡有人提到我们得胜楼的香酥烤鸭，就没有不翘大拇指的。”万掌柜的言语之间甚是自豪。
边小小夹起一块烤鸭，“就味道方面来说，还算是当得起这招牌菜的名声，可是若是论起口感来，就有点强差人意了。”
被一个小姑娘批评说鸭子难吃，万掌柜有些接受不了，脸稍稍有些难看起来，不过当着少离的面，他还是极有耐心地开口道：“请姑娘细言。”
“掌柜的，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这里有一个法子，能让你将这烤鸭做的比现在好吃一百倍，是真正的香酥肥美，不知掌柜的有没有兴趣？”
万掌柜看边小小年纪虽小，可说话倒是一板一眼的，看上去不象是拿他取乐，便恭恭敬敬道：“姑娘不防说来听听。”
边小小狡黠地一笑，“掌柜的，我这个法子，可不能白白说给你听。”
“姑娘的意思……”
“我这个法子，可是咱大月国的独一份，我也是费了不少的心神打听来的，掌柜的，不如我三十两银子卖给你如何？”
万掌柜笑了，“小小姑娘，我还不知道您这法子好还是不好，您就狮子大张口要我拿出三十两银子给您，这有点不合规矩啊。”
“掌柜的，你放心，等一会儿我说了法子，你要是觉着这法子不好，你不用付我分文，如果你觉得这个法子还不错，值这三十两银子，那时候你再付我。
而且，你就是付了我银子，我也不会现在就把银子拿走，什么时候你按我的法子做出了烤鸭，而且得到了大家的好评，到那时我再拿回我的银子。”
万掌柜一想，左右自己是没什么损失，看她说的这么自信，不妨就听一听她是怎么说的。
“好，就依姑娘所言，这下姑娘可以说了吧。”
“掌柜的，就象我刚才所说，这烤鸭的味道确实还不错，只是嚼起来有些柴，口感不是特别好。
以前我曾遇到过一个奇人，他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差不多已经吃遍了列国。他曾对我说过一个法子，他说若是按着这个法子，做出来的烤鸭绝对是肥而不腻，让人爱不释口。
做出一道好的烤鸭，首先就是要挑选好的仔鸭，要挑那种伺养了40天左右的仔鸭，选好以后，把它们关在一个房间里，房间要通风良好，但要保证有一定的暗度，就是尽量不要太亮堂。
然后把给鸭子的吃食搓成长条状，一手撑开鸭嘴，另一只手快速的把吃食塞到鸭嘴里去，然后用手捋鸭脖，将吃食捋到食道里去。
如此反复，直至鸭素囊中塞满了吃食，这叫填鸭。
填鸭要每天定时定量，而且还要保证有充足的水给它们喝，为保证消化，还要每天驱赶它们让它们活动活动。
这样养上半个月左右，就可以按你们的方法进行烤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