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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集镇恶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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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书记太谦虚了!连我的命都攥在你的手心里乌纱帽算个什么?”

    赵沧海听我话里有话随之一惊,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静的神态。他摇摇头说:“苏乡长说笑了,我们都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何必开这个玩笑?”

    我说:“你的心里有很多疑团想解开,只是不好当面问我是吧!”

    赵沧海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说:“我能有什么疑团?你说说看。”

    我说:“你一定想知道毒药我喝下去了没有,喝下毒药为什么我没有死。”

    赵沧海神色慌张故作镇静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小声说:“你的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杯中下药,跟踪我到火车上伺机下手的计划我早就知道了。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人根本没有给我下药,司机也没有送我去车站,我压根儿没有坐火车。你早就众叛亲离了,没有人替你卖命了。”

    赵沧海听到这番话如雷贯耳,脑子里一片混乱,心想:“是谁出卖了我?我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吗?”

    我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离开你吗?”

    赵沧海狼狈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说:“你杀人害命强奸幼女横征暴敛无恶不作罪恶滔天罄竹难书,都知道你死路一条难逃法网,谁还能陪着你往火坑里跳?”

    赵沧海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我,我没有!都,都是诬陷!”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安静,安静!不要着急,不要生气,不要发火,不要失态。我让你口服心服外带佩服,我让的死得心安理得不留丝毫遗憾。”

    说着我从文件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放在他的面前说:“这就是你杀人强奸谋财害命的证据。我已经写成告状信准备上交司法部门举报你。”

    赵沧海翻开告状信,七宗人命案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令人不容置疑。他的手剧烈抖动,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心想:“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七条人命够我死七回了。”他一下子瘫卧在椅子上像一个奄奄一息即将死亡的病人。

    我说:“赵沧海,明知今日何必当初呐!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你会落入法网。”

    赵沧海暗想:“是啊!七条人命在身我死罪难逃,再加上一条人命也无所谓,我为什么不拼一把杀人灭口呐!”

    于是他像一只恶狼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手枪顶到我的头上。

    我没有料到他竟然手里有枪,吓得我不由地哆嗦了一下。这时候我想起花彩虹的话:“遇事冷静临危不乱才能制服强敌争取主动。”同时,我估计他不会在办公室开枪。所以紧张的心情很快冷静下来。

    我盯着他颤抖的手笑了笑说:“堂堂的乡党委书记也有害怕的时候,要杀就杀你哆嗦什么?”

    赵沧海说:“傻小子,你真有胆!不管你是英雄还是狗熊都无所谓,反正你的命马上就完了。”

    我说:“是吗?快开枪啊!对准我的脑袋别打偏了!”

    赵沧海说:“既然你马上就要死了,我让你死个明白。是的,这七个人都是我杀的,再杀你一个也无所谓。”

    我说:“不要垂死挣扎了,七条冤魂在地下等着你呐!”

    赵沧海冷笑一声说:“只要我的手指一动你的脑袋就开花了,我就不用死了,还是你陪那七条冤魂吧!”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你看看院子里那一辆奥迪轿车吧!只要你的枪一响,马上就有人冲上来擒住你。你就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等死吧!”

    赵沧海转身看了一眼发现楼下确实有一辆高级轿车,还有一群人围着车观看。赵沧海想:“枪一响整个大院就得翻天覆地,我如何向大家交代啊?”

    于是他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手一软枪掉到桌子上压住了了告状信。他灵机一动产生了毁灭证据的想法,他立刻把告状信撕得粉碎。

    赵沧海冷笑道:“让你的证据见鬼去吧!”

    我拿起一片纸屑说:“书记大人,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打印的。我还有几十份儿这样的告状信,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让你撕个够。”

    赵沧海又捡起手枪对准我的脑袋说:“你不给我留活路咱们就同归于尽吧!临死也得拉上你当垫背的。”

    我用手指慢慢拨开手枪缓缓地说:“不不不,我们都不用死!我们都死了谁领导全乡人民发展经济脱贫致富呐!”

    赵沧海问:“你说什么?我们都不用死?”

    我说:“同归于尽是下策,将功赎罪才是你最好的出路。”

    赵沧海说:“你真的能放我一条生路?”

    我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赵沧海说:“只要你饶我不死,我马上消失,永远不回丰阳县。”

    我摇摇头说:“不不不,你不用消失,你仍然坐在乡党委书记的宝座上领导顺河乡人民发展经济脱贫致富。”

    赵沧海心生疑虑问道:“你的杀父之仇就不报了?”

    我说:“个人恩怨是小事儿,解决全乡人民的贫困才是大事儿。为了大局我们讲和吧!”

    赵沧海疑惑道:“讲和?我们还能合作共事吗?你就不怕我杀你吗?”

    我摇摇头说:“如果你不疯、不痴、不呆、不傻、不犯浑就不会杀我。因为我手里有你杀人的证据。”

    赵沧海说:“我杀人灭口,让你没有机会告我。”

    我说:“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我早就安排好了。一旦我出意外马上就有人告你。告状信可以印几千份儿,县里、市里、省里和中央各级领导的办公桌上都会有我的告状信。到时候通缉令发到全国各地你肯定难逃法网。”

    赵沧海说:“你忍下杀父之仇放我一马肯定是有条件的,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说:“我希望你支持我的工作,共同努力迅速改变顺河乡的贫困面貌。不要妄想杀人灭口置我于死地。车祸、水灾、火灾、中毒、暴病一切灾难全部算在你的头上。只要我死了你注定活不成。”

    赵沧海求饶道:“小祖宗,你千万不能死!你是我的护身符,没有你我就完了。”

    我说:“我提醒你,今天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要透漏给任何人,包括你的叔叔赵青山。”

    赵沧海点头哈腰答应道:“是是是,我谨遵教诲唯命是从甘愿做你的助手。”

    我说:“那就要看你的实际行动了,但愿你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将功赎罪。好了,你好自为之吧!”

    赵沧海说:“只要你不计前嫌置我于死地,我保证不再和你为敌。”

    我说:“我到顺河乡是为父老乡亲排忧解难的,从来没有想与你为敌。你却三番五次置我于死地,总想把我除之而后快。”

    赵沧海说:“不不不!这都是误会,都是我领导不力监管不严,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排斥你。我没有加害您的意思。”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不要以为我是个傻瓜白痴,我不是一个任人戏耍的玩偶,只是力不从心暂时隐忍而已。我刚到顺河乡就给我设下美人计引我上钩,妄图让我栽倒在美人怀里,用心何其毒也。”

    赵沧海说:“您误会了!您初来乍到环境生疏,我们想找一个服务员好好伺候你,没有别的意思。”

    我说:“你们轮番敬酒想把我灌醉,让我乖乖就范,可是我压根儿没有醉。你们的精彩表演我看的清清楚楚。”

    赵沧海说:“听说您从来不喝酒,沾酒就醉。您喝了那么多酒为什么没有醉?”

    我笑了笑说:“难道你没有看见我频频跑厕所吗?”

    赵沧海说:“跑厕所干什么?”

    我说:“你们灌了我那么多酒不吐出来能行嘛!”

    赵沧海说:“您竟然有这等功夫,我真没有想到。”

    我说:“没有想到的事儿还多着呐!”

    赵沧海说:“您和那个小美人同居了好几天,这一关您无论如何也难以招架。当真您没有睡她?”

    我说:“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信不信由你,我问心无愧。”

    赵沧海说:“常言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这坐怀不乱的功夫更让人佩服。”

    我说:“这算什么功夫?在短短的一年中你们害了我多少次不是都挺过来了嘛!”

    赵沧海说:“说也奇怪,你被洪流卷走竟然能安然逃生,大家都很纳闷。你真有贵人相助?”

    我想忽悠他一番,不能让他小瞧我。我瞟了他一眼说:“说也奇怪,当我被洪流吞噬以后失去了知觉,昏迷中似乎有人托起我的身体在水中漂流。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赵沧海说:“难道您命不该绝真有神仙相助?”

    我说:“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赵沧海说:“还有个问题我不明白,您被县纪委双规后县委已经做出决定免除你乡长的职务。为什么突然收回了文件做出无罪释放的决定?是哪一位领导为您说话把案子翻过来了?”

    我心里很清楚却不能实话实说。我继续忽悠道:“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是谁伸手把我捞出来了。我只知道自己实在冤枉不该受到如此的惩罚。”

    赵沧海笑了一下说:“您不愿意说出上级领导的名号就算了,不该我知道的事儿我不打听。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

    我说:“书记大人请赐教。”

    赵沧海说:“听说有人下毒害您,您怎么安然无事顺利回归顺河乡了?”

    我神秘地一笑说:“这要问问你的下属了。”

    赵沧海说:“难道有人给您通风报信?”

    我说:“实话告诉你吧!你暗杀投毒一连串阴谋诡计都在我的监视之中,如果我没有这个功夫怎么跟你合作啊!”

    赵沧海盯着我看了又看好像不认识我了。他摇摇头说:“我真是小看您了!原来您老实憨厚是装出来的,您心机缜密足智多谋远胜于我。您就是大家常说的‘大智若愚’啊!”

    我自谦道:“哪里,哪里!遇到您这样的高手不动点儿脑筋能行嘛!如果我一交手就败下阵了多没有意思啊!”

    赵沧海说:“如今我才明白了,在您这一位高人面前我甘拜下风。从今以后我听您的!只要您给我留一条活路,我甘愿做您的助手。”

    我说:“不不不!你是书记,只要支持我的工作就可以了。”

    赵沧海说:“当然,当然,我一定竭尽全力支持您的工作。”

    我说:“好,你好自为之吧!”

    我挺起胸膛健步走出书记办公室。仰望阳光灿烂万里无云的蓝天,我心旷神怡激情满怀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我似乎是战场凯旋的英雄万夫不当的豪杰,比任何时候都自豪自信盛气凌人。赵沧海这个地痞流氓杀人魔王终于让我征服了。官场上的胜利我不能忘记花彩虹的教诲。是花彩虹的敲山震虎闹海降龙之计帮助我制服了赵沧海。不,赵沧海算不了虎称不上龙,只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魔而已。所以应该说是一条震恶降魔之计。

    本来我打算抛出赵沧海杀人的证据将他立马置于死地。这种做法必然断送我的官场生涯被赵沧海的幕后人物嫉恨。以这些杀人证据为砝码制服赵沧海才是上策。如果赵沧海消失了,赵青山一定会选派一位更加难以对付的乡党委书记和我对抗。我很难摆脱官场上的纠缠陷入内斗的局面中。现在好了,赵沧海暂时不敢太放肆了。正当和彩虹集团合作的关键时刻我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发展经济的工作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时机成熟再和他秋后算账。

    我下楼和大院儿里的同事们握手问好。春节刚过大家的拜年话还没有说够,嘘寒问暖客套个没完。大家最热闹的话题是我这套行头。皮衣皮裤高档皮鞋是这个穷乡僻壤非常稀罕的东西。这套行头是老丈人从美国花5万美金买来的,折合人民币50万元。这50万元可以购买250000斤白面。本来我不想穿这样奢侈的衣服,买都买了也不能退货只能穿了。我死里逃生想在众人面前显摆显摆,就鼓足勇气穿出来亮相。

    我是农民的儿子,在我身上有淳朴善良的优良品质,有抹不掉洗不净的乡土气息,穿不惯高档洋装。再加上我经常到村里办事儿和农民滚在一起更应该力求简朴入乡随俗。大家看到我穿洋装的样子很新颖很惊讶,似乎过了春节我就换了一个人。他们摸着我的衣服赞口不绝问来问去,好像我这个土豹子就不应该穿这种高档衣服。

    我让司机小王开车回丰阳县招待所,自己回办公室上班。办公室主任洪牡丹见我的办公室有人汇报工作,把一叠文件放到我的办公桌上就无精打采地走了。按往常的习惯洪牡丹到我的办公室总要天南地北地聊一阵子,直到我低头看文件不理她的时候才不情愿地离开。

    春节过后很多工作需要我处理,还要配合彩虹集团落实修筑公路的相关事务,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一般情况下都是上午下村处理村里的问题,下午回乡政府开会研究工作,晚上加班批阅文件。每天都要忙到晚上11点钟才能休息。因为我是单身,常常在办公室过夜。

    赵沧海的确老实多了,没有给我制造麻烦。党委会上支持我的意见和我保持一致,党政领导班子一团和气。赵沧海往日的骄横霸道不可一世的神态不见了,经常坐在椅子上发呆。这个罪恶多端的土匪流氓真的立地成佛了吗?

    洪牡丹经常在我办公室的门口徘徊,似乎想进来跟我说话,可是看到我办公室有人就姗姗离去。我忙得要命没有时间和她闲聊,更不愿理听她那些不着边际的闲话。

    有一天下午六点钟大家都下班回家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办公室看文件。听到脚步声我抬起头来,见洪牡丹站在门口犹豫我就向她招招手说:“洪主任,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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