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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点，必须设点，明天一早开会，只要小凡你说的，大家全同意。”张广远像喝醉了一样，痛快地答应下来。
李凡可不觉得张广远张局长喝醉了，他知道究竟成不成，要看明天开会的结果，一个第二副局决定不了大问题。
但那不重要，他只要得到关芸芸和许莎莎的支持就行了，像自己配枪，理论上根本不可能。
但因为关芸芸的操作，局里不吱声。
儿童配枪，比随便找来一条狗变成警犬难上一万倍。
‘所以我要多多表现，让局里把我当成一种特殊的人才来对待，前提是要给局里的领导一个感觉，感觉自己受他们的控制。’
李凡很快找到了定位，接下来是照顾四十六只狗狗。
他能感受到，面前的狗狗不愿意再流浪了，城市环境对野狗的生活空间会造成进一步压缩的局面。
一旦这里拆迁完毕，野狗只能重新寻找落脚点。
有主人的狗可以平时出来玩，然后吃喝不愁，晚上回家，野狗必须自己想办法。
四十六条狗之所以听话，夜缘的战斗力其实是其次的，人家野狗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么？
它们是希望也有个安稳的环境，至少能吃饱，睡觉的时候不害怕，冬天可以找个地方窝着，夏天天热的时候有水喝。
现在它们觉得这个‘人类’还行，能‘听’懂他的话。
五个未遂的嫌疑人倒霉了，他们以前做过几次同样的事情，做完了只要不杀害女性，女性不愿意报警和举证的。
可惜今天他们遇到的是自由职业女记者，女记者需要出名，尤其是自由职业的。
莫说他们未遂，即便是已遂，女记者依旧要利用一下。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接受简单地治疗了，进医院，看着女处置师手上的针，他们就哆嗦。
他们只能哆嗦，不敢说要换男的处置医生，这种情况，男的和女的有区别吗？难道男的会手下留情？
被邀请吃半夜大排挡的李凡站出来了，他对医生们说：“不管他们犯了什么错，哪怕他们明天要被执行死刑，你们也应该展现出自己最高的医术水平。
你们不是警察，更不是法官，请给予他们应有的治疗方案和操作，你们的职业是医生。”
听到李凡说这些话的时候，嫌疑人们感动坏了，连市局的警察都肃然起敬。
然后李凡继续说：“培养一个医生不容易，有的人学了八年毕业，一台简单的手术都不能亲自操作。
我们为什么不给他们个机会？我认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实践。
你们这些做过无数次小手术的人总是堵在前面，孩子如何成长啊？无法参与手术的人的天是阴霾的。
你们给他们一点点阳光，是的，哪怕一点点，他们或许看到的就是一片湛蓝，风清云淡。”
于是各种缝合的小手术暂停了，医院的人打电话找徒弟，晚上又如何？赶紧过来，缝合手术。
不要以为是简单的缝合手术，狗咬的知道么？缝起来很麻烦呢，技术难度高，快点来，不要怕缝坏了，大不了再缝一次。
刚才还感动的嫌疑人们，此刻‘草你妈，**崽子，你太几吧损了，那狗就是你放的吧。’
“走啦，吃大排挡。”李凡才不管别人咋想呢，反正他坑完了。
他不认为强‘奸’犯有人权，在他以前的世界，强‘奸’犯先进看守所，进去别人就问，你犯什么事进来的，你说你是强‘奸’，那你就等着吧，整不死你。
然后判了，进监狱，依旧问你，咋进来的，你说你是强‘奸’，在里面的这些年你就慢慢‘享受’吧。
别看强‘奸’有时判得不够重，但在里面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在没有钱的情况下，每一天都是煎熬。
所以李凡不可怜他们，跟着第二副局张广远去吃大排挡。
大排挡基本上就是烤肉串、烤肉什么的，顶多再来几个小炒，如辣炒蛏子、辣炒花蛤、辣炒田螺、辣炒小龙虾。
一群人去吃大排挡，狗狗们跟随。
到江边，直接包个摊位，看到一群狗，没点餐的人立即闪，点了餐的和正在吃的人皱眉头。
李凡拿出包包里的现金跑过去。
“哥哥姐姐们，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今天我们请有功劳的狗狗吃饭，它们刚刚协助我们破获了一个大案子。
知道打扰你们了，对不起，给你们钱，你们换一家继续吃行不，狗狗们，过来谢谢。”
李凡一喊，夜缘带着四十六条狗跑过来，一起后腿着地，两个前爪拜拜。
但凡有点智商和情商的人，知道如何选择，有的拿钱，有的喜欢狗狗，不要钱，跑到旁边的摊位继续吃。
没有一桌拒绝的，那一片警车，一个小孩子过来请求并给钱，一群狗狗拜拜，再不让，就可能被后面的警察给提溜过去询问二十四小时。
“孙少，那几个女警漂亮啊，不如……”有一桌上的一个人看到女警，动心了。
被称为孙少的人一挥手：“走，这个摊位一会儿问问，我想请他们吃饭？”
“孙少，你怕他们？”另一个同桌的人问。
“闭嘴，别废话，一会儿过来跟我敬酒，人家不给脸，你们得撑着。”这个孙少立即起身，跑到旁边的摊位占位置。
然后不等别人问，主动说：“今天给我记住了，看到那个孩子和那条全身白毛的狗了吗？以后遇到给我放尊重点，我姐姐和我外甥就是他们救的，给你们看过视频，是吧？”
“狗把一个孩子叼过来，然后啪啪两枪干死？天啊，是他和那条狗，我草。”有人反应过来了。
“真的？仔细一对比，确实哦，那孩子杀伤力那么强？看着好可爱的。”一个女的眼冒小星星。
“看还看不出来么，所有的市局警察全围着他转，看车，超跑，挂市局牌照。”另一个懂车和车牌的人被震撼了。
这位大家口中的孙少皱眉头：“不要看其他的，孩子和狗救了我姐姐和我外甥。”
“知道了孙少，其实我挺怕那个孩子的，我怕他开枪打我，孙少我错了，我过去给他们加菜，我自己带的菜，本来想请孙少你吃的。”
一个人刚要开玩笑，发现这个‘孙少’似乎生气了，连忙补救。
说着他去旁边停着的房车旁边，从中取出来一堆大虾，真正的大虾，南极螯虾，亲自端着给送到李凡的面前。
“小朋友，我们孙少送你一份吃的。”此人说道。
“他送我，我就要？你认为我没吃过南极螯虾？”
李凡不高兴了，送东西还代表谁谁谁呀？那谁谁谁为什么不亲自送？我差一点虾吗，我可是要给芸芸姐姐和莎莎姐姐撑面子的。
李凡知道两个姐姐家世不一般，所以有的时候得帮着撑一下，不然因为自己落了人家家族的面子不好的。
送东西可以，谁送就是谁的，替别人送是什么意思？
“我叫孙泽海，大白狗叼着你救的那个妇人和婴儿，是我的亲姐姐和外甥，刚才我喝多了，没反应过来，谢谢你和狗狗。”
被称为孙少的人连忙过来，蹲着身子说话。
“行，孙承江有你这个儿子，没辱没了世家名头。”许莎莎在旁边出声。
孙泽海一愣，随即笑容愈发真诚：“孙承江是我父亲，谢谢，谢谢你们。”
“你能拿到真实的监控记录是你的本事，不用谢，小凡是我弟弟，他是市局的一份子，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都是应该的，代我向黄姨问个好，就说芸芸没忘了她呢。”
关芸芸跟着说道，随即看向李凡：“他和我家有远方亲戚。”
“夜缘，自己人，搭个手。”李凡懂了，对一副随时要冲上去帮忙教训人的夜缘说道。
夜缘立即收敛，一群狗狗再次恢复安静，它起身递个爪子。
“夜缘，谢谢，感谢你，你把我外甥完好地救下来了。”孙泽海伸双手握夜缘的单爪。
夜缘看对方如此客气，把另一个爪也搭过来，双方握一握。
李凡余光扫到了张广远的表情，看张广远的意思是这个人身份不低，再看其家教不错。于是说道：“孙哥哥你能陪着我们吃个饭吗？我最喜欢和大哥哥一起吃饭啦。”
“好啊，好，太好了，我也喜欢和小凡你一起吃饭，我叫你小凡行吧，你今天救我姐姐的时候，简直帅呆了。”
孙泽海是真正的世家子弟，懂得如何与人接触，他是真想一起吃个饭，哪怕不说话，给人露个脸也是好的。
他回去和其他同伴说一声，让大家别走，一会儿吃完再找地方唱歌。
李凡丝毫不反感，这是真正的家族子弟，没有一上来就气势压人，接着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收拾。
真正的官宦人家培养出来的孩子，不可能像地痞无赖一样。
孙泽海移到李凡的桌子上，拿起白酒，倒在果汁小杯里，一杯半斤。
“小凡，我真的感谢你救了我的姐姐和外甥，我……”
“吃饭而已，你要用一杯酒还人情？”李凡站起身伸手按住对方的杯子说道。
孙泽海傻了，看着小手按住自己杯子的孩子傻了。
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孩子说话怎么如此衬场，天哪，谁家的子弟？
换个情商不够的人，会以为李凡要求太高。
可是孙泽海明白，这个小娃娃再帮着自己说话，引着自己向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发展。
如果这还把握不到机会，他觉得自己就应该跑到旁边的岸边跳下去，溺死算了。
“救命之恩能用酒来还吗？市局救了我的亲人，我不是还什么人情，我是认为市局做的不够好。”
孙泽海微微抬着下巴说道。
“差哪？”李凡觉得这人上道，配合问。
“差装备，我对此很不满意。”孙泽海说着期待地看向李凡这个孩子。
“哪不满意，你跟我张伯伯说，张伯伯可是第二副局呢。”李凡说道，然后向张广远介绍：“伯伯，他叫孙泽海，他不满意，很生气。”
张广远愣了，随即使劲晃晃脑袋：“孙先生，你哪点觉得不够好？”
“装备，市局的装备不够好，回头我们商量下关于赠送装备的事情。”孙泽海说着一颗心算是放到肚子里了。
若对方同意，就是说他和本市的市局有了利益接触，不管是他个人，或是家族，都有好处。
李凡不管这个，他看向他的两个美女姐姐。
“孙家还是行的。”许莎莎颔首。
“嗯！”关芸芸从鼻子里发出个声音。
而这，对于孙泽海就足够了。
“南极螯虾你们化冰都化错了，外面有冰应该用锤子砸，砸完最好的处理方法是放在冷藏环境下解冻。
咱现在没有这个条件，等不了那许多时间，可以用微波炉均匀解冻，然后吃生鲜，你们找微波炉，我给大家调三合油。”
李凡转移话题，把政治方面的东西转成吃。
宝贝说话，微波炉必须有，大排挡摊位的人立即搬过来。
用锤子把虾砸出来，放到微波炉里解冻。
李凡把陈醋、酱油、香油调和到一起，然后拿把小刀，刷刷刷切姜，先切成片，再切成丝。
放到碗里，这就是姜汁三合油，吃海鲜专用。
知道情况的人，看到李凡的操作，无力说什么了，他们知道李凡在测谎的时候展露出来的信息。
他是军政两个庞大家族的子弟，而且还是优秀谍报人员的孩子。
为了培养他，两个家族绝对倾尽了全力。
按照正常程序发展，他会成为两个家族的顶梁柱。
可惜现在还没有人有权限查到他的家人，但从他表现出来的气质和行为，便可断定，他是以家族精英模式培养的。
他从来不哭闹，他个人战斗力很强，他用筷子流畅，他用西餐刀叉又是那么自然。
他懂政治、明白妥协和拉拢、知晓人情世故。
更关键的是，他才五岁，什么这个少那个少，这个公子那个公子的，在他面前全是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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