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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回屋子不？”吃完饭，李凡问夜缘，夜缘摇摇头。
“好，那你带手下玩。”李凡没强求，他看出夜缘的意思了。
夜缘嫌手下笨，要好好训练，给自己的家庭提供帮助。
几个警局今天晚上值班的人给抱来警犬服，目前天热，穿夏装，临时购买的。
狗衣服的布料少，证明狗是警犬便可，穿着的时候不能影响狗狗运动，采用粘扣带方式。
警员一件件给狗试，狗穿哪种大小的舒服就留下哪种，并记录，其他的退还给提供商。
人和狗一起去狗舍，每条狗有自己的小屋，一个挨一个，狗舍群最外围用画线漆在地面画出来一个框。
几个写有‘狗舍’二字的牌子立在那里，告诉别人此处是狗的地方。
但没有栅栏，按照局里人的想法，如果有栅栏，有人想伤害狗，隔着栅栏，狗能躲避和攻击的机会少。
比如用发射毒狗针的弩攻击，狗狗在栅栏里来回跑，也终究要被打上。
现在没有隔着的东西，谁想攻击狗要作好被群狗撕咬的准备。
除了狗舍的房子和牌子，还有冲水狗厕所和饮用水水龙头，以及漱口液、自动洗碗机。
三种设备需要狗自己用爪子按，不按不出水和漱口液。
洗碗机给狗清理饭盆用，狗把饭盆按照顺序放到洗碗机中，按动开关，洗碗机洗完烘干自动送出来。
“夜缘我教你操作一遍。”李凡觉得局里的人真的是太放心了，东西买来一放，就认为狗会自己用。
李凡操作一遍，夜缘看完，跟着操作一遍，完毕，剩下的是夜缘教小弟们。
警员和孙泽海看着，已经不惊奇了，他们麻木了。
孙泽海笑着说：“明天有咬胶和小球玩具，一台飞盘弹射机送来，其他各种障碍在制作中，包括火圈。等你的狗狗能够洗澡的时候，还有充气式水池。”
他和其他人是真把夜缘带队的狗当成警犬了，狗大小不同，障碍高度也不一样，所以制作的人要耽误一天。
他们说是养狗卖，其实并不是把狗养好了直接售卖给别人，而是租赁。
全国能提供警犬的地方没几个，到现在为止是五个，去年的数据是向全国提供一千四百条警犬。
公安部门不够用，差太多了。
哪怕是小派出所，他们都想有两条警犬帮忙，虽然闻气味追踪，不少警犬是摆设，没用。
但抓人的时候警犬厉害，它们比人跑得快。
孙泽海和他们朋友的意思是狗训练出来，全国找地方租借。
公安部门向有警犬的单位借警犬，内部要结算，人出差有补助，狗和训导员难道白干活？
目前的行情是，一条狗一天，最低2000元，还不保证能帮助解决问题。
带着狗去干活，不但赚钱，还能搞好关系。
各地的公安部门一般不会看到狗好就买下来，配套东西太多，买狗不划算。
若哪个个人想买，起步就是百万，这种人属于有钱没关系那种，有关系的就直接把退役的警犬拿到手了。
孙泽海就这么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地看着狗狗们使用自动洗碗机洗饭盆，站着一动不动。
别人都走了，李凡累，孩子的身体，想使劲睡一觉，新房子没装好，他依旧进原来的房间。
洗个澡躺床上，体内风云诀自动运转，不到五分钟，他进入梦乡。
夜缘没睡，他帮忙咬开警犬服，指挥手下进小屋子，他趴在那里躺了将近一个小时，起来叫手下。
叫起来十个，给穿上衣服，带着在局里的前前后后转。
警犬服上的条纹和警犬两个字上有荧光，狗群行动，非常显眼。
市公安局的晚上并不安静，不时就出去一辆警车，有时是两辆。
然后有人被带回来，有喝醉的，有闹事的。
更多的是旁边的楼，专门一个交警办公厅，连车一起带回来。
也有像李凡当初那样自己过来的，寻求各种帮助。
夜缘带队巡逻，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外来人员看到一群排队巡视的警犬，莫明的有种压力，尤其是是犯事的。
局里警员看到，感觉安心，自己的局里有警犬，不是一般的市局。
夜缘按照固定路线转一个小时，对十个手下叫几声，他自己回去休息，十条狗继续按照路线巡逻。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夜缘起来，把十个手下喊回来休息，他再带十条狗出去。
“站住，别跑。”夜缘带着手下又巡视到前面，突然有警察大喊。
一个人光着膀子在前面跑，后面一群警察追。
这个人疑似吸毒闹事，警察过去的时候他就坐下自己嘟囔，警察把他带回来。
结果嘟囔着的人一看到警察局上面的字，似乎想起了什么，推开一个警察，转身便跑。
他跑的速度还快呢，至少比警察快，眼看着距离被拉开，有警察上车，一片荧光影子出现。
然后大家看着狗群刷刷刷追上人，一扑一拽，跑的人pia就摔在那里，看着都为他感到疼。
狗狗们再一压，倒下的人挣扎，领头的大白狗张开嘴放在此人脖子上，这人不动了。
抓人的警员放慢速度，走向前。
周围的警员和别的事情过来的人静静地看着。
一个手上被戴着铐子的小偷深吸口气，问旁边的警察：“哥，局里有狗了？”
被叫哥的警员看看这个常进宫的人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追人的警员过去，其中一个蹲下身，对着歪过脑袋用眼神求救的人说：“跑？你跑得掉么？你能比狗快？”
“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政府，别让它们咬我。”被控制住的人作茫然状，又恳求。
他怕，被警察打和被狗咬是两种结果，警察打人犯法，警犬咬人叫控制。
别说是咬伤，哪怕是咬死，法院都不会判警犬的刑。
另一个警察拿个本子和笔过来，蹲下：“说吧，你都做过什么事儿？”
“让狗先离开行不？”这人提条件。
“看样子你不想说呀，夜缘。”警察叹口气，叫夜缘的名字。
‘呜呜’夜缘懂，配合着发出声音，牙碰碰被控制住的人的脖子。
倒地的人不知道‘夜缘’是什么意思，以为是暗号，他真不想被咬破喉咙，咧下嘴：“我说，上个月吸毒没钱了，我抢了……”
他把犯的事全交代了，没办法，心态崩了，不敢跟狗赌。
记录的警员先问事情，不问具体过程，问完事情可以对比，具体过程问起来时间长，夜缘张着嘴累。
问了十分钟，记下来六件事，又吓唬吓唬，发现真问不出来了，警员对夜缘说道：“谢谢你夜缘，放开他吧。”
夜缘的嘴离开这人的脖子，上下动一动，保持一个姿势确实累。
“夜缘是它的名啊？”看热闹的小偷一直没离开，大家全围观呢。
“别废话，进去，交代问题。”警员一巴掌拍在小偷后脖颈上，热闹看完了，进去审小偷。
警员过来把人拉起来，把前面铐的姿势给换成背后铐。
负责记录的人伸手要摸夜缘，夜缘头一偏让开。
“不碰，不碰还不行么，你又立功了，不过只能局里内部表彰，不能上报。”
警员看夜缘不想让摸，只能收手，不然别说夜缘会不会咬人，他自己要被局里处分的。
今天夜缘能够配合他进行刑讯逼供，他已经很满足了。
一个狗丢了大半夜过来报警的人站在旁边突然鼓起掌，他的狗不见了，出门遛的时候放开项圈，然后狗就跑丢了。
他找了五个小时，没找到，过来报案，希望警察能帮帮忙，他花十二万买的呢。
平日里他认为自己的狗最好，听话又懂事，丢了着急，现在看到警犬行动，对比下，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狗有点傻，对，有那么一点。
有一个人鼓掌，其他人反应过来，跟着拍巴掌，今天过瘾，亲眼看到警犬制伏嫌疑人。
掌声还未停，一群人从楼里跑出来，领头的是郑志，后面还有许莎莎和关芸芸。
同时有人跑去开车，鼓掌的警员们动作停了，他们看到出来的人全配着枪。
“夜缘正好你在，快，上车帮我们找线索，追人。”郑志看到夜缘站在前面，招手喊。
“不找小凡了，让小凡好好睡一觉。”许莎莎也喊。
夜缘顿了顿，带着十个手下跑过来。
一溜越野车开过来，夜缘汪汪叫两声，他的十个手下两两一组找车上，他则上了郑志的车。
郑志坐副驾驶，关芸芸和许莎莎坐后排，夜缘坐在两女中间。
车开出去不到两公里，郑志接到个电话，听完探身回头看夜缘。
说道：“怪不得一个个市局都想要养警犬，有和没有是真不一样啊，夜缘刚刚帮着把一个想逃跑的人给抓住了。”
他把电话里听到的事情说出来，车中的另外三个人笑了。
郑志咳嗽一声：“夜缘，小凡睡觉呢，没喊他，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警情，让你心里有个底儿。”
郑志说的时候很严肃，他根本没把夜缘当成普通的狗，也不是警犬，而是一个正常交流的存在。
夜缘坐直，表情也非常认真，像是对郑志说：行，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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