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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最是无情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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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承天虽说不待见他的皇帝女婿,但对他们皇室这几个皇子间的明争暗斗还是喜闻乐见的,谁让他们使得自己的宝贝大孙子成了牺牲品呢?

    东湖莲子羹里的毒属赫真族奇毒,名唤‘天命’,此毒只要不沾银器便是与巴豆等同,吃了让人腹泻不止而已,遇银便作剧毒,药石无医,当场毙命。

    此结论一出,王公公当场晕厥,醒来之后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皇上圣明,奴才是冤枉的,奴才不知道那莲子羹居然会有如此霸道之毒,用银针试毒乃是皇上用膳前奴才必做之事,还请皇上明察。”

    “来人,将王德喜带下去。”承德帝面色冷然。

    “皇上、皇上,皇上明察啊,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皇上……”

    端妃坐在一旁的雕花椅上,听着那哭喊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嘴角闪过一丝讥讽,果然是帝王,对任何人都抱着一颗试探怀疑的心,哪怕是从小跟在他身边已经整整四十年,陪他风风雨雨走到今天的人。

    冯老爷子走后,端妃方开口:“此事必不是王公公所为,皇上可莫再伤了身边人的心啊!”

    话中带刺,承德帝又怎会听不出来。

    “哦?你是如何断定不会是他?”

    “如果是王公公,他难道不知道用这种毒,自己的嫌疑最大吗?”端妃起身,“东湖的莲子是先帝亲手所种,此莲子羹乃是皇上您专供之物,膳前验毒也是一直以来的规矩,所以……”

    “所以,这凶手的目的不是皇后,而是朕。”承德帝接着她的话道。

    他何尝不知皇后只是冤做了他的替死鬼,于此他心里有两种怀疑,既是赫真之毒,要么是赫真叛贼所为,要么是他那群好儿子们为了皇位的把戏。

    端妃一张素雅的脸上漾起笑意:“可见皇上心里早已有了计较,不知这回可还会为了维持皇子间的和睦,对其视而不见?”

    她还是对当年的事心怀怨怼。

    承德帝定定地看着这个曾经行事泼辣无度,而今云淡风轻的女人:“彻查到底。”

    “呵……”端妃轻笑一声,“果然……”

    只有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才会感到恐慌害怕,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父子之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最是无情帝王家。

    大理寺的办事效率挺高,给个‘藤’就能顺着摸过去。

    寿宴时觐献歌舞的舞女全是一个个搜身检查的,没有机会能带着这种毒药进万寿苑。排除赫真叛贼,承德帝得到了自己最不愿见到的结果。

    晚间,沈知非陪完婆婆用膳唠嗑,这才走到湖心亭的桥上便被赵墨池给堵了。

    “听荷,你先回去吧!”沈知非吩咐道。

    “可是……”这赵公子可是她家王妃以前的梦中情人啊,就这么放任两人独处真的好么?

    “回去吧,给我准备些冰镇西瓜,越凉越好。”沈知非挥挥手。

    “是。”主子的吩咐不得不听。

    见听荷离去,沈知非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赵墨池,还是那么帅,就是脸有点儿黑。

    “不知赵公子有何事?”总不会是来杀她第二回的。

    “你那天的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赵墨池走近了一步,垂目盯着她道。

    从那天承德帝将一众皇子,除了楚宁王之外,全数请进了龙腾殿,他就回过神了。

    本来这件事还扯不到皇位之争,自从他将膳房所见禀报上去,牵涉了四皇妃之后,皇子们便都下了水。

    历来皇子间的争斗没几个牺牲都不算完,因为他们都知道一击不得手,那么就只有死了。

    像景煜这样能保住一条命已经算是极其不易的了。

    “哪天?什么话?”沈知非满脸问号,这赵墨池比她想象中厉害的多啊,本以为就是个书生,没想到还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啊!

    赵墨池眯了眯眼睛,又上前一步,直逼她面前,吓得后者只得往后退,这一退便撞上了桥上的栏杆。

    “我说过不要再耍花招,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沈知非挑眉:“哦?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旧情呢?”

    赵墨池是个君子,对女子下杀手本就不该,况且还是个对他一腔痴情的女人,虽然他对她并无任何动心。

    只是他并不是个因为她是女子便心慈手软之人,与国家的安危相比,他能明确且迅速地做出判断。所以当初他选了个折中的办法,不公开她的身份,但细作却是绝对留不得,给她下毒,至少让她没有痛苦的死去。

    不过现在,他后悔了。

    他当初应该一剑将其解决,除去后患。

    想想,他应该打不过她,所以还是下毒最保险。

    没想到的是她不仅命大地活了过来,还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让皇子间互相争斗,而后让谁坐收渔翁之利呢?”赵墨池逼问。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知非有些慌乱,这人离得太近,让她有压迫感,于是侧了侧头不去看他。

    赵墨池盯了她许久,最后后撤一步,转身离开。

    沈知非讷讷地看着那个月光下的背影,莫名其妙,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了?

    讲真,她要是赵墨池,肯定宁可错杀也要先将她灭口了再说。

    这人的态度,挺值得琢磨一下的。

    沈知非摇摇头就着莹润的月光,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慢慢往阮松殿方向走去。

    桥的另一边,花间小径上,一锦衣男子沉默而立。

    他看见她在面对赵墨池时脸上慌张的神色,眼中不安的情绪,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好气哦!

    沈知非回阮松殿的一路上总觉得被一双眼睛盯着,可每次回头,连根毛都没有发现。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不过赵墨池今天无疑是给自己敲了个警钟,以后有什么主意可不能往他身上打,确切来说,是自己干什么坏事不能让他知晓。毕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

    如果……自己能找个靠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