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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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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聊天还是以拍戏为主, 和未来的发展方向。

    眼见对方大有聊一晚上的趋势,谈衫赶紧打住, 说再玩一会儿手机就想睡觉,阮流萤玩笑似的发来一句:你要玩游戏?

    谈衫很少玩游戏,玩得最多的可能还要属俄罗斯方块了,本来她想否认的,可仔细一想,她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 也就没否认。

    只是没想到,平时高冷的阮流萤也会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一天,又询问她在玩什么游戏。

    谈衫随口说了一个单机游戏, 然后切出跟阮流萤的聊天框, 她刚刚一晃眼, 似乎看到姜洛洛给她发过消息。

    一共五条, 她点进去就看到姜洛洛在说节目的最终名单出来了,第二条就是名单截图。后面三条就是在安慰谈衫别气馁。

    谈衫扫一眼时间, 是在上午九点多;节目组也用微信在下午一点时发来名单消息。她当时在拍戏,也就没注意到。

    先跟姜洛洛说了声谢谢, 对方没有回复,想来应该是已经睡了。

    那边阮流萤久等不来消息, 干脆翻身侧躺面朝着谈衫:“衫衫, 你在干嘛?”

    “啊?”谈衫应了一声, “我在……看朋友圈, 怎么了?”

    ……真是的, 她到底在心虚什么,直接说跟姜洛洛说话就好了。至于节目名单……她不是很想说。

    结果那边阮流萤莫名其妙开始安慰她:“没事,早点睡吧。”

    阮流萤说完这话后,转过身背对着她。

    阮流萤明显没睡,房间就这么大,还关了灯,屏幕的光虽然被挡住一部分,但谈衫还是看见了。

    她莫名心里就有点酸楚,随后又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明明一边希望对方离自己远点,人家不跟自己说话了,她又开始失落起来。

    谈衫确保没有什么信息漏掉后,也就关机睡觉。

    明天将要拍摄的,是流火出车祸戏。

    这一段其实是有些突兀的,在两位主角感情逐渐变浓,就差捅破窗户纸或者将朦胧感转为爱情时,流火突然就出了车祸。

    谈衫到时候戏份还算比较轻松,只是前面需要演出将死的表情,后半程都可以直接躺在阮流萤怀里。

    至于阮流萤……

    谈衫刚开始还在竖着耳朵去听,只听到阮流萤发出几声轻笑后,就什么都没听见,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谈衫比阮流萤先一步醒来,她躺在床上没动,而是掏出手机翻看微信。

    姜洛洛倒是醒了,给她发来信息:【哎,本来凭你的颜值进组是妥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次我能进去,估计也是靠后门,你懂得,我那个姐姐。】

    谈衫莞尔,先回复姜洛洛后,又去看下自己的微博。

    和阮流萤街拍的热度早就下去,要不是阮流萤时不时的微博艾特她,这会儿估计早就被大家给忘在脑后。

    谈衫盯着手机出神,她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和人气的人,就这样突然当上一部电影的女二号,搭档还是阮流萤这样的流量宝,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因为之前的“整容”事件,律师还没有找到,但是已经给路人造成她整过容的印象,都说“造谣一时爽,辟谣跑断腿”,不是没有道理。

    微博下面的评论也只是夸她颜值好,或者偶尔几个阮流萤的粉丝过来捧场。

    基本上都还是把她当成一个颜值较高的普通人,并没有觉得她就是个演员,甚至都没人想到她是个跑龙套的。

    谈衫叹了口气,随后又自我批评,做人要满足,她现在的起点已经很不错了。

    时间还早,干脆又翻看微博热门,刚点进去,就看见排在第一的是关于《深渊》获奖的事,发布时间在昨天半夜,评论数目前已经接近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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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衫看到这条微博怔住,她已经差不多都忘了这部电影报名了迪海斯奖项,她无意识中已经将其跟自己斩断,也就没有再去关注过,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获奖了。

    她甚至可以想到郗野和林鸟会有多高兴,说不定剧组都在庆祝吧。

    她点开视频链接,迪海斯电影节青睐文艺片,在现在的年轻观众中一直被吐槽不卖座,但实际上它的影响力非常久远。比所谓的“镀金”影响力更大,它是一种对电影人和演员的肯定。

    获得迪海斯奖项的华国电影不是没有,但能在迪海斯获得这么高评价,这还是第一次待遇,她甚至能脑补出华国人会迎来怎样的一场狂欢。

    视频在缓冲后,两位金发碧眼的知名演员正站在舞台上,拿着名单对着话筒念出获奖名单。

    这视频是进行过剪辑的,将深渊七项获奖剪在一起,下面还贴心地做了华国字幕,方便大家观看。

    当宣布到最佳女主时,两位颁奖人卖起关子来。他们一唱一和地将这一届最佳女主的情况给说出来,当台下的明星、记者得知这位演员已经去世后,都感到无比震惊,镜头忠实地将他们的表情记录下来。

    另外被提名的几位女演员和深渊剧组的人已然知道,这届的最佳女主是谁。

    视频上,随着两位颁奖人的宣布,最下方的字幕也随之改变:……(这一届的最佳女主是——)

    “Qiu Bihai.(秋碧海)”

    自己上辈子的名字被念出来时,谈衫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脑海里突然就冒出深渊里的片段来。视频里的掌声连绵不断,镜头扫到另几位被提名女演员,然后再到郗野代她上台领奖。

    这是谈衫重生后,第一次去看郗野的近况。

    因为参加电影节,郗野特意化过妆,但也还是难掩憔悴,就像是没有休息好一样。她先从颁奖人手里接过水晶奖杯,然后才在话筒面前站定。

    五官还是那个样子,带着桀骜和凌厉,目光却显得十分冷漠,她用英文道:“我是《深渊》的导演,也是碧海的好友,谢谢大家颁给的这个奖项,她一定很高兴。”

    郗野的发言很短暂,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高兴”,她说完以后就直接切换到下一个获奖画面。谈衫没有看过直播,也就不知道郗野说完后,主办方是什么表情。

    后面的内容谈衫都没有再留神关注,她的精力都被郗野给夺走了,关注也停留在对方说的“好友”上。

    对方这么说也没什么错,只是她……有些不甘心,只觉得眼眶发烫,鼻腔酸涩。

    “怎么了?”

    谈衫愣愣地抬头,就看到阮流萤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床上盯着她看,刚刚那句话就是她问的。

    谈衫好一会儿才勉强收拾好情绪,这才注意到手机里还在响着视频声音,她立刻明白过来,慌忙退出视频后,歉意道:“抱歉,把你给吵醒了。”

    阮流萤歪头看着谈衫,似乎有什么猜不出的疑惑。

    谈衫这个时候却不想再多说什么,想起阮流萤疑似她粉丝,便急于转移目标地开口:“《深渊》获奖了,秋碧海是最佳女主。”

    她说着就站起身来,想要去卫生间平复下心情,她边下床往那边走,边说:“我先去洗漱了。”

    本来以为会拿手机看的阮流萤却是也跟着站起来,下床、挡住她,一气呵成。

    谈衫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她,眼神里满是被亮光反射-出的水光:“怎么了?”

    阮流萤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眼睛与她对视,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满都是心疼:“你看上去,快哭了。”

    谈衫觉得自己的心脏被这一句给瞬间土崩瓦解,她强撑着笑容:“你看错了吧。”

    她刚开口这样说、表情也还笑着,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的滚出眼眶,在脸颊上留下一条透明的水线。

    阮流萤不再问她,只张开双手将她抱进自己怀里,一手摸摸她的发顶,一手顺着她的背,就跟在哄小孩一样:“好好好,是我看错了。”

    她抱着谈衫轻轻摇晃起来,嘴里还哼起语调温暖的歌:“……我可以跟在你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有的爱像阳光倾落,边拥有边失去着……”

    她的嗓音清澈好听,低音时带着一点沙哑,竟比一般的女歌手唱歌还好听。

    谈衫被她抱着,脑袋终于垂下,脸埋在阮流萤肩膀上默默流泪。她不是不伤心不难过,不是不知道往前走出去,可人真的就是这样。

    大道理都明白,可讲个千八百十遍,这个人要是想不通,那就是讲上一万遍、一亿遍,她还是会难过,会走不出。

    如果道理随便听听、随便讲讲就能明白、做到,那每个人都可以立地成佛。

    但她也感谢,在她难过的时候,还有个人陪在她身边,而不是一伸手将她推到无底深渊。

    她的手揪着阮流萤的睡衣,带着浓浓鼻音道:“谢谢你。”

    阮流萤没应声,嘴里还哼着歌,却是抱着她晃得连脚丫子都在晃动,看上去就像是两个人搂着在跳舞,而且还有伴奏。

    谈衫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她抬起头,眼睛、鼻头都红红的,看着十分惹人怜爱,让人只想搂进怀里好好亲一亲她的额头。

    阮流萤被她这样看着,心尖上像是被人挠了一下,想伸手去摸谈衫。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手抚在谈衫脸上,先是轻轻碰一碰谈衫的睫毛,再是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又轻轻刮一下红彤彤的鼻尖,动作极其轻柔,还有些微的小心翼翼,像是怕她再掉金豆豆:“不哭就好。”

    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谈衫对上阮流萤的眼神,对方眼里的担忧一览无遗,她忽然就破涕为笑:“伤心的时候还要给BGM,也就你会这么安慰人了。”

    不给阮流萤再安慰的机会,她自己就重新又投进对方的怀里,像溺水者求救一般紧紧抱住阮流萤,她心里小声念着:谢谢,让我遇见你。

    伤心无法避免,拍戏也同样如此。

    谈衫收拾好以后,发现眼圈红红的,还好没有肿起来,不然今天拍戏就麻烦了。

    阮流萤等她的时候,又打电话让助理去买早餐,助理心说酒店不是可以送早餐吗?而且平时流萤姐也不挑食,怎么……

    忽然又想起谈衫跟阮流萤昨天睡的一间,一下明白过来。

    两人在车里解决的早餐,到片场的时候还算早,只是剧组其他人更早,已经开始布置场景。两人先跟米微斜打过招呼,就去化妆间化妆。

    这场戏打算用替身,谈衫却在看过以后,决定还是亲身上阵。

    米微斜也没有反对,只是让动作指导教谈衫等会儿的动作和注意事项,然后再三检查道具和安全,以确保等会儿不会出问题。

    场景布置好以后,谈衫和阮流萤、群众演员就开始走一遍戏,重点还是放在谈衫身上,其他人倒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顺利,那这一次就能一条过。

    确认无误后,场记在导演示意下,大声确认各部门准备好,这才打响场记板,米微斜喊Action。

    【流火悄悄跟着回到游萤的家,她在外面等了几分钟后,就见游萤摔门而出,背影像背着沉重包袱一般,让流火觉得心疼。

    她连忙追上去想要拉住游萤的手,游萤甩开她的手,回头见是流火,她的表情由愤怒转为惊喜,又再度转为恨意和愤怒:“你悄悄跟着我?”

    流火愣了一下,她嘴唇颤抖:“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游萤看着流火苍白的脸,有些心疼,又因被背叛而愤怒,她只想着逞一时爽快,不管说什么话都好,只要能把人给刺痛得跟自己一样痛就好,到后来,她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

    只记得流火满脸泪痕的模样,她每说一句,流火脸色就会苍白一分,浓密的眼睫毛都被泪水打湿,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啪嗒啪嗒掉眼泪。

    看着流火这样,游萤心里满是扭曲的快意,以及那一点可以忽略的后悔。

    “我不会再去千禧街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游萤说着狠话,转身就往反方向走。

    流火追上来,脸色发白一句话也不说地拉住游萤的衣袖,却一次次被甩开。

    游萤满脸嫌恶,又是一连串伤人的话。

    这次流火没有再来拉她,而是远远跟着她,这让她心里的怒火更是暴涨,心中满是破坏欲,以及想要甩掉身后人的急迫感。

    在过马路时,她更是直接闯了红灯。

    她刚走到马路中央,就看见对面路人惊恐的神色和尖叫声,她没有理会,只不管不顾地往前走。直到走过斑马线才松口气,她回头想要看流火还有没有跟着。

    之后的世界像放了慢镜头,每个人的表情、画面都像是被分解,世界从彩色倒退为黑白,再由那一点鲜红色,再次变成彩色世界,时间流速也恢复正常。

    游萤不顾一切地冲到那里,期间撞到不少人,甚至因为太过紧张导致颤抖摔在地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里不停回忆刚刚单方面的发泄。

    ……】

    “卡!过,”米微斜喊完后,又接着问,“谈衫你怎么样!”

    谈衫的动作算不上多大危险,只是因为她是个女生,再加上第一次拍摄这种戏,难免让人有些担心。谈衫从地上坐起来:“没问题!”

    阮流萤已经大跨步来到她旁边,蹲下去张开手抱住她,谈衫怔了下,也就乖乖让她给抱住,甚至还拍拍阮流萤后背安慰:“我没事。”

    阮流萤依旧抱住她不撒手,声音明显低落下来:“对不起。”

    谈衫疑惑得好笑:“跟我说对不起干嘛?”

    阮流萤却是摇摇头,好一会儿从松开她,结果是又给问了一遍:“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真没受伤。”受伤的反而像是阮流萤,一副“我需要人抱抱才能起来”的模样,谈衫笑着摇摇头。

    她的眼眶和鼻尖还是红的,头发有些乱,身上的衣服蹭到地面沾上灰,看上去略有些狼狈,实际上却非常可爱。

    阮流萤忍不住摸摸她的头:“没事就好。”

    米微斜:……这两人真是比剧本还要甜。

    化妆师急忙过去,先在谈衫周围倒上“血”,再在谈衫的衣服和脸上涂抹红色颜料,顺带给阮流萤补妆,然后才离开。

    为了保持阮流萤的情感充沛,很快下一场戏也跟着开拍。

    谈衫倒是轻松许多,往阮流萤怀里一躺,还可以闭目养神,顺便听曾经的YY女友说情话。

    “Action!”

    谈衫躺在血泊里,很快就感到被人给搂进怀里,接着就是阮流萤深情无比的自我剖析。

    可能对象是阮流萤,谈衫听得很投入,甚至想要睁开眼睛跟对方说:我没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如果她真这么干了,估计米导会郁闷死。

    谈衫胡思乱想之际,却感觉到脸颊上一凉,那是……阮流萤的眼泪,接着就是越来越多的金豆豆,她心里忽然就感觉到心疼。

    阮流萤还在说台词,谈衫却是想到刚刚阮流萤的那一声“对不起”,她忽然就明白阮流萤为什么要那么说。

    因为舍不得她哭,看到她哭就想抱着她,哄她、安慰她,给她扮鬼脸、唱歌,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再哭了。

    好在煎熬的时间不算太长,谈衫心疼地听她念台词,到念完了米导都还没喊停。

    谈衫心中疑惑,嘴唇就感到一片柔软压了下来。

    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走般痛苦,阮流萤的嘴唇颤抖个不停,嘴唇压下来时,眼泪就像倾盆大雨,一滴一滴滑落到下巴,有些则落在谈衫身上。

    “过!”

    谈衫倏地睁开眼睛,她像是撞进一片大海里,阮流萤那双她一直觉得很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痛苦,眼妆都微微晕开。

    见她睁开眼睛,也不躲不避,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谈衫一下心软得不行,她放软声音:“我没事。”

    ……

    谈衫的戏份杀青,因为扮演的角色“死亡”,按照规矩,米微斜给她发了个大大的红包,作为讨吉利、去晦气。

    拍完戏,谈衫一身轻松,也就干干脆脆留下来,等到剧组收工,然后请米微斜、谈衫吃饭,表示感谢。没有这两个人,轮到她当主演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去。

    米微斜也没有拒绝。

    谈衫自己手艺不错,但不想累着她们跑到三环外去吃饭,也就在附近找了家还算不错的酒店请人吃饭。

    都是女生,再加上米微斜不怎么喝酒,所以谈衫只在开头敬了两人一人一杯,之后基本上都是在吃饭和表示对两人的感激。

    “你演戏上很不错,休息期间,也不要忘了磨炼演技,”米微斜说,“我发现你的演技部分还是流于表面和过于夸张,这可能是跟你以前经常跑龙套有关,电视剧不像电影,电影更偏向于人的细腻感情和眼神。”

    谈衫眼睛一亮,心想米微斜不愧是名导,她以前基本上演的都是电视剧:“谢谢导演指点,我会更注意的。”

    米微斜见她态度诚恳,心里也高兴:“没事你就对着镜子练,或者多观摩。”

    谈衫重重点点头,打算回去就对着镜子练眼神。

    指导完,米微斜又开始关心谈衫以后的事,她只关心拍电影,对于演员的事项还不是很了解:“你以后什么打算?”

    谈衫本来是打算接个综艺节目,积攒下人气的,现在节目吹了,也就只能等《流萤》上映,然后签约阮流萤所在的公司,以后嘛……也还是拍戏,不过主要还是拍电影。

    电影拍摄周期短,回报高,也能为自身打出口碑和名气,所以一溜演员都想要从小荧幕转战到大银幕。

    想之前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出演一部名导的电影女主,不仅赚得盆满钵满,还赚了不少人气,之后的资源更是一路畅通,杂志封、广告更是纷纷踏至,综艺、剧本任君挑选。

    谈衫老实回答,先等电影上映。

    米微斜了然,点点头:“如果我这边有什么角色,我会推荐你去,放心。”

    谈衫心中感激,又给敬了一杯酒。

    旁边的阮流萤却是悄悄勾了唇,哪儿还需要米微斜介绍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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