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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二月宫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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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宫宴前夕,玲珑阁上下忙得不可开交。阿琯也有些日子没歇了,身上的伤才好了一半,就被百蝶从榻上拖起来忙活。

    “阿琯,你说二月宴是主桃花还是主海棠?”庄妃摆弄着玉瓷瓶里零落两枝正酣的粉桃。

    “这个自然是看娘娘喜欢什么。”阿琯欠身。

    “这你便不懂了,二月宴是宫宴,我可不能只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桃花娇俏明丽些,海棠大气稳重些,各在各的好。”庄妃点了点阿琯的额头。

    “奴婢受教了,不过往年娘娘是怎么...”阿琯探头。

    “往年本宫没有以花为主调,今年才想着这么试试。”庄妃掐了一枝桃绾在阿琯鬓边:“宫中都是些正值妙龄的女子,跟这桃花儿似的。”

    “娘娘是觉着,若是用了海棠便压了着桃花芳华,用了桃花却碍了太后娘娘的气度?”阿琯试探着询问。

    “你知道便好。”庄妃叹气。

    “依奴婢拙见,桃花更宜。”阿琯将鬓边簪上的桃枝取下来:“后宫桃花正适灼灼,皇上难免会多瞧两眼,太后见皇上赏桃花去了,也会高兴的。”

    庄妃垂眸:“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便按你说的来,百蝶,去帮本宫吩咐花房的人备好一百株红桃和一百株粉桃。”

    百蝶领了命出了玲珑阁,行至一半,却迎面撞见宁嫔。

    “奴婢参见娘娘。”百蝶屈膝行礼。

    “你起来吧,看你这样子...”宁嫔往身后探了探:“这是去花房的方向。”

    “是,我家娘娘吩咐花房备些花。”百蝶笑着解释。

    “说起来,前些日子我去庄妃姐姐那儿,看见她的寝殿里摆了不少花,不知这次姐姐想挑些什么花?”宁嫔追问道。

    “娘娘不过是让奴婢选些艳点儿的花放在屋子里头冲冲喜,奴婢还得去花房看看才能定夺。”百蝶避着宁嫔的目光,大大方方地答。

    “这样啊,那本宫便不耽误你了,免得庄妃姐姐怪罪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宁嫔嗔笑道。

    “那奴婢告退。”百蝶匆匆掠过宁嫔。

    “娘娘,您真的觉得庄妃娘娘只是......”宁嫔身侧的侍女狐疑地开口。

    “住嘴!庄妃姐姐岂是你能妄议的?”宁嫔檀眉微蹙。

    “奴婢不敢。”那侍女急忙跪下。

    “你知道便好,这做奴婢的要有做奴婢的样子,随便议论主子,这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宁嫔睨了她一眼:“起来吧,陪本宫去找皇后娘娘。”

    侍女趔趄着起身,扶着宁嫔:“娘娘小心这地滑。”语气里颇带着些谄媚。

    宁嫔不语,到了凤盈殿给纳兰氏请安:“皇后娘娘万安。”

    “你起来。”纳兰氏遣退身旁的侍女:“庄妃那边口风紧得很,不过是一个二月宴罢了,这么谨慎倒是有些小题大做。”

    “庄妃那边口风紧是自然,往年的二月宴从无纰漏,也并非没有原因。”宁嫔不急不缓地答道。

    “那我们要如何才能...”纳兰氏有些沉不住气:“难不成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手脚吗?”

    “娘娘不必着急,藏得再严实,明日不就全露出来了吗?”宁嫔勾唇:“娘娘不是一直想拉拢那个谭柔之吗?”

    “本宫想拉拢她不过是因为她老实,又从未得宠,本宫用她自己也能放心些,不像那个楚贵人,巴巴儿地盼着皇上来,还想怀上皇嗣,这种人本宫只怕是......”纳兰氏有些恨铁不成钢,无奈地轻叹。

    “娘娘何不利用这次机会呢?”宁嫔凑上前:“嫔妾这里倒是有一计。”

    “你且说来听听。”纳兰氏附耳过去,宁嫔在她耳旁絮絮碎语一番,纳兰氏缓缓展眉:“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娘娘过誉。”宁嫔微微福身。

    “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了,也亏得你能想出这么个法子。”纳兰氏唇边是掩不去的笑意。

    “那嫔妾先行告退,就不叨扰娘娘休息了。”宁嫔走得急了些,不曾注意到凤盈殿掩上一闪而过的黑影。

    虞戬将手中的碎石子儿随意一掷,适才宁嫔与纳兰氏的对话他可是一个字儿不落地记下了:“有趣,真有趣,看来这二月宴,我还是非去不可了。”虞戬动了动手臂,一面叹着这手臂何时能愈,一面目光却瞟到不远处从玲珑阁出来的阿琯。

    “啊...是那个小丫头...”虞戬喃喃道:“长相倒也不差。”

    阿琯边走边打了个哆嗦,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

    “喂,小丫头。”虞戬两步跃了屋檐,稳稳地拦在阿琯身前。

    “你是?”阿琯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你别往后躲啊,我有那么像坏人?”虞戬苦笑着摇摇头。

    “你不是宫里的人吧?”阿琯见来人似乎并无敌意,也不再往后缩。

    “聪明,我只是奉命来给你个东西。”虞戬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丢给阿琯:“接好了。”

    阿琯伸手去接住玉佩,险些被自己绊倒:“这是什么?”

    “这个呀,你看着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保管好,这个可有用了,我想要那家伙都没给,还得我翻墙进宫。”

    “这......是谁给我的?”阿琯握住玉佩。

    “你个小丫头哪儿那么多为什么?”虞戬不回答。

    “我总得知道这是谁给的吧。”

    “司空季给的。”虞戬轻笑,俊逸的五官令人看着舒服。

    “司空季?他......”阿琯还想再问些什么,虞戬却已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阿琯东张西望瞧了许久,也不见虞戬的身影:“真奇怪...怎么就这么不见了呢?”阿琯小声嘟囔着,捏紧了手中的玉佩:原来是司空季给的...她的鼻头一酸,眼睫处覆上水雾,她何德何能,能再得到他的关心?

    阿琯抬袖抹了抹双颊,长吁一口气,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明日就是二月宴了,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错漏才好。

    阿琯回了房,合上窗,躺在榻上,她轻轻地抚着小腹,心跳得有些快。

    她从袖中取出玉佩细瞧着,这玉佩倒是通透,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阿琯将玉佩收好。

    春风和暖,二月宴也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