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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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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摔断了胳膊,后脑勺也磕到了。"谭以琛回答我说:"现在估计还在昏迷中吧……也可能醒了,我没怎么留意。"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那威亚不就是秦如霜暗中搞的鬼吗?怎么她也从威亚上摔了下来?

    难道是苦肉计?

    可这苦肉计用的也太冒险了吧?她就不怕把自己摔个半身不遂?

    "你确定秦如霜也摔下来了?"我还是不敢相信,于是又试探性的问了谭以琛一遍。

    谭以琛不耐烦了,他弯腰替我盖好被子,然后没好气的教训我道:"秦如霜的事儿你就别瞎操心了,先把你自己的伤养好再说吧!"

    我彻底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秦如霜其实是无辜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意外?

    我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可谭以琛却什么也不告诉我,只准我乖乖的躺在床上好好修养,不准我再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修养的日子是枯燥的,无亲无故的我除了谭以琛以外,几乎没什么人到医院里来探望我,我这养伤养的跟蹲监狱一样,可把我憋屈坏了。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住院的这段时间,裴子秋、唐鸣风还有剧组里的其他导演演员们都来探望过我,可他们统统被谭以琛的人拦在了门外。

    谭以琛以我的伤还没好,需要静养为由,谢绝了所有的探望,直到两个月后,我成功的出了院,这才见到裴子秋他们。

    裴子秋先是郑重其事的跟我道了歉,他说负责管理,检测威亚运行的那两个工作人员已经被他开除了,他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可那威亚到底是怎么坏的?"我问裴子秋:"两根……不对,加上秦如霜那两根,这都四根了……四根威亚绳同时断了,这……这也太古怪了吧?"

    闻言,裴子秋的眼神明显有些躲闪,他支吾了两声,含糊其辞道:"就……就是机器太老了,年久失修嘛……这不是已经跟老板汇报过,让他给换新机器了吗!"

    他在说谎,他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若是别的事儿,他不想说我也就不为难他了,可现在,有人要夺我的性命,我不能不较这个真。

    "裴导。"我沉眸凝着裴子秋,一字一顿的跟他说:"我信任你,所以你让我跟秦如霜对戏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过去了,吊威亚就吊威亚嘛,我不觉得我能摔下来……哪怕我知道我自己树敌众多,但我依旧不觉得我会摔下来。"

    "因为这是你的剧组。"我强调着:"我跟着别人拍戏我会心惊胆战,但跟着你我不怕……"

    "别说了!"裴子秋打断了我:"别说了……"

    他把这三个字一连重复了两遍,我知道,他现在已经很自责了,可抱歉的是,我得让他更自责。

    我摊了摊手,把自己仍打着石膏的腿展示给裴子秋看:"可是现在呢,我摔断了一条腿,后背骨折了两处,险些伤到脊髓……医生跟我说,如果我当时伤到了脊髓的话,那我基本就瘫了……"

    "够了!"裴子秋听不下去了,他猛的抬起头来,抓着我的肩膀,猩红着眸子看向我:"别说了可可,求你了。"

    我有些于心不忍了,于是如他所愿的闭了嘴。

    裴子秋抓着我的肩膀,喘了好几口粗气,然后,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用一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气跟我说:"可可,离开谭以琛,越快越好。"

    我突然知道背后搞鬼的人是谁了。

    ——白文琦!

    怪不得!怪不得连秦如霜都从威亚上摔了下来,原来,是传说中的白大小姐出手了。

    他们文化人做事儿,果然又狠又准。

    我背后突然升起了一阵寒意,对于白文琦,我其实是有所防范的,几个月前,我刚知道谭以琛即将娶进门的老婆是白文琦的时候,我连过马路,都过的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留神,就被白文琦买通的醉酒司机给撞死了。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无声无息的着了她的道儿。

    可怕,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可。"裴子秋伸手按住了我的后脑勺:"你会红的,你一定会红的,即便没有谭以琛,你也一定会红的,相信我,我在这行混了这么久,我不会看错的。"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不知怎么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离开他。"裴子秋替我擦干了眼角的泪花,语气笃定的跟我说:"如果你离开他以后没戏拍了,就来找我,我保证,只要我还干导演这一行,我拍的每部片子,女主都请你!"

    我破涕微笑,一边儿擦着眼泪,一边儿开玩笑说:"那你的观众还不得看腻我啊。"

    "怎么会呢?"他点我的鼻子:"我们家可可长得这么好看,演技又这么好,观众怎么会看腻呢?"

    "你别夸我了……"我捂着眼睛,哭得稀里哗啦的:"我都哭了你还夸!"

    "好好好,不夸不夸。"裴子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纸巾,递给了我。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拥抱吗?"我很嫌弃的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纸巾:"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你知道吗?"

    裴子秋愣了一下,随后,他骂咧咧的把我拉到了怀里。

    "你这丫头!"他数落我。

    我搂住了裴子秋的脖子,把自己的眼泪鼻涕全都抹到了裴子秋的肩膀上。

    幸亏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是耐克的运动衣,否则的话,我还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糟蹋他的衣服。

    我那天在裴子秋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为什么哭,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因为害怕,也可能是因为委屈,又或者两者都有,刚刚捡回来一条命的我,神经敏感的可怕。

    裴子秋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到我不想离开,依偎在他怀里,我莫名的觉得很安心,这种安心,是谭以琛都不曾给过我的。

    说实话,比起谭以琛和唐鸣风来,我更愿意相信裴子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他,而且愿意听他的。

    但是这一次,我真的不能听他的,起码短时间内不能听他的。

    现在,邹越风和谭以琛已经因为我杠了起来,如果我现在离开谭以琛的话,那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费了。

    我终会离开谭以琛,可现在,时机还未到。

    从裴子秋的私人工作室里出来以后,我到洗手间里补了个妆,然后让司机载着我去了娆姐家。

    本来,娆姐是打算带着礼物过来探望我的,可是被我回绝了。

    我跟娆姐说与其你过来看我,不如我直接去你家找你,我在家都快闷坏了,早想着出去透透气儿了。

    "你腿好了?"娆姐问我。

    我腿其实还没完全好,缠在腿上的石膏要再过半个月才能拆掉,石膏拆了,那才算真的好利索了。

    可我真的很想溜出去见裴子秋一面,我想当面问问他威亚出故障的事儿,偏偏因为腿伤谭以琛又不太乐意让我外出,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外出的理由,岂能放过?

    "早好了!"我骗娆姐:"不好我能出院吗?你别瞎操心了,下午我去你家找你,你记得给我多做点儿好吃的啊!我大病初愈胃口大着呢!"

    "行!"娆姐笑着:"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把你这段时间缺的营养,全给你补回来!"

    和娆姐通完电话后,我便去磨谭以琛,骗他说娆姐她们为了恭喜我出院,特意给我开了个派对,这派对是为我开的,我不过去露脸,实在不行。

    谭以琛拗不过我,只能答应了,我这才有机会跑到裴子秋的工作室,质问裴子秋威亚的事儿。

    现在威亚的事儿问完了,为了圆谎,我肯定是要去看娆姐的。

    可不凑巧的是,我到娆姐家的时候,娆姐家里刚好有客人。

    我一时有些尴尬,僵在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进来呀。"娆姐冲我招了招手:"你杵门口干嘛?我家你还不敢进……欸,你怎么还打着石膏呢?不是好利索了吗?"

    "是好利索了。"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医生让我多打半个月的石膏,其实我早没事儿了。"

    "你忽悠谁呢?"娆姐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慌忙起身扶住了一瘸一拐的我:"好了医生能不给拆石膏?你当我傻啊?"

    我笑笑没说话,在娆姐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上。

    坐下后,我这才发现,今天来娆姐家做客的这个"客"不是别人,而是娆姐店里以前的头牌——林双双。

    林双双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大眼睛,大长腿,身段儿和脸蛋儿都是一绝,她当年在娆姐店里做小姐的时候,那可是相当火的。

    后来我听娆姐说,她好像给一个什么局的局长啊还是部长啊当情妇去了,混得挺不错的,我有些日子没见过她了。

    今儿个突然在娆姐家看到她,我还是挺诧异的,然而,更让我诧异的是,她现在居然坐在娆姐沙发上捧着纸巾哭鼻子!

    "这是怎么了?"我试探性的问林双双:"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我一问,林双双突然哭的更凶了,她一边儿哭着,一边儿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老张不要她了,她死定了。

    我听了个一头雾水,扭头满目困惑的看向娆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双双这是怎么了?"

    闻言,娆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没好气的跟我说:"还能有什么事儿啊?男人的事儿呗!"

    娆姐告诉我,林双双本来跟了土地局的一个部长,那部长对她还不错,出手大方,要什么就给买什么,床上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两腿间的那玩意儿有点小,不怎么能满足林双双。

    因为常年得不到满足,林双双一直想攀个更高的枝儿,所以每次那部长带她出去援交的时候,她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四处放电。

    结果,放着放着,还真电到了"有心人"。

    "这不是挺好的吗?"我说:"你不也想换老板吗?现在换成了,应该高兴才对啊,哭什么?"

    "那也得看看换得是谁啊!"娆姐没好气的瞪了林双双一眼,冷声跟我解释道:"她勾引的那个男人,是混黑道儿的!姓顾,特别的狠!据说半年里玩死了三个情妇!她能不哭吗?"

    闻言,我瞬间僵住了:混黑道儿,姓顾,半年里玩儿死了三个情妇……

    难……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