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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 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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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氏两姐妹离开后,我跟蒋亦森坐在饭厅食不知味地吃着饭,虽然他不断给我夹菜,却没敢开口跟我细聊。

    吃完饭我上楼他出门,说是找郑阳商量点事。

    很晚他才回来,那会儿我还没睡,靠在床边看书。这一晚他很想碰我,但我头上有伤,他怕把我晃疼了,硬生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那根火热跟他微凉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

    我笑着问他,“都说男人是火体子,你的体温似乎比我还要低一些,天生的吗?”

    他抚摸我脊背的手突然顿住,我想转过去吻他,他又紧紧把我抱在怀里叫我动弹不得。

    “因为我碰毒品时年纪过小,再加上有好几年毒龄,即使后来戒了,但还是损了身子,所以体温比常人更低一些,前几年冬天特别怕冷,这两年好一点了。”

    听完他的解释,我的眼角不禁湿润,早些年他过得太艰难了,假如我能早点遇到他,我一定会陪着他、心疼他。

    不过那会儿他身边有个初恋女友,估计他看不上我呢。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说实话挺叫人惋惜的。

    “亦森,你为什么跟司翰的妈妈分手?她陪你走过艰难岁月,还帮你未婚生子,对你绝对是真爱呀。”

    问完这些话,我明显感觉到他环住我的手臂再次收紧,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舒服点。

    我估计踩了他的禁忌,有点小担心,一动不动地躺他怀里。

    他应该觉察到我的紧张和不安,突然笑了一声,松开手臂,把我翻转过来,一记吻便落在我的额头,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平静中带了少许的伤怀,“或许是缘分不到所以就分开了。她对我是挺好的,我这辈子很少亏欠别人,但我却欠了她的。”

    哎呦,还有一段不愿细谈的往事啊。我不乐意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嘟囔道:“你对她的感情着实深厚啊。”

    “傻瓜,这种醋你也吃,我们分开好几年了,而且她也嫁人了呀。将来她有困难我一定会倾力相助,但绝对不会再爱她。”他把我往开扯了扯,温馨提示,“别拿头蹭我,上面有伤。”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假想敌,那就是爱人的初恋,我也不例外,但目前我最大的麻烦并不是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初恋,而是即将跟蒋亦森结婚的莫璃。

    早上起来我本想跟蒋亦森一块去上班,但蒋亦森说我还没恢复,多在家待两天,最起码把头洗了再出门。

    最后一句话杀伤力太大,我不得已老实地在家待着。

    他走后我独自去别墅花园转了一圈,住进来这么久我第一次在他的花园闲逛,没想到里面种了很多蔷薇,白的粉的红的黄的应有尽有美不胜收。

    我从保姆那里要了一把剪刀,特地剪了一把红色蔷薇,然后戴了一顶小礼帽捧着蔷薇去了医院,田孟肯定很喜欢这把新鲜幽香的花。

    推开病房的门,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当即给护工打电话过去,那头传来护工焦急的声音,“田小姐我刚跟护士把田女士送进检查室,本想忙完了给你打电话,你就打了进来。田女士情况不大好,你赶紧来医院D栋五楼的检查室。”

    顾不得跟护工详谈,随手把蔷薇花往沙发上一扔我就去了D栋检查室,刚出电梯就看到护工在走廊那头来回踱步。

    “怎么回事?”我匆匆跑了过去,伤口一跳一跳的疼。

    “这两天田女士因为用不上进口药所以皮肤痒痛难以入眠,医生暂时给她用国产药物。昨天晚上八点我跟夜班护工换班前,发现田女士小便赤黄,就叫夜班护工多给她喝点水,但今早我过来换班时竟然发现田女士小便出血,我立即给医生汇报情况,医生叫我赶紧把她送检查室来。”护工焦急地给我解释来龙去脉。

    便血?!我脑袋突然轰的一声,像是被谁丢了颗原子弹,脚下不稳差点晕倒,护工赶紧把我扶住。

    恐惧就像吐着信子的蛇,慢慢缠紧我,原本沸腾的血渐渐冰凉。

    纵使医疗常识单薄我也能知道便血十有八九跟肾脏有关。

    小时候田孟有个关系很好的姐妹,就是因为某天突然便血,没过两三个月就死了。

    等待检查结果时我给蒋亦森打了一通电话,本想控制情绪只问他进口皮肤药什么时候到,可听到他低沉性感的声音时,我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捧着电话告诉她,田孟情况不大好。

    他沉着地安慰我,叫我不要太担心他马上过来。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田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很多专业术语我也看不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的肾脏出了问题。

    我先叫护工跟护士把田孟送回病房,然后带着检查结果详细地咨询医生,这个病严不严重,能不能救好她?

    医生摆着一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对我说:“病人之前遭遇大火全身重度烧伤,当时只发现肺部和心脏有问题,没料想她依旧躲不过烧伤后的最大综合并发症——急性肾衰竭,患者双肾都坏了,现在必须血液透析,这个很费钱你回家准备一下吧。”

    “都坏了?!”我惊愕地瞪大了眼,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在我头顶炸开,我的脑仁一扯一扯的疼,接着疯了一样揪住医生的衣领,哭喊道:“换肾啊,换啊!我男朋友有钱!”

    医生像看神经病似的把我推开,无情说道:“有钱了不起啊,有钱也买不来肾源,得了这种病别指望痊愈了。”

    “你怎么说话的!”我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力气,跳起来甩给医生一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你是医生了不起啊!

    医生被我打懵了,不过一秒的停顿,他毫不客气地揪住我的衣领似乎想还我一巴掌,就在这时,我身后冒出一只手及时架住医生的大手。

    我转过身去看到蒋亦森阴沉的脸,像是找到依靠一样,扑进他怀里哭道:“亦森,我妈得了很重的病。”

    我忘了是怎么回到田孟病房的,等我清醒过来,不大的病房里多了两个人,他们轻手轻脚地收拾着行李,而田孟已经坐上救护车转了院,去了一家德国私立医院,不用想就知道费用很高。

    蒋亦森不在病房,我出去找他,想问问他进口皮肤药什么时候回来,出门后在走廊尽头发现了他,他正跟谁通着电话。

    “你别以为能拿莫家的新药控制我,我不回去就不给我药了是吧?那你告诉你,你不接受田茉我就不掌管JM了,你看看谁吃亏!”

    “妈,我没有为了个女人跟你对着干,是你一直步步紧逼,我答应娶莫璃应该够退让了,你不要用爱我的名义再做伤害我的事。当年你对馨蕊做的事还不过分吗?这个不一样了,我爱田茉超过了对馨蕊的感情,你休想动她。”

    我本无心听他讲电话,但已经来了又无处藏身,倒不如大大方方地站出来跟他打声招呼。

    蒋亦森看到我后,对电话那边说了句“今天必须把药给发过来,否则咱们的母子情就断了”,然后挂了电话。

    他为了我竟然跟尊敬的母亲闹翻,我既感动又有些手足无措,因为我不晓得自己是否配的上他的宠爱。

    但那馨蕊又是谁,是他的初恋吗,当年跟他分手是老夫人逼迫的吗?

    我特别好奇,但见他脸色不好便没询问,想着将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