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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关芸芸和许莎莎体力相对于其他人最好，她俩冲过来，蹲下一左一右拉着李凡的胳膊检查。
李凡干净的衣服脏了，上面有树汁、泥土、血渍，小脸上也是一道道泥痕和血痕，仔细看看，脸没破，是别人的血。
她俩的眼泪不停地往外冒，脸色苍白，几乎同时回忆起了那段不愿意回想的过往。
那一天她俩被家中的长辈安排着和其他两个家族的男性子弟出去玩，让他们联络感情，实际上已经指定好了。
她俩当时没有抗拒，身为家族的子弟，要学会认命。
四个人没有带保镖，似乎是两个男性嫌保镖碍眼。
然后在爬山的时候，一群被追逐的毒贩与他们相遇，在死亡的威胁下，两个一直吹嘘自己很厉害的男人跑了，丢掉她俩跑了。
她们也跑，眼看要被毒贩抓住当人质的时候，一对儿度蜜月的警察正好也在山上。
两个警察冲过来，与四个毒贩搏斗，身中数刀，死战不退。
接着追击的警察赶来，三个毒贩放弃被打倒的同伴跑掉，而一对度蜜月的警察夫妇倒地，再也没有站起来。
女警的肚子里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
两个警察，全是福广省甜泉市市局的警察，男的负责治安，女的负责户籍。
从那之后，柔弱的关芸芸和许莎莎学会了坚强，两个人通过关系直接进到了市局，努力训练，一个负责户籍，一个负责治安。
她们的家中也不再为她们指定另一半，逃跑的两个男人，被其各自的家族打入‘冷宫’。
今天又是毒贩，又是生死搏杀，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的她俩，发现依旧帮不上什么忙，而这一次冲在前面的……是个孩子。
“芸芸姐、莎莎姐，不哭不哭，我把坏人全打倒了。”李凡不得不出声安慰两个‘姐姐’。
结果他一说话，两个人反而哭出声了。
李凡眼珠子转转：“有水吗？给狗狗们喂水，它们很累。”
“我有。”孙泽海刚跑过来，拿出来半瓶水。
关芸芸和许莎莎连忙擦擦眼泪，把自己身上带的水找出来，后面再过来的人一样把自己的水献出来。
一个警察把自己戴的头盔拿过来，半瓶、三分之一瓶的水凑在一起往头盔里倒。
其他人过去接替按毒贩头目的狗狗，李凡招呼一声，夜缘带着二十一条狗凑过来。
夜缘对着头盔快速地舔两口，让开位置，后面的狗狗学着他快速舔两下。
舔过一轮，夜缘再舔两下，后面的狗继续，如是反复。
“警察，你们看到了吧，这个孩子有问题，你们不要被骗了，他是长得小，其实是个大人，他是个妖孽，他能控制狗。”
看自己不会流血而死的毒贩头目开始给抓住他的孩子与市局之间埋钉子。
夜缘冲上去就是两大爪子，警察们则是努力恢复体力，同时笑着看李凡给狗喂水。
毒贩的那点小心思他们根本不在意。
“醒醒吧，我们知道的比你多。”张广远亲自给毒贩进行绷带止血：“他是我市局的杀手锏，他不妖孽谁妖孽？呵呵！”
“哈哈哈……”别的警察边喘边大笑。
刑侦支队的队长赵奕陆走过来，看看李凡的脸上血迹，见不是李凡自己的，便做了两个深呼吸。
玩味地看了看毒贩：“如果不是担心你们从小同山进大同山，再进落云山脉，我们又何必动用战略级部队？你怎么被收拾的你自己不清楚？哼哼！”
毒贩头目傻眼，原来他们都知道啊。市局杀手锏？战略级部队？
陪着跑上来的射击俱乐部人忘了劳累，他们呆呆地看着给狗喂水的孩子。
“他就是小凡？小凡是个孩子？”一路上打听没打听出来，始终琢磨小凡是谁的人呢喃道。
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跑到此的过程中，他们看到了毒贩凄惨的样子，难道那一切是出自面前可爱的孩子之手？
多半头盔的水被二十二条狗喝光，它们确实渴，人血液中含盐，加上剧烈运动，喝了水，它们舒服多了，一个个趴下，吐着舌头休息。
李凡从兜里拿出两个子弹壳：“芸芸姐，我用了你的枪，开两枪。”
说着他又用手一指毒贩头目：“我拿他们的枪打他的时候，子弹打在空气上就成疙瘩了，打不中他。”
“后来我发现他在一个范围内不出来，判断有什么东西在保护他，我用手雷试探，他向信号塔跑。”
“我觉得呢，保护他的东西呀，能在远的地方挡住手枪子弹，但挡不住手雷，那东西是不是在信号塔上？”
李凡简单地说一下，具体上他的每一次收拾人，要回去后把过程说清楚。当然了，他不会全说实话。
关芸芸笑着把弹壳又塞进李凡兜里：“帮姐姐带回去，姐姐找人写报告，凡弟弟，你是我们的骄傲。”
说着她吧唧亲李凡一下，曾经的心理阴影消散了许多，同样是遇到毒贩，却一个警员未死，只有六个受伤的。
毒贩头目的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他看不到那个红光，但他知道范围，他希望有人进去，让那边的神仙发现情况。
他是为神仙做事情的，在拆迁区的一个楼房地下室有个据点。
结果最近两天拆迁区又是爆炸又是抓别的犯人，然后大量警察开始巡逻，他就慌了。
同时他发现自己在别处的据点被人盯上，干他们这行的，稍有风吹草动，便要立即撤离。
他带着队伍进小同山，一个是要去落云山脉，另一个是在走之前跟神仙说一下。
他认为坑就坑在见神仙的事情上，联系神仙的时候等了一会儿，耽误了逃跑的时间，同时见神仙又不能带武器，带武器不够尊敬。
他觉得若是带上武器，可以轻松把这个该死的小崽子给弄死。
张广远不晓得毒贩的心思，他听完李凡的话，拿起电话：“呼叫总部，你们到哪了？发现超脱寻常的情况，子弹打在空气上受阻，属于硬性碰撞，弹头变形。”
“路面人员正在前往小同山南出口，直升机申请完毕，汇报你方现在情况。”电话那头说道。
“贩毒嫌疑人十九名，现十八人受伤被控制住，当场击毙一人，我方依旧是六人受伤。”
张广远把话说出来的时候有种莫明的骄傲，随后又失落，战绩彪炳，可惜与自己无关，皆为一个孩子独自完成。
他已经决定，回去找其他人开会，上报的功劳无法给一个孩子，但局里要想尽办法让李凡生活更舒服。
他打完电话不到两分钟，电话响起。
“你们不要接近异常情况范围，由特殊安全部门接手。”
“明白。”张广远回应。
转过头，他对其他人说道：“所有人员就地休息，等待直升飞机过来。小凡你困吗？”
李凡摇头：“不困，我现在亢奋。”
李凡说实话，按照身体状况来说，他应该困，但肾上腺素分泌的原因，使他处在亢奋状态。
他还知道过了这个时期，会进入疲劳期，有虚脱感。
“我们也一样。”张广远点点头，他习惯了李凡的知识储备量，说出个‘亢奋’，正常。
现在毒贩和警察、射击俱乐部的人俱处在亢奋状态中，不过警察要比普通人适应性强，他们习惯了，抓捕的时候亢奋，立即审讯的时候要让自己恢复正常。
赵奕陆掏出包烟，自己叼一根，烟盒扔给别人，点上，使劲吸一口，让烟在肺子里多留一会儿，再缓缓吐出。
“唉……小凡，多亏你和你带的狗狗，回去我打申请，叫局里给狗狗们安排个舒适的地方。”
“小时候我被野狗咬过，对狗又怕又反感，尤其是野狗。现在我依旧反感主动咬人的野狗。但对你带领的狗……恩人啊！”
他说着看向趴在那里休息的群狗，露出笑容。
“真正厉害的是我的凡弟弟。”许莎莎用随身带着的湿巾给李凡擦脸，强调了一句。
“夜晚丛林中，一支听话的狗狗部队的战斗力超乎人的想象。”关芸芸嚼着李凡递给她的口香糖说道。
口香糖李凡揣在兜里，他不是用来吃，他是打算关键时刻嚼了后堵别人枪眼。
别看口香糖软软的，可嚼完的它是非牛顿流体，子弹被击发，撞击到它的时候，它瞬间变硬，然后枪……
旁边听到的人忽然觉得好冷，夜晚、丛林，遇到狼群能点燃火堆恐吓，遇到听话的狗群，火堆是没用的。
在特殊的环境中，谁控制着狗群，谁就掌握了主场，甚至是完成控场。
而被擦干净脸，看上去像个小姑娘的小男孩便具备如此能力。
不说以后，只今天晚上，现在的地方，杀人与救人，皆在小男孩一念之间。
大家想着、休息着，嗡嗡嗡的直升飞机声音远远传来，下面的人打开手电筒，向上照出一片光柱。
整个山上好多道光柱，别的位置一样需要飞机支援，抬受伤的人。
先来的是两架飞机，直接飞到信号塔旁边上空，绳降下来十几个人。
其中一个李凡认识，贺松。
贺松落地，没理会别人，先来到李凡面前，摸摸李凡的头，转身对眼露不满之意的夜缘伸手：“你好李夜缘，我们又见面了。”
夜缘走过来，站起，跟对方搭爪‘汪汪’叫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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