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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彼此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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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这温暖的拥抱后,晁苗苗低着头坐在了一旁的酒桶上,我则是点着一根烟默默的蹲在了酒桶旁边,烟雾缭绕着,思绪混乱的同时,又让我想到了前几年经历过的那些事,我跟雪瑶之间到底是什么?这是爱吗?这好像只是一种彼此依赖吧,雪瑶离开我以后,我确实很难过,这就相当于一个陪伴了你好几年的一个习惯,突然不见了,总想着我这是爱她,舍不得她离开我,可当我仔细一想后,才发觉,这不是爱,而是不甘心。

    烟雾一直回荡在整个屋子里,每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只有香烟才会让我摆脱这个“懦弱”头衔,这一刻,我好似在短短的时间里爱上晁苗苗了,可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爱?或者,也是一种依赖,晁苗苗对我的好,我会把她对我的好当成一种理所当然,她不欠我的。

    我发疯似得搓了搓脑袋,随后丢掉香烟,冲着晁苗苗喊道,“我。”

    当晁苗苗抬起头用着委屈眼神看我的同时,刚才鼓起勇气想说的那些话,又停在了喉咙处,我无奈的扬起手,重重叹了一口气后,又将手放了下来。

    晁苗苗嘴巴稍稍动了动,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却深知,爱一个人就是简单的陪伴,”

    晁苗苗这句话在无形中又打动了我,内心那种委屈感接踵而来,回想着以前种种事迹,我却突然对“爱”这个字少了一种真正的了解,单纯的晁苗苗只喜欢过我这一个人,却喜欢的这么失败。

    我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又给自己点着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烟后,收回了一切不美丽情绪,再次向晁苗苗开口说道,“永远不要爱上一个总会消耗自己的人。”

    晁苗苗有点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我还能承受的住。”

    我盯着晁苗苗的眼神,我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此时此刻的用意,鼓起勇气后,曾经想说出去的话,终于脱口而出,“晁苗苗,我不喜欢你,”

    可晁苗苗却出乎我的意料,非但没有哭泣,而是傻笑的回道,“为什么?”

    丢出去刚才那句话后,我的眼神下意识的抽离了晁苗苗的眼神,“你说的很对,一个女友永远都无法感动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我不想伤害你,你有好的前程,希望你过的幸福。”

    “呵呵,呵呵。我问你为什么?”晁苗苗笑了两声,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本想去擦拭掉这委屈的泪水,可我深知,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虽然有点不舍,但我无能无力。

    “好啊,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吧?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你太幼稚了,我跟你在一起,你就跟我妹妹一样,你能不能成熟一点啊,啊?成熟懂吗?” 强忍着委屈,说出了这些不靠谱的拒绝话。

    “你就一混蛋。”晁苗苗情绪有点混乱的指着我骂道。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这一刻,我好像是一个罪犯,等待着审判长的宣词。

    “对不起,”撇下这句话后,我立马转身向大门口走去,不争气的眼泪随即流了出来。

    “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晁苗苗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我背对着晁苗苗,忍住哭泣的声音,回道,“我江晨祝福你。”

    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听到了晁苗苗正在靠近我的脚步声,我慢慢握紧了拳头,猛的关掉了门,任凭晁苗苗发疯似得敲打着门,我的双手紧紧的抓住门把手。

    “傻妹妹,忘掉吧。”

    直到晁梦涵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才慢慢松开了门把手,我不忍心听到晁苗苗的哭泣声,没有任何犹豫,我的双脚迈进了黑暗里。

    。。。

    漆黑的夜里,使得我什么都看不清,我只能凭着自己仅有的记忆向市区走去,一路上不知道走了多少冤枉路,也不知道在这条路上洒下了多少泪水,总之,都过去了。

    双脚疲惫的感觉传来后,我开始有了困意,眼看着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可我的周围依旧被绿油油的树木包围着,擦掉脸上未干的泪水后,我随即加快了步伐。

    终于在太阳冒出脑袋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得异常的繁华,挥动着无力的右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后,直奔我的住处,盯着车窗外忽闪而过的风景,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直到司机叫醒我的时候,我才睁开了眼睛。

    回到住处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着了,身体很自觉的靠在了窗口处,这又是一个崭新的一天,我的生活将会重新开始。

    ;晁苗苗,希望你能理解我。“

    直到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起来,我才收回了目光 ,点开手机后,是晁苗苗发来的消息。

    “我就要走了,感谢你昨晚对我说的那些话,可能你没见过我在洗澡时,因为你发的短信给我,我急急忙忙擦干双手秒回你信息的样子,你没见我想你想的失眠的时候,你没见过我睡不着的时候,脑子里只装着你,你没见过我,明明已经哭的泪流满面,却告诉你我没事的样子,你没见过因为你的一句关心话,我激动的连手机都拿不稳时的表情,这一切你都没见过,所以你不珍惜,感谢你的不珍惜,还有一个小时我就离开了这个曾经让我开心过,悲伤过的城市,我收下你的祝福,我会试着慢慢忘记你,如果有一天,我没忍住,回来找你的话,请你原谅,我还放不下你。”

    一直陪伴你的苗苗。

    泪水“滴答答”的滴在了手机屏幕上,将手机踹到口袋后,我发疯似得向楼下跑去,刚一出门,脚一歪,一头栽到在了栏杆处,身体又向后一弹,整个身体便失去了平衡,顺着楼梯一直滚落着,可此时我却感觉不到疼,内心反而更清楚了,人在最清醒的那一刻,也正是自己最无能的时候,脑海中一直藏着的那个人也会更加清晰。

    停在六楼后,我顾不上疼,便向楼下跑去,期间,我不知道栽了多少个跟头。

    。。。。

    打上一辆出租车后,我着急的向司机喊道,“师,师傅,去机场,快,快。”

    司机有点楞神的看着我,透过反光镜看到,我的额头已经开始流血了,我一把擦掉献血,继续喊道,“快啊。”

    司机回过神后,才将空车那两个字拨了下来,掏出手机后,立马给晁苗苗打了过去,可是提示音告诉我,晁苗苗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草,”我发疯似得将手机丢到了一旁,同时也在催促着司机,“师傅,我求你了,你开快一点好吗?”

    “小兄弟,不能再快了,再快的话,我会被罚钱。”司机扭头很是无辜的看着我。

    我立马从钱包里掏出了自己所有的钱,说道,“这些都给你,行吗?”

    司机没接过钱,车速明显也快了许多。我紧张的姿态一直望着天空,我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能过的慢一些。

    四十分钟左右后,出租车停在了机场,我猛的推开车门冲了下去,不料,脚下一滑,我再一次跌倒在了地上,强忍着脚步传来了的生痛,我尽量用着最快的速度向机场里面跑去。

    大厅里,我始终捕捉不到晁苗苗的身影。

    “苗苗。苗苗。”我冲着机场四周大喊着。可等待我的不再是晁苗苗那可爱的声音回应。

    将机场大厅转了一大圈,始终还是无法找到晁苗苗的身影,此刻,我有点欲哭无泪了,同时也在自责我,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的说出那些谎话。

    出了机场大门后,我又掏出手机给晁苗苗打了过去,遗憾的是,依旧是那句令人厌恶的声音回答着我,无力的摊到在地上后,我的五脏六腑好似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空洞洞的一切,使得我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与此同时我跟一个疯子一样一直再傻笑着。

    直到飞机起飞的声音响了起来,望着飞机渐渐起飞的画面,我好像看到了晁苗苗一直再看着我,我努力的笑了笑,挥着手内心默念道,“别了,晁苗苗。请原谅我。”

    突然,我的肩膀被一只手重重的拍了拍,我猛的一回头,笑着说道,“苗苗,苗苗。”

    当我看清我身后站的是晁梦涵的时候,我高兴的表情又失落了下去。

    “我感谢你这么做,真的。”

    我冷笑了一声,“不用,”

    “现在这个结果,只能让你们两个人先彼此冷静一下了。”晁梦涵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点了点头,问道,“她去哪里了?”

    “法国。”

    两颗心,几万公里的距离,长呼出一口气后,起身回到了刚才坐的那辆出租车上。

    “回去吗?”司机问道。

    我放平了身体,点了点头。

    司机又将空车那两个字拨了下来,扭头冲我说道,“女朋友走了?”

    我挤出了一个笑容,“恩。走了。”

    司机憨厚的笑了笑,“你应该很爱她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一次控住不住的流了下来,“爱吗?”我再问我自己。

    。。。

    回到市区后,我没有选择回我的住处,而是去了王楠的公司里。

    推开办公室的门后,王楠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看,见我进来后,王楠随即扣掉电脑,向我问道,“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呢?”

    我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沙发上,才回道,“没忙什么,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

    王楠点了点头,向我丢过来一根烟,问道,“怎么了?感觉你没精神?”

    我苦笑了一声,道,“晁苗苗走了。”

    王楠下意识一愣,问道,“去哪里了?”

    “法国。”

    王楠没作答,而是给我接了一杯水递了过来,顺势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还回来呢,别想那么多了。”

    我笑着接过了杯子,自责道,“为什么当我们冷静下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内心最真实的答案。”

    “因为当我们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仔细去想每一件事,”

    我挺赞同王楠的观点,“哥们我想喝酒了。你看?”

    王楠呼啦了我一把,笑着说道,“你小子就是一个酒精,得,最近股票赚了点钱,说吧,想去哪里吃?”

    “我只想喝酒,”

    王楠一点头,随后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过去。

    “老婆啊,起来没?你现在炒几个菜,我跟江晨一会回去,恩,好。”

    王楠挂掉电话后,我迟疑了一会,问道,“嫂子在家啊?”

    “恩,没事,去我家里喝,放的开,”

    我没有拒绝什么,点着一根香烟后,我开始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一直浮现的都是晁苗苗临走时哭的那个画面,虽然我没见,但我能清楚的感应到。

    “我?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