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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耿直书生,飞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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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了偏殿之后,徐朗抬头看着天空,月光如水,在这夏日的夜晚,竟然也增添了不少的凉意。他忽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干点什么,现在就回房睡觉,他还真是睡不着了。难不成真的跑去tōu kuī聂小倩调戏宁采臣?

    这个念头生出来之后,徐朗心里就好像是被塞进了一百只耗子,百爪挠心呢,目光不时的瞥向宁采臣的房间。最后咬了咬牙,轻手轻脚的摸到了宁采臣房间的窗户下面,猫下了身子。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走出殿门开始,皇甫兄妹俩就趴在门后面看着他,直到看到他偷偷摸摸的藏在窗户下面,两人对视一眼,笑得就像是偷了小母鸡的狐狸一样。

    徐朗并没有等得太久,很快就看见聂小倩从寺北边的院子里走了出来,四下看了看,似乎是没有发现有人注意到她,便径直往宁采臣的屋子来了。徐朗这才看清楚,这个小倩虽然看上去是在走路,但是每一步下去,却都足不沾地,实际上是紧贴着地面飘过来的。

    聂小倩来到宁采臣的房子旁边,并没有发现躲藏在一侧的徐朗,而是面色紧张的先看了看皇甫一家居住的方向,又看了看就在宁采臣旁边的燕赤霞的屋子,确定没有问题之后,这才对着房门挥了挥袖子,里面传来门闩拉开的声音,她直接就飘了进去。

    徐朗等到聂小倩进去了,赶紧支起了身子,把破烂的窗纸小心的撕开一个口子,偷偷摸摸的看着里面的动静。

    却说宁采臣正在熟睡,忽然听见门闩拉开的声音,顿时就惊醒了,猛地坐起身子来,正好看见一个女子正婀娜多姿的走进屋来,吓得“啊”的叫了一声,困意全无。再看时,却发现是他睡前听到人说话,在石窗里看到的那个北院里的女子。

    “这,这位姑娘,夤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宁采臣不是不经世事的书呆子,这等荒败寺院,竟有一女子深夜时分,破门而入,他可不会相信这是什么艳遇,只怕是个dà má烦。

    小倩却仿佛没有看到宁采臣脸上的戒备和惊惧,妩媚一笑,整个人都透露出万种的风情,用温柔似水的声音,娇滴滴的说:“今夜月色甚好,小女子孤枕难眠。公子风姿喜人,满腹经纶,小女子实在是爱慕。特来自荐枕席,以慰公子孤枕之憾。”说到最后,她还娇羞的低下了头,粉嫩的脸颊和脖颈上都显露出一抹动人的羞红,真个是让世间鲁男子都为之心动。

    只可惜,小倩这一套百试百灵的招数在宁采臣这里注定要失效了。宁采臣此人是把书读到骨子里去了,恪守儒家教诲,恪守礼教,加上他与家中发妻恩爱非常,常说自己“生平无二色”。他不仅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妻子不育,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动过休妻或者纳妾的心思,恩爱如常,确实是世间少有的专一男子。此刻聂小倩的一番话在他看来,简直是不知廉耻,道德败坏之言。哪怕他平日待人和善,从不出口伤人,此刻也是板起了面孔,正色道:“姑娘何处此等不洁之语?须知卿防物议,我畏人言;略一失足,廉耻道丧。此等话语,再莫说了!”

    小倩此刻却是没觉得什么,反而以为宁采臣不过是面子薄,端着自己读书人的架子,抬起头来,冲着宁采臣一笑,伸手就要去抓他的手,香唇一张,继续勾引着:“夜深无人知,公子何必拿捏身份,莫不是嫌弃妾身蒲柳之姿,不堪入目吗?”

    这动作,这话,宁采臣气的是横眉怒目,猛地一甩袖子打开了聂小倩伸来的手,怒视着她一言不发。

    宁采臣如此做派,把聂小倩给镇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等男子。自从她被夜叉姥姥拘禁以来,专门替夜叉姥姥魅惑男子,shā rén取血,凭借她的姿色,那是无往不利。往日里碰上的男人恩,那个不是像色中恶鬼一样就扑了上来,偏偏这个男子这样不同。倒好像是比那个皇甫公子更有安全感。

    宁采臣见聂小倩逡巡不去,脸上似乎还有神色挣扎,心中怒火勃发,他此刻根本不知道面前的是个女鬼,只当是哪家的xiǎo jiě不守妇道,当即出言恐吓:“速去!不然我就喊南屋的燕生前来,到时候看你如何自处!”

    宁采臣这一下倒是歪打正着了,聂小倩正是畏惧燕赤霞,方才前来勾引他的,生怕他真的惊动了燕赤霞,连忙退出了屋子。

    徐朗见小倩出来,赶忙又蹲下了身子,连头没敢露出来。却听见小倩自语:“这书生倒是个好男儿,只是不知道能否托付,不若再试他一试。”言罢,就听见一阵微风,她有转身回去了。徐朗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出来,没敢起身,只是侧耳倾听。

    不多时,就听见一坨金属物件从屋中飞出,落在地上铿锵有声。紧跟着,就是宁采臣正气凛然的声音:“此等不义之财,平白污了我的口袋!”聂小倩没敢再说话,急匆匆出了屋子,徐朗悄悄抬起头看过去,就见她附身从院子中捡起一锭黄金,在手中摩挲着,喃喃自语道:“这男子,倒真是个是铁石心肠。”一边说着话,一边若有所思的走了。

    徐朗见小倩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回想着所见的一切。这基本符合原著描写的情景,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演了一遍,让他有一种既真实又虚幻的感觉。从小倩的反应来看,她确实一直想着脱离牢牢地掌控,不管是刚才在殿上一直对皇甫公子感兴趣,还是反复试验宁采臣,都是想找一个能够托付,带着她逃出魔掌的人。如此看来,此事倒是有些意思了。想了一阵之后,徐朗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倒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随后的两天,先是来了主仆二人到寺中借住,主人是个来自兰溪的书生,也是来赶考的,仆人是个十五六岁的书童。结果接连来两个晚上,这主仆二人先后毙命,全都是脚底被扎了一个血洞,很细很小,只有很浅的血痕流出来,但是浑身的血液却少了很多。燕赤霞这两日都是早出晚归的,宁采臣曾拉着他来看过,断言是鬼干的,便再没有多说什么。

    第三天夜里,皇甫公子拉着徐朗到了自己房间,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昨晚书童死后,那个叫做小倩的女鬼来找过我。没说什么,先是跟我说血丹材料已经备好了两份,明晚姥姥会亲自去取第三份,便可炼成血丹。然后又问我愿不愿意带她走,被我拒绝了。你怎么看?”

    徐朗进了皇甫公子的房间之后,也没客气,直接就开始翻找酒壶,他知道皇甫公子到哪都得带着酒,果然被他从褥子里面翻出了两个密封起来,拳头大小的小酒坛。听到皇甫公子问话,他先扔个了皇甫公子一个,自己扯开塞子先喝了一口,吐出一口酒气之后,才开口:“能怎么看?这不明摆着吗?那个什么母夜叉shā rén取血来炼丹。现在杀了主仆二人,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唯一的普通人宁采臣。小倩那个女鬼虽然作恶不少,但是心中还有良知,不愿意再被夜叉操纵,就想求你这位大人物带她远走高飞。还能有什么解释?”

    “那她现在被我拒绝了,还能怎么样呢?”皇甫公子倒是没急着喝酒,反而是有些想要考较徐朗的意思,继续问到。

    徐朗又喝了一口酒,这半年他都被皇甫公子带成酒鬼了,满不在乎的回答:“还能怎样?这寺庙中除了你我,还有能力帮助她的只有燕赤霞。她今晚肯定会去求着宁采臣助她,过不了明晚,此事定见分晓。对了,你不会还想着那所谓的血丹吧?”

    “开什么玩笑,从那个书生死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之所以还留下来,就是想看看那个燕赤霞有什么手段降服那头夜叉。既然你说明晚见分晓,咱们就再留一天,明天看了热闹,连夜启程离开。”皇甫公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打开自己手里的酒坛跟徐朗碰了一下,两人也不再说什么,喝完了酒,就各自睡去了。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这第二天的夜里,黄寿等人已经把所有行李都收拾好了,全都聚集到了姨娘所在的偏殿之中,等待着皇甫公子发话,就直接启程了。姨娘身子虚,早早就去休息,好养足精神走夜路了。倒是皇甫公子正跟娇娜一起下着围棋,徐朗端着酒壶坐在皇甫公子身边看着,他象棋还可以,围棋就真的是个臭棋篓子了,看都不太能开明白。就这样他也不消停,不时给皇甫公子支臭招,搅得皇甫公子心神不宁,好几次都险些被娇娜抓住机会直接灭了他的大龙,气得他没少作势要踹徐朗。

    这三人正在玩耍,忽然就感到心中一阵悸动,从燕赤霞房间的方向传来一股凌厉的剑气,哪怕是以皇甫公子都修为都有些恍神。到底是徐朗心里还惦着这事,三步作两步就跑到窗前,一把推开了窗子。三人都挤在这,往外一看,之间燕赤霞房间的窗口里飞出一道白光,恍如一匹耀眼的白练一般,直接撞碎了窗外的石棂,一道乌光发出一声惨叫逃往了天边,消失不见了。那白练倏忽而出,倏忽而回,根本没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

    徐朗现在可没心情去管这个通知了,他看着一脸惊骇之色的皇甫兄妹,惊诧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这般厉害?”

    “飞剑!”娇娜张了张嘴,轻声吐出两字,声音轻的好像怕惊动了什么东西一样。

    皇甫公子叹了一口气,道:“确实是飞剑,本来以为这个燕赤霞就是个厉害的武者,没想到他手里还有这等宝物,幸好没有去招惹他啊!黄寿,现在就走!少爷我被吓着了,一刻也不敢多留,万一这个家伙发起疯来,要斩妖诛邪,老爷子不在,我可扛不住!”

    随着皇甫公子一声令下,一行人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寺庙,趁着月色急匆匆的离去了,燕赤霞这一剑,可真的是把他们给吓坏了。

    徐朗骑在马上回身看了一眼依旧荒凉的古寺,这一段故事就这样结束了,让他有一种怅然未尽的感觉,神秘的燕赤霞给他打开了武者的前路,他忍不住想跟燕赤霞待在一起,多学点东西。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路不能停在这里,他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转过了头,踏着月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