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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33 小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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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是啊!”楚瑜解开筐子上的白布。“婶子,你看!我这有500多个鸡蛋呢!都是山里的鸡下的, 你也知道, 山里的鸡什么都吃,满山跑, 鸡蛋也好!”

    “呀!这鸡蛋确实不错!”

    “是啊!看起来个头很大, 小姑娘, 你这鸡蛋怎么卖?”

    楚瑜笑笑:“我这鸡蛋卖8分钱一个!”

    “8分?小姑娘, 你这鸡蛋太贵了吧?”妇女们说道。

    楚瑜自然知道, 这年头鸡蛋的普遍价格是7分, 要8分,这帮人也能买, 可今天鸡蛋多, 她只求早点把鸡蛋销完, 因此故意要高点价格,好给她们还价。

    “我们这鸡蛋都是7分钱一个, 人家个头也不比你这个小呢!”

    楚瑜有些为难, 一脸淳朴的笑容, “婶子,我这鸡蛋不一样, 是山里的鸡下的,营养顶的上普通鸡蛋的两倍呢,适合孕妇和小孩吃, 收来就贵, 卖8分我也没赚什么钱。”

    妇女们买鸡蛋, 几乎都是给小孩吃的,她们听了这话,又瞥了眼楚瑜的鸡蛋。

    “哎呦!我们人多,你便宜点,我们几个人多买点!”几人合计着。

    “多买点?”楚瑜思索一番,而后露出一脸肉疼的表情,咬牙说:“行!7分就7分吧!你们要帮我宣传一下啊!”

    “放心,我们肯定帮你宣传!”

    几个妇女心情不错地开始挑鸡蛋,别说,楚瑜这鸡蛋确实是大,皮子好看,看起来都跟普通鸡蛋不一样,经常买菜的人当然知道楚瑜没有撒谎,这样的鸡蛋卖7分肯定是她们赚到了。

    想到这,每个人果然提了一袋子去,楚瑜这鸡蛋按个卖,她们每个人都买了一袋子,等算钱的时候,楚瑜才发觉这帮老娘们确实是精,鸡蛋7分一个,她们挑了23个,26个,16个,都挑末尾是3或者6的,等算钱的时候,一算账,抹零,就把零钱给抹掉了,她们肯定是知道,要是零钱多,楚瑜不可能抹,可少了就不一定了。

    楚瑜深感家庭主妇的精明,她收了钱,笑着说:“婶子们,吃得好要给我们多宣传一下!”

    “行!吃得好我叫邻居们都来买!”

    之后,又有几个人来买鸡蛋,短短10分钟时间,楚瑜的鸡蛋卖了100多个。

    过了半个多小时,又有几个妇女跟过来,为首的问:“卫星妈,你就在这买的鸡蛋?”

    “是啊!就这姑娘卖的,我买去给我家卫星补充营养的,刚煮了吃,那味道不是一般的香,这不我再来买一些。”

    纺织厂的工人一个月20多块的工资,平时还有各种票可以发,如果夫妻俩是双职工,那日子会很好过,因此她们买起东西来也不像村里人那么拮据。

    听了这话,几个女人围过来,叽叽喳喳的:

    “这鸡蛋确实不错,我买点回去!”

    “是不错!我也买点给红卫补营养!红卫马上要考试了,多吃点补补脑子。”

    就这三下五初二,你买了30个,我买了20个,她买20个。

    “我也要买点,我家小姑子马上生产了,我这做嫂子的肯定要送点东西过去,送鸡蛋正好!”

    于是,5分钟不到,这筐鸡蛋就被几个妇女挑挑拣拣,又没了200个!

    楚瑜没想到,自己的鸡蛋竟然出名了,整个纺织厂的妇女都来买过,没到9点,楚瑜这一筐鸡蛋已经卖的差不多了。

    这时,一个妇女骑着自行车满头大汗地跑来。“姑娘,你这鸡蛋还有吗?”

    “没了,婶子。”楚瑜抱歉地说:“只剩下一些被人挑的裂口的鸡蛋,不能卖给你。”

    妇女一听,失望极了,“我听说你这鸡蛋特别好,还想买点的,姑娘,你下次什么时候来买?”

    楚瑜笑道:“婶子,我1个星期后会再来,您要是想吃,到时候我给您留点?”

    “行!行!我一个星期后来买。”

    筐见底了,少安看得眼都直了,他数了数筐里的碎鸡蛋,心疼地说:“姐,有15个碎的呢。”

    “没事。”楚瑜笑着说:“碎了的,咱们留着自己吃。”

    全部卖完,楚瑜的心头这才舒畅些,她没想到这鸡蛋卖的这么顺利,城里人到底是城里人,难怪城里户口在这时就已经很难弄了,人家城里的生活水平确实要好很多,从买东西上就能看出来了,等出了城,楚瑜坐在驴车前面,这才小心翼翼地把钱包拿出来。

    说是钱包,其实就是林楚青缝的一个碎花布袋,样式有点像曼谷包,还挺美观,楚瑜一直用它来装钱,打开布袋,里面装着满满的毛票,这些毛票在后世都成了古董,不少钱还能卖个高价呢,楚瑜怕有万一,不敢当众数钱,只把布袋塞在筐子里面,和少安一起往家走。

    整条路上光秃秃的,看不见一辆车,只偶尔有人赶驴,楚瑜坐在摇摇晃晃的驴车上,看着两旁的田埂,心思不觉飘远,活了两辈子,她都不是个富二代,到哪都要自己赚钱,这也让她知道,人靠谁都靠不住,只有毛爷爷才最贴心。

    -

    回到家,才1点多,楚瑜和少安用碎鸡蛋,摊了点煎饼,俩人一人一块,又分了点给楚乐,把一块饼吃完,楚瑜又看着碎鸡蛋有些发愁,这时候没有冰箱,天又热了,鸡蛋保存不好容易发愁,想想还是得吃了才行。

    想到这,楚瑜把十几个鸡蛋拿出来,4个鸡蛋打在碗里,加了些水,又滴了点油,放点葱花进去,放水里蒸,做成水蒸蛋,不得不说,农村的大草锅做饭是贼好吃!没多久,楚瑜就闻到一种勾人的香味,她咽了口口水,把鸡蛋羹端出来,用盘子盖好,防止蛋羹冷了。

    “姐,好香啊!”楚乐吸了吸鼻子。

    楚瑜笑了笑,“等晚饭一起吃!楚乐,帮姐拎点水来。”

    “嗯!我这就去!”

    这时候没有自来水,也没有压水井,平时吃水都从河里舀一些上来,搁一段时间等水清了再吃,不怕远的可以去村里唯一一个水井里拎,那边拎水的人多,都要排队,楚瑜自然不会喝河里的水,哪怕拎水再累,她也要喝干净的。

    楚瑜继续做饭,她把剩下的鸡蛋加点葱和盐搅拌均匀,加油进锅,把打好的蛋液全部倒进去,因为鸡蛋多,蛋液打得很厚,大约有2厘米高,这样做的鸡蛋糕才香,没多久鸡蛋变成了金黄色的鸡蛋糕,楚瑜把鸡蛋糕翻了个个,趁还嫩的时候铲出来,用锅铲切成一块一块的。

    她又从田里摘了些青菜来,快到6月,田里的青菜都出了,楚瑜把纯天然的青菜搁在鸡蛋糕里放锅里煮,就这样,黄绿相间,一锅喷香好吃的青菜鸡蛋糕就做好了。

    “楚瑜,你做什么了?好香啊!”林旭东进门就嚷嚷。

    “哥。”楚瑜笑道:“我做了鸡蛋羹和鸡蛋糕,你和妈快洗洗手,等姐回来,咱们一起吃!”

    “行!”林旭东看得眼都直了,干了一天活回家能吃上热乎饭,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更别说今天还有鸡蛋吃了!

    这当下,楚青进门,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着热乎乎的菜,就着粗粮馒头,喝着山芋干稀饭,别提多带劲了!

    “好吃!太好吃了!”林旭东舌头都要吞进去了,这一盘的鸡蛋羹,竟然随便吃,这太奢侈了。“楚瑜,我怎么觉得这日子过的跟过年一样?”

    “哥,你放心,等咱有钱了,天天都像过年!”楚瑜笑道。

    一家人都笑了,林保国也满脸乐呵,家里生活过得好了,他这个当爸的比谁都开心。

    -

    吃完饭,楚青把碗收拾好,楚瑜忙把钱包拿出来,把所有的毛票都倒在桌子上。

    “天哪……”楚青惊叹一声,满满一堆的毛票啊!有2毛,有1毛的,还有1分2分5分的硬币,这一堆堆得跟小山一样,虽然都是零钱,但这也有不少了!“楚瑜,你发财了!”

    “姐,你太夸张了!也没多少钱,就是零钱多!”楚瑜笑笑。

    一家人满面红光地围着桌子帮楚瑜点钱,按照每个鸡蛋4分钱利润算,500个鸡蛋,足有20块钱的利润,连同成本和楚瑜准备的零钱,这里差不多有40块钱。

    家人一点,可不是嘛!确实有40块钱!大家都激动坏了,农村人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对钱的渴望在每个人心里生根发芽,可偏偏这种有钱的感觉又不能外露,只能偷偷藏着掖着,暗落落发大财,这种感觉不要太爽哦!

    楚瑜也激动,撇去15个坏鸡蛋,还有一个抹零的,她现在总共有40块多点的钱,40块!虽然只是城里人两个月的工资,却是楚瑜迈出的巨大一步!

    “妈,40块够不够给爸看病的?”楚瑜问。

    秦美丽叹息:“估计不够,我听人说,你爸这腿不好治,至少要100多块才行,搞不好还要200块呢。”

    医院不认识人,治疗起来没有底,虽说这年头村里的药方看病吃药都便宜,可涉及到做手术,还是很贵的,秦美丽当了一辈子农民,对医院有种天然的恐惧,去那种地方,没钱是进不去出不来的。

    “妈,爸的腿不能再拖了,应该早点看!马上就要到端午了,我趁这几天看看能不能再多赚点,你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找人,医院里有认识的人好办事。”楚瑜说。

    “行!”秦美丽咬牙:“妈这就找你外公外婆,看能不能托人找找关系。”

    -

    一个星期以后,新庄各家又都攒了些鸡蛋,楚瑜按照约定时间去收鸡蛋,这次的人比上次还多,老太太带了十几个人去卖呢。

    “小姑娘,这次我们鸡蛋比上次还多呢!有一些邻居听了这话,也偷偷跑出来。”

    楚瑜知道,这样的行为是比较危险的,可各家冒着被批判的风险也要来卖鸡蛋,可见真是穷到家了,楚瑜收了鸡蛋点好,这次比上次还多,差不多有600个。

    楚瑜把钱给他们,新庄的人见了钱,眼睛都发亮,他们乐呵呵地问:“小姑娘,下次你还来收吗?”

    农村很少有人用钱买东西,平常他们的鸡蛋都是留着换米换面换生活用品的,但是楚瑜收购的价格高,能卖3分钱一个,他们已经知足了,算算还是卖了划算些。

    “收!下次我10天后再来收!”端午节要到了,每家鸡蛋卖的差不多了,一周时间也多不了几个鸡蛋,时间拉长点,一次能多收些,也正好跟端午节卖芦苇叶错开来。

    “那你一定要来啊!”新庄的农户们嘱咐。

    -

    因为上次鸡蛋卖得好,少安的胆子也肥了,直说:“才600个,要多点咱们也能多赚点!”

    楚瑜笑了笑,她倒是不贪心,有钱赚就行,这次还是拖去市里,依旧是上次的棉纺厂,若要安全起见,楚瑜完全可以把驴车赶去钢铁厂和矿区,那边也可以卖鸡蛋,但棉纺厂的规模大一些,人也多,鸡蛋卖的更快些,因为有上次的口碑,楚瑜这次一到,就有一堆家庭主妇围上来,差点把楚瑜的驴车给压翻了。

    “小姑娘,给我来20个!”

    “我要5斤!”

    “3斤!”到最后楚瑜来不及数,干脆按斤卖,按斤卖虽然不如按个卖划算,但好在省事,这次,只到8点半,600个鸡蛋就全部卖完了。

    小小年纪就已经有这坏心思了,林楚瑜冷笑,懒得跟他们叨叨:

    “走吧!现在就去找人评理去,听说这年头偷窃是大罪,你一个孩子就知道偷东西了,以后还了得!”

    陈玉梅和王秀娥见了这情景,急了。

    王秀娥拉着林大力急道:“你个死丫头!你弟弟说了没偷酒没偷!”

    “就是!你家穷的叮当响,你说掉钱了就掉钱了?你有证据吗你?”陈玉梅耶拉住儿子。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秦美丽见状有些担心:

    “楚瑜,要么算了,有什么事情回家说。”

    她一向忍耐,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毕竟现在林保国躺在床上,真要是闹大了可没人帮孩子。

    林保卫自小就是老太太最喜欢的孩子,嚣张惯了,见林楚瑜这死丫头竟然敢拉大力去见官,他急了,拿着锄头就要打向楚瑜。

    楚瑜见状,冷声道:“你打看看!我警告你,你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妈,你敢打我一下,我今天一定要报官要个说法来!”

    一听说报官,林保卫怂了,愣是没敢砍下去。

    王秀娥闻言,气道:“反了!反了!我儿保卫是你长辈,还要受你这死丫头拘束!保卫,给我打!打死了不怪你!”

    这话一说,林保卫彻底有了底气,拿起锄头就朝楚瑜砍过来,刚下工的林旭东听人说了消息,赶过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奶个熊!欺负他家没人当家是吧?竟然敢打他妹妹!

    林旭东冲过去一把吧林保卫撞到地上。

    可怜林保卫着锄头还没砍下去,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锄头好巧不巧砸到他头顶,砸的林保卫当下就捂着头顶。

    “保卫!”王秀娥急了,心疼坏了,指着林旭东就骂:“你这个小兔崽子,挨千刀的!竟然敢打你叔叔!你反天了你!”

    “谁叫他要砍楚瑜!”林旭东急火火看着楚瑜,“楚瑜,你没事吧?没被砍伤吧?你哪里疼告诉哥,哥给你做主!别以为咱爸没法打架我就打不过他们!真要打起来,我们也不怕他们!”

    林旭东虽然才拿7工分,但17岁的他力气已经比拿十工分的人还多,要不是年纪小,肯定早就拿十工分了,林保卫不管个头还是力气都不如他,见了这样说,也不敢放肆了。

    而林楚瑜一脸无语。

    她忽然发觉,这个林旭东是个护短的妹控啊!

    -

    说也巧合,就在这当下,生产队队长和会计指导员竟推着一个穿着粗布衣的中年汉子往这边走。

    那汉子楚瑜看着眼熟,这当下,所有邻居也转头指着那汉子说:

    “这不是他七叔吗?”

    “是啊!七叔走在队长前面,你看还低着头,这是犯了什么错?”

    “一看就是在游街示众!难不成七叔犯了什么罪?”

    在农村,犯错很少进官找警察,尤其这个年代,一般犯点小错,生产队便会直接发配去地里劳教改正,再不行就游街示众,原本闹的正欢的王秀娥见所有人注意力都被七叔吸引去,也不撒泼了,反而收敛不少。

    生产队队长名叫郑长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外貌正直,是那种一看就让人信任的长相,农村生产队队长不好当,不仅要统筹整个村一年的工作,春天翻地播种插秧,夏秋收玉米播种收获,冬天筑塘修路,要让一村人都服你可不是容易的事,郑长卫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拿起喇叭就喊:

    “瞧一瞧!看一看!林家庄出了个偷粪贼!”

    要不是现场气氛太紧张,林楚瑜又跟王秀娥她们闹别扭,林楚瑜肯定要当场笑场,偷粪贼?偷粪?不至于吧?

    然而,没有人笑,大家都一脸凝重地看向七叔。

    “七叔偷大粪?”

    “应该是为了家里那点自留地吧?他家不是种了不少山芋吗?”

    “哎,真是糊涂,大粪是生产队共有的,是用来建设社会主义的!他真是自私,竟然要偷回家自己用!”

    “可不是!”

    七叔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他这把年纪已经不去上工了,因为家里有点田,他希望产量能高点,便产生了偷粪的念头,谁知道被村里子人举报,这不,拖来游街了。

    七叔低着头,头扭向一边。

    郑长卫见了,厉声说:“大家看好了!千万要引以为戒!不要学七叔!革命觉悟低!为了自己,阻碍社会主义建设!”

    说完,继续用喇叭喊:

    “林家庄出了个偷粪贼……”

    -

    怎么回事?”见很多人围在这,郑长卫走过来问:“婶子,林叔,你们林家门口怎么围着这么多人?”

    王秀娥见状,哭道:

    “长卫,你是不知道,我家大力差点被楚瑜给打死,这楚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脏东西上身,竟然说大力偷她钱!你来了正好给评评理!”

    听了这话,邻居们的表情有些微妙起来,这老太太平日里偏心大家都知道,可睁眼说瞎话这倒是第一次看到,任谁都能看得出这钱是大力偷的,老太太转眼就能颠倒是非,也是绝了。

    郑长卫听了这话,眉头紧皱,一脸不喜地看着楚瑜。

    “楚瑜,这话是真的?你三婶那天还跟我说,你这么大丫头不上学也不去赚工分。”

    林楚瑜依稀记得,郑长卫跟陈玉梅父亲关系不错,两人都是生产队队长,经常在一起吃饭,楚瑜知道郑长卫是听信了陈玉梅,可这年头做官跟后世不一样,这年头就是生产队长也要下地干活,越是队长做事越要公道,否则下次没人选他当队长,再者,郑长卫人品不算差,只要拿出理来,他绝对不敢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