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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 那个少女终究还是有药的。当看到剩余的那一堆药丸的时候, 众女子的脸色继西门吹雪说出那三个字之后又一次齐齐面色。
五花八门,可谓极为好看。
而造成这个情况的言笑笑,则是已经与西门吹雪离开。他们跑到了一间屋顶上坐着, 而那处的地面很乱,各式乱箭满地都是, 有三个小孩还在拿着强驽搭箭,要不是被言笑笑和西门吹雪两个凭空而出的人震住, 手中那带毒的箭便早已又射了出来。
“西门吹雪”
听到这声喊声, 言笑笑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本可是来看戏的。但她还是和西门吹雪飞身而下,落到了地面之上。
看到他们俩个, 陆小凤明显松了一口气。
孔雀王妃依旧笑得很是得意。
“他们来了也没有用”
在她看来, 不论西门吹雪多么利害,在笛声中依旧发挥不出实力来。陆小凤不也很强么, 金九龄不是六扇门百年来最强的么, 还不是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让你失望了”言笑笑无奈的摇摇头:“西门从不饮酒”
“不饮酒又如何,你们断是不该在这里听这么久不动手”孔雀王妃看着言笑笑:“现在是不是已经开始头疼了”
“哈哈……”
孔雀王妃本是个很漂亮的美人,现在笑得张狂得意,反倒是像个疯婆子,一个极美的疯婆子。
“不饮那酒又如何, 听得久了照旧一样”
言笑笑依旧站在那里,半点反应全无。西门吹雪亦是如此。两人全然不见那种如陆小凤等人一般捂耳抱着,痛苦不堪的样子。
“怎么可能?”孔雀王妃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明明只要动用内力便会痛苦不堪, 可不动用……不动用……”
不动用便受不了这魔音穿耳。
言笑笑扯动唇角笑了。
可是她确实没有半点反应,她一开始就坐在屋顶上听,仔细的听,却愣是没感觉出这笛声有什么不对。
“不可能……”
那吹笛的人也停了下来,死死的盯着言笑笑与西门吹雪:“你们怎敢直接听声……”
直接听声……
难道笛声不是直接听的么?
笛声没了,众人也就不那么难受,注意力便也开始集中。就连陆小凤也是有些疑惑,而他又是个向来抵制不住自己好奇心的人,所以他问:
“什么是不直接听……”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孔雀王妃一挥手,那三个小孩手里的箭便又开始继续往出放。只是没了那笛音,在场的都是高手,凭借三把强驽,又能做到什么。
三个小孩被绑到了一起,孔雀王妃和那个吹笛子的人也被一位大侠用剑指着。这其间,言笑笑和西门吹雪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什么是不直接听?”
制服了这几人,陆小凤又想到刚刚的问题。
那吹笛子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言笑笑与西门吹雪,反倒是重复了刚刚他自己说过的话:“你们怎么敢直接听”
直接听。
言笑笑有些明了,这笛声一响起,看着旁边的人抱头,大多数人的反应都会是闭耳不听。捂耳朵的,用内力的,再有就是从心底拒绝听到的人。这样的人,反倒会受那笛声影响。而她则不然,从笛声一响起,她便在努力听,在分辨,想知道这笛声为什么能起到效果。
就如同……
当年嫁衣那首歌刚出来之时,她在深夜听了无数次,想弄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恐怖,甚至她还在找黑色星期天。
言笑笑一直以为,通常所有诡异的事情都与心理因素有关,并非真有鬼怪做怪。她是个典型的唯物主意者,就算是穿越她也宁愿相信是磁场变动。
所以她在试图用一种科学的方式来解答这种笛声为什么会让人头痛欲裂,所以她仔细听。
微微侧头,言笑笑看向西门吹雪。
这个人,这个男人恐怕是心中只有剑。
西门吹雪是强大的,强大的人是什么都不怕的,正如同他敢在杀了孙秀青的师傅后还与孙秀青成亲一般。因为他强大,所以他无畏。
只要剑在手,世间便再无什么可伤得到他。
正因为有着这种信念,他自然不会拒绝这笛声,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想过去拒绝。在他看来,这笛声只是普通的笛声,无任何意义。
无意义,自不会去关注,自不会去拒绝倾听,自然也就不会受到影响。
陆小凤拿起那掉落在地的笛子仔细检查一翻,没看出什么不同,似乎这就是一管普通的笛子。
所以他依旧不解:“什么是直接听”
“快点说,老子最烦的就是你这种人,再不说摘了你的脑袋”制住那吹笛男人的人不耐烦的吼。
这个人也是一派掌门,四十岁左右,头顶无发看起来像个和尚,人却是十分暴躁易怒。
“直接听就是……”
言笑笑没兴趣听那些解释,便转头又看着西门吹雪。以往她很喜欢看着西门吹雪,尤其是坦然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但今天却显然多了些什么。
她在想刚刚西门的那句话。
我夫人。
如此干脆利落的陈述,不光一棒子打愣了那一堆的女眷,也打晕了她。
孙秀青那一刻惨白的脸色还在脑子里飘飘荡荡,她这算不算是当了小三,抢了人家的男人?
言笑笑一向最讨厌小三,她一惯秉持着别人的男人可以欣赏,可以远观,但不可亵玩。可现在……
所以她又开始盯着西门吹雪看,却不是盯着眼睛。
“小心”
一柄利刃从一处穿出,直直的刺向言笑笑。那声小心是陆小凤喊出来的,旁边的人反应过来就要阻止。
但,为时已晚。
那人刺得极快,手段狠辣直刺要害。
“碰……叮叮当当!!!”
一道亮光闪过,然后是一声轻响,然后是接连不断的风铃声,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煞是好听。
匕首被挡住了,那是一柄木剑,一柄铁木所制的木剑。清脆悦耳的叮当声,正是由那柄木剑上的风铃摇晃间发出的。
言笑笑这一剑提得极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因为她的出现,让本该被逼进密室的人没有进密室。与此同时,自然本该在密室之中掀开宋问草的铁鞋身份一事也就有所不同。
孔雀王妃是宋问草的女儿,看着女儿被抓他又启会毫无动作。
所以,如同当年马行空认为言笑笑总要比花满楼那个瞎子好欺负得多一样,宋问草也把手伸向了言笑笑这个手执木剑的少女。
凡事可有一有二必不可有三,但对于言笑笑而言,有一就够了。
所以即便她在看着西门吹雪,亦也在同时防着,防着铁鞋,防着宋问草,甚至是防着那已经被制住的孔雀王妃以及那个瀚海国的吹笛男人。
甚至,是那几个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孩子。
宋问草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言笑笑,又想转头看看使出那一剑的主人,却是已经再无法转头。
他的咽喉处,有着一丝红线,很浅,很薄,很细,几乎看不见的红线。那是剑伤,致命的剑伤。可从中剑到此时,竟然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能刺出这样的伤口,那一剑必定极利,极快。
出剑的人是西门吹雪。
一直被人盯着,西门吹雪又怎会不知。但因为是那个少女,他便故做不知,虽不喜现在的场面,却也留了下来。言笑笑在看着他,他又何曾不在关注言笑笑,于是,在宋问草动手的瞬间,他便已经发现。
于是,他一剑刺出。
剑光一闪,宋问草便再无动手的能力。
宋问草呆呆的看着一柄剑,一柄木剑,上面悬挂的风铃还在轻轻摇晃。如果说西门吹雪那一剑让他心灰意冷,那么言笑笑的那一剑无疑令他震惊非常。
事实上不只宋问草。
除了陆小凤和花满楼这两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都震惊得不能言语。若说是他们,在面对那么突如其来的一剑时,也是断然做不到那么轻描淡写的一提剑,便是恰巧挡住。
“宋问草”
陆小凤从一边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笑看着他:“你怕是要动我们这里的任何人都有机会,偏生她最没有”
“?”宋问草有些不敢相信,然而他已经问不出了。
“陆小凤早就跟我说过,最早觉得你有问题的就是言姑娘”一身蓝装的金九龄摇着扇子走了出来。
“一个觉得你有问题的人,怎么可能不会防着你”
金九龄长得自是不错,此刻一知蓝衫手执折扇,显得更是风度翩翩。三十岁上下,正是最吸引女人的年纪,偏生怎么后来当了绣花大盗。
言笑笑觉得妥实可惜。
这就是言笑笑那会儿之所以去看那株七叶断肠草的另一个原因。
她想看看金九龄究竟长什么样,毕竟电影版里铁鞋大盗中的金九龄长得甚好,演得她也甚为喜欢。可是到了绣花大盗那里,却是换成了一个不甚美观的人来演。
而且,像金九龄这种看似最为安全,实则最是危险的人物,她还是要早早的接触一下。
就像买棉花之时,最怕的不是黑棉花,因为黑的大家都不会买。反而是那些外观洁白漂亮,内里却是包藏祸心的黑心棉最为可怕。而怎么能尽量不买到黑心棉,则是要多多了解黑心棉的知识,最好你比作假的还要了解。
金九龄,就是黑心棉中作假作得最成功的一个。
所以,言笑笑要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