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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着，小脸都花了，看起来好不可怜。
陆湛的心都乱了，他抚着她的头发，叹了口气，“你这个傻瓜。”
原本他就没有要和孟心瑶结婚的意思，就算她不来，这个婚礼也是取消了，就当是给他们的孩子报仇了。
可是她来了，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做了。
水晶仰头望他，他的心软了下来，轻轻蹲下身，仔细地看了她脚上的伤势，还好没有什么大碍。
他低声吩咐一边的服务员去取了一双柔软的平底鞋子来，一手拿着鞋子，一手将她抱起，放在圣坛前。
她的身边就放着那对璀璨的婚戒，然后现在没有人去关心这个了。
陆湛执起她的脚，蹲着身子替她将鞋子穿好。
他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默默地注视着，这样卑微的动作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足以见到这个男是真心地珍爱着这个女人的。
孟心瑶是含着眼泪看着的，当陆湛直起身子，她硬着声音对水晶说：“可以走了吗？”
水晶抬起的眼有些慌乱，她下意识地想躲进陆湛的怀里，但一会又怯怯地起身，“我和你去。”
陆湛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许去。”
现在他就要带她走。
水晶摇了摇头，“陆湛，让我和她谈谈，心瑶她不是故意抢走你的，我得和她谈清楚。”
孟心瑶冷冷一笑，“收起你可怜的面具吧！席水晶，装得太久你不觉得累吗？”
水晶的眼里凝聚了好些泪水，但她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那委屈的样子没有人会怀疑她在作戏的，包括陆湛。
他是真的相信，这样的水晶爱上他了，昨晚，她一次次地崩溃在他的身下，一次次地说着对他的爱，那瞬间他就决定了。
他相信她一次，他要和她在一起。
孟心瑶走在前面，水晶跟着她，走进了新娘化妆间里。
水晶一进去，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她的脸偏向一边。
缓缓地抚去唇角那一抹血迹，她带着一抹冷笑看着孟心瑶，“这就是你要和我谈的方式吗？”
她的眸子变得清明，孟心瑶的手都发疼了，她眯了眼望着水晶不痛不痒的样子，恨意难消地说：“席水晶，我受够了你楚楚可怜的样子。”
水晶眨了下眼，神色自若地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所以，我不装了，你满意了没有？”
她脸上可恶的笑意却让孟心瑶更生气了，她扬起手就要挥下去第二下，可是水晶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冷笑着：“你以为我会让你再动手吗？”
孟心瑶挣扎不开，气恼地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水晶望进她的眼里，然后一只手抚着孟心瑶，声音轻柔地说：“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将你给我的，全都还给你而已。”
她扬起下巴，唇角上扬，神情略带着邪气。
孟心瑶闭了闭眼，用力挣脱她，水晶也由着她。
缓缓地，孟心瑶的眼里流下两行泪水，再睁开眼时，是从未有过的脆弱，“水晶，你知道吗？你是我一生的恶梦，在你之前，我本来可以安稳地嫁给陆湛的，他虽然不是那么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他，就足够了，但是你出现了。”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进水晶的眼里，哀怨十足，“你已经有太多了，一个完美的未婚夫，就连我的哥哥也暗恋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抢陆湛？”
说到最后，有些歇斯底里了。
水晶一直平静地听着，她非但神色未变，而且唇角的笑意还加深了些。
她抬了抬脸，轻笑一声，“那你告诉我，是谁在我的订婚宴上给秦沛吃下药，毁了我的婚礼，心瑶，原本我也可以和你一样有顺畅的婚姻的，可是事与愿为，与其责怪，不如改变。”
她与陆湛的纠缠是免不了的了，如果孟心瑶没有执意在里面搀合，那么她也不会这么痛苦。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吧！
孟心瑶本来的妆容极美，但此刻却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了，她望着水晶嫉恨不已。
“那是你自己没有本事，才会这样，席水晶，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那么请不要破坏我的婚姻。”她厉声地说。
水晶只觉得很可笑，她一手扶在沙发的扶手上，侧头娇看着她，“如果我不呢！什么叫廉耻，早在席家破产后我就不知道了。”
“你！”孟心瑶气极败坏，只恨没有将席水晶这副嚣张的嘴脸给同步直播给外面的人看。
水晶慢慢站起来，直视着她，“你说了你的，我也说了我的，现在我要出去了，至于你，我可以教你一点东西。”
孟心瑶站着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来，脸上就被水晶给用力扇了一下，她抚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水晶。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脸上火辣辣的。
水晶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薄薄的书，方才打她的时候，就是隔着这本书来打她的脸的。
“用了这个，你的妆不会花，也看不出来被人打过。”水晶轻笑一声，将手里的本子还给孟心瑶，“下次打人的时候，最好不要留下证据，否则会很惨的。”
那本书是新娘必读，孟心瑶瞧着，觉得很讽刺。
她昂了昂头，看着水晶。
论动粗，她绝不是席水晶的对手，论装可怜扮柔弱，她更是甘拜下风。
说起来，也只是她家里有点钱罢了。
她苦涩一笑，“席水晶，你不要得意，陆湛今天会和我结婚的。”
“我们拭目以待。”水晶站着。
门在此时被推开了，两个女人同时向外望去。
陆湛一眼就见到水晶的脸上有着五指印迹，他皱紧了眉心。
水晶飞快地扑到他的怀里，哽咽着：“陆湛，我好怕，带我走。”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感觉到她的身子抖得厉害，一把将她抱起向外走去。
他没有正眼瞧孟心瑶一眼，孟心瑶望着他的背影，嘶心裂肺地喊着：“陆湛，你要结婚的人是我！”
他缓缓回过头来，神情冷清地望着她，那表情孟心瑶一辈子也忘不了，像是头一次见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们明明要结婚的不是吗？
她的唇颤抖着望着他，只见陆湛慢慢地开口，只是说出的话，她宁愿选择不听。
“我的妻子，永远是席水晶。”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外面一群人都听见了。
一时间沸腾了，外界也对陆湛形象重新定位了，谁都知道席水晶现在一文不名，还得花钱养着，而孟小姐可是拥有着数十亿的资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