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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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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较腼腆, 没朋友的时候, 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自己骗自己不需要朋友。但一旦有了朋友, 真的恨不得朝夕相处,多说几句话都是好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真的很感激夏之衍,打从心底里的那种。如果有机会, 他真的很愿意帮助夏之衍做些什么,但他一穷二白,天生一副死脑筋, 只会学习。这令他有点沮丧。

    自从微电影过来选角一事之后, 夏之衍在班上就有点微妙,大家根本没法忽视他, 但也没法和他很好的相处。他整个人有点格格不入的。不过他也不在意,他现在很清楚什么对他是最重要的。而薛疏呢,更别提了, 整个一鹤立鸡群。

    于是两个人一起去小卖部,一起在操场跑圈,一起迟到, 班上同学有些犯嘀咕。

    陈沉坐在夏之衍斜后方,无数次朝他那边看,心里总是有个疙瘩, 但上次和夏之衍说好了中考之后再谈, 他也就没再找过夏之衍说话了。只是晨读的时候, 他无意中多看夏之衍那边一次,薛疏念古诗词的时候就故意抑扬顿挫一次,整得跟断了气似的,一惊一乍的。陈沉就坐在薛疏旁边,被他整得一早上一篇文章都没背下去,气得要死。

    这也就算了,上午数学老师点陈沉起来回答问题,本来他在心里已经计算好了答案是“五”,薛疏那小子在旁边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一直“八八八八八……”地念叨着,他脑子顿时没转过来下意识地就回答了“八”,闹了个大笑话。

    陈沉憋了一肚子火,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赵秃头这段时间也是能绕着薛疏走,就尽量绕道而走,毕竟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不只是不敢惹薛疏,他更是尽量和夏之衍不要有眼神对视。他本来也是个暴脾气的人,要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这么怂包。实在是上次被整得狠了,丢了主任的官职不说,好说歹说,就差没在校长面前跪下了,才保住了教师的职位,要不他这一大把年纪,离了职还去哪儿再就业?

    只是他没想到,短短半个月,又在夏之衍身上发生了一件事情,令他整个人震惊不已。

    与其说是震惊不已,不如说是如丧考批。他万万没想到,也绝对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中考前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

    每次模拟考之后,教学楼底下的过道上会张贴一条长长的红榜,从教学楼东边延伸到西边,从第一名排到最后一名。整个年级二十二个班,一千多号人,做完课间操后回来,都能看到。是马是驴子,都在这个时候牵出来溜溜。

    而这一次,红榜上几千个名字,夏之衍三个字位于第一列第三排。

    也就是说,全年级第三名!

    他以前的成绩平平,在全年级中不过中游,五百名左右,居然在短短时间内能窜到前三甲。简直宛如一只突然杀出来的黑马,令整个年级的老师全震惊了。平时整个年级的尖子生也就那些,有潜力考省重点的也就那几个,老师们大多都在一个办公室,都一清二楚。可如今,见到这个凭空窜出来的名字,当真是重新认识了。

    而夏之衍越是往上走,赵秃的境地就越发难堪。

    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觉得是不是卷子批改错了,特意在密封卷子开封之后,找出夏之衍的卷子来,和年级第一的卷子仔细对比。然而越是对比,越是觉得心里发虚。夏之衍的解题思路哪里是一个中学生有的——

    就拿数学来说,有些二次函数之类的知识根本是初中生没有学过的,夏之衍却信手拈来。他偶有出错的地方,反而都是那些死记硬背的概念性知识。真正需要动脑子的难题,解题步骤反而比标准答案更加简单凌厉。

    整张卷子给赵秃的感觉就仿佛是一个高级玩家进了新手村。

    除此之外,英语物理皆是满分。赵秃甚至特意找了关系比较好的英语老师来看,对方一听说这是初中学生写出来的英语作文就啧啧称奇,说词汇量完全已经达到了专业八级出国深造的标准。

    赵秃:“……”他走回教室的时候感觉脚步都是虚浮的。

    临近中考,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操场上蝉声聒噪不已。夏之衍和薛疏两人在学校外面吃完饭,就举着雪糕慢吞吞地走回教室。本来夏之衍一向是在食堂吃饭的,但薛疏非说吃不惯食堂的饭,死缠烂打要去学校外面吃,夏之衍也就由他去了。

    关键是,在食堂吃饭,一顿饭只吃二十分钟,在外面吃,一顿饭得磨蹭一小时。也就多出了从菜单上挑菜时斗几句嘴,薛疏筷子一不小心夹到他的汤勺,饭后并肩走回来等等琐碎之事。

    因为天气实在太热,教室里吊扇嗡嗡响,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许多奋笔疾书的学生脖子上会挂一条毛巾,去小卖部的冰柜里冰冻一会儿,再拿出来可以凉快一整节课。

    夏之衍也有一条毛巾,写着他的名字,这一世回来后根本忘了这茬,没用过。前两天两个人去小卖部买水的时候,薛疏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了,然后在脖子上傻不拉叽地挂了两三天。

    刚才吃饭前又给了老板一张钱,单独包了个小冰柜,放进去冷藏了。

    两个人走到操场上,夏之衍就看到夏星竹脚步匆匆地从食堂回来,他平时学习很努力,争分夺秒地写卷子,这时走得很急,也没看见两人。

    夏之衍喊了声,把他叫过来,把还没拆封的那只雪糕塞他手里。

    夏星竹愣了下,伸手擦了把汗,乖乖地接过去了。

    “放轻松点儿,压力别太大了。”夏之衍拍了拍夏星竹的肩膀,又看他满头大汗,下意识地就把薛疏肩膀上的毛巾扯下来,给挂他弟弟的脖子上了:“有什么想吃的和我说,我放学了买回去。”

    夏星竹点点头,没有耽误时间,很快回教室去了。

    夏之衍继续吃手里的另一支雪糕,走出几步,发现薛疏绞着手站在原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半天不动。

    “快打铃了。”夏之衍提醒道。

    薛疏这才跟上来。

    到了教室,按照惯例,每次模拟考后班上各科卷子发下来后,班主任会开一个小会。夏之衍一走到自己位置上,卷子却不在自己桌上,几个班上平时学习成绩不错的同学,围在他座位那里交头接耳,手里拿着的,赫然是夏之衍的卷子。

    “这怎么可能啊……”

    “关键看起来也不像是抄的,不然抄谁的去啊,咱们班上又没人比他考得好。”

    “不会是周恒给他补成这样的吧,那周恒可真够牺牲自我的啊。”

    一见他过来,这几个同学表情都有点讪讪的,丢下他卷子转身走了。留下几张卷子飘在夏之衍桌上,被电风扇轻轻卷动着。

    陈沉假装若无其事地往那边瞟了一眼,顿时愣住。

    分数简直高得离谱。

    林云雨抱着分数登记本走进教室,第一眼率先就落在了夏之衍身上,见考了年级第三的本人正淡定地坐在那里,左手拿着垫板扇风,右手捏着笔,刷刷做题。整个人的从容姿态简直可以说赏心悦目。

    林云雨简直不敢置信,他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就没见过像夏之衍这样后劲这么足的。他见过用一整年将前三年知识全部补起来的,也见过用三四个月的时间,将成绩提升几百名的。但像夏之衍这样在短短十几天内,一跃成为年级第三,简直不可思议。

    但他听过那天夏之衍对他说的那样一番话之后,又莫名奇妙地觉得,如果是发生在夏之衍身上,就没什么不可能了。仿佛有什么润物细无声的力量积攒在了夏之衍身上,一朝厚积薄发,便有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因为夏之衍,林云雨仿佛也变得振奋起来,浑身上下的热血因子被激发起来。他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教案,也萌生了沉积许多年的想法,即便先前编篡的教材不被人看中,他也不应该就此消极下去……

    他走上讲台,照例和每一次模考结束以后一样,从头到尾开始念起了学生成绩与名次。

    在念到夏之衍的时候,他顿了顿,然后平静地念了下去。只是,下面坐的所有同学,心情却没有林云雨那样平静。

    薛疏没有参加模拟考,也就没有名次。夏之衍从兜里摸出两颗酸梅糖,都快被这炎热天气给化掉了,好像是早上出来的时候徐丽萍塞他书包里的。

    他往后桌上靠了靠,放了一颗在薛疏桌上,推了推。

    结果薛疏半天没接,夏之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但教室里很安静,他也不好意思发出太大的声音。

    薛疏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手臂里。

    夏之衍小声道:“你不会吃坏肚子了吧?”

    薛疏说:“没有。”

    夏之衍说:“我有酸梅糖,你要吗?”

    薛疏:“不要。”

    夏之衍真是奇了怪了,又回头瞥了一眼,问:“那你喝水吗,待会儿下课和我一起去买。”

    薛疏:“不喝。”

    夏之衍:“……”

    林云雨看了他一眼,他便离开了后桌,正打算坐好时,后领突然被身后的人轻轻勾住。

    薛疏还是趴在那里,头也没抬,闷闷地说:“等下了晚自习,能不能让你弟把我毛巾还我呀?”

    夏之衍:“……”那不是我毛巾吗?

    辞职?

    赵秃头差点一口气哽在脖子里背过气去。白纸黑字拍在自己眼前,这学生当真无法无天,居然用武力胁迫自己辞职,疯了吗!

    他被头朝下摁在那里,只觉得眼冒金星,浑身血液涌到头顶,气得发抖。

    薛疏感觉到旁边夏之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浑身像是过电一般抖了三抖,细密的鸡皮疙瘩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腹下。这距离实在太近了,他受不了了,简直想逃跑。

    强作镇定,薛疏不耐烦道:“你辞不辞。”

    赵秃头他活了四十几年,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不止如此,脖颈上的那双手指掐得愈发紧了,令他犹如砧板上的死鱼一样喘不过气来。他死命挣扎转动脑袋,就对上夏之衍冷漠的一双眼睛。

    不止如此,还有办公室另外两个老师,平时一口一个主任、对自己恭维至极的那个此时用教案挡着脸看好戏,满是落井下石的嘴脸,这样倒也罢了,赵秃头一转眼就看到林云雨脸上的怜悯。

    赵秃头终于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他几乎崩溃,抬腿朝后面踹去:“小兔崽子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放开我!辞职你妈逼,我辞个屁!”

    在场没有人身手能快得过在军事基地专门训练了好些年的薛疏,赵秃子这一腿他本来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躲过,并轻轻松松地将对方揍趴在地上。只是这一瞬间夏之衍的眉头猛然跳了一下,下意识地抓住薛疏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拽——

    “喂,小心点儿。”

    这话一出,夏之衍自己也怔住了,顿时有几分不自在,放开了薛疏的手。

    只是被夏之衍这么转瞬即逝地一牵手,手指尖温润的触感沿着神经传来,密密麻麻如同针尖扎在腰间,上下渲染过去,酸麻一片,薛疏三魂丢了七魄,什么闪躲格斗动作都想不起来了,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哐当砸在脑袋上,夭寿啦,夏之衍牵他手啦。

    于是这一脚反而结结实实地踹在他膝盖上。

    发出骨头几乎要断裂的清脆响声。

    薛疏傻站在原地,还没有任何动作,赵秃子就捂着脚摔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

    办公室的门只是虚掩着,里头的动静令张厅长再次转身回来,校长本想拽着对方赶紧离开这地儿,但见对方眉头威武一皱,顿时客套寒暄虚以逶迤的话都不敢说了,只能灰溜溜地跟着返身。

    却没想到,入目的就是赵秃抬脚踹薛疏的场面。

    校长两条腿一软,真的差点要当场跪下了,这赵秃是不是疯了!居然敢踹薛疏!还是当着张厅长的面!到底有没有人来把他关进疯人院,他怕是不仅不想要仕途了,还不想活了!

    “这就是你说的‘从没发生过老师打学生的事件’?”张厅长只是简单扫了薛疏一眼,就知道对方没有事,这是自然,要是干架还干不过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他爸把他送到军事基地封闭训练多年也是白费了。

    校长哑然。

    赵秃抱着脚坐在地上,不知道刚才到底是踢到了钢板还是什么,八成是骨折了。他疼得豆大的虚汗一颗颗从脑门儿上掉下来。此时见到张厅长去而复返,再也顾不上面子了,心里恨极了,满门心思都是把这两个学生给弄死。

    他脸色痛苦地嚎叫:“疼……疼死了……”

    这喊冤般的叫声一出,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过去了,包括张厅长身后的两个年轻副官。两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笑,像看小丑跑马戏团似的看着赵秃子跌坐在地上自导自演。

    这秃头老师八成还不知道薛少是什么人,就连张厅长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在军事基地里也没人敢招惹他,除了畏惧他背后的身份,还实在是因为连拳脚都打不过他。整个军事基地都知道,要想稳赢钱,就压薛疏!

    就他一个小小学校的小小主任,还不是正的,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可惜赵秃抱着腿垂着头,满脸痛苦,并没有看见别人眼里的嘲讽。他大喘着气道:“我承认,刚才教训班上的学生是严厉了点儿,但是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啊,我真是没想到一大把年纪还要这样侮辱……这人哪里是学生,分明是地痞流氓,穿的也不是咱们学校的校服,八成是社会人士混进来的,校长,你……”

    后半句话自然是冲着薛疏来的。

    整间办公室的气氛顿时尴尬无比,两名军官几乎要笑出声来。

    校长满头大汗,大声呵斥道:“闭嘴!”

    赵秃被这一喝给弄得的一激灵,校长平时就是个和稀泥的脾气,哪里这么强硬地斥骂过别人,可到底是怎么了,他今天被这样欺负,难不成真让这两个崽子骑到头上去。顿时心头怒火腾然而起,一吧嗒嘴皮子就要接着说。

    张厅长却突然开口了,叫他的话头戛然而止。

    “校长,短短时间内,这位老师这样嚣张,连打两个学生,扇耳光,拿脚踹,我倒是想知道这都不算打,难不成非得把学生送进医院,贵学校才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张厅长皱着眉,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也懒得讲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薛疏是薛家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受了欺负,万一回家去说上几句,保不准要牵扯到他的乌纱帽。他虽然和薛家走得十分近,也是薛疏父亲的生死之交,但毕竟还是上下级的关系。

    平时把薛疏当做自己侄子教训几句也就罢了,那只是玩笑话,还真把别人当自己侄子不成。按照地位势力来讲,他给薛疏父亲当侄子差不多。

    他可拎得清。

    校长抹了把汗,张了张嘴巴,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话,只有保车弃卒,决绝道:“咱们学校绝不姑息养奸,厅长说的是,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打人的老师已经失去师德了。赵长岭,你起来,这三个月你先回去思过,记一次大过,全校通报批评,这副主任你也不用当了,三个月后看你悔过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