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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莫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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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芸一大早来到了公司,打开电脑,就收到了陈涛发来的邮件,上面要求杨芸和客户总监一起来adb公司开会。杨芸回复了邮件,告知总监chief和马丽丽,三人便一同来到adb公司。adb公司的副总、市场部陈涛、以及财务部、行政部等部门人员出席会议,杨芸吸了口气,先是总监chief分析了adb的行业现状和产品市场情况,然后针对性的提出了在户外广告和行销展会等两大主要方面,提高adb公司的知名度和品牌影响力。

    接着杨芸详细讲解了不同广告策略方案,其中有拍摄adb公司的新企业宣传片和产品宣传片,和在户外广告投放的一个方案。adb公司的副总听完报告,初步肯定了他们的方案,然后吩咐陈涛具体负责具体的对接事务,力求将adb的品牌影响力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会议开完,杨芸松了口气,内心泛起小小的喜悦,午饭陈涛做东,杨芸不好推辞,便一起用餐。饭桌上,杨芸一直装作并不认识陈涛,恭谨而又不冷淡地敬酒、闲谈。

    陈涛说:我跳槽到adb公司,有些小想法,希望两年内能够将市场业务比当前翻一倍,所以特别重视广告宣传的作用,有劳各位今后多多相助。

    chief大声地笑了笑说,陈经理说的哪里的话,我们都仰仗着你们养活一家老小,哈哈哈,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们提,我们保证做到最好的效果,来,陈经理,我敬你一杯。说完就一口直接把一杯啤酒闷了下去,又满脸堆笑,像一朵向日葵,朝着陈涛这个太阳。

    马丽丽这时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杨芸看到这一幕,也跟着站了起来,抢先说:我和sophia一起敬陈经理一杯,以后多多指教,合作愉快!马丽丽笑的特别灿烂,跟着说:对,谢谢衣食父母!两位美女的敬酒让陈涛的心情很舒畅,仿佛之前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了,在chief带领的车轮战下,陈涛喝了很多酒,有些支撑不住,咧着嘴对着杨芸笑了许久,温柔的说,芸,再陪我喝一杯。

    杨芸感觉特别的尴尬,但迅速收起表情,端起酒杯说,好,既然陈经理喜欢,我一口闷,你看够意思吧。sophia,一起来。马丽丽也有些微醉了,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点。在这个间隙,chief总监已经到前台把账结了,回到餐桌,看见杨芸一声不吭的望着窗外,sophia撑着脑袋和陈涛在漫天的瞎聊。陈涛似乎忘了杨芸在一边,对着sophia讲起了他在大学校园的成年糗事。

    陈涛说:我上大学的时候特别的拮据,家里生活费都不够用,所以根本不敢谈恋爱,像sophia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只敢从旁边看,哈哈哈。晚上熄灯后,大家谈的都是哪个姑娘好看啊,胸大啊,都说想睡了哪个哪个姑娘,我只能窘迫地说我睡觉,睡自己,哈哈哈。后来我真遇上一个大胸漂亮的姑娘,在图书馆认识的,我们相约一起考研,又一起落榜。后来我跟她说,我去工作吧,你继续考,我支持你。再后来,她还是没考上研,却考上了公务员,马上就回老家和人相亲结了婚。然后兄弟们都笑我,不错哈,陈涛,帮别人养了一年老婆,哈哈哈。

    sophia笑的没心没肺的说,陈经理,那你还真是挺惨的哈,不够过你睡了别人的老婆,也没啥亏呀,哈哈哈哈。陈涛有些低落,结巴着说:没睡,真没睡,没睡,哈哈哈。chief总监走到陈涛身边搀扶搀扶着说,来来来,陈经理,我们先回去吧。又招呼杨芸扶好sophia,一起上了chief的车。从陈涛口中,chief断断续续打听到了陈涛的住址。杨芸扶着sophia坐在后排想,果然是是搬到其他地方了,看着醉酒的陈涛,头上冒出点点细汗,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往事又翻上心头。车开了一段时间,杨芸一直默默无语,旁边的sophia有些作呕,杨芸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车到了陈涛的小区,chief把陈涛拖下车,一人实在抬不动陈涛软沉的身体,便叫杨芸另一边搀扶着。到了陈涛住址的门前,杨芸说我到车上看看sophia,chief同意了,一边敲着门,不一会,一个女人开了门,杨芸回过头望见了那张精致的脸,加快脚步冲到了车上。杨芸看见那张脸,害怕,羞耻,愤怒,都交织在一起,让她久久不能平息。回到住处,杨芸洗了个热水澡,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月光发呆,手机上放着那首蓝调《autun leaves》:

    the fallg leaves drifty dow 当那落叶飘过我的窗户,

    the fallg leavesred and gold 金红色的树叶令我想起,

    i see your lips, the sur kisses 你的嘴唇和夏日的热吻,

    the sunburned hand that ito hold 还有我握过的滚烫的手。

    sce you went away the days grow long 因为你走了,日子变得如此漫长,

    and soon i’ll hear old ter’s song 而我又将听到那古老的冬日的歌,

    buss you ostall, y darlg 我是多么地思念着你,我亲爱的,

    when autun leaves startfall 在这秋叶纷纷落下的季节。

    adb公司的案子进展的很顺利,除了副总的修改要求,陈涛没有对方案做太多的要求,宣传片拍摄还是外包给ike,杨芸每次和ike联系,都被他叫的“学姐”听得甜得发腻。除了还有一些尾款没有结清,adb当年的案子算是要告以段落。精正的财务多次向杨芸催过要去adb公司沟通尾款的事情,杨芸也打电话多次和陈涛说这事。陈涛回答说,公司的回收账款还有一些没有到账,需要耐心等待,年底拖账单也是常有的事,不要担心。杨芸按照陈涛的说法安抚财务,同样应付来过几次想结账的ike。又一个月即将过去,杨芸决定亲自亲自去趟adb公司。杨芸亲自找到了adb的副总,说明来意,副总和陈涛是一套说辞,请杨芸回去耐心等待。杨芸有些怨念,却不能发作,又找陈涛诉苦。陈涛也是一脸的无奈,却都透着奇怪的眼光。杨芸收起乞求的神情,放出一点狠话:年前一定要把账结掉,不然明年合作的报价就没这么优惠了。

    陈涛笑了笑,凑过来轻轻的说:芸,周末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出来走走?这神情,和杨芸刚认识他时的神情一模一样,杨芸有些迷糊,很快就清醒了,回答道:没有,不好意思。陈涛悻悻然的说:好吧。再过了几个礼拜,陈涛打电话来,对杨芸说,你把你们的尾款报价单整理一下,过来办结账。杨芸告诉了sophia这个消息,sophia高兴得跳了起来,抱着杨芸说:太好啦,nie,我们的奖金有着落了,yeah!杨芸带着sophia到adb公司办完了结款手续,非常正式地请陈涛吃晚饭。自从上次那一醉,sophia和陈涛已经混得特别熟,杨芸似乎成了他们俩的配角一般,杨芸有一丝苦涩,随后又淡然了。看着他们在夜市里瞎闹,杨芸笑了出来,她想:爱是终究没有了,恨呢,也大概淡淡而去了吧。

    精正的财务告诉杨芸尾款已到账,杨芸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他拨了个电话给陈涛,却发现无法接通,打他办公室的电话同样是无人接听。杨芸有些担忧,但也没太放心上,周五临近下班,chief却告诉杨芸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陈涛离职了!

    杨芸拨打陈涛的电话,却依然无法接通,杨芸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写到:陈涛,你在哪里?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离职了?过了好几天,杨芸才收到回复:我回省城了,我很好。

    “为什么?”杨芸问道,她已经从新闻报道里得知,adb公司的产品在用户工厂里发生了爆炸,并引起了火灾,被用户起诉。

    陈涛回复:没什么,想回家乡了。

    “我想再看看你。”

    “不必了,我和妻子孩子一起回去了,本以为把他们接过来,可以在a城扎下根,没料想还是要回去。你保重好自己,再见”

    那一刻,杨芸特别羡慕陈涛的妻子,能一家团聚在一起。后来,听chief和其他的老鸟讲,杨芸才知道,陈涛通知杨芸去结账那段时间,adb公司刚好有几笔资金回笼,爆炸发生后,adb公司停工停产,瞬间陷入了资金断链。陈涛估计是过早将钱支付出去了,导致高层管理不满,以致于被解除了职位。听完这些故事,杨芸唏嘘不已,对陈涛这个人,杨芸始终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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