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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定时炸弹 罪孽人生(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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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芸听到动静推门进来,见她醒来,立刻开心的扑过来:“小姐你终于醒了,知不知道你快吓死我了。”

    她见云涯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双眼死死的盯着帐顶,绝望而苍白,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般她不由得一阵心慌,“小姐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她心头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小姐如此吓人的一面,心底的恐慌越来越大。

    “根据影像学检查,怀疑你患有,你的家族中有人患有此病吗?”

    “我的外公死于心脏病突发。”

    “如此一来就没错了,你应该是遗传性的先天性心脏畸形,也就是所谓的房间隔缺损,像这种简单的畸形,早期没有任何症状,但疾病仍会潜在的发展加重,需要及时诊治,但你的体质并不适合手术目前唯一的治疗方案就是暂时观察一段时间,一般到青年时期才会有症状表现,如果控制得当,并不会对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切忌,一旦有症状要立即就医。”

    脑海里响起少年时医生告诉她的话,那时只是体检时查出来的问题,但当时她没有任何症状,自认自己也是医生,不会有什么事的,这么多年过去,她几乎给忘了身上还隐藏着一个定时炸弹

    不由得苦涩一笑,老天,你还真是不愿放过我啊

    过敏体质、阴性血、先天性子宫发育不良、先天性心脏畸形她的出生,就是上天对她的诅咒!

    她掀开被子,忽然跑到卫生间,把门反锁上,任凭阿芸怎么拍门都没有反应。

    “小姐。”阿芸哭的声嘶力竭。

    因为她是肮脏的,肮脏的身体,肮脏的血液

    四月的天气已经足够暖和,但空气里亦是夹杂着凉气。

    拧开花洒,任凭冰凉的水落在她的身上,冲刷着她的肌肤,她狠狠的搓着肌肤,把白皙的肌肤上搓的红红的,仿佛被火灼烧过一般。

    她目光执拗,只是狠狠的搓着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眼眶里有眼泪留下来,和水珠滚落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哪些是水、哪些是泪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身体?是纪澜衣和云深是她们做的孽,为什么一切都要报应在她和渺渺身上?

    她的心中被巨大的愤怒和绝望填满,她恨父母作孽、恨命运不公、更恨自己脏脏的身体,罪孽的人生她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哭声和笑声混杂在一起,被哗哗的水流声所掩盖,在冰冷的卫生间里久久回荡,那般凄绝彷徨。

    门外,阿芸还在哭喊着,她擦了擦眼泪,晏先生和晏夫人出国访问去了,晏少爷走了好久,晏舸还是个孩子,老太爷身子又不好,诺大一个晏家,她竟然找不到一个能依靠的人。

    她忽然想念起明月来,她干什么去了?在小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却不在身边。

    十八对她找十八,让十八找乔先生,或者华神医也可以。

    阿芸想通了这一点,慌忙跑了出去。

    梳洗台上,放着一把小刀,那是她平时用来刮眉毛的,小巧的刀片很是可爱,但那泛着冰冷光泽的锋刃却引诱着她全部的心神,她缓缓的伸出手,将刀片握在手里,那一刻,就像握住了整个世界,她心底一片安宁。

    她笑着,将刀片对准了手腕,毫不犹豫的狠狠划下。

    当殷红的血沿着手腕滑下,随着水流冲走,她看着那殷红的颜色,忽然笑了起来。

    忽然,世界一片天旋地转,她晕倒在地面上。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望着天边最后一缕夕阳,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

    经历过长长的梦境,她于黑暗中醒来,还是那个房间,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漆黑中。

    动了动身体,发现全身酸软无力,手腕上火辣辣的疼。

    她抬眸望去,便见左手腕上缠着一圈圈纱布,白色的纱布上氤氲着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而在床边上,阿芸趴在那里,抵挡不住困意,呼呼大睡,然而在梦中,那眉头依旧是紧蹙着。

    昏迷前的一切映入脑海,她眸光微敛,披上衣服走到窗前。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清辉漫洒着大地,将世间所有一切都蒙上一层朦胧的银光。

    她抬手落在心口,眉眼微垂,无喜无悲。

    “小姐。”阿芸大叫一声,猛然惊醒过来。

    见床上没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惊慌之下就要往外冲,却见窗前伫立着一道清瘦的身影,不由得惊讶道:“小姐?”

    快步走过去,但见那人背影清皓,侧颜淡漠无温,整个人仿佛游离在红尘之外,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错觉。

    阿芸慌忙抓住她的袖子,只觉得那手凉的可怕,她一阵心惊,“小姐你终于醒了,真的吓死我了。”

    少女沉默,如同一座雕塑,在那张美丽出尘的面容上,找不到一丁点感情,精致完美的犹如雕塑般,却无一丁点人类该有的情绪,冷淡道可怕。

    “小姐。”阿芸下意识心神一阵紧缩。

    “我昏睡了多久?”那声音亦是淡漠清冷到毫无温度。

    “一天一夜,期间华神医来过,给小姐包扎了伤口就走了,他说小姐是心病,若想根治,须得放过自己。”阿芸越说声音越小。

    她越来越觉得小姐可怕,她竟然自残,拿刀子割自己手腕天哪,这不是精神病才会做的事吗?可是小姐明明看起来那么正常,怎么会

    越是如此,她心底越是难受。

    “放过自己?”少女轻轻勾唇,眉目清凉淡薄,漆黑的眼珠深处,一抹幽凉的冷嘲如流星般飞逝。

    “小姐,您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夜里凉,您还是快去床上躺着吧。”阿芸担忧的说道。

    云涯淡淡摆手,阿芸总觉得小姐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还是那个小姐,但整个人变得更加冷漠,更加捉摸不透,仿佛整个人被一团迷雾所笼罩着,令她更加害怕。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那好,我就在门口,小姐有事就叫我。”

    没等来回答,阿芸一个人走了出去。

    云涯走到床边,躺下来,闭上双眼,感受夜的漆黑,感受心脏的跳动

    纪云涯,你要活着

    所谓任性的后果,就是随之而来的重感冒,高烧到三十九度,整个人都烧糊涂了,她却不让阿芸送她去医院。

    华神医来了,给她熬了中药喝,阿芸一勺一勺的喂她,华神医又心疼又愤怒。

    这个傻孩子,真是要让人担心死啊,那么大个人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喝了药,又用物理降温,人睡了过去,嘴里却还是迷迷糊糊说着胡话。

    “三七,你去把这药熬了。”华神医开了方子递给三七,三七乖顺的下去熬药,雅醇一直守在云涯床前,闻言主动说道:“三七哥哥,我带你去。”

    两个小人一起离开。

    因为云涯病倒,孟淑景经常过来探望,朴允熙听说云涯生病了,不管不顾的就要来探望,晏星无奈带他来了晏家。

    华神医却没让人进来,云涯现在免遭打扰,需要好好静养。

    朴允熙就站在门口,却进不去,想到云涯此刻正遭受着病痛的折磨,就无比的恼恨自己。

    “你别担心了,云涯姐姐有华神医照看着,一定会没事的。”晏星劝慰道。

    “你知道什么?”朴允熙气冲冲走了,晏星撇了撇嘴,又不是我让云涯姐姐生病的,凶我干什么?

    过了好几天,云涯身体渐渐好转,但体质异常虚弱,连吹个冷风都要咳嗽一阵子,简直比泥娃娃还要脆弱。

    “你这孩子,身体上怎么这么多毛病?”华神医无奈的叹息道。

    “你这个先心病不是我说,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你以后还是不要孩子为好。”华神医也很无奈,这孩子命途多舛,天可怜见的

    中医对于治疗先心病也没有很好的方案,这一点不得不承认西医更系统和理论。

    云涯听此面色没有丝毫变化,轻轻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华神医抬眸看着她,只见她面色有种苍白的病态之美,越发显得清纯柔美,无悲无喜,淡漠清冷,犹如开在雪山之巅的雪莲,遗世而独立。

    心底叹息了一声,“你放心,回去我就是翻遍古籍,也要把你的病给治好。”

    云涯淡淡道:“劳师伯费心了。”

    “跟我还说这些干什么,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有事就让三七回去叫我,这段时间就让他先守在你这儿吧。”

    华神医说着转身晃悠着走了。

    “云涯,今天身体好些了吧。”孟淑景走进来,担忧的问道。

    云涯淡淡含笑:“好多了,劳大娘惦记。”

    “看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月儿回来,还不知道要怎样心疼呢,我熬了补汤,你多喝些补补身体。”说着接过巧银递过来的汤碗,还在腾腾冒着热气。

    云涯接过来勺子,“我自己来吧。”

    孟淑景看着面前的少女,眼底有着深深的惊艳,虽然早知道云涯长的漂亮,然而却不如此刻的惊艳来的深,可能是因为生病,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更是突出,肌肤白到纤毫毕现,简直如羊脂白玉般毫无瑕疵,那眉尖夹杂着一抹病弱,令人怜惜,但更让人迷恋的是她那满身神秘而高贵的气质,即使身在病中,那一举一动依旧是染满了矜贵的风华。

    从没有一个人,可以完美的诠释出气质这个虚无缥缈的词语,但面前这个少女就做到了。

    即使她是个女人,这一刻也忍不住想变成她手中的勺子

    “大娘,我喝不下了。”油腻腻的,喝了两口云涯就有些反胃。

    “那就不喝了。”孟淑景接过汤碗递给巧银,“你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云涯笑着点点头:“那大姐的手术。”

    “瞧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跟朴医生已经商量过了,咱们国内缺少器材,所以我准备带锦儿去国,让朴医生亲自给锦儿做手术。”

    云涯含笑道:“那就好,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本来想明天就走的,但你如今病着,我又不放心。”

    “没事的,不过是普通的感冒,你带着大姐去国,星儿和雅醇我在家里照看着,不要担心家里。”

    孟淑景叹了口气,握着云涯冰凉的手:“云涯,真是太麻烦你了。”

    等孟淑景走后,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中,云涯忽然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简直想把肺都要咳出来,眼泪夺眶而出,最终无力的跌回床榻上。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