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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警员和专门给夜缘制作狗粮的小厨师把两个泔水桶搬下车，三个女警把摞在一起的铁盆抱下来。
李凡对夜缘说：“去找别的狗。”
夜缘冲出去，汪汪叫着联络同类。
三个男警员中的两个站在女警马小霞身边，他俩在一同追求马小霞，希望能够得到佳人青睐。
关芸芸、许莎莎单身，但局里没人追，家世差距太大，他们不愿意白费力气。
外面家世差不多的男士同样不敢来骚扰她俩儿，这跟她们为什么成为警察中的一员有关系。
她俩经历过一些事情，她们家的大人亏欠她们，所以不敢安排相亲和指婚。
这些情况李凡能看出来，只是他不会去问。
‘汪汪汪……’几人闲聊时，伴随着狗叫声此起彼伏响起，一群大大小小的狗冲过来。
夜缘跑在最前面，它长得壮，身上的白毛没有杂色，估计战斗力得到了夜狗们的认可，因此才以它为头头。
‘汪汪！’跑到近前，夜缘停下，对狗群叫唤。
浑身脏兮兮的狗狗们站住，小范围活动，眼睛在几个人的身上来回看。
除了李凡，其他人比较紧张。
李凡抱铁盆上前，关芸芸和许莎莎壮起胆子陪在旁边。
“给大家送吃的来了，一只狗一个盆，以后的盆是你们自己的，每天晚上我会来送饭，我回头看看局里有地方没，把你们安排到局里也行。”
李凡把一个个盆放到地方，跟狗群说话。
狗和狼一样，有阶级性和社会性，它们的遗传基因里自然带着与人类生活的本能。
加上它们平时并不缺少与人类的接触，它们懂得‘人’这个东西是什么。
关键是李凡说的话它们能‘听’懂，体型大的狗在衡量其本身与李凡之间的阶级地位，就是强弱。
小狗不用衡量，听话地走过来，又紧张地看向大狗，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个谁先吃的问题。
“打饭啊。”李凡看向男警和厨师。
大家在吃惊，太神奇了，头一次见到野狗听话。
四个男人从桶里舀泔水，一勺勺倒进盆中。
大狗闻到味道凑上来，不时看一眼夜缘。
一共四十六条狗，全打完食物，没有一个动的，哪怕有不带肉的骨头很吸引狗，狗狗依旧伸着舌头等待。
“它们怎么不吃呢？”马小霞不由问出来，别人也好奇。
“因为我们的夜缘厉害，看样子你们不懂狗。”李凡说道，过去拿了根骨头，扔给夜缘。
已经吃过饭的夜缘低头啃骨头，啃了几下，仰头‘汪汪汪’，其他的狗立即对着盆里的食物发动攻击。
“看，和局长伯伯不先动筷子，你们不敢去夹吃的一样，局长伯伯的权力是阶级规则赋予的，夜缘的权力是战斗力赋予的，刚才它们保证有过简短地战斗，仔细瞧，有的狗身上有被咬的痕迹。”
李凡介绍情况，他以前不养狗，不代表他没去了解过。
关芸芸、许莎莎之外的人看向李凡的目光变了，这番话应该是从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么？
李凡戴上手套，慢慢走在食盆前，伸手去摸狗的脑袋，夜缘不咬骨头了，跟在他旁边。
有的狗被摸就被摸了，继续吃，有的狗身体一顿，抬头，夜缘立即龇牙，喉咙中发出警告的‘呜呜’声，于是抬头的狗低头，吃。
六个警察和一个厨师目瞪口呆地看着，今天他们算是长见识了。
李凡摸一个来回：“养狗，不管养什么狗，只要狗敢对主人露出攻击意图的，必须打服，打不服就打死，或者丢弃。”
“否则你的退让，并不会让狗觉得你善良，它会重新定位阶级，当它有一天确定下来它的地位比你高，它便会对你发起攻击，打服你。”
众人已经不去想李凡从哪知道的知识，马小霞看看夜缘，问：“夜缘为什么不和你抢位置？”
“因为咱们的夜缘足够聪明，咬主人的狗都是傻狗，没几个有好结局的。”李凡摘下手套，挠夜缘下巴。
夜缘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噜噜’声，随后躺在地上，露出肚皮撒娇。
吃饭的狗有的抬头看看，羡慕，它们同样想被挠挠，身上有的位置痒痒，自己挠不到，平时只能找地方蹭。
不到十分钟，四十六只狗全部吃完，咬着骨头磨牙。
“小凡，之后怎么办？”关芸芸向李凡求教，她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弟弟懂的事情好多。
李凡的小眉头轻蹙一下：“检查身体、杀虫、打针，打针前先洗个澡。”
“还用办代训在训证吗？”许莎莎苦恼地问道。
“不用，办了证的狗咬人后处理起来会十分麻烦。”李凡想着要坑人的事情，忍不住笑出来。
“你想让狗咬谁？”李繁荣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吃惊，突然听到李凡的话，他往后退了一步。
“救命啊……”李繁荣刚问出来话，寂静的夜里便出来一个女人的呼救声。
‘刷’，不到五秒，亮灯的人有一多半的灯灭了。
“夜缘。”李凡无暇去指责灭灯的人。
夜缘明白主人的意思，汪汪叫两声，打头朝着刚才声音传来的位置跑去。
一群刚刚吃完饭的狗狗跟在后面汪汪汪汪叫着冲出去。
“不管多少人，一个都不要放跑了。”李凡跟着喊一嗓子。
警员立即启动车，打开警笛，上车，追。
平时出任务，尤其是晚上，警车响警笛要看什么情况。
报警的人称有小偷，他们就不开警笛，在人多的小区中说有人喊救命，他们也不开警笛。
遇到群殴的时候，他们才开警笛，而现在是一个女子呼救，有狗冲在前面，为了让女子尽量少受伤害，他们把警笛打开。
等跟着狗群赶到一个巷子外面的时候，众人下车，关警笛，便听到喊救命的声音。
不是之前的那个女人的动静，是好几个男人。
“救命啊，咬死了。”“哎呀，疼啊。”“滚，别咬我。”“啊啊！”“呜呜呜……”
六个警察加李凡、厨师进巷子，李凡走在最前面，李繁荣拿着手电和车上的警棍走在他旁边。
巷子窄，并排走两个人正合适，第三个再过来就有点挤了。
李凡走在前面，是因为他有枪，他时刻背着包包，别人过来喂狗，不可能申请配枪，关芸芸的保镖枪也放在局里了。
六个警察知道小李凡的枪法，他们自认有差距，差好大的距。
狗叼孩子落地杀经典战术中，李凡落地的位置距离恐怖分子有五米左右，他在运动中落地做动作，连开两枪，枪枪爆头。
六个警察觉得自己站在五米远，静止状态打靶，各种准备全作好，深呼吸，瞄准，再开枪，能打到六环以内就是准的，最好是先让试射一发。
还有就是心理素质，在五米位置，对方挟持人质，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自信才敢开枪。
所以就应该让小凡拿枪走前面，他再小也比自己等人强啊。
几个人警惕地迈着脚步走，眼看要出巷子口的时候，李凡突然贴着地蹿出去，随即肩膀先着地，翻滚，蹲身，抬枪。
李繁荣直接站出去，强光手电晃悠着照向前面：“警察，不许动。”
“救命啊，政府救命啊。”前面的人喊救命的声音中居然透露着高兴的感觉。
“夜缘。”李凡站起身，看清楚了，五个男人被咬趴在地，一个女子靠墙坐着。
汪，夜缘叫一声，所有的狗几乎同时松口，然后不离开，站在五个人的身边，目光不善。
李繁荣看到五个人的样子，倒吸口凉气，惨，太惨了，脸全被狗给咬了，血哧呼啦的，得多疼啊，狗还没打针呢。
被咬的人哀嚎着，靠墙坐着的女子双手抱着膝盖缩在那里，她一样害怕，黑，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手电筒一照看到了，一双双冒着或蓝光、或绿光、或黄光的眼睛在周围出现。
“警察，不准动。”李繁荣再次大声表明身份。
“政府我没动，我疼啊。”“救命啊，我要被咬死了。”被咬的五个人叫喊着，听声音，他们状态还不错。
另外两个男警察冲过去，把五个人的裤腰带解下来，五个人的胳膊背到后面，裤腰带勒在胳膊关节位置。
然后五个人穿的鞋有鞋带的把鞋带解开，两脚的鞋带绑一起，没有鞋带的把鞋脱了，裤子的拉链和纽扣解开，上衣兜起来，把脑袋一蒙。
被抓着的人背在后面的手还得提溜着裤子的后腰位置，这一套是在警察人数少控制人数多的嫌疑人时的标准操作。
靠墙坐着的女子用手遮挡下光线，倒是没有大喊大叫。
等五个人全被带出去，关芸芸和许莎莎打着手电过来接女子。
女子往外走，不出声，站到巷子外，看到闪烁的警灯时才长出口气，说道：“谢谢你们，我是自由职业记者樊晴婉，你们出动得太快了，狗是听你们的话吗？”
“呼叫市局，我们在拆迁区听到女子喊救命声，前往查看，控制住了五个嫌疑人，请求支援，他们全被野狗咬伤。”
马小霞用内部通信系统与市局联络。
“明白，支援马上抵达，注意安全。”市局的人知道情况，六个警员、一个厨师、小凡、夜缘，乘三辆车去喂狗。
“他怎么有枪呢？”自称是自由职业记者的樊晴婉看到一个孩子把手枪往包里放，瞪大眼睛问。
“玩具枪，吓唬人的。”放好枪的李凡随口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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