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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五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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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我只是担心若水妹妹的安危而已。”柳雁雪转过身倔强的答道。

    顾怀彦板过她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柳雁雪没有回答,而是自箱子里将惊鸿斩取出交到了顾怀彦手里,“我也是昨天才发现师父将惊鸿斩放到我柜子里面的。”

    顾怀彦握住她的手笑道:“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说罢此话,他背起惊鸿斩便往外走去,临出门时还不忘回头看柳雁雪一眼,“等我回来!最多不过半月时光。”

    在他走后很长一段时间后,柳雁雪方才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好,我就在这儿等你,哪儿也不去。”

    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两个人差点接吻的那一刻,柳雁雪便害羞的捂住了嘴巴。她的脸颊虽然依旧红的发烫,心里却比吃了蜜糖还要甜上几分。

    去钟离山庄的路上,顾怀彦也在回想着那件事。若非谢袭儿突然抱着鸽子闯了进来,他就可以尽情的获取来自他家雁儿的甜蜜。

    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幸福的笑容。直至他踏进钟离山庄后,这个笑容方才消失不见。

    顾怀彦一进门便感受到了一阵无比压抑的气氛,没过多久四月便朝着他走了过来,“顾少侠,少庄主已在后花园等候您多时了,请随我来吧!”

    随着箫声越来越清晰的时候,顾怀彦终于在一颗榕树下见到了钟离佑。这风流倜傥的少年在树下吹箫,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心上人。

    但当顾怀彦认真的被带入到箫声中时,他的心竟在顷刻间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一曲完毕后钟离佑方才以正面示人,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沮丧。

    顾怀彦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在你的箫声里听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似乎想要倾诉却又说不出口……”

    手握玉箫,钟离佑重重的叹了口气,“离开云家堡后,若水便失踪了……我一连找了三、四天都没找到。她的师父出家为尼不再过问红尘俗世,她师妹又一口咬定若水是在回到叠秀谷以后才不见的。

    我知道你和柳姐姐新婚燕尔,我这么做有些不厚道……可事到如今,除了你以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人能够帮助我的人!”

    顾怀彦赶忙宽慰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兄弟,若水又是我妹妹,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袖手旁观。”

    “谢谢你,佐佐。”

    自顾若水失踪后,这还是钟离佑第一次感到心安。这份心安是顾怀彦给他的,他毫不犹豫的便说出了这句谢谢。

    “与我说谢谢岂不是太见外了?”顾怀彦将手搭在他的肩膀说道。

    就在二人商讨有关营救顾若水的事时,忽听得一阵打斗声传来。二人匆匆赶过去时,柯流韵的刀恰好横在了孔尚文的胸前,他的脚底正踩在尤俊武的背上。

    将武文二人解救后,钟离佑方才阴沉着脸说道:“好你个目中无人的柯流韵,竟然跑到我家来欺负我的人,你也太不把我们钟离山庄放在眼里了!”

    柯流韵先是不屑一顾的瞪了他一眼,继而又用略带委屈的语气说道:“分明是你教仆无方!我只不过是想去你们家厨房溜达溜达,那五月姑娘竟对我百般阻拦。我气不过就推了她一下……我保证,真的就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啊!好死不死的就入了这二位仁兄的眼,上来便要和我拼命……我这哪里是欺负人,顶多算是正当防卫!”

    “尚文、俊武,是这样吗?”钟离佑指着他二人问道。

    见他二人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事实的真相便在钟离佑心中有了思量。他轻声喝退文武二人后方才向柯流韵作了一揖:“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你,还望我们大人大量的玉面狂刀能够原谅我这一次!”

    “原谅你也不难,给我点好吃的就行了。”

    说话间,三人已然身在厨房之中。有钟离佑撑腰,柯流韵便丝毫不顾形象大吃特吃起来,看见什么好吃的便抓上一把,并趁人不注意偷偷拿了几块点心藏在怀中,以备不时之需。

    吃饱喝足后,三人便并肩坐到了鱼池旁。

    钟离佑拍着柯流韵的胸脯调侃道:“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没见过饭呢!”

    柯流韵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就是典型的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身为钟离山庄的少庄主自然不愁吃穿,但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是刀口舔血之人。别说吃喝了,就连生死都是无常且随意的。”

    听过此话,钟离佑赶忙为他搭了一脉,“内息如此紊乱,你受伤了?”

    “要不是被你的若水姑娘所累,我才不会受伤呢!这下好了,我不能继续杀人赚钱了,这两个月都得喝西北风了!”柯流韵没好气的说道。

    “你说什么?”闻听此话,钟离佑忙不迭的抓住了柯流韵的肩膀,“你见过若水了吗?她在哪儿?”

    那一下刚好抓在他的伤口上,当即疼的柯流韵是龇牙咧嘴,“你轻点好不好!”

    钟离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你放心,我会赔偿你所有的损失,我还会找全长桓最好的大夫来为你治伤!”

    柯流韵一边揉搓着肩膀一边说道:“还是不要那么麻烦了,我们这皮糙肉厚的随便找点草药敷敷也就没事了,你把买药的那几钱银子给我出了吧!”

    无奈的摇摇头后,钟离佑方才指着他的肩膀问道:“这药怎么可以乱敷呢!还不快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仔细查看过柯流韵的伤势后,钟离佑的眉头拧做了一团,“幸亏你找到了我,否则你离出殡也就不远了。”

    听过此话,无比激动的柯流韵登时站了起来,“你这是何意?难道我要死了吗?”

    “坐下!”钟离佑一把将他按了回去,“有哥们在,不会让你真出殡的!”

    柯流韵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任由钟离佑从屋里那出一个小瓶子在他的肩上擦来擦去。

    “好了!你不用死了!”钟离佑擦拭着手中的药瓶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四天前受的伤?受伤之后你的伤口便以很快的速度溃烂,开始时是微痛,后来发展到轻轻一碰便痛到钻心刺骨。”

    “你怎么知道?”柯流韵很是好奇的望着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医了?”

    钟离佑摇了个头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夫,只不过家里刚好有解药罢了!”

    “你是说我中毒了?”柯流韵更吃惊了,嘴巴瞪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去。

    “没错!你中的是‘五日丧’,这种毒产自西域,中原很少能够见到。我爹年少时曾在游历西域不慎误中此毒,幸而被当地一位善良的老爷爷所救并赐予解药。为了纪念这次有惊无险的游历,我爹便将这解药带回庄中并保存至今,想不到今天竟然给你小子用上了。”

    收拾好地上的垃圾后,钟离佑又道:“中此毒之人伤口会很快溃散,每隔一日便在伤口周围长出一条细线,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觉。之所以叫它‘五日丧’是因为中毒者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只能活五天。我方才在你伤口周围看到了四条细线,所以我推断你有可能是在四天前中的毒。”

    “不是吧?那要是我今天不来找你,我岂非就只有一天的活头了?”柯流韵这才感到一丝后怕,若非肚子饿的不行,他才不会来这儿呢。

    钟离佑先是叹了口气,继而又笑道:“配制此毒需要八十多种稀有的毒虫毒草,炼制解药的药材更是无比珍贵。能够用此毒来害人者,非富即贵!这么难的两件事都被你遇上了,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幸运还是该说你倒霉。”

    与钟离佑打趣了两句后,柯流韵突然用手戳了戳顾怀彦的肩膀,“你这人真没劲,我来了这么久也没听你说过一句话,不会哑巴了吧?”

    顾怀彦这才抬起头看着他,“你想让我说什么?”

    “呦呵!原来你没变哑巴会说话啊!”说着,柯流韵便很是熟稔的将手搭在了顾怀彦的肩膀上,“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钟离的媳妇儿是你亲妹子,你是钟离的大舅哥!”

    “嗯……事实正如你听说的那样。”将这一切承认下来后,顾怀彦方才问道:“你刚才说你的伤是受若水所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见过若水吗?你知道她现在何处?”

    顾怀彦问的,也是钟离佑最想问的。

    只听得柯流韵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但这都是事实!有人出一千两银子让我杀了若水姑娘……”

    果然,顾怀彦立马反驳道:“你开的什么玩笑?若水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会有人买凶杀她?“

    “我就知道说出来你们也不信!更让人难以置信的还在后头,那个买凶之人正是若水姑娘的师妹——蓝鸢。”

    说罢,柯流韵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似乎顾怀彦的反应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我信!”这两个字出自钟离佑之口。

    这么一来,柯流韵反倒有点不相信自己了,钟离佑的回答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