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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委屈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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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委屈谁知

    从直觉判断,可知我身上没洋火,无法点着火炬。其实我用掌光就能把火炬点着。但不知师太怀疑什么,反正要亲自过来看。我当然很紧张,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那样。

    美人再也不敢呆下去,悄悄溜走。

    师太拿着火炬飞过来,四处照一照,火光很局限,照不远,什么也没看见。但刚才火炬还插在土里好好的,现在乱扔在地,感觉很不正常:“你的火炬怎么会这样?谁干的?”

    我一听,心“嘭嘭”跳;师太似乎明白什么;我必须要有个合理诠释:“拿起来灭了,看不见就乱扔在地。” 可我忘了,美人跟我疯狂,把她手上的火炬扔在地,走的时候由于看不见,就没带走......在师太的火炬光下露出来;师太不用说,心里就有疑问:“另一把火炬是谁的?”

    我一时找不到话回,只能见机敷衍: “是道女们的。”

    师太立即有反应,皱皱眉头想一想:“不对,刚才我俩在这里,地下根本没有火炬!”

    我只能继续欺骗;虽然师太发现也没办法,但为何要让太发现伤心呢?“火炬灭了,又看不见,不知是谁的?”

    师太沉思一会,意识到再问下去的后果;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在打猎的山地里,褚敏和力天的事还印在大脑里,到现在都没办法解决?难道褚敏又来过了;褚敏不是卖梅瓶去了吗?师太终于忍了忍:“好吧!咱们赶快进暗道;这帮姑娘,真没办法!现在喊谁也不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也管不了!”师太从地下拿起一把火炬点着递给我;牵着我的手飞一阵,顺暗道门进去。美人紧紧跟在后面;我和师太居然没发现。

    这个暗道是从道院祖坟区土墙门打开的,不知有多长;宽度通过眼前火炬光能看见,大约有四米。

    走在前面的道女们下几级石梯,来道一个宽敞的地方就没路了,进一道小门,只听“哗”一声,门关死,把人围在里面,门就不见了,四处找也没有。

    师太和我在外面不了解情况,更不知里面已出事了;我们看不见外面有几个人,火炬光线被前面土墙挡住,后面是我们刚下来的通道:师太看一看心里很慌,不知这么多姑娘上哪去了,只能估摸着喊:”姑娘们:今天就到这里为止;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赶快回去吃饭。”

    其她道女没看见,只有身边的方媛媛站出来有意见:“师傅,下都下到这里来了;不可能就这样回去吧?我不管要下去看看?”

    师太真是很恼火,现在说什么她们也不听,愈喊愈生气,不如问:“你们不吃饭了?”

    刚才还没看见道女们,不知从哪钻出来一大帮,异口同声回答:“不吃了?”

    师太一看;姑娘们下暗道决心很大,这时候谁能喊动她们,谁喊让谁生气,该下她们依然要下。但这个暗道情况不明,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反正祖坟区又没什么金银财宝,不可能有防盗装置?问题姑娘们也不听喊,怎么办?只能眼看着她们下去。

    焉虹虹也觉得没有道理!祖坟区设暗道有何用?若古墓还说得过去,可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历代祖师们身上都没钱,不可能有什么金银财宝随葬!那么,这个通道究竟干什么用的,还真是个谜。

    师太当然不想让姑娘们下去;也不想知道暗道有何用?师太在这里半辈子了,不知道不也过来了?

    焉虹虹终于忍不住把目光投到师太脸上,愈想愈困惑:“师傅,这通道是干什么的?”

    师太有问必答,问题师太从小在道院长大,五十年了,未曾知这里有门,更不可得知这里有暗道;这事连自己都很困惑!“为师也不知道;从未发现坟地有通道。”

    “今天不搞清楚,可能没人想离开。”旻甘这句话煽动很大,带有很强的副面作用。

    师太本想尽力让姑娘们回去吃饭;这句话冒出来,还能喊谁呢?由其是美人,公开顶撞我;这样一来更喊不动了;师太沉思一会:“谁想吃饭跟我走?”

    身边就这几个道女,谁也不吱声。其它的道女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师太很气愤,忍一忍,牵着我的手往外飞,回头看一看,一个人也没跟上来;师太心里很委屈,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涌上来,再也憋不住了,两行泪珠从眼眶里冒出来。师太忍一忍,从衣兜里掏出手巾,边拭边哭:“都不听我的怎么办?我怕她们弄出问题来,可谁也不理解我的心。”师太愈哭愈伤心,紧紧抱着我,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号啕大哭;手巾都哭湿透了。

    师太身体的热量很大,不断把女人气息输送过来。虽然没有青春女人的感觉,但没感觉有五十多岁。从她内心伤感让我觉得师太越来越年轻,好像根本没能力管这帮道女;也许这就是女人受孕后脆弱的一种表现?我用右手轻拍师太的背好一会劝慰:“她们不想回,我们也没办法;反正是在大院坟地通道里,不会有事。”

    师太闻言,用手巾拭着泪花,款款从我肩上抬起头来,用女人最柔和目光投到我脸上:“不知道!现在喊谁也没用;疯够了,玩饿了,也就回来了。”师太哭过后,心情好一些,继续唠叨:“让她们干活,没人愿意;没人叫她们钻暗道,一个比一个厉害!” 师太心里的压力得以缓解,牵着我的手飞出进坟地,仔细看看我为史韵冬埋的坟堆:“就这样吧!目前就这个条件。”

    我也觉得坟堆太小,师太也知道。把泪湿的手巾拧干,揣进衣兜里,将地下的火炬捡起来,拉着我的手飞到暗道口,把所有的火炬插在墙套上,顺着石梯飞出去,抬头看太阳;在中往西偏。师太根据太阳方位判断,现在是中午一点过;师太和我飞进厨房,大声喊:“褚敏,褚敏!”

    孬俏俏带着三位穿道衣厨女闻声出来迎接,露出微笑:“褚敏和靓人不是卖梅瓶去了?还没回来呢?”

    师太知道姑娘们都在坟区,也不用再管:“给我和力天弄点吃的?”

    孬俏俏安排师太和我在餐厅长桌前坐下,忙了一阵;接过厨女们递来的碗筷;疯抢一阵,把桌上所有的菜饭吃得干干净净,干了一早上的活,也累了,擦擦嘴就要回房休息。

    师太临走前心里有事惦着:“我和力天回房休息一会;如果褚敏来让她来见我。”

    厨房暂时由孬俏俏管理;她点点头。

    自从美人的火炬出现在师太眼里,对我更加提防。道女们正值青春高峰区,这个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师太也是这样过来的。道院没男人,看不见忍一忍,或想什么办法缓解也就过来了;可现在有个大男人在她们眼皮底下晃来晃去,难免有人暗中盘算——师太准备牢牢看住我,不许任何人采取任何方式接近。牵我的手很紧,经常出汗。我们从厨房飞出,正要转弯;褚敏和靓人出现在我们眼前,一见师太,露出微笑;从她俩脸上可以看出,事情办得很顺利:“师傅,我们回来了。”

    师太看她俩的模样,就知道结果;事情没办好的人,脸上不会有喜色:“有什么好消息吗?”

    这次出行,以靓人为主,因为她懂点古玩;褚敏只是陪同;当然由靓人介绍:“梅瓶我爷爷要了,这是爷爷给的梅瓶钱。”靓人手中除了有个装铜钱的小布口袋外,还有几个用粗线绑的白纸包。靓人先把小布口袋递给师太,再把所有的纸包递给师太:“这是买到的打胎药。”

    师太接过小口袋也没看一眼里面有多少钱,又接过中药包,心里想的问题是:“徐晶晶身上的魔胎可以打下来了!要么,成天担惊受怕,这下问题不就解决了?”

    褚敏注视着师太手中的纸包:“这是靓人她爷爷带我们去买的;药店老板说他的药非常有效,这样就买回来了。”

    师太略有所思:我拿着药也要让厨房煮给徐晶晶送去,不如交给褚敏:“既然买回来了,就让孬俏俏煮,煮好了赶快给徐晶晶喝下;魔胎不除,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惦着。” 师太把药包全部递给褚敏,并让褚敏安排。

    褚敏和靓人也累了,从她们风尘扑扑的脸上已知:褚敏接过中药包,微笑一下:“师傅,我们走了。”和靓人一起飞进厨房。

    师太和我进了她的小屋,点着火炬让我拿着来到小床边,我俩对坐床沿;师太右手提着钱口袋掂一掂,把铜钱倒在床上数,共十五枚铜钱。

    我很好奇,顺手拿起一枚,借着火炬光仔细翻看,是一块铜质圆形,中间有四方孔钱;颜色陈旧,呈现黄色;钱的两面有两种文字。我心里明白,作为在仙山长大的人;没有读过一天书,对钱上的文字不认识,我也不怕笑话;连铜钱也没看见过,更莫说是古墓里的金银财宝,不知会是啥模样?我把床上的铜钱一块块拿起来翻看,发现钱的颜色深浅不一,十块大的,五块小的;究竟是多少钱也不知道。师太把铜钱小心翼翼装回黑乎乎的钱袋里;我才发现,钱袋是用布缝制的,原来是白布口袋;由于长期使用不洗,才变成这样。我问师太是多少钱?没想到师也不知;钱上的文字她居然也不认识;如果要知道多少钱还得问靓人。师太把黑乎乎的、装好钱的口袋放进木箱底,准备长期存放,待有大事、或急事拿出来用:“力天呀!这就是咱们仅有的一点钱,虽说是自给自足;身上有几个子,总比一文没有强,万一有什么急事,也拿得出来。”

    我注视着师太把钱袋放好,可是师太的衣服木箱没上锁,我很不放心:“这样安全吗?”

    师太对我笑笑,注视着不知用什么木料制作的;高约四十五厘米,长八十厘米、宽四十厘米长方形的、陈旧木箱介绍:“姑娘们都是我一手接进来的,每个人的脾气和性格我 都清清楚楚;没人有偷盗行为。”

    我心里感叹,四大皆空穷呀!“如果能找到古墓的财宝多好呀?师太;好好想想;姐妹们谁也不愿干活;如果真能找到财宝,大家干活问题不就解了?”

    “可是找不到呀?到处都是暗器;史韵冬的遗体刚葬下?” 师太嘴说不要钱,心里可想的不一样,听她这样一说,我就知道了。

    没有钱什么事也办不了,连小孩都知道。这次如果没有这个梅瓶拿出去卖,哪来的五包打胎药和十五块铜钱;遗憾的是,一块铜钱是多少钱都不知道。

    门外传来美人着急的喊声:“师傅:不好了!娇巧,焉虹虹,柔美姬钻进暗道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