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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神舟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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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阿烈”的名字,悟空不由一惊。他始终没有忘记对敖闰老人家的承诺,本来这次寻找“天机”之旅,也是为了顺便兑现诺言。只是悟空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等等,会不会是个凑巧重名的龙人而已。

    想到这里,刚从几乎淹死状态恢复过来的悟空小心翼翼地请教:“多谢英雄救命之恩,请问您贵姓?”

    龙人:(微笑)免贵,我姓敖!叫我“阿烈”就可以了!

    悟空:(兴奋)姓敖?太好了!你是……

    阿烈(龙人):大圣悟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必须提醒你,在我们龙人族中,不是只有皇族姓敖,百分之三十的龙人都姓敖。说来可笑,皇族的姓氏是龙人族耳熟能详的大众姓氏。另外,叫阿烈的也是处处可见,叫敖烈者,根据统计,龙人族中大约有三万两千左右……

    悟空:(失望)原来你不是敖闰先生的儿子!

    阿烈:(眨眨眼)我没说我不是啊!

    悟空:(纳闷)那你刚才说……

    阿烈:我只是说龙人中与我同名的很多而已!没错,我老爹就是敖闰。而且我知道,大概两年前,你帮过我爹,还答应帮他找我,我很感激你!我这里一直收集着你的资料,对你的容貌十分熟悉,刚才更从你的梦中证实了你的身份。

    陈江流:(急忙请教)对了,阿烈兄弟,刚才……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梦?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梦,你又怎么……怎么看到悟空的梦的?

    阿烈:不止他的梦,我也看见了你的梦。你们刚才做的梦,是因为鹰愁涧……

    悟空:(惊)鹰愁涧?你说是鹰愁涧让我做的梦?

    阿烈:是啊!这正是鹰愁涧奇特的地方,也是它的防卫本能。任何接近鹰愁涧的生物,都会被卷入涧中,涧水会察觉到“猎物”的潜意识,在“猎物”脑海中制造出对方内心深处的美梦,并会将梦境映射在水中,就好像让溺水者欣赏自己创作的作品。做梦者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淹死,而且毫无痛苦。

    陈江流:(皱眉)那你为什么没有事?

    阿烈:第一,这涧水不会攻击水族,而我龙人族恰好也属于水族。第二,这种造梦异能只对活人有效,而我是个“死人”,所以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按道理说对哪吒也应该没用。第三,我根本就接触不到涧水……

    陈江流:(不解)接触不到涧水?什么意思?

    阿烈:这个……说来话长,你们先安心休息,等上面的人都散了,我就送你们出去。

    悟空:等等,你刚才说你是“死人”?你认识木吒吗?

    阿烈:(惊奇)你们认识木吒?

    陈江流:(悲痛)是他让我们来找你的,为了找你,我们还牺牲了一个好兄弟!

    悟空:(怒火中烧)没错,就是那帮混蛋还有他们背后的人,杀了我兄弟刘伯钦,我一定要给他报仇!那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好汉啊!(悲愤)就这样白白牺牲了!我绝对放不过那帮混蛋

    阿烈:……(伤感)为什么在这朗朗宇宙之中,牺牲的多是好汉,得意的多是混蛋!(满怀歉意)真是对不起,在这鹰愁涧底,我总是感到很困,大半时间都在睡觉,以至于很多人都救不了。刚才如果不是一声爆炸惊醒了我,我连你们都来不及救!罢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就破破戒,去帮你们教训那些家伙,为你们的兄弟报仇!

    陈江流:(不解)破戒?破什么戒?

    阿烈:不过是一个修心养性的承诺罢了,打完这一架再来修行不迟!

    陈江流:(笑)你不用搞清怎么回事,就决定帮我们吗?

    阿烈:(笑)潜意识的梦可以反映心性,我看到了你们的梦,就认清了你们的心。我布置的隐形探测器,虽然不能及时叫醒我,却录下了刚才的一切情景,乃至你们电话的声音。我从回放中,清楚看到、听到那伙人怎么对付你们的朋友,居然用在飞机上设置炸弹如此卑鄙的方式,绝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帮你们帮定了。跟我来!

    在阿烈的招呼下,陈江流与悟空走过通道,进入了宽敞明亮的圆形大厅。这里显然是个大型高科技驾驶舱,正中间高悬的合金头罩下设置着一个主座,另外有四面超大显示屏,屏幕中的画面可以是单屏、也可以是多屏。每个屏幕前各有操纵台与座位。操纵台上不仅密布各种按钮,甚至都配备了特殊的方向盘,上面配有射击按钮和武器切换按钮,看来可以用于操纵飞船上不同款式的激光枪或激光炮。

    陈江流与悟空看得目瞪口呆,刚才从通道过来时,已经见识了功能各异的不同舱室,再加上如此豪华超标配的驾驶舱,这架飞船绝非寻常。看来,“白龙”号就算不如小型战舰那样的战队(四百万兵力部队)指挥舰,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如果这是麻雀,那当初的“玉骏”号难道是鹌鹑蛋吗?

    阿烈示意陈江流与悟空随意找座位坐下,习惯作老大的悟空直接冲中间座位奔去,阿烈急忙拦住:“大圣,这是我的座位。”

    悟空:(不满)你不说随便找个座位吗?

    阿烈:(尴尬)那个……说顺嘴了,除了这个位子,你随便找一个!对了,你们喜欢自动驾驶还是手动驾驶!

    陈江流:(兴奋)这么棒的操纵台,当然是手动驾驶更好!

    悟空:赞成!

    阿烈:(笑)系好安全带,我转成手动驾驶!

    随着各就各位,阿烈将头罩戴上,陈江流与悟空正准备尽情享受操控新式飞船的快乐,那飞船已然启动,完全没有他们下手的机会。悟空立即不满抗议:“不是说手动吗?我们还没动手呐!”

    阿烈:(解释)不好意思,自动驾驶就是让飞船的主电脑驾驶,手动驾驶就是让我通过这个主控头罩来操控。

    悟空:(不满)那算什么手动驾驶?明明是“脑动驾驶”嘛!

    阿烈:(耸肩)就不要扣字眼了,一会儿战斗的时候,我操控主炮,舰后炮与两侧激光枪就需要你们两个来操作了,屏幕“画中画”有说明书,你们照着做很快就能上手。大圣手快,两侧激光枪交你了,那位陈江流兄弟,舰后炮归你了!让那帮混蛋知道咱们的厉害吧!

    此时,鹰愁涧四周的空匪与守军还在犹豫未决,“龟蛇二将”已经来到这里,与“三凶”会面。为了完成玉瑞的任务,双方为哪路军队先潜入“鹰愁涧”捞取悟空尸体而激烈“讨论”,五个人都充分表现出“谦恭礼让”的良好作风,以至于最后彼此破口大骂,各自指责对方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甚至差点大打出手。

    在剑拔弩张之际,忽然鹰愁涧波涛翻滚,一艘体积庞大的飞船冲出涧水,猛地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不等守军与空匪反应过来,飞船上枪炮齐发,不断击破空中战机与岸边坦克,步兵们吓得四处躲避。

    “三凶”、“二将”见状,慌忙登上各自飞船起飞,又进入各自停留在天空的战舰,他们虽然麾下兵力有限,却为了壮大声势,不约而同都是配备了特制战舰,虽然比小型战舰还要小,却比“白龙”号还要大些。

    不仅如此,这两艘战舰都具备变形功能。“三凶”战舰化为三首豹尾猛兽,三首分别是熊、虎、牛。“二将”战舰则变为身躯如蛇、龟壳在背的圣兽“玄武”。

    “三凶”铁兽,熊眼、虎口、牛角都发射出威力巨大的激光,其爪坚利,豹尾如鞭。

    “玄武”兽则动如闪电、坚如泰山、遍身枪炮。

    两者同时向“白龙”号发动猛攻,虽然他们并不清楚这东西的来历,但直觉令他们坚信,不击垮这神秘飞船,今天势必全军覆没!

    “白龙”号很显然并未做好与变形战舰对抗的准备,在两头铁甲怪兽的攻击下,匆忙发动护罩自保。而敌人其余战机在首领的带动下,也开始壮胆围攻,就连大地上的坦克、战车与步兵都开始进行仰射。

    悟空的手脚不能说不快,不知多少敌机在两侧被击中爆炸。陈江流毕竟在贞元国战争时期参与过空战,舰后炮的操作也可谓得心应手,甚至“三凶”兽也挨了一炮。阿烈的驾驶技术更是出神入化,在激光、炮火、敌机群中灵活穿梭,如入无人之地。

    然而,“白龙”号再神勇,也不过只是一艘高科技武装飞船而已,很快就寡不敌众。虽然阿烈已经避开所有致命伤害,但护罩很明显已经渐渐变薄,就如同当初“玉骏”号遭遇空匪攻击时一般。这说明,空匪与守军都使用了可以削弱防御性能量的武器。

    想通这一点,阿烈渐渐冷静下来,他咬咬牙,寻找到可乘之机,一头从空中栽入涧底。

    激烈攻势又暂时停止,“三凶”与“二将”还没弄清在与谁作战,敌人就已经消失在眼前。是否要进入鹰愁涧,再度成为双方指挥官争论的焦点。通过视频会议,“龟将”无轨再次提出让空匪的战斗机器人潜水的建议。

    寅将军:(怒)我再说一遍,那批机器人花费了巨额宇宙币,而且从来没有进行过潜水作战……

    无轨:但我确定它们可以潜水战斗,这是此类机器人的必备功能。

    特处士:(急)这里不是普通的江河湖泊,是鹰愁涧啊!我们根本不知道水底会发生什么!如果这批机器人损失掉,难道你们赔钱给我们吗?

    昌社:(大怒)你们这帮鼠辈,就知道钱吗?

    山君:(露出凶狠目光)请注意你们的用辞,现在是你们在求我们这些鼠辈帮忙!不管你们是要去捞猴子尸体,还是要查清那飞船里是谁,除了我们的机器人,没有什么人有胆子敢进入水里吧?我们还是彼此尊重,再谈个好价钱吧!

    无轨:(笑,拍手)当老大的就是跟小弟不一样,不过我们也支付不起你那批机器人的价钱,如果你们有所损失,我们也只能支付一半。但是,你应该明白,事情办好了,玉瑞先生那里会有大笔奖赏。事情办砸了,我们都要死。这应该是很容易做出的选择,要么领赏,要么送命!

    山君:……我明白了,但作为老大,我还是必须为兄弟们争取一点利益,我需要蛇盘星的双叉城。

    无轨:……好,成交!

    山君满意地中断联络,命令冲锋登陆舰降落,开始释放机器人。这时,“蛇将”昌社埋怨无轨的许诺是引狼入室,无轨却笑着回答:“他们哪里是狼?分明已经是我们瓮中的鳖,只要能除掉那飞船,弄到猴子的尸体,这帮空匪就没用了……昌社,你笑什么?我再说一遍,我是龟人,不是鳖!我没说自己……”

    上千名被启动的机器人很快投入涧水中,它们只是机器,并非活人,涧水特效对它们同样不起作用。机器人们在幽绿水底探索着,摄像头双眼不断将“看”到的景象传送到主舰上,而操纵员面前的显示屏一次性可以提供的画面数量有限,操纵员只能不断切换画面来寻找有用的线索。

    突然,操纵员从几个机器人双眼中,发现水底瞬现两点金光,他急忙命令更多机器人向那里游去。当金光愈加巨大且清晰,操纵员惊愕得张大嘴巴,迟迟合不拢。他的异常被山君所发现,山君急忙走过去望向屏幕,也露出同样的神态,因为他看到一条巨龙——雪甲机械身躯的震旦东方巨龙。

    巨龙猛地抖动龙躯,并张嘴发出怒吼,特殊声波可以震裂钢铁,龙躯甩动足令机械粉碎,接近的几十名机器人瞬间全部化为水底铁渣。

    山君慌忙命令操纵员让机器人返回,然而已经太迟了,这机械龙在水底异常迅猛,一千机器人在它面前犹如大象跟前的蝼蚁。如果是食人蚁,或许可以吞噬掉大象,但机器人们发射出的激光在水底不但准确度奇差,而且根本无法穿透龙甲,最终空匪极为重视的“财富”被机械龙一扫而光。这圣龙,正是“白龙”号变形而成。

    神龙长啸飞出鹰愁涧,径直冲向“三凶兽”,沿途不知多少激光重炮轰来,似乎对神龙毫无作用。

    近在咫尺的“玄武”本能选择了回避。三凶兽毫不畏惧地迎上,那豹尾忽然化作冲锋爪扎中龙身,这种武器尖端装置是K钛金制造而成的最猛烈的光钻,其攻坚实力在近距离内比激光重炮还要奏效。

    “三凶”及数十名空匪立即沿着陆战通道进入,这是山君早已想好的计划,既然激光对机器龙没用,不如干脆进入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然而,映入空匪们眼帘的不是什么陌生人,依然是文化交流团的近战担当——悟空。悟空还是从陆战通道另外一头冷笑着挥棍杀来。寅将军再度施展残影身法,企图绕到悟空背后袭击,没想到他刚要对悟空后背下手,身后棍风突起,寅将军慌忙本能躲闪,腿上还是挨了一棍,他急忙连滚带爬向本舰逃去。

    特处士又打算故技重施,额头白斑再现,忽然他看到对面龙体内闪现出一个龙人青年。那青年并未离开神龙,但身体周边出现无数雪白鳞片,像暗器一样纷纷飞速打来。特处士与手下大部分空匪兵,立即被鳞片穿体而过,倒地身亡。

    山君大喝一声,将冲向自己的光鳞震散,见悟空又舞棍冲来,便双掌前伸,发出一团黑气。黑气幻化为张牙舞爪的魔鬼,意图大战悟空。悟空急忙变幻身形,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黑气攻击,金箍棒狠狠打在山君腰间。

    痛怒交加的山君,挥拳还击,旁边的小喽啰也挥动激光匕首、激光刀来助阵。悟空毫不留情地将喽啰们击飞,而那黑气恶魔又趁机向悟空袭来。悟空冷笑一声,就地翻跃,黑气竟然向主人扑去。

    对此,山君倒是毫不在意,他能制造黑气,自然也能消除黑气。可是,就在山君将异能打造出的魔鬼收回时,视线也因而被阻挡,所以他根本来不及躲开悟空那致命一棍……

    等到悟空攻入“三凶”兽,并捣毁了主控台,才发现寅将军已经乘坐逃生艇、带着残余空匪,不知所踪。而“龟蛇二将”本来就被那神龙吓破了胆,又见“三凶”兽停止了动作,立即全军撤退。

    当鹰愁涧恢复了平静,阿烈才松了一口气,不由对陈江流暗暗称赞。因为“以退为进”、“杀鸡儆猴”的连环计,实际上都是陈江流所策划,由阿烈与悟空来执行。

    阿烈:好了,杀了他们那么多人,足够给你们朋友偿命的了,连本带息都有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也该回水底继续睡觉了!

    悟空:(不满)你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吗?别开玩笑了,仗还没打完呐!再说,你睡什么睡?干脆跟我们先消灭那乌龟长蛇的,再跟我一起回斯托星去见你爹。

    阿烈:(黯然)我见爹有什么用,我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的生活了!能帮你们的也就这么多了。

    悟空:(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烈:我已经说过我是“死人”,复活了也不可能恢复如初。我与哪吒不同,哪吒借助植物体身躯成为超级战士,而我死的时候比他更惨,所以治疗起来也更麻烦。我的身躯虽然同样是仿生体的,也能赋予我更强大的本领,可惜它并不完美。

    陈江流:(不解)不完美的意思是……

    阿烈: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我不能离开“白龙”号。一旦离开,我就会彻底死去。我这样的废人,怎么回去见我爹?我又怎么能帮助你们?

    悟空:……你怎么会这么奇怪?但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我们……

    陈江流:我们就救不了木吒了!

    阿烈:(惊)木吒,木吒怎么了?

    陈江流:你既然来到这个星球不少日子,应该能看出刚才攻击我们的是当地守军。这些守军勾结空匪,想要置我们于死地,还企图杀害维修城的老陈……

    阿烈:(大惊)老陈?老陈就是这艘飞船的设计者和制造者之一啊!他怎么样了?

    悟空:是木吒救了他,现在还活着,但那乌龟长蛇正满城找他们!

    陈江流:没错,他们躲在主城!现在“龟蛇二将”大败而归,他们又确定了老陈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一定会更加集中兵力寻找老陈,木吒一个人要对付上万守军,你说危险不危险?

    阿烈:可是……可是我这个样子,空战还可以,我出不了船,没法救他们啊!

    陈江流:如果你能在空中制造混乱,攻击主城城防力量,“龟蛇二将”必然将主力用于对付你,那么我们就有机会跟木吒会合,再擒贼擒王,找机会杀“双将”!等守军群龙无首,我们大事可成!

    阿烈:(动心)……好,为了哪吒,为了老陈,我跟你们去拼一拼!大不了是个死,我已经死过一次,还怕死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