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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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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V章购买比例不满70%的读者, 48小时后可看正文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闪了闪, 利落的将百两现银递了过去。

    荆傲雪故作高傲的扬起头,冷哼一声拿着钱进去赌了。

    梁升荣落后几步, 朝管事做了个手势,管事的便了然的点点头,对身边的壮汉打手吩咐了几句。

    他们二人显然是达成了一项交易。

    门口边的壮汉见状, 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和兄弟们前不久才在荆傲雪身上吃了大亏, 很清楚对方绝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这下可要惹大麻烦了。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 知道自己与管事的不熟, 对方也不会听他的劝。

    他拍了拍脑门,立刻转身去找他们的老大。

    荆傲雪颠着手里的银子, 饶有兴致的在赌坊内转了一圈。

    末世前,她只是个性格阴郁的普通高中生。

    末世之后,每个人都在挣扎求生,大部分人都没闲情逸致去休闲娱乐。

    只有幸存者基地的上层, 亦或者是实力强大的异能者,才有钱有闲, 能去基地开设的赌坊玩几把。

    末世的赌坊可以玩的东西,自然比这个异世界的赌坊多得多。

    可以作为赌资的东西, 也更加千奇百怪。

    她曾经被异能者团队的人, 强拉着去赌坊玩了几把, 在赌坊内最出名的不是骰子麻将,而是打拳和人命交易。

    相比之下,这里的赌坊,氛围要来的轻松,赌注也更简单。

    她笑眯眯的看着其他人玩,直到梁升荣走到身边询问时,才道:“我之前玩的不多,也不太懂规矩,干脆就玩最简单的,骰子猜大小吧。”

    梁升荣眼神一亮,若是玩其他的做手脚的余地就不多,而掷骰子,则是完全将主动权交给了赌坊。

    这跟他的打算不谋而合,他立刻点点头,二人便一起走到骰子桌前。

    荆傲雪看了一眼赌桌,毫不客气的拿出五十两来,压在了小的位置上。

    梁升荣笑呵呵的道:“既然你压了小,那我就压大吧。”

    荆傲雪淡淡瞥了他一眼,老神在在的眯着眼看着赌坊荷官摇骰子,其他人三三两两的下注。

    等所有人都下注后,荷官才打开骰盅,四四六,是大。

    这一局是荆傲雪输了,梁升荣赢了。

    梁升荣立刻得意的大笑起来,道:“我今日运气好,哈哈,运气好,再来一把?”

    荆傲雪点点头,又拿出三十两压小,梁升荣道:“那我继续压大。”

    他们二人玩的大,下的赌注都是几十两银子,反观赌坊里的其他人,一把最多下注几两银子。

    在骰子桌前的其他人,看了他们一眼后,便跟着下注。

    第二把,荆傲雪又输了。

    她面无表情,梁升荣假意劝她,道:“这骰子玩起来输的太快,你身上又没多少银子,我们还是去玩别的吧。”

    他很清楚原主的性格,知道对方最不能激,便使出了激将法。

    荆傲雪果然上当,沉下脸道:“我不信这个邪,我就玩这个!”

    第三把继续下注,结果不出所料,荆傲雪又输了。

    一百两银子,眨眼间便输的一干二净。

    梁升荣赢的最多,笑的合不拢嘴,道:“如何,还要继续玩吗?若是你的银子不够,我可以给你借点。”

    荆傲雪看了他一眼,道:“多谢梁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再借我五百两吧。”

    五百两?

    梁升荣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荆傲雪会狮子大开口。

    不过也好,他跟荆傲雪周旋几年,如今越发没有耐心,早些解决这个麻烦,得到沈绿曼这等美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搓搓手,道:“那好,你是我的好兄弟,五百两就五百两,喏,这是银票,给你!”

    荆傲雪道了谢,干脆就用银票来赌,这一把她直接压了一百两银子,依旧压小,梁升荣紧跟其后压大。

    他们这边赌的大,很快吸引了赌坊里的其他人,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荆傲雪今日走了霉运,赌了几把每把都输。

    有聪明的人,就反着荆傲雪下注,立刻赢了不少银子。

    如此一来,赌坊的大部分人,都聚集过来,也跟着梁升荣下注压大。

    这一把,荆傲雪又输了。

    其他人为她捏一把冷汗,但她我行我素,继续压小,简直像个榆木脑袋一样,一点不开窍。

    但是这里没人会提醒她,她已经成为了今日的风向标,她下什么注,其他人就反着下注,最终总能赢。

    荆傲雪连输十几把,很快将五百两银子都输光了。

    其他人赌红了眼,见她没钱了还主动提出要借钱给她赌。

    荆傲雪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她从荷包里取出来一两银子,继续压小。

    赌坊里的管事和荷官对视一眼,管事点点头,荷官立刻摇起了骰盅。

    这一次,荆傲雪微微眯起眼睛,手指尖涌动着淡绿色的光芒,她打了个响指,一道绿光就涌入了荷官体内。

    荷官只觉得手晃了下,他没放在心上,将骰盅拍在桌上,打开了盖子。

    一一一,小。

    “不可能的!”

    “怎么会?”

    “这……这一把不算!”

    其他人瞪大了眼睛,纷纷叫喊起来,他们之前得了甜头,刚才那一把,就把全部银子全都投了进去。

    以至于这一把结果是小,他们全部都输了。

    荆傲雪反而成了唯一的赢家,虽然赢的不多,但她勾唇一笑,道:“我就说嘛,这赌坊的骰子,总不能一辈子都是大吧,下一把,我继续压小!”

    其他人对视一眼,不信邪继续压大,梁升荣看了一眼荷官,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就连管事也以为是荷官手误了,这种情况按理说不该发生。

    不过算了,就像是荆傲雪所说的,骰子总不能每把都是大,总有人会看出问题来的。

    他们赌坊还要做生意,就不能将出千这事儿做的如此明显。

    荷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晃着骰盅,在即将拍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诡异的晃了一下。

    他心道不好,看了一眼众人,他们眼中满是狂热,他心道:完了。

    他战战兢兢的打开骰盅,一二三,小。

    荆傲雪又赢了。

    她连赢两把,无视其他人的哀嚎,带着赢来的银子摇头道:“骰子玩腻了,梁兄,我们去玩点别的吧。”

    梁升荣脸色难看,他之前赢了上千两,还没高兴多久,就全部输光了。

    他心里疼的要滴血,面上却不得不应和荆傲雪,跟她去其他赌桌前继续赌。

    赌坊里的人只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是意外,他们坚定地相信荆傲雪运气不好,很多人跟上去继续反着下注。

    但荆傲雪接下来玩的赌桌,都是要跟着她相应的下注的,她每次下注的钱少说也有十两银子,没钱的无法继续跟,有钱的跟上,却输的一干二净。

    赌了几十把后,荆傲雪就成了今日的最大赢家,不但将之前输掉的六百两赢了回来,还多赢了上千两。

    赌坊管事的脸都绿了,他在赌坊工作多年,很清楚要想做到荆傲雪这样的赢面,单纯靠运气是不可能的。

    可偏偏他派人去出千,最终还是荆傲雪赢了。

    这只能说明,荆傲雪是一个比赌坊荷官更为厉害的老千。

    他愤怒的想当众指责对方出千,但是就连荷官都看不出她的手法,他即便是说了,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她。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荆傲雪最终赢了三千两,拿着银票扬长而去。

    赌坊管事脸色阴沉,他派人去跟着荆傲雪,然后一把拽住想要偷溜的梁升荣。

    他狠戾道:“你干的好事,给我惹来这么大个麻烦!”

    梁升荣吞咽了一口口水,他虽然是镇上的富户,却无法跟赌坊抗衡。

    他很清楚赌坊背后有人,还是朝廷里的高官,是他绝对得罪不起的对象。

    他之前想尽办法才跟赌坊搭上线,之后更是带了不少人过来,让赌坊赚了个盆丰钵满。

    他才刚站稳脚跟,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心里一边不忿管事仗势欺人。

    一边又恨荆傲雪,不知道对方今日到底发了什么疯,居然如此好运,赢了那么多银子。

    其中有两千多两,都是他的银子,他的!

    他气的七窍生烟,想继续赌,却输的身无分文,连腰间装饰的玉佩都输了。

    若不是方才荆傲雪说时间不早,她肚子饿了,他今日就算借钱也要继续赌的。

    他心情阴郁,一边恨管事凉薄,如此不给他留面子。

    一边咬牙切齿的想到:这事儿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荆傲雪,你给我等着瞧!

    她正想热热身,虽然赢了梁升荣两千多两银子,但心里还是有气没处撒。

    梁升荣是个穷惯了的人,就算如今有了银子,也十分吝啬抠门,从他口袋里赢了那么多银子,不亚于直接在他身上割肉。

    她见好就收,总不好将梁升荣直接玩死了,对他那样的人打骂是没有用的,只有戳中他的痛脚,让他痛不欲生才是最好的。

    她想找人练手,更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异能,赌坊的打手是最好的选择。

    她话音落地,赌坊的几个壮汉便呆了一下,为首的壮汉立刻恭敬走上前,道:“荆亚人,你怎么在这儿啊?真巧。”

    “装,再给我装,敢说你们不是冲我来的?”荆傲雪冷笑道。

    壮汉忙摇摇头,道:“我哪儿敢啊,自从在韩家被你指教一番后,我兄弟几个就打算见你绕道走了,只可惜赌场那边……我们总要做做样子,也不劳烦你亲自动手,我们自己做点样子,回去为你美言几句便是。”

    荆傲雪有些意外,她之前刚到赌坊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倒是做好被套麻袋的心理准备,毕竟赌坊也不会白白让你赢钱。

    没想到找来的打手,是之前在韩家的那一批,如今对她的态度还十分恭敬。

    她挑眉好奇道:“这样空手回去,管事的不会找你们麻烦吗?”

    壮汉心里嘀咕,管事的再厉害也就是骂骂,你的手法可就邪门了,他们现在还浑身疼痛,体力弱的更是爬都爬不起来。

    他们哪还敢找茬啊,又不是活腻了。

    他们忙摇摇头,荆傲雪见状,遗憾的道:“这样啊,那就算了吧。”

    壮汉被她的语气惊出一身冷汗,忙鞠躬目送她离开。

    壮汉之中一个稍显年轻的男人哭丧着脸,道:“老大,管事那边可怎么办啊?”

    为首的壮汉名叫周兵,他沉吟片刻,道:“还是实话实说吧,管事是从京城里来的大人物,肯定见过不少世面,他来咱们这儿,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另一方面也是要为上头搜罗人才,这荆傲雪功夫如此不凡,正可以推荐上去。”

    其他人点点头,又有人不安的问道:“那……我们真的要互殴一顿,在身上制造伤痕吗?”

    周兵翻了个白眼,在说话的人头上拍了一巴掌,道:“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非要跟自己过不去,我身上还疼着呢,要制造伤痕你自己去撞墙吧,我不奉陪了!其他人跟我走,回去跟管事的汇报。”

    壮汉挠挠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傻笑着跟上去。

    荆傲雪径直回到家里,此时正值傍晚,夕阳西下,她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在院中玩泥巴的荆柳儿。

    她看了眼周围,没见到沈绿曼的身影,便走到荆柳儿面前,问道:“你娘亲呢?”

    荆柳儿惊喜的抬起头,白皙的脸蛋上还挂着几点泥巴印子。

    她忙搓了搓手,反而将手弄的更脏,磕磕巴巴的道:“娘亲,娘亲说……做饭,出,出去了。”

    荆傲雪奥了一声,对柳儿脏兮兮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一会儿就要吃饭了,她便拉着她的小手,带她去打水洗脸洗手。

    待洗干净后,荆傲雪检查她的身上,却发现衣服丝毫没有弄脏,她有些意外。

    随即想到原主肆意挥霍钱财,沈绿曼就算赚再多的银子,也不够原主一个人乱花的。

    以至于沈绿曼和荆柳儿二人,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几身。

    荆柳儿身上穿的这一套,明显小了些,布料破旧还带着补丁,若不是看着干净,简直像个小乞丐了。

    她摸着下巴,想到:一会儿去酒楼吃过饭,顺便带柳儿和沈绿曼去买几身衣服吧。

    异世界赚钱轻松,随便赌一把都够买衣服的钱了。

    只不过赌坊也不是吃素的,这一次大张旗鼓的赢钱,她估摸着,赌坊就算心中不满,也不会下死手。

    但若是总去那边赢钱,断了人家财路,那可就说不准了。

    荆傲雪是想赚钱,可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把命都给搭上了。

    再说了,她这一次赚了三千两,其中有大半都来自于梁升荣,她估摸着有壮汉为她美言几句,管事的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不过万事做好周全的准备,若是管事真的来找麻烦,她也不会怕他。

    镇子里待着不安全,木系因子也不充裕,她打算明日买些东西,便回去村子住下,以后无事还是别来镇上了,先提升自己的木系异能再说。

    手上有三千两,暂时也不用担心吃喝的问题。

    这笔钱她可以好好筹划一番,她想了想,准备用其中的大部分银子,去店铺买珍贵药材来修炼,剩下的倒是可以交给沈绿曼,让她来安排生活上的一应花销。

    她带着荆柳儿坐在凳子上等沈绿曼回家,期间等的不耐烦了,便翻出一条彩带来,教荆柳儿玩翻花绳。

    她会的玩法不多,不过对柳儿这个没玩过的初学者来说,已经足够了。

    柳儿学会后,就自顾自玩的开心,荆傲雪撑着下巴,时不时指点几句。

    沈绿曼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脚步顿了顿,道:“我回来了。”

    柳儿眼前一亮,顿时跑过去向她展示新学来的花绳,还说这是母亲教她的很好玩,她可以教给娘亲。

    沈绿曼放下菜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从兜里掏出来一包点心,递过去让她先尝尝,等着一会儿吃晚饭。

    荆傲雪插嘴说道:“不用在家里做饭这么麻烦了,我之前出去一趟还没来得及吃饭,现在正好到了晚饭的点了,咱们便去酒楼补上中午的一餐吧。”

    沈绿曼闻言抿抿唇,心里很不乐观,担心荆傲雪没银子去酒楼吃饭。

    她也认识梁升荣,知道对方是怎样的心思,荆傲雪跟他出去,只能是被那人不怀好意的带去赌坊赌博。

    她之前也劝说过,反而被她骂了几句,让她别多管闲事。

    荆傲雪的性子她再明白不过,对方并不是愚笨之人,只是太过自大又瞧不起凡人,以为对方没胆子欺骗她这个修士,却不想如今她自己也是凡人中的一员。

    人心叵测,根本不像在家族中那样,他们没有家主这座靠山,又没有相应的实力,就只能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荆傲雪自懂事后就是修炼天才,修为上进展神速,太过出色便被许多人视作眼中钉。

    家主忙于修炼和家事,对她的生活便很少询问,全权交给了她大伯教导。

    荆大老爷也有子女,对强占家族大部分资源的荆傲雪恨之入骨,自然不会教她生活常识,刻意在这方面养废了她。

    以至于荆傲雪修为是提升上去了,却对人情世故全然不懂,第一次出去秘境探险,便被人设计陷害,灵根尽毁。

    沈绿曼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着急但人微言轻,又无法顺着荆傲雪的心意办事,便成为了对方所不喜的下人,时刻远着她……

    可荆傲雪对她无情无义,她却有着不能言说的原因,必须跟在对方身边。

    以往,荆傲雪从她这里拿银子,她心里即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忍着。

    她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过来的,荆傲雪去赌坊玩一把,就是她几日辛苦打猎换来的银子。

    她知道对方去赌坊赢不了钱,现在身上应该是身无分文,便委婉道:“我菜都买好了,就在家里吃吧。”

    荆傲雪笑眯眯的看着她,二话没说直接递过去三百两,道:“这些钱给你,够我下半年的吃喝花销了吧。”

    说罢,她不顾沈绿曼震惊的神情,直接抱起正低头吃绿豆糕的柳儿。

    她面露笑意道:“走,母亲今日赢了不少银子,咱们去酒楼吃一顿,好好庆祝一番。”

    沈绿曼见她心意已决,虽然心中有许多困惑的地方,但也只能收起银票跟上对方的脚步。

    她们三人直接来到镇上最大的酒楼,此时里面已经坐满了客人,只剩下三两张桌子是空着的。

    店小二见他们过来,立刻走上前来伺候,到底是大酒楼出来的人,即便看她们穿着寒酸,面上也没有露出鄙夷神色来。

    荆傲雪很满意,她坐在凳子上,道:“把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我今日要吃个尽兴。”

    店小二愣了一下,道:“这……请问客官一共几人,之后还有人要过来吗?”

    荆傲雪竖起手指,道:“就三个,不过我吃的多,你尽管上菜吧。”

    店小二面上露出迟疑的神色,荆傲雪扔给他一两银子,道:“别在这儿干站着了,快去。”

    店小二今日第一次见到如此大方的客人,面上立刻浮现笑容,收起银子便去传菜了。

    沈绿曼看她财大气粗的模样,心里只觉得无语。

    店小二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他端着一壶好酒和一壶好茶,还有三个杯子。

    他给荆傲雪斟了一杯酒,看了沈绿曼一眼,给她和柳儿倒了两杯茶。

    荆傲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起来她并不嗜酒,只不过喜欢尝味罢了。

    喝了一口酒,觉得味道香醇怡人,没那么浓烈的口感,饮下去倒是十分润滑,她眼前一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尽兴又斟了几杯酒。

    酒楼里的饭菜紧接着端上来,她慢悠悠的吃了几口,只觉得美味无比,比她在韩家吃的那一顿,还要可口许多。

    作为一个正宗的吃货,在末世又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头一次吃到如此多的美食,味道好的她都想在酒楼吃一辈子了。

    这一次,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异世界的悠闲生活,她没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埋头狼吞虎咽,而是吃的很有风度,还给沈绿曼和柳儿夹了几次菜。

    一桌子好酒好菜,几乎大半都被她吃了去。

    吃饱喝足,她脸色微醺,也想不起要买衣服的事情了,回到家里便躺下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隐约感觉有人在给她擦洗身体。

    她迷茫之间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玉白秀丽的脸庞,她有许多话想说,最后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眨了眨眼,只觉得无比困倦,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萤绿色的光芒,她睁大眼想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却感觉到暖被轻柔的盖在身上。

    她的木系异能,在萤绿色的光芒下,自动自发的运转起来,她闭上眼睛下一刻就彻底进入了梦乡。

    她心说:若是这样的话,那荆傲雪身上的这些突变都有原因了。

    在修真界,若是修士遭逢生命危机,有很大几率会反思顿悟,从此跨越过修炼的障碍,性格也会变得与以往不同。

    这种事在修仙界稀松平常,因为心境的历练也属于修行的一部分,沈绿曼便轻易地相信了她的说辞。

    荆傲雪见状,继续道:“说起来也是我运气好,之前在秘境历练时,我无意中得到了一个炼丹师的玉简,上面记载了诸多病症以及治疗药方,其中有一例,恰好与我当时的境况相似,我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便买了药草回来,用凡人界的笨办法熬制出药丸和药浴,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服下,没想到身体居然真的好转,且三两日的功夫,就全好了。”

    她这么说着,还装模做样的感叹了一声。

    柳儿被她讲故事一般的语气所吸引,听到这儿忙问道:“然,然后呢?”

    荆傲雪用筷子给她碗里夹了一块肉,道:“我估摸着那炼丹师至少也是金丹期的修为,那药方有奇效,不但恢复了我体内受损的经脉,还将我的木灵根修复了些许,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沈绿曼闻言,立刻问道:“那你的灵根现在如何了?”

    荆傲雪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之前灵根尽毁,前些日子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早就不强求能继续修炼,只求身体康健。”

    她这么说着,还神情失落的低下头,心中却吐槽道:呸,都是瞎掰的,她现在还不太懂灵根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有原主得知灵根尽毁时的受到的惨烈打击。

    对于她来说,用末世研究开发的药剂,只能算是修炼木系异能的辅助手段。

    至于能不能修复灵根,她倒是没有多想,也没有把话说满了。

    柳儿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凑过来软软的道:“母亲,没,没事的,你……你,会好,好的。”

    荆傲雪敛着眼眸看她,见她眼神澄澈,带着婴儿肥的脸满是认真和关怀,她心中一暖,心说:这女儿还真是个小萌物啊。

    沈绿曼脸色沉重,看样子倒是被打击的不轻。

    她这模样倒像是很关心自己能不能继续修炼,让荆傲雪越发不解起来,但她也渐渐习惯对方的性子,便没有多问。

    而是笑着道:“我亲身尝试后,觉得这药方不错,便将那玉简里的几个相似的药方都翻了出来,去百草堂买足了草药,打算熬制出来,给你们娘俩儿也试一试。”

    话音落地,她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沈绿曼。

    沈绿曼有几分迟疑,道:“可否将药方默写下来,让我看看?”

    她怕荆傲雪多想,便低头小声道:“我虽然是五灵根的资质,修为也不高,可对炼丹一道有些兴趣,便在闲暇时买了几个玉简来看,凡人界的药材药效不高,可多种药材混合在一起,也能制造出有毒的毒.药,我且分析一下,不知可否……”

    荆傲雪点点头,道:“也好,你是修士,这药方又是用在咱们自己身上的,自然要谨慎小心些。”

    沈绿曼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以前荆傲雪只会嫌弃辱骂她,如今态度这么温和,她心中不禁感慨修士的顿悟果真不一般。

    她对这样的荆傲雪很不适应,状似无意的打量对方,也只看到她真挚中带着几分痞气的笑容。

    她看了一眼柳儿,见柳儿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荆傲雪的身侧,她们长得有七分相似,一大一小的都盯着自己。

    柳儿眼神中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嘴里嚼着食物一鼓一鼓的,嘴边还黏着一粒米。

    她伸出手去帮柳儿擦拭了嘴角,思索片刻道:“那好,今晚我便烧水试一试。”

    荆傲雪松了一口气,连忙答应下来,觉得这劝说人还真不容易,沈绿曼面上木讷呆板,实则是个冷清睿智的人。

    就连想要对她好,都要拐弯抹角,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

    虽然累人,成果却是喜人的。

    荆傲雪以前没有家人,穿越后柳儿是她的女儿,她性子又可爱,她下意识的就想对柳儿更好一点。

    而对沈绿曼,她也想对她好一点,却是出于心底的那份亏欠。

    如今达成了目的,她心下放松,三两口吃过晚饭,便去院子里的一堆杂物中,搜出来笔墨纸砚,带回房里去默写药方了。

    沈绿曼看她关上房门,面上无甚表情,心里却涌起了诸多情绪。

    如今荆傲雪变了,她是不是也该改变?

    或许可以不用那么提防对方,只是她真的能付出自己的信任?

    她叹了一口气,看了眼一口一口乖巧吃饭的柳儿,道:还是且走且看再说吧。

    吃过晚饭,沈绿曼收拾了碗筷,便开始烧热水。

    柳儿蹬蹬蹬的跑到荆傲雪门前敲门,恰好荆傲雪已经斟酌着,将末世之中用途最广的药方默写下来,她一次性默写了十几张,至于其他的研究药剂,等用得着的时候再写吧。

    她拿着纸张吹了吹,心中庆幸自己是木系异能者,不然还真没办法在研究室工作,参与研究开发这么多的药剂。

    她听到柳儿敲门,便走过去亲自打开了房门。

    柳儿扬起小脸看着她手中的药方,道:“母,母亲,这个……”

    荆傲雪点点头,道:“先给你娘亲看看,若是没问题了,再给你熬制让你使用。”

    柳儿年纪太小,也不太懂之前她跟沈绿曼说的事情,只是抱着本能的信任点了点头。

    她长得玉雪可爱,表情又乖巧可人,荆傲雪萌的心都要化了,便抱起她在她白皙柔软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亲吻。

    柳儿顿时脸颊绯红,她支支吾吾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沈绿曼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傻笑着的柳儿,和一脸“怪阿姨”笑的荆傲雪。

    她走上前,对荆傲雪抱着柳儿的画面,还有几分不适应,她道:“柳儿下来,该去洗漱准备睡觉。”

    柳儿乖巧的应了一声,从荆傲雪怀里下来,便跑到了沈绿曼身边。

    荆傲雪见状,心里有几分吃味,不过她很清楚,若说柳儿心中最重要的人,那必然是一直温柔善待她的娘亲,而不是她这个穿越过来没几天,之前还对她不闻不问,甚至打骂过她的母亲。

    想到这儿,荆傲雪心中就感慨起来,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末世之中更是因为一个不屑的眼神,就能结仇结怨,就连孩子也是如此凶残。

    而柳儿生性善良,才能在受到这么多的伤害后,依旧渴慕着母亲的亲情。

    荆傲雪被感动的内心滚烫,她发誓会对柳儿好一点,再好一点。

    沈绿曼抱着柳儿洗澡,她便跟上去,想起柳儿结巴的毛病,便跟她约法三章。

    第一是说话不要着急,再紧急的事情都要想清楚了再说;

    第二是说话断句要正确,不必急着一次性说完整,分隔成词语来讲,多停顿几次也不打紧;

    第三是每日要多说话多交谈,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这样慢慢练下来,只要不是天生的结巴,就能改变她说话结巴的毛病。

    柳儿见荆傲雪这么严肃的跟她约法三章,一开始有些害怕,又因为娘亲在给她洗澡,母亲全程在一旁看着,她便很是害羞,脸颊都红彤彤的。

    当荆傲雪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让她说话时,她便放松下来,努力改正着自己的结巴。

    等沈绿曼给柳儿洗完澡,让她躺在床上睡觉后,屋里就剩下两个大人。

    此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只有屋里的烛火忽明忽灭。

    村子里气氛祥和,没有镇上那般压抑,荆傲雪心情便放松了许多。

    她将之前买来的火炉和药罐找出来,用清水清洗,哗啦啦的流水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有几分突兀,却带着十足的生活气息。

    洗东西不需要她全神贯注,她看了一眼厨房的布置,又看了看买来的蔬菜,看完一圈后,最终便将目光,落在了正在认真研究药方的沈绿曼身上。

    荆傲雪很清楚这药方是完全没问题的,让沈绿曼检查也只不过是想安她的心。

    对方是个严谨认真的性子,看着药方时眉头轻轻地皱着。

    在烛火昏黄的光线下,荆傲雪迟钝的注意到,沈绿曼居然长得不错,确切的说是很好看。

    平日里沈绿曼总是面无表情,身上又带着一种很容易被人忽视的气场,以至于她穿越过来后,居然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对方。

    这一次闲来无事,仔细一看,才发现眼前的女人很年轻,比她想象的要年轻很多,实际上对方也才二十出头。

    她的头发乌黑浓密,总是松松垮垮梳着随意的发型,因为时常低着头,两侧的头发便总会遮掩她的脸。

    之前或许是光线原因,她撩起了一侧的长发别在耳后,便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她的侧脸很精致,眼睛与柳儿一样都是圆润的杏眼,只是很少有圆睁的时候,且眼神也不如柳儿清澈,反而总是带着复杂和诡秘。

    鼻梁高挺,嘴唇饱满,此刻认真思索嘴唇不自觉的嘟起,看上去竟然带着几分性感和肉.欲。

    可对方性子太冷清,让荆傲雪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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