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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因为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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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因为有爱

    仙师一进家,牵着美人的手非常激动,忍不住两行泪珠从眼中涌出来,顺着脸颊滚落在银胡上。仙师右手伸出拭泪,闪出一块手绢;从右眼移到左眼,来回擦拭十多遍,泪珠依然不停下落。

    美人仔细看;发现仙师的眼泪都是白的;不知为什么,白狐狸精干吗泪水都是白的?美人第一次看见,非常好奇,记在心里,也不敢问。

    仙师擦拭泪水持续二十分钟,终于忍一忍才忍住,泪水不再流淌;可是,泪水湿透了手绢;仙师用双手拧干手绢,一扔消失,开始告诉他的事: “我老伴死了很多年;一直孤孤单单过日子,这下有你,就不用爬山涉水去那么远,找道院里的女人了;想修仙,必须从修爱开始;我俩先修爱吧!”

    美人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老老实实问: “如何修?”

    仙师很激动,双手微微抖动,比比划划,用颤抖的声音介绍:“除去所有穿戴,平平躺在床上,修爱便慢慢进行了!”

    “仙师,我好喜欢呀!如果修爱是修仙的开始,是不是这一过程,就能让我很快获得正果?”其实美人并非知道正果的真正含意,也只是听师傅说,修仙成功,变成仙人,就是获得正果;这一过程,非常缓慢,修仙之路十分艰难,大多数人都不能成功。

    仙师还没修,却露出紧张神色,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过,我俩修爱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仙事,预防泄露。一旦别人知道,人多口杂,万一传到师太的耳朵里,她会来找麻烦。”

    “我记住了。仙师我要为你宽衣。”美人心想,狐狸的衣服应该是变的,不知能不能从他身上扒下来。

    仙师猛吸一口气憋住,做个表演动作,用力一运,全身闪几下,脸露红光,将银须映红,坐在小床上,让美人为他宽衣......

    我和师太躲在门边一直悄悄往里看,时间长也怕出意外,不能再等,趁仙师不注意;我猛冲进去;一掌打在他的背上。仙师还没反应过来;像触电一样,全身激烈颤抖,隐隐闪出狐狸脸;我见他尚未缓过来,连推几掌,当场打翻在地;仙师一缩身,变成一只白狐狸;我又连击两掌,狐狸毛着火,燃烧好一阵;一只白狐狸在地下蹬蹬腿死去,大火将它全身烧焦,从尸体上隐隐闪出一缕白烟;师太大惊,用嘴对着白烟吹一口气,闪出一个土瓶,追着白烟飞去。小屋不见了,蜡烛和小床也没了。小山中的风很大,吹得我们发冷。师太当着美人的面,紧紧抱着我取暖。

    美人见这个动作很刺眼,心里憋着一团火,敢怒不敢言,故意一惊一乍提醒:“师傅,土瓶还没收回来;地下烧焦的狐狸怎么办?”

    “你拿着,交给褚敏;明天就有狐狸汤喝了。”

    美人注视着地下烧焦的狐狸,略有所思:曾经听师傅说过,狐狸成精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有实身成精;也就是说,狐狸还是活的就成精了。第二种,是无体成精;就是没有肉身,由死去的狐狸灵魂成精。现在蜷缩在地,烧焦变黑的老狐狸,看来是个实身肉体。像这样的狐狸,才能通过修爱受孕,传宗接待。美人虽然不愿意拿这只又黑又脏的老狐狸,甚至不愿用手碰一下,然而师令难违;到处找树枝,把狐狸身上的火扑灭,等待冷却后拿走。

    师傅突然和我分开,一伸手,捏住空中飞来的土瓶,露出微笑:“狐狸精魂抓住了,我们可以回家啦!”师太一挥手,土瓶消失;紧紧抱着我飞走。

    美人拿着烧焦的死狐狸,心里始终平静不下来:师傅为了爱,一点颜面也不顾;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自从有了力天,整个人都变了,一点师傅模样也没有;不一会,我们来到道院上空。师太抱着我闪一下进自己的小屋,迫不及待,把门关死......

    美人拿着烧焦的死狐狸,眼看着我和师太进小屋,站在门边,不知想什么,很长时间才离开。

    小屋里另有一番模样;燃烧的火炬早移到小床对面墙套上发出很亮的光;火太大,冒着黑烟。师太身无穿戴,飘在空中,翻转几圈,一吸,把我吸上去,自不然地就......

    师太迷糊,就想睡觉,身体一失控,狠狠摔在床上,“嘣——”一声,很响。

    我闻声十分惊诧,往小床看,不禁叫出声来:“师太,没事吧?”

    师太在床上翻板一阵,全身激烈颤抖,持续十多分钟;双手在床上颤巍巍乱抓,好一会,才掀开床单,露出床方,用尖牙紧紧咬住一分钟左右,全身才缓缓停下来,模样显得很痛苦;这时师太才回答我的问话:“可能怪疲劳过度,就想睡觉。我怕睡过去太可惜......天一亮美人又要敲门啦!不知这帮徒儿会不会下地?”

    我已经看习惯了,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没放在心上。不过师太的样子非常吓人,没见过的还以为她会抽出问题来,其实不然......院里的事我做不了什么,人家不会听我的;一切由师太按排;她叫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只能相劝:“如果不放心,明天就起来看。想睡觉,又想做别的,肯定不行,必须放弃一样!”

    师太翻身平平躺下,用眼睛凝视着空睡的我,全身舒坦,感到很欣慰:“力太下来吧!既然空中不安全,就别在空中睡了;用不了多久,天就亮了。”师太不等我回话,一吸,把我从空中吸上床,很快就......

    师太大声打鼾;吵得我无法入睡。师太虽然五十多岁了,我从来没感觉她有这么老;她的脸愈来愈年轻,全身充满活力,肌体没有松弛感觉,远远超过一般的年轻女人;我以前有过女人,远远赶不上师太;无论是能力、身材、身上的气息,都无法跟师太比。我没法理解这么奇怪的事;然而师太的确这样优秀,毫无半点虚夸。也许有人不相信,还以为我被老女人迷昏了;其不然,不是这么回事;我没有必要夸大事实。

    师太突然翻身,一大脚把我踢滚下床;重重摔地,弄得我全身都是泥;造成无法上床,只好一弹腿飘在空中,用手擦着身上的泥土;好半天才勉强擦净;这使我心里升起一团难以忍受的怒火,责怪师太不顾别人感受;这样做太伤感情了;但又想回来,师太摔伤自己都不顾,还能管别人吗?鉴于这种情况,我只好暗暗忍下来;飘在空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咚咚咚——”使劲砸门。

    师太被砸醒;摸摸身边没有人,自不然往上看,我在空中飘着;自己睡在床上,感觉很奇怪:“力天,干吗没睡在我身边?”

    我见她的模样,像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好怪她呢?但心里很委屈,无法发泄,只能在她面前诉苦:“师太,是你不要我了,一大脚把我踢滚下床。”

    师太脸露微笑,不像装出来的,摇头否认:“我哪会不要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怎么舍得?可能睡着了,连我也不知道......“

    “咚咚咚——”砸门声很响。

    师太心很烦,大声喊:“砸什么砸?睡觉也不得安宁!”

    门外传来美人的声音:“师傅;再不起床就没人下地了!”

    师太心里很恼火,一翻身爬起来;拉拉床单,声音弄得很响;用脚使劲跺地板,一边整理小床,一边大声抱怨:“真是烦死了!干个活,也得拉上我?想好好睡一会都办不到!” 师太穿戴好,抬头盯着我,心里的怨气小一些,露出微笑:“力天快点。”

    我的衣服很简单,身上什么也没有,不用吊挂,除了身体,就一套单独的休闲装,拿来套上就完事。

    师太注视着我穿,寸步不离,等了一会拉着我的手,拿着火炬扑灭插在门边墙套上顺手把打开门。门口站着美人,身后是师姐妹们;人人用眼睛盯着师太不说话,看师太怎么办;如果师太偷懒,只能等待散伙。这时我才感觉做师傅很不容易。若不是强者,根本驾驭不了这么多人。这些人是师太一手培养起来的;若是接主持的师姐们,可想而知有多难对付!

    师太心里一直憋着火,全身僵直,阴沉着脸,瞪眼逼问:“怎么回事?”

    其实美人跟师太一样;师姐妹们的眼睛都盯着呢!围很长时间了,意思不喊师傅,我们就不动。美人夹在正中间,两头受气;喊师傅师傅骂!不喊地没人下,憋得没办法,才来敲门。既然美人敲门,就由美人负责解释:“没人下地,都站着呢!”

    师太一甩头,比谁都明白;她们的眼睛不只盯着我,还盯着我身边的力天。师太心里自不然有点紧张,拉着我的手从小屋出来,当众问:“姑娘们;咱们不干活有吃的吗?稻谷再不收,在地里会出芽;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出芽的稻谷还能吃吗?这个家有五十多口人吃什么?”

    焉虹虹早就看不惯了,心里积聚很多不满,憋得很难受,准备这么长时间,不说不行:“我们去干活;师傅在家享受,太不公平了!要下一起下;不下大家都不下!”

    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师太不是不懂,如果这股歪风邪气压不下去,有可能发展到难以处理的地步;面对这种情况;师太准备把一肚子的火,发泄在焉虹虹身上,瞪着大眼问:“你盯上师傅了是不是?”

    焉红虹未说话之前就考虑好了;师傅总这样;姐妹们有话憋在心里,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最终还是要有人站出来说话!焉虹虹通过三思,既然大家都不敢说,还是我来说吧!焉虹虹能说什么呢?唯一的办法就是辩护。“不是我盯着,是大家都在看;如果只是我一人有意见;师傅的门口就不会站这么多人!”

    师太见反对的人不是一两个;如果找理由处罚焉虹虹,立即会很带来很多麻烦;第一,等人下地干活,回收稻谷下锅。第二,一旦处罚,徒弟们就围着看,没人下地干活;这事刻不容缓。第三,既使想处罚焉虹虹也不是现在,必须等待把稻谷收回来,再找理由处罚。师太左思右想;心里的怒火不得不压下来调整心态;心平气和:”真是没办法跟你们说:今天不干活,就没吃的。咱们走吧!把你们的农具拿着,我跟力天先走。“

    旻甘和师姐妹们一样,眼睛也盯着师太,发现师太和我空着手大声制止:“等等,不能一样也不带;力天的体力好,拿大点的口袋,多装点拿回来。”

    我看着即将爆发的处罚意见就这样结束,心里实在不甘,好像欠点什么,令人有点别扭。

    师太不客气,管她有人无人,毫不犹豫拉着我的手,一分钟也不敢松开。道女们的眼睛不只盯着师太,同时亦盯着我;其它一切并不重要;就算没饭吃,也不着急,反正一切靠师太。她喊干什么,不一定干,非要论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