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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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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两面之间

    是巨大的空隙

    而多数人却都选择身在其中。

    其实从他回来的那一刻起自己就依然清醒。

    之所以隐藏,也实在是愈来愈无法去面对了,像是一个罪犯,用着不正当的手段才得来的爱。

    那与双胞胎姐姐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抢夺本不属于自己的,却还要折磨另一个人,牵扯更多的无辜。

    可现在又能怎么办?

    埋在被子里良久,依稀听到房外的动静,终是头疼欲裂地撑起身子,随意披了件外套便走了出去。

    “泰亨”

    开了口才发觉自己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喉咙干涩的要命,像火烧般,哑哑的,很难听。

    “怒那?”

    金泰亨立马过来扶着我,眼底尽是心疼,伸出手试探着我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是不是感冒了?”说着极小心的拥我入怀“我们去医院吧”

    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表示拒绝,实在是说不出话了,口腔里太过难受。

    “别撒娇,我们去医院”

    简单的梳洗了下,裹上厚厚的大衣,帽子,口罩,金泰亨搂着我,便去了医院。

    向拉拉并未跟着,只是在公寓里准备着午餐,稍后再送过来。

    ……

    白色的顶,白色的床,白色的四面墙,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曾经十分排斥的地方,可现在闻着却有种病态的舒心。

    医生说肺部有炎症,怕感染,所以得留院。

    换上病号服,脸色更显苍白了,本来就清瘦的身子,越发的娇弱。

    似是那无力的杨柳枝,风一吹,便飘飘然起来。

    金泰亨坐在床沿边,为我剥着橘子,时不时得还自己偷吃几瓣,送到我嘴边的都是被他咬了一半的果肉。

    无法出声的我,只能撅着老高的嘴,抗议着。

    “泰亨哥”

    田柾国推开门,扯下口罩,拍了拍粘在衣上的水珠,还提着一袋零食“小思怒那怎么才一晚上就躺病床上了?”

    “你怎么跑来了?”

    “拉拉给我发消息,说怒那住院了,所以我就来了”

    田柾国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撕开了包薯片。

    “噢,对了!”

    “南俊哥说……后天……”

    ……

    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吃了药,手背上吊着点滴,有些昏昏沉沉,也犯困了,便歪着头就这么睡着了。

    等再度醒来时,夕阳西下,近似黄昏。

    感觉自己的烧退了,头脑也没那么迷糊了,轻轻发了一下声,也能说出话了。

    环顾了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金泰亨也不见了,起身下床,从洗手间出来时正好迎面撞上了向拉拉。

    “哎哟!欧尼,你在这里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喉咙还是有些微微的灼烧感,声音也很沙哑。

    “泰亨欧巴和果子去公司了,为了后天的拍摄,在练习呢”

    向拉拉搀着我重新坐回到病床上“晚些时候会过来了的,放心吧”

    “嗯,知道了,拉拉”

    也许是自己表情有些过于不苟言笑,向拉拉也正色起来。

    “嗯?”

    “脖子上的项链你曾有拿下来过么?”

    “没有啊,怎么了?”

    “以后也别拿下来了,不管发生什么也都不要拿下来”

    向拉拉有些茫然的点点头,可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欧尼,我觉得你变了,不像我们在首尔第一次见面那般了”

    我不知该如何接向拉拉的话,心里藏了太多隐晦的事,却又只能闭口不谈。

    “如果哪天,我做了什么不好事情,你们会怪我吗?”

    不由来的冒出这样句话,向拉拉更佳的疑惑了,握着我的手也有些紧张。

    “欧尼,我知道这次的事件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这小妮子以为我会要做傻事吗?怎么可能,本来就所剩不多的寿命,我还想在他身边多贪恋一会儿呢。

    尽管已经惧怕了这种贪恋所带来的后果。

    可依然还是着了魔。

    给了向拉拉一个宽心的微笑,摸了摸她的头。

    “你想哪去了,你欧尼我才刚泡到金泰亨不久,我还想多睡他几回呢”

    “啊哈~这才像我认识的欧尼嘛”

    向拉拉笑出了声,表情瞬间轻松了许多。

    几乎一天都未吃东西的我,着实饿了,把向拉拉带来的饭菜全部都扫了个精光,捂着吃撑的肚皮勾搭着她的肩,来到医院后的小花园悠闲的散着步。

    bighit公司舞蹈室

    地板上躺着显然已经累趴的七个大个子,明明是冷得直哆嗦的冬天,却个个都是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

    t恤贴着后背,难受的粘腻感使得金泰亨用力的掀起衣角,暂时和皮肤脱离开来,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都先去吃饭吧,恢复一□□力,晚上还得继续呢”

    金南俊站起身,挨个拍了一下,便走出了舞蹈室。

    晚饭过后又是毫无间隙的排练,直至凌晨一点多才结束。

    金泰亨回到宿舍快速的洗了个热水澡,连头发都没有吹至全干,就出了门,往医院的方向赶去。

    因是怕吵到我,他的脚步压得几乎没有了声,可当他的唇触到我的脸颊时,还是醒了。

    “对不起,吵到你了”

    我揉了揉眼睛,耍赖似得拽着他的手臂,顺势钻进怀里,头靠在他的腿上,继续睡着。

    听见他宠溺的低笑,手指顺着我的长发,轻轻拂过。

    “真暖和,一个人睡被窝里总是凉的,我不想待在这,我想回家”

    “等天亮了我们就回去”

    “内~”

    越来越贪心他对我的好,越来越习惯有他在的身边。

    可罪恶感也越来越深刻。

    不知这种煎熬自己能还能撑多久。

    那般的温情,本是无福消受的自己,还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吧?

    也罢。

    那就在无耻一次。

    全当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

    ……

    我与他都是被刺眼的白光给照醒的。

    田柾国和向拉拉也不知道是何时来的,进门也不打声招呼,自主的拉开窗帘,像是故意闹我们般。

    田柾国看到金泰亨倚着床头就这么睡了一晚上,想必会落枕,示意他转过身来,好给他按按颈椎。

    在病房里吃过早餐的我们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出奇的沉默,一向活泼的向拉拉也很是淑女。

    果然女孩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有端庄的时刻。

    到达公寓后,我有些不耐烦得瞅着厨房里的不堪入目,双手插着腰,没好气地道“拉拉,这房子要是哪天给你烧了,我也不会的觉得奇怪的”

    “额……欧尼,我就是当时有些手忙脚乱而已,不至于不致于的”

    “看在东西还不错吃的份上,就赏你和果子两个人把这给打扫干净了,不然今晚你就自个儿开房睡去吧”

    “好咧,我立马还欧尼个闪亮亮的厨房”

    向拉拉望着我的眼里居然满是感激,这是怎么回事?

    可当我看到她扭扭捏捏的拖着田柾国在台前打情骂俏时,这才知道给这小妮子助攻了。

    金泰亨可能是真的落了枕,从刚刚开始脖子就没法往右边转,我坐在他身后帮他揉着。

    “明天是你生日,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好啊,只是怒那感冒才刚好点,这样没关系么?”

    “就是因为没开心的事所以才病的嘛”

    我从后面环抱在他肩膀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使我忍不住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上蹭了蹭。

    “欧尼,还有我与果子也要去,昨天就和泰亨欧巴说好了的,来次四人约会”

    向拉拉满手的泡沫跺到我们面前,一脸的调皮。

    “四人约会?这事你确定果子有同意?”

    我故意把声音提高,向着还在厨房里埋头苦干的人儿喊着。

    “呀!欧尼!”

    “好啦好啦,知道了,那就我们四个人去游乐场吧,我就只有小时候去过,长大后一直都没机会,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可以找回找回快要丢失的童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

    向拉拉兴高采烈的回去继续她未完成的工作去了。

    我抱着金泰亨一直都不肯撒手,导致他干脆反手把我背在背上,围着屋子转着圈。

    趴在他的肩头,忆起小时候父亲曾也喜欢这样背着自己。

    宽厚的臂膀,结实有力的大手,还有那慈爱的笑颜。

    就如同现在一般。

    那是曾经我也幸福过的童年。

    久了,不知是真的有些晕了,还是怕会更加的沉沦,便想挣脱。

    “泰亨,放我下来吧”

    他只是笑笑,并没有要放下我的意思,只是不再转了,反倒背着我站到了田柾国他们身后。

    “柾国,明天录制完你和我一起过来吧,我们晚上去乐天世界”

    “内”

    收拾完,四个人又打打闹闹了一会儿,之前叫得外卖也到了。

    吃干抹净的后,金泰亨和田柾国回舞蹈室继续练习去了。

    我和向拉拉一人端着一杯热可可坐在沙发前看着韩剧,瞎聊着。

    直到很晚很晚。

    向拉拉睡得特别熟,可自己直至凌晨都还未眠。

    如今只要没有金泰亨在身旁的黑夜,总是惶恐不安的,更何况睡在旁边的是向拉拉也同是梦婆。

    抱着双膝坐在地上,仰着头闭目,无法拒绝得陷入一片沉思。

    出卖给梦婆的那三十年的寿命是被她自己利用了么?如同那姐姐的容貌般。

    那为何偏偏她还要寄宿在人类的身边呢?还是以一个静物做器皿。

    为何不脱离?不独立?

    向拉拉只要没了她就会飞灰湮灭,是会死的意思吗?

    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表情苦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心中的疑虑,顾虑,焦虑交织着。

    眉头越蹙越明显,抬手捏了捏眉心,很是心烦。

    垂头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到底是惹上了个什么玩意啊?

    毁不掉,赶不走,经管无意间从她那得到了所要,可付之予出已经不在只是自身的寿命这么简单了。

    走进浴室,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脸,望着镜中布满红血丝的瞳孔,竟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尽管那声音是多么的狼狈不堪。

    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床,盖好被子,强迫着自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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