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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1.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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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欢按着周嬷嬷教的规矩, 一丝不错的行礼问安。听上首温婉的一声“起”, 不知道是皇后还是李贵妃。莫欢称了一声谢, 才盈盈起身, 虚视着前方。

    “

    “太后, 就是这位姑娘了。”崔嬷嬷凑到太后耳边低语着。

    太后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才缓缓道:“抬起头来, 让哀家看看。”

    莫欢心里一咯噔, 却不敢不从。轻抬视线, 却不敢随意同殿上的三位华服贵妇对视。

    正中上首便是太后,今日一身暗红挑金锦绣凤袍,仪容华贵, 只是目光颇有些凌厉,看得莫欢心中一颤。

    太后左手边是皇后, 一身大红牡丹凤凰纹月华锦华服,仪态端庄雍容, 面容带笑。右手边的李贵妃一身桃红散花如意云烟宫装, 模样明艳,眼梢微挑,体态风流。

    “倒是个美人坯子呢。”右首的李贵妃轻笑一声, 她心里自有一笔账。这次选秀, 李家要留下来的人她都有数, 眼前这个也在其列。虽然心中不愿后宫再进新人, 可她也不敢不从父亲的安排。

    太后细细打量着站在底下的女孩, 杏眼桃腮, 肤若凝脂,模样倒是秀丽。只是比她送进安亲王府的那些个人差多了,也不知道九儿为何对她另眼相看呢。

    太后一时也想不明白,可就怕小儿子铁了心要当一辈子的和尚,若当真对眼前的姑娘动了心意,留下来引他开开窍也未尝不可。

    “赐玉佩罢。”太后收回探究的目光,轻轻一句便定了莫欢的去留。

    右首的皇后闻言嘴角轻翘,端起茶碗轻啜一口,垂眸思忖:看来安亲王身边可不少人盯着呢,如此也不必她费劲留人了。

    莫欢心中苦涩非常,人前到底能够镇定。见内侍把一盘子玉佩端至眼前,莫欢伸手随意挑了一块,敛了眼中愁色,俯跪叩首谢恩。

    含章殿初挑到己时才结束,被赐了香囊的,明日起送回各州各府。被留下的女孩都回殿谢恩,莫欢将将扫了一眼,只留了三分一不到,约莫四十个左右。

    兰芝领了香囊,范筠和莫凤都留了下来,自然还有李冬暖。

    皇后坐在上首,见太后不语,柔柔地喊了声“起”。余光瞥见李贵妃看着底下一众年轻面孔,面容淡淡的,酸气却止不住地往外冒。

    皇后心里微嘲,既是李家送进来的人,这苦自然要李氏女来尝尝。只是要可怜了某人,恐怕要捏着鼻子往下咽。

    …………

    乾元殿内,皇帝搁了手里的朱笔,抬眼见净空坐在一旁暗自出神。

    这个傻小子,皇帝扯嘴一笑,轻手轻脚走到净空旁边,伸手敲了敲一旁的案几。

    沉闷的声响好歹让净空回过神来,见皇帝在旁,连忙起身。

    “出去走走罢。”皇帝轻笑一声,抬脚往乾元殿外走,转头看了落了半步的净空一眼,笑道,“担心?你是想她留下,还是不想她留下?”

    话里的调侃之意满满,净空只垂眸不语,眉心却是拧得紧紧的。他自个儿心里也矛盾非常,想她留下,为了心中所念便宜行事,又怕她知道了怪他。

    “你放心罢。”皇帝在殿前停了脚步,转身对上净空迷茫的眼神,笑道,“前头有你皇嫂呢。在宫里这一个月,你也不必担心,自会帮你把人看得好好的。”

    话音刚落,却见远处一个内侍气喘吁吁地跑来,是金福手底下的一个徒弟。

    金福见了连忙上前几步,两人凑在一处低声说话,不一会儿就见金福笑吟吟地上前回道:“回圣上话,皇后娘娘传了话出来,说赐了玉佩。”顿了顿才又接着道,“是太后娘娘赐的。”

    净空垂眸,心里微喜。对着后面这句也不意外。他身边眼线诸多,清理和替换也需一些时日。自己和胭脂来往的事情,他没想过要瞒着,也瞒不过。

    依着他对太后的些许了解,若自己不有所动作,恐怕太后会直接把胭脂送进王府为妾。净空手里的佛珠转得愈发快了,这般不是他心中所愿,没得委屈了她。

    “这下放心了罢。”皇帝睨了净空一眼,想了想又自嘲道,“一个月后,朕的后宫就要和前朝一样,一半的人都要写上个‘李’字了。” 话里不无愤怒和寂寥,所以这次选秀,皇帝全权交给皇后,连去趟含章殿的欲望都没有。

    不论此次李家是何态度,必须要在恪郡王回来之前先折了折李家的势头。思及此处,皇帝撇开那些个琐事,沉声道:“那件事如何了?”

    “莫大人和平西侯同他谈过,江宁知府想必是认定李家会在背后撑腰,只咬牙不认,想来要一人担了下来。”净空心中情思稍敛,一一禀了此事近况。莫征一上任,便接手审理一事。

    莫征心思细腻,平西侯行事果决,只是李府太过强势,江宁知府有所依仗,牙关难撬得很呐。

    皇帝闻言轻“嗤”一声,冷声道:“既如此,那就挑件事来,把李家打个措手不及,让那知府断了这个念想。”这几年,李氏一族京里京外行事霸道,自然留了不少把柄在外头。只要有心,总能挑出许多来。

    前两年皇帝登基时日尚浅,又怕如此行事寒了臣子的心,虽多次警告,李是道和李是迁兄弟二人,一人在南一人在北,依旧我行我素,不愿收敛。

    皇帝的耐心已经不多,前世种种仿若梦魇,夜夜纠缠不休。这次再也不能重蹈覆辙,他还想与皇后白头共老,培养太子成为一代仁君,看着明珠嫁为人妇,盼着幼子出生,更盼着九弟能还俗成家。

    净空知道他指的是何事,敛眉低声应是。李家心太大,江宁知府尚且不能敲打他,那就来个更重的罢。

    抬头见皇帝眉眼舒展了些,净空心中又挂念着莫欢,踌躇斟酌了半晌,才开口道:“圣上,臣能不能见见她?”

    皇帝闻言一愣,随即仰头大笑,站在远处侍立的宫人不明所以,却埋头不敢随意张望。

    皇帝难得如此开怀,颇有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感慨。他年长净空十岁,何尝没有体验过情爱抓心挠肺的感觉。便是现在,他偶尔也如毛头小子一般患得患失,更何况是净空。

    前世九弟是个榆木脑袋,一心只念“阿弥陀佛”,现如今来了个莫家姑娘,倒能让这愣小子开窍开窍。心中叹息,早知如此,前世就该寻了这么一个人出来才是。

    皇帝又暗自摇头,后世能知前生,前生哪能窥探后事,如今却也不晚。

    见净空胀红着脸,皇帝也不再笑他,拍了拍净空的肩膀道:“这事朕会同你皇嫂说。她自然会帮你安排妥当。只是切记小心行事,流言蜚语语也只中伤女子,况且,”皇帝话音顿了顿,轻叹一声,“女子的心思最难揣摩。”

    净空耳朵尖红,呐呐地点头应是。他到底是个外男,不能随意在宫中行走,可是心中思念太多,百念不如一见。事到如今,万盼着她同自己一般心意。

    净空自幼离宫,虽是心思细腻,到底还是太嫩了些。皇帝自觉地担起父亲和兄长两重角色,耐心教导,为他筹谋划策。

    “你的心思,朕知道。”皇帝看向远处的朱红高墙和琉璃黄瓦,日光撒在上头,微微刺目,他转头看了净空一眼,沉声道,“你要知道,太后和李家都盯着你呢。”

    想想他们兄弟两人真是可怜,当年太后要他娶李贵妃为正妃,幸好有父皇替他顶着;现如今又旧事重演,只不过换成了九弟和李冬暖。

    皇帝看着眼前的少年,敛眉星目,英挺而立,原该让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前世他势弱,九弟又无甚反应,他迫于无奈应了太后的要求。却让九弟背了那般屈辱,这世无论如何,李冬暖都不能进安亲王府。

    “臣心中有数。”净空抬头对上皇帝颇为“怜惜”的目光,手里佛珠微转,颇有些踌躇,“到时候还请皇兄助臣弟一二。”

    皇帝闻言嘴角轻挑,揶揄地看了净空一眼,笑道:“这种时候倒知道喊皇兄了。”心中却没由来一阵喜悦,总比一句都没有的好。

    是夜,皇帝歇在凤栖宫。

    皇后一身轻软的藕色对襟绫缎中衣,卸了白日里的妆容,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碧玉簪子挽着。皇帝从她手里接过茶盏,不自觉地多看了一眼,她素着一张脸蛋,更显清丽娇俏。恍惚间仿若回到初见时候的模样。

    皇帝知道她因着身份,平日打扮得甚是庄重,眼前这副样子只他能得见,心中微微开怀。

    “你若方便,寻个机会让九弟和那位姑娘见上一面。”皇帝轻呷了口茶水,如实转告着弟弟的期盼。

    皇后与他隔着案几而坐,闻言微微一笑,点头应是。心中也暗自惊奇,那位莫家姑娘是何人物,能让安亲王那般清冷之人,生出俗世之心。“廿二臣妾要在御花园内办个赏花宴,请了一众秀女松散松散,不若就趁此机会罢。”

    “你看着办。”皇帝摆了摆手,颇是惬意地轻靠在迎枕上,就着灯火欣赏眼前美人。

    皇后见他盯着自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想起自家弟弟所求,看皇帝今日心情尚佳,想了想开口道:“母亲前两日进宫,求了臣妾一事。臣妾想讨陛下一个主意。”

    见皇帝点头,她才又徐徐道,“王栋一年前得见平西侯府的二姑娘一面,心中慕之,只是当时国孝在前,不好求娶,后又逢下诏选秀,错失良机。”

    王栋便是英国公府的世子,皇后的同胞弟弟。

    抬眸见皇帝半眯着眼,皇后一时拿捏不住他的心思,想了想又道:“想来心中甚念,所以才央着母亲求到臣妾跟前。这话原是大不敬之罪,臣妾不好瞒着,想讨圣上一个主意。”

    言下之意就是皇帝你若是不介意,替他们两个赐个婚罢。

    见皇后说完了话,皇帝才睁开了眼,眸光清亮,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前世他原要把范筠赐给九弟做正妃,后来屈服在太后威势之下,李冬暖成了正妃,范筠成了侧妃。

    只是九弟一心向佛,后宅仿若虚置,争斗却也不休。后来范筠被害险些身亡,他和平西侯君臣两人也离了心。

    如今这番行事,总比他自己纳入后宫强一些,也省得有些人吃无名飞醋。

    皇帝心中打定主意,心中更是愉悦。

    皇后待要再开口,却见皇帝朝她勾了勾手指头。皇后不明所以,只好起身走到他那头炕边,尚未坐下,却被他扯了细腕,一声惊呼,人就躺在炕上,眼前又覆上一层暗影。

    皇帝背着烛火,暗影里眸光炽热,看得她心头发悸。尚不及反应,耳际轻拂上一道热烫的呼吸,下一瞬,耳垂没入一片湿热,只听他在耳边轻笑道:“朕准了。只是皇后要拿什么抵这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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