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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集埋头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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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大学本科都是五年。我觉得这五年太长了,太难熬了。我想到父母亲的苦难痛不欲生。于是我想在三年时间里学好五年的功课,提前毕业尽快参加工作挣钱养家。我是个书呆子,没有别的长处,就是脑子灵,记忆力好,理解能力强。在中小学里我已经打好了自学的基础,大学里的课程我更不怕了。我向高年级的同学借大二的课本自学。由于我在京都大学已经小有名气,叫不出我名字的人都知道我是“金童玉女”中的金童才子。所以,借书还是比较容易的。

    花彩虹回上海老家过年了,人家也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女儿。我有时候也想念她。明亮有神的大眼睛时时在我面前闪动,粉嘟嘟的小脸儿牵动着我的心。可是,从家回来我就钻到书本里了。我要发奋,我要读书,我要成才,我要解救饥寒交迫中的父母亲,我要改变家乡的贫困面貌。我不能留恋个人的物质享受,不能留恋美女的温情,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流落在花前月下。要时时刻刻记住我是农民的儿子不是富家的公子哥。要时时刻刻记住我肩上的担子和身上背负的使命。我要奋发图强积极努力创造京都大学前所未有的奇迹。

    转眼间10天过去了,同学们都陆续返校。我坐在床上低头看书,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我没有抬头只喊了一声“请进”。

    门是虚掩着的,花彩虹推门进来。她挥了挥手说:“屋里臭气熏天,怎也不打开窗户透透空气!”

    我没有答话,只是对她傻笑。

    宋成华急忙打开一扇窗户说:“彩虹过年好!新年新气象小美女越来越漂亮了。”

    高强也搭讪道:“团支部书记驾临寒舍有何公干?是不是找班长开会?”

    花彩虹走到我的床边说:“同学们好!马上就要开学了,我来看看大家。”

    宋成华诡秘地一笑说:“恐怕是想我们的班长了吧!”

    花彩虹大方的说:“分开半个多月了,真有点儿想念大家。我们都是同窗好友互相牵挂是理所当然的。”

    宋成华调侃道:“这个假期太长了,我建议今后放假不要超过三天。”

    花彩虹说:“你显假期长就别回家,我们都觉得假期太短了。”

    宋成华对花彩虹诡秘地一笑说:“只要你不回家我肯定陪着你,寸步不离。”

    花彩虹说:“谢谢你!我肯定要回家的,谁都不能学你这个不孝之子只顾自己玩乐不体谅家人的感受。”

    高强不爱开玩笑,朝宋成华挥挥手说:“别开玩笑了,团支部书记找班长肯定有事儿。”

    我指了指床边的凳子说:“你坐吧!”

    花彩虹眼珠子转了几圈儿说:“开学了,该让同学们收收心了。我们商量一下开个会吧!”

    我心中暗想:“这个花彩虹拿开会做幌子不是一回两回了,就顺着她说吧。”

    我说:“该商量商量下一步的工作了。”

    花彩虹给我递了个眼色说:“快走吧!”

    我把床头上的书简单整理一下转身要走,花彩虹指指床上的脏衣服小声说:“看你的衣服都臭了我给你洗洗,快装进书包!”

    我把脏衣服装进书包交给她,把袜子内裤藏到床垫子下面。

    花彩虹一把推开我掀开床垫儿把袜子内裤搜出来塞到书包里。

    宋成华和高强看到这一幕都偷偷地笑了。

    宋成华抖抖自己的衣服说:“我们的衣服都脏了,请支部书记帮个忙吧!”

    花彩虹大大方方地说:“好啊!有脏衣服统统拿出来我帮你们洗。”说罢就接过宋成华手里的衣服。

    宋成华又从花彩虹手夺回自己的衣服说:“哪能真的让你给我洗衣服?苏醒不心疼你我还心疼你呐!可不能把小美女累坏了。”

    花彩虹说:“懂得心疼人最好,将来一定能招来好媳妇。”

    宋成华心中暗想:“你不就是最好的媳妇吗?可惜你的心里没有我,只有这个傻里吧唧的书呆子。”

    于是就诡异的一笑说:“我也相信好媳妇会自动投入我的怀抱。”

    我也说:“好人自有好报,宋成华确实是个好人。”

    花彩虹摆摆手和宋成华和高强再见,我也尾随着她离开宿舍。

    到了楼下,我小声问花彩虹:“有什么事儿吗?”

    花彩虹问我:“二十多天没有见面了,你一点儿也不想我?”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说:“怎么能不想啊!做梦都想见你。”

    花彩虹说:“我们就找地方说说话吧!”

    我环顾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人就说:“你有什么话快说吧!我忙着呐。”

    花彩虹看看我这张毫无表情的脸说:“回一趟家你好像变得更傻了。不行,我得好好开导开导你,把你的魂魄找回来。”

    我想,花彩虹肯定有很多话要给我说。我也应该把我的思想变化向她讲清楚,以免产生误会。

    我说:“到哪里说话你决定,我听你的。”

    花彩虹高兴地说:“还是去鸿宾楼吧!我们分开走,我先把你的脏衣服放到宿舍里。你出校门儿坐3路公共汽车到国贸商厦下车,往回走50米就到了。”

    我心里好笑:“我们已经去了好几次了,不至于迷路吧!真把我当成她的孩子了。”

    我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别罗嗦了!”

    可是她临分开时又嘱咐我:“出校门在马路右边等车,别坐反了方向。”

    我说:“你真把我当小孩子了,我不会弄错方向的。”

    当我们分开了20米远她又匆匆忙忙追过来说:“我忘记给你零钱了,快装好!”

    花彩虹将一把零钱塞到我手里一阵风似的奔向女生宿舍。

    我手里握着一把零钱呆呆地望着远去的花彩虹心中涌现出阵阵柔情蜜意。“多好的女孩儿啊!我一定要珍惜,决不能亏待了她。”

    还是我先到鸿宾楼。我正在鸿宾楼门口徘徊,看见花彩虹满面出向我风奔来。她气喘吁吁地拉着我的手走进鸿宾楼。不用服务员安排直接上三楼雅间。花彩虹的父亲早有安排,老板有特许,大堂经理和前台打过招呼。花彩虹像来到自己家里一样招呼服务员:“我们饿了,快上饭菜!按老规矩。”

    我们不喝酒,很快就吃饱了。泡上茶水,花彩虹看着我的脸说:“说罢,到底你中什么邪了!”

    我为之一惊问道:“中邪,我中什么邪?”

    花彩虹说:“我看你脸色不好精神不振,好像瘦了很多,究竟怎么回事儿?”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们家里很穷你是知道的。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为了供应我上学爸爸妈妈卖掉了所有的粮食。迫于无奈爸爸妈妈靠乞讨度日……”

    我把家中的遭遇向花彩虹说了一遍。想到二位老人的苦难我心里一阵难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花彩虹给我一张面巾纸说:“你不要发愁,不要难过。不就是缺钱花吗?我帮你!从今以后你不要让爸爸妈妈给你寄钱了,需要钱我给你。”

    我用面巾纸擦了擦湿润的眼睛说:“太谢谢你了!没有你的100元钱,我们家过年就没有饭吃。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对于你们这些有钱人来说钱算不了什么,钱只是个数字而已。对于我们这些土里刨食儿的农民来说,钱就是命。没有钱就的挨饿受冻,没有钱就不能治病遭受疾病的折磨。想到爸爸妈妈的苦难我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

    花彩虹靠近我拍拍我的肩膀说:“好了,好了!困难是暂时的,很快就会过去的。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等你毕业了就会好起来。”

    我不以为然地说:“毕业,大学五年才毕业。对于一个富有的家庭来说五年很快就会过去,对于在饥寒交迫生死线上挣扎的父母亲来说实在太难熬了。”

    花彩虹问道:“你想怎么办?”

    我坚定地说:“我想尽快读完大学五年的全部课程提前毕业参加工作。”

    花彩虹问:“没有老师讲解全靠自学是很困难的。再说了,学校没有提前毕业的先例,要提前拿到毕业证是很困难的。”

    我说:“我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我功夫到了就能创造奇迹。”

    花彩虹说:“好吧,我理解你,我支持你。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相信你能够创造奇迹,成为京都大学第一个提前毕业的大学生。”

    从此以后,我和花彩虹闲聊的时间少了,到鸿宾楼吃饭的次数少了,也没有去郊区看望那一位孤寡老人。虽然我非常喜欢花彩虹,可是家庭的苦难逼迫我放弃风花雪月选择埋头读书。

    说来容易做好难,既要按时听老师讲正常的课程,又要自学高年级的课程,实在不容易。自学中遇到很多不理解的问题需要向别人请教。开初,我不好意思找老师请教,都是问高年级的同学。可是,他们往往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依然。难题往往得不到圆满解决。

    迫于无奈我下定决心向建筑行业老前辈建筑系系主任田振坤教授请教。田振坤毕业于哈弗大学,是我国建筑行业的元老,京都大学的一级教授。我手里的专业教科书大部分都是他参与编写的。

    我带着教科书和准备好的问题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找田教授。没有想到田教授非常热情。他耐心解答了我提出的所有问题并鼓励我继续努力攀登科学技术的新高峰。

    得到当时建筑行业权威的直接教导我心中非常高兴。学习的劲头儿更加高涨。我忘掉了花彩虹的温情,一头钻进书本里探索。不能不承认,论读书我是一把好手,记忆力好,理解能力强。我提出的很多问题都是当时建筑行业的鼎尖课题,也是田教授正在研究的课题。田教授对我这个初生牛犊越来越喜欢了。

    我非常佩服田教授早想拜他为师。当然,给我授课的都是我的老师。我的意思是进一步靠近他多学点儿东西。没有想到他却主动提出收我为徒,动员我协助他搞科研。我喜出望外,高兴得睡梦中笑醒好几次。从此以后,我经常出现在他的办公室,跟随他到实验室协助他进行课题研究工作。

    跟随田教授时间长了我们的感情逐步加深。他不但在业务上耐心指导,生活上也非常关心。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请教完了几个问题就要回宿舍的时候,田教授问我食堂的饭菜如何。我是一个穷小子,吃饭从来不挑剔。他却说食堂里的饭菜缺乏营养,叫我跟他回家吃饭。

    我怎么好意思去叨扰人家一个大教授呢?我再三推脱,他执意要请我吃饭。我不好意思地说:“我初次拜访师母空手进门不妥。我准备点儿礼物再去吧!”

    田教授笑了笑说:“你师母早就归西了,家中只有一个小女儿,比你小一岁。”

    我急忙摆摆手说:“我这个人不会说话,怕见生人。惹恼了小妹就不好了。”

    田教授说:“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共同语言肯定谈得来。”

    当时我还没有理解田教授的意思,现在我才知道他是有意安排我到他家和他女儿交往的。

    我跟着田教授到教工家属院心里有点儿紧张。我这个人有个毛病,见了陌生的女孩子不好意思,和陌生女孩子说话脸红。

    走进一间宽大明亮的客厅,犹如犹如置身于富丽堂皇的宫殿。我第一次坐沙发有飘在云端的感觉。我坐在沙发上用劲儿向下顿了顿感觉特别舒服,不由地惊叹这洋玩意儿就是好。那时候,国内的沙发很少,高级沙发都是西方进口的。田教授亲自给我冲了一杯咖啡放到我的面前让我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感谢。我从来没有见过咖啡,更没有喝过咖啡,不知道咖啡该怎么喝。

    当我傻愣愣地看着咖啡出身的时候,田教授说:“小苏,先坐一会儿,我看看饭准备好了没有。”

    他打开餐厅一股香味儿飘过来,我为之一惊,好像是鸿宾楼饭菜的味道。

    我心中暗想:“田教授有钱,肯定是请了高级厨师,一般人没有这般手艺。”

    我听见田教授低声跟餐厅里的人说话。接着从餐厅出来了。他后面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我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瞟了女孩子一眼,为之一惊:“怎么是花彩虹?”

    一般情况下我看女孩子都是瞟一眼完事儿,死盯着美女看是色狼。我不想给田教授留下为人不尊的坏印象。

    可是,我实在纳闷:“花彩虹怎么是田教授的女儿呢?”

    我正在疑惑不解之际,她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我定睛一看才知道不是花彩虹。她身高体型五官和花彩虹差不多,但是她端庄秀丽仪态万方比花彩虹多出一股书卷神态。让人惊叹的是皮肤特别白净没有一点儿杂色犹如玉雕雪堆的一般。配上白色的衣服真是天上下来的白雪公主。

    这样的绝色美女来到我的面前,想装清高实在很难。我不由自主地看着她那白里透红的面容,像吃了一颗酥蜜糖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

    田教授见我发愣并没有感到意外,心中窃喜:“小女的魅力没人能比,苏醒这小子一见面就傻了。”

    他笑了笑介绍道:“这是我的独生小女田静,在京都师范大学建筑系上学。比你小一岁,你们可以兄妹相称。”

    他又转过身来拍着田静的肩膀说:“这就是我经常说的苏醒,是你的师哥。”

    田静上前一步大方地伸出手说:“师哥你好,欢迎光临。”

    我很少和女孩子握手,没有想到这个小美女竟然主动伸出手相邀。我受宠若惊,唯恐自己手脏,先在衣服上蹭了蹭又搓了搓手才和她轻轻握了一下。

    碰到她柔软无骨的芊芊玉手我心里颤了一下,视乎传来一股电流震撼我的全身。我心里暗暗咒骂自己没出息,经不起美女的诱惑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田教授让我和田静坐在一起,他们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到我们家里千万不要客气,不要拘束,你一定要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田教授缓缓地说。

    田静见我面前的咖啡还没有喝劝道:“师哥先把咖啡喝了再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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