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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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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的仇恨,无休无止?

    不!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弃!

    炎腾却像是无动于衷,仍然无比坚定的道:

    “这些年,我日日夜夜的活在痛苦中,赋予家族覆灭的仇人。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

    炎风费尽一番唇舌,仍无法打动炎腾,不由微微一愣,道:

    “既如此,你不怕死?”

    炎腾道:

    “即便死,我也在不想夜夜梦到父亲、母亲、哥哥,及家族所有人的惨嚎,我定要----

    报仇雪恨!”

    但听炎腾语气坚定不移,炎风不期然的深深触动,朝天吐出一口气,叹道:

    “唉,既如此,哥哥便不在劝说你了,今日得见你活着,亦了却我的心愿,是该去与父母--团聚了。”

    说着,他缓缓站起,遂地手掌一挥,血雾中遂然出现一道白光,而在白光之中,竟依稀浮现一度白门!

    他脚步阑珊的缓缓走去,炎腾却随即追上前来,一手捉着他的手,道:

    “你,要去哪?”

    他还是未有回头看他,仿佛不想叫弟弟看见那张鲜血淋淋的脸,道:

    “时限已至哥哥要走了、父母正在那里等着我,你、别跟着来!”

    炎腾悲痛道:

    “不!不能走!不能走!不能走!”

    他凄凉道:

    “生死轮回不由你我选择,人总是要走的,你我兄弟的缘分已到--尽头!”

    他说着使劲一甩,便已将炎腾的手甩开,虽然他很想紧紧握着弟弟的手,永永远远地!

    霎时间,他的人已跃入白光的门内,炎腾还想追上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那道门正在渐渐飘远,而他,也一起愈飘愈远,与他的弟弟愈距愈远!

    但见他一面飘远,一面仍在对炎腾千般叮咛:

    “弟弟,好--好--活--下--去!”

    声音渐渐微不可闻,只因、他真的已飘到老远,终于彻底消失于血雾中。

    眼见鲜血淋淋的哥哥,孤单而去,炎腾却还是未有放弃,他一面冲前一面沉沉暴叫:

    “不要走……”

    半梦半睡之间,炎腾脸色渐渐的煞白,突的猛然起身,双手向前抓去,嘶嚷道∶

    “哥哥……”

    当他睁开眼睛那刻,他才察觉这仅是----

    黄粱一梦!

    “醒了?”

    炎腾犹在忧伤时,赫听七夜的话传来,但见七夜坐在他的身后,举首望着夜空,神态稍稍有些惺忪、疲倦。

    不仅如此,当他看见遍地的狼藉、尸体时,震惊的无以言喻,道:

    “你……你杀的佣兵?”

    七夜犹未回应他,而是,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谢谢。”语调虽冷漠,却有着一丝感动。

    炎腾很是诧异,眉头稍皱,道: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你不也很奇怪吗?如今,我很想知晓……”说至此,七夜凝视着炎腾,续道:

    “为何不逃?为何不肯抛下我,独自逃生?”

    七夜的话、仿佛戳中了炎腾的痛楚,遂然间、他的身影有些轻颤,忧伤的说道:

    “我抛不下的不是你,亦不是魔核,而是,我的毒誓,我曾立下血誓,若人格再有偏邪,定会终生无后、终生为畜、终生沦难,死后亦会尝尽地狱之苦,方才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骤闻此言,七夜霎时一震,暗道:

    “好毒的誓言!”

    没错、世间的誓言不少。

    然而,自己立下毒誓,来诅咒自己的毒誓,却是极为罕见的。

    试问,世间谁敢立下?

    然而----

    炎腾敢!

    七夜疑惑着眼前的少年,到底有过如何的过往,这狠毒的誓言,冥冥中仿似在警戒着他。

    “你这家伙、真奇怪,你到底是谁?”

    没错,他还不知他的名字,却有了患难与共,这对那些数十载的虚情假意,何尝不是一种讽刺呢。

    “炎腾,两年前来到凌云峰潜修,今年十六岁……”

    “我叫七夜,楼桑村的人……”

    ………………

    ………………

    夜空的月轮洒落着苍凉,映照着两个孩子的身影,洒满遍地的伶仃,仿似夜空也在为他们的过往而忧伤……

    正所谓。

    难若共赴时,

    世间何处惹尘埃。

    倾言唯知己,

    方可忘却唯多时。

    只因、生死的情意,他们才会忘了时辰,直至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炎腾才缓缓站起,微笑道:

    “七夜,就此别过了,但愿你我会成为朋友……”

    过了良久,七夜方才说道:

    “我更觉得你与我,更适合做----

    兄弟!”

    骤闻“兄弟”两字,炎腾抖得一怔,数息后,才幽幽说道:

    “七夜,你知道?朋友与兄弟的区别吗?”

    七夜不言,只是等着他的答案。

    “我曾有过多数朋友,却尽是狐朋狗友、酒肉朋友、甚至窑子里的朋友,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日日夜夜的花天酒地,不过、他们习惯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和我称兄道弟,谁料、当大难临头时,却将你视为丧门星,甚至落井下石,这便是朋友”

    “然而、兄弟却不同……”说至此,炎腾仰望夜空,强忍着眸子里的泪花,续道:

    “兄弟只有一种,那便是对你直言不讳,同生共死的人,即便阴阳两隔,心、却依然紧紧相连,无论你惹了多大的麻烦,都会为你挡下,即便你跨过他的尸体,独自逃去,依旧含笑九泉的人、那才叫----

    兄弟!”

    道完,炎腾在不多言,腾跃间化为一道银辉,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炎腾为何如此焦急疾驰而去?

    只因,他不想令七夜看见他的泪,其实,他还有一句未说出来,便是----

    “自从哥哥的离去,他不与任何人称兄道弟,只因,在炎腾心中,兄弟的含义是神圣的、温暖的、悲伤的。兄弟这个词,唯有他的哥哥才配得上!”

    炎腾的“兄弟”是这般理解的,然而,七夜却有着另一种理解,望着远去的人影,他不禁喃喃道:

    “我、从未有过兄弟,但与你一起,却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感情,兄弟是彼此的羁绊,先有兄、后有弟,两者断断不会分开,我们若是兄弟,我永远不会跨过你的尸体----

    独自逃生!”

    道完,“唰”的一声,疾驰而去,终亦踏往了归途,结束了十数日心惊肉跳、生生死死的修炼!

    夜风阴冷,吹绽一树树的枫红,枫红如血浪般冉冉散开。

    每块枫叶皆鲜红欲滴,红得就像是一滴血泪。

    也许,那是枫树亦在感动着……

    他变了!七夜变了!

    ………………

    ………………

    楼桑村。

    晨光沐浴的楼桑村,骤眼看来,仿似人间仙界,然而、山脚下的破茅屋,却如眼中钉般的矗在那里……

    那则是、七夜的家!

    如今、正有数名少年直奔茅屋而开,那嚣张的气焰仿似就是为“眼中钉”而来,神色极为兴奋。

    只因,七夜的数日未归,害的他们四处找寻,待暴打他过后,在告诉玉晨找他的事,如此的名正言顺,他们怎能不感到兴奋。

    “他妈的,玉晨族长找他数日,我也被数落了数日,你真确定那狗杂种回来了?”为首的少年,语气嚣张问着跟班:

    “今日若回来,非要打死他不可!”

    数个跟班儿,胸有成竹一笑,答:

    “嘿嘿,毋庸操心,凌晨回来的,这会儿八成还未醒呢!”

    “是啊,今天非要打醒他!”

    为首少年,一阵狞笑:

    “狗一样废物,就应该与狗一般的活着,狗若不听话,独自偷偷溜出去,是不是该打!”

    众人闻言一乐,笑道:

    “这个当然了!”

    “哈哈、那七夜岂不是狗中的蠢狗?独自出走,竟不和我们打招呼,的确该打!哈哈……”

    眼下,众人流星般的行至茅屋,然而,这些“人”却未做人该做的行为,而是、做出了----

    狗一般的行径!

    为首的少年,“彭”的一声,抬脚便将那扇木门踢翻,而后,前仆后继的涌入,叫骂道:

    “废物,快点儿给我起来,嗯?……”

    为首的少年踢翻木门后,犹未进屋便已开骂,然而行至屋内后,眼下,空无一人。

    他?人呢?

    眼下,七夜亦在路上……

    少年们扬言玉晨找七夜,而,七夜亦何尝不是呢?

    眼下,他要找玉晨辞行,去往----

    魔域神殿!

    魔域神殿耸立在魔域森林的中心,常年被亿万的魔兽守护,更不乏至尊之上的魔兽,此去若是活着,他不仅要得到力量碎片,更要搞清天之魔的秘密,为何他身为魔兽之皇,却频频受魔兽攻击,不论那可恶的蓝尾鼠潮还是雷尾蛇!

    而且,他还有个隐藏多年的问题,那便是,他的----

    父亲是谁!

    “是我……哈哈,谁来挑战我……”猝然间、凌空传来一声叫嚣,七夜一怔,抬首待看清后,方才醒悟,如今已到了切磋武台。

    小小的武台仅仅数十丈,且简陋无比,然而,却日日人山人海,聚集着多位少年,理由尽是切磋,不过若改为炫耀更为贴切。

    只因,若来此切磋的皆是炫耀,仅有少数的少年,为了尽释前嫌,来此公平一战,其它的就仅有龌蹉了,有纯粹发泄怒火的、有情敌约战的、有为获女孩倾慕的,总而,就是为了一己私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