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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爱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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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蟑螂女像娇巧那样倒背着手,在厨房走来走去,看见餐厅里两大排翻倒的长条餐桌眼睛发亮,让我把它们摆正,桌面不是可以用来堆米吗?

    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这种重体力活,就是我一人是事;蟑螂女只能站在一边看。大约用一小时,才把所有的长条餐桌摆正,又用火房挂在墙上的抹布把水抹干,等一小时,才从火房找两个干盆,飞进粮仓。我掀开囤盖,先装一大盆飞进餐厅放在长条桌上。

    蟑螂女飞进粮仓房,用蟑螂脚扒在篾囤口上装米,我们忙了五个小时,将干米全部移出来——餐厅长桌, 仙房方桌和所有的盆都装满,囤箩里还有一部分干米,只能这样了。我们一直忍着饿干活,现在守着一大堆米,肚子还是饿的;怎么办?

    要想把食物弄进嘴里,只能靠自己!我吩咐蟑螂女做饭,自己到地里拔点菜,一会就能吃上。

    蟑螂女生手生脚进火房做饭;我拿着一把火炬点着,飞往菜地......

    这里各种菜都有,都叫不上名字来;只有土地神知道;我连喊五遍,面前闪道亮光,冒出一股黑烟,转一圈;一个黑乎乎的小老头闪出来:“力天,找小神有事吗?”

    我的名字他也知道,不过不奇怪,土地神帮我们不少,也算是老朋友了。让他告诉我,地里的蔬菜叫什么名字?

    土地神的样子没变,在火炬光照下,浑身黑乎乎的;最突出的是头上那顶过时的官帽和矮矮小小的身体;一见我就蛮有兴趣介绍:

    “力天,你有所不知;菜圆的菜乃仙人所种。九为最大,为天。九九八十一,为重阳老九。所以,菜园里的菜有九九八十一种,一下说这么多菜名,谁也记不住;不如帮你在菜地里挂个牌,一看便知,好不好?”

    这个好办法真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土地一挥手,挂牌已做好。

    真神呀!人家土地能做到;道女们也能做到,只有我做不到。

    “谢谢土地;本人还有一事不明?望解答。”

    土地神让我说来出听听。

    我只好把田里发生水灾的事告诉一遍。

    听土地解答才知道:原来与水神有关;当年水神用镇水塔镇水,再大也没不过田埂。如今水神到水库任职,小溪失管,山洪泛滥自然就淹上来了。

    关于镇水之事,原以为是迷信,没想到真能镇水。

    土地神又告诉我一些事:“小溪本是水地;山洪暴发也在情理中;才安排水神镇水。师太和水神刀戈相见,天帝震怒,取消水神,造成此难!”这话就是告诉我,这里只要一下雨,就要遭水淹了;以后不会再有人管。

    真是一物降一物呀!水神如果没有贪恋之心;师太怎么可能跟他拼拼杀杀呢?可是,这里没有水神又不行!即使有这么多田地也无法种。由此让我想起,这块宝地原为皇家之地;道院祖上跟帝皇有秘往,才得这么大的地,通过能工巧匠,惑某种法术,在小溪里放置水神。

    淹水的事已知,想通过土地了解一下,师太能不能穿越回来。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只是耿耿于怀,心里放不下;说不准能听到预想不到的惊喜。

    水神一头雾水,他的能力不过是管粮食种植基地,其它地方不属于他管,对天上的事更是一无所知。

    我从没做过家庭主人,对家庭的事,一点不懂;师太走了,眼前一抹黑,干什么都不顺手,想寻求一个解决方案。

    土地回答非常简单,一切按以前办!

    我没什么东西要问;只能说声谢谢!

    土地冒一股黑烟消失。

    现在我才知道,土地神也是专为这块地配置的。可见当年道院的老祖人跟帝皇的亲蜜程度;为此,在这块地上花了不少精力。

    我采一棵菜,用火炬照一下土地挂的牌,上面写道:“白菜”。 我又拔一棵,看看挂牌,上面写道,“白萝卜”。一会采了五样飞回去.....

    蟑螂女把饭做好就不想动,要让我来炒菜。

    这不是为难我吗?连菜名都不认识的人还能炒菜吗?

    蟑螂女知道男人只会吃不会做,自己的新郞官也那样,哼哼唧唧去炒菜;用了半小时才炒好。

    我把厨房里的活动圆桌打开放好。蟑螂女跑两趟,我跑一趟,总算把饭菜摆在桌上。

    厨房大摆钟敲响凌晨六点,外面的天快亮了。

    我和蟑螂女低头抢吃,不一会,吃得干干净净。蟑螂女伸出舌头舔碗,连碗边都舔得干干净净:

    “孩子他干爹,抹桌子洗碗是你的事了。”

    我指挥蟑螂女还差不多,现在蟑螂女要指挥我,心里很不平:“你是女人,家务活应由你做!”

    蟑螂女把舔干净的碗放在方桌上,注视着我说:“我做饭,炒菜;难道让你洗碗也不行吗?”

    这个家由我管理;蟑螂女是这家的成员,要听我的话才对。我想找个理由说服它:

    “洗碗的事,应该由你包了?人家褚敏样样都承包。”

    蟑螂女用绿眼睛在眼眶里转一圈,起身离开桌边: “那是褚敏,如果不洗,明天我们就用脏碗。”

    看来我管不了蟑螂女,她不听我的怎么办?等我再说她两句看看:

    “蟑螂女就是蟑螂女,洗个碗也要推一推?这活就是女人做的。”

    洗碗看起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蟑螂女决不让步,要跟我争到底。

    我实在不想跟她争下去,只好把碗收了,嘴里唠唠叨叨半天......

    蟑螂女也不走,在我的身边转来转去,盯着我干活。

    我以为这个家由我来管,一定会管得挺好,谁知连蟑螂女我都管不了;她不听我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和蟑螂女共吃了六个碗,一会就洗完放进碗柜里。

    蟑螂女一个个翻出来捡查,指指点点挑毛病:“你的碗都没洗干净。这次算了,下次一定要洗干净;要么,没碗饭吃。”

    我很郁闷,人家师太管一大家人,也没我这么费劲;不知问题出在哪?等我回仙房好好琢磨......

    一蹬腿飞进仙房。蟑螂女紧追不舍;我进一号房;蟑螂女硬挤进去。

    我烦透蟑螂女了,她不听我的话,洗碗的事,弄得我极不开心,居然还厚着脸皮进我的房间。

    蟑螂女要找个理由,我才不会赶她。

    “孩子他干爹,我的小屋没沐浴房,我要借用一下你的房子沐浴。”

    我不知这是借口,反正不想看见她:“我记得褚敏给你造了一个洗手间,里面不是样样都有吗?”

    蟑螂女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想跟我在一起——这么大的仙房,只剩下我俩。蟑螂女以为我没有其她选择,会顺理成章跟她。

    这完全不可能:我告诉她到处都有空房,随便进一间就可以沐浴,非要到这里来凑热闹,想干什么呢?

    蟑螂女不只在这里沐浴,还要让我帮她搓背,明摆着要跟我好?还说什么,只是想沾这个光;真是痴心妄想!洗个碗都不愿意;叫人如何喜欢?不要把算盘打错了?

    我大声吼:“搓,搓什么?你背上有一对乱七八糟的翅膀?还用人搓吗?”

    蟑螂女见沐浴行不通,干脆说白了:“他干爹,搓背是假;从今天起,我俩就住在一起。我会时时刻刻陪着你,像道姑姐那样?”

    我才不要蟑螂女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梦想像道姑姐一样,人家不用翅膀会飞,你会吗?

    反正蟑螂女今天就赖上了,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跟我在一起。

    仙房窗外传来阵阵鸡鸣,由黑夜变成白天;仙房的大摆钟“咚咚咚”敲了七下。

    现在没事可做,白天晚上就是睡觉,我要把蟑螂女赶出一号房,不许她再纠缠。

    蟑螂女的目的要我容纳她;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赶她走,还自卖自夸:

    “我还不是个美人,站起来不比女人矮,身段不比女人差,新郞官没死之前经常夸我。”

    我注视着蟑螂女仔细看:她有一头短短的棕色头发和一张潘桃形的脸,最突出的是脑袋上有两根比头发粗的触须高高支楞着。脸上还有一对媚人的绿眼与人鼻小嘴;浑身没有着装;前面人皮肤,女人特征明显;背面是棕色翅膀——手脚成人形状,臀部有个微微凸起的尾巴;女人标志隐藏在下面......

    人身体占蟑螂身体的三分之二,不到一米六高;身材匀称,凹凸有致,上身S形曲线悠美自然;在蟑螂人家族中称得上是位美女。

    大家都知道她是穿越过来的外星人,却不知从什么地方穿越过来。他的命运跟无数穿越人的命运一样,不知被时空隧道抛向何方。

    我真是烦透了:嘴里念念叨叨:“想洗就去洗!我要睡觉了。”

    蟑螂女在这里等什么呢?就等跟我睡觉。可她不知我如何睡?还以为一睡觉就有希望了;然而,盘打错了。

    我一弹腿飞起,合衣飘在空中,紧闭双眼横躺着。

    蟑螂女抬头盯着我看好一会,露出一双困惑的绿眼:“他干爹,你这样能睡着吗?我要飞上来了?”

    我忘了,蟑螂女会飞,她可以飞起来坐在我身上。因此命令:“不许说话!”

    蟑螂女并不沐浴,早说了酔翁之意不在酒;注视着空睡的我说,她要睡床。

    这个双人床是我和师太睡的,怎能让蟑螂女睡,我命令她回自己有小屋。

    蟑螂女不听,还说小屋一点不好,房间没这么宽大,又是一个人,她就要在这里睡。

    真是气死人!跟他啰嗦不清;我不想答理,愿意怎么睡就怎么睡,反正双人床我也很少睡。

    蟑螂女真的要去沐浴,告诉我好几遍,生怕听不见,还说洗干净,依然要睡在大床上。

    我紧闭双眼,装没听见,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蟑螂女在浴室弄这弄那,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响。

    我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师太被雷劈的一幕,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褚敏让我上火箭的事非常后悔;要么也穿越了。我怎么会这么傻?现在好了,弄个蟑螂女跟着我;甩也甩不掉。

    蟑螂女哪能安心沐浴?心里惦着我呐!随便乱洗一下出来,盯着我喊:“孩子他干爹,我要睡你的床。”

    我睡迷糊了,不知蟑螂女说什么;能听见蟑螂女在房间里弄来弄去,一个多小时才安静下来。

    她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话,也不知唠叨什么;最后还是上了我和师太的大床。

    我伤心劳累,一夜未合眼,躺下就睡过去,不会醒......

    蟑螂女不知干什么去了,扇着“扑扑扑”的翅螃飞进仙房,把一号房当成她的房间,动不动就喊:“孩子他干爹,中午一点过了!”

    最后还是把我吵醒,我想吃现成的,问她做饭没有?

    她被我冷落一边,才不会主动做饭,还找理由告诉我:“只是到地里看一下,顺便拔了点菜。”

    我想趁机指责一下,让她以后听我的: “干吗不做饭?”

    做饭的事,蟑螂女倒是不想推给我,表示愿意,理由是我还没起床,不知多久醒;叫我去弄几条鱼;她做饭,咱俩一块吃!

    这话我爱听,肚子也饿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翻身落下,从一号房出来,一弹腿飞往小溪边......

    蟑螂女扇着“扑扑”的翅膀紧跟着,还大声喊:“他干爹,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