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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魔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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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士坦丁拿到图书馆第二层的钥匙之后却没有急着进入到二楼。在每天祷告完成之后,便前往图书馆开始整理书籍分类。不同于天鹅堡的藏书室,圣弗拉迪米尔的图书馆在君士坦丁看来就是简直是个宝藏。

    在魔法书籍被严格控制在魔法协会以及皇家那不勒斯学院之中,民间不得流传。当然,水至清则无鱼,很多贵族家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一部分藏书,天鹅堡也不例外,然而除了一些入门书籍之外相对高阶一点的书籍就没有了。

    上帝关上门的时候也会留下一扇窗,所以对于《魔法师大全》这类去除掉一些具有导向性错误的理论得以在联邦发行。大部分高深的魔法奥义还是撰写在羊皮卷上,纸张由于保存性能太差,魔法师往往并不是很愿意使用,甚至一些高阶魔法师的手札都写在羊皮卷的。

    但圣弗拉迪米尔图书馆中,除去魔法入门一类的书籍,很多书籍上面都有笔记和注解,对于刚入门的君士坦丁来说简直再好不过了。

    不过看着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君士坦丁也是有点头痛。基础魔法学中就有《毕格达魔法分析》、《拉福尔魔法波动原理》、《笛卡尔魔法应用学》、《魔法阴阳值》等等。另外一面墙上是更艰深奥涩的魔法阵学的一些书籍。不过君士坦丁并不打算去涉猎其中,未知本义而去看下一阶段的东西,并不是一件好事。

    整理完书架的君士坦丁决定先从《毕格达魔法分析》入手。因为他的序言把君士坦丁深深吸引住了:

    说实话,我并不欢迎又一个可怜虫进入到魔法世界中。当你手握魔法世界大门钥匙的时候,你会发现魔法的浩瀚如同天空一样没有尽头。

    不要妄图从这个世界带走什么,如果一旦你有这个想法,你将成为魔法的傀儡,被玩弄其中。当然,你可以与魔法并行,比如你可以用火球术去烤一只美味兔子,用冰冻术给远方的爱人送去一朵新鲜的玫瑰。

    魔法应该让生活更美好,而不是用于政治权力的争斗和战争的博弈的工具。

    很简单的序言,没有卖弄一些令人发笑的自以为是,却让人感受到了作者的纯洁。

    随着君士坦丁看的数越多,他就发现一个越有趣的事情,魔法同数学一样也是一个严谨类别。数学是研究以及信息等概念的一门学科,而魔法同样涉及到数量、结构、变化、空间等领域。与此同时魔法领域的炼金术与前世的化学,召唤术与生命学等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相同。

    对于前世是理工男的君士坦丁来说算是个不错的好消息,不过很快君士坦丁笑不出来了,比如元素魔法通过咒语以及体内砝核来控制周边元素的变动从而达到最终想要的效果,不容有一丝偏差。

    比如最适合的吟诵咒语的口音其实是梵特兰蒂冈联邦边上一个独立小国艾尔蓝的口音,然而艾尔蓝人却选择将信仰交给了黑暗中的亡灵神祗。虽然联邦对其打击力度之大超乎一般人的想象,但是艾尔蓝亡灵法师如同幽灵一般散落在大陆各地,通过各种方式报复来抗议自己国家遭遇的不公。然梵特兰蒂冈联邦和教会头痛不已,偏偏又无法一网打尽,艾尔蓝人所展现出来的文学造诣,音乐天赋都是圣欧大陆首屈一指的,这些人在各个国家都极受欢迎,有时候对于他们麾下有一两个艾尔蓝亡灵法师往往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显然卡瑞斯卡口音在拜扎斯联邦贵族圈子里吃香,但是在魔法咒语口音一事上,略显吃亏。

    所幸君士坦丁的语言天赋连他的母亲丝黛罗普都曾惊叹过,要学习艾尔蓝口音,并不是件难事。

    接下来的六年里他每天除了祷告和工作之外所有的时间都沉浸在了魔法的世界中,就像一块海绵在用力地汲取水分。教父基里尔在这段时间内也极少数的找过他。

    在尼采和贝斯特的眼中,君士坦丁简直就是个疯子。每天早晚各一个小时的马步之外,又多了一项新的东西,物体平衡,最开始君士坦丁用一些大小不同且不规则的石头来堆砌,直到石头堆到半人高的位置。到后来变成了吃饭的时候尝试把鸡蛋立在碗沿上,一个月后竟然让他成功了,于是他又开始了更高难度的挑战。

    物体平衡要求手法平稳,不能有丝毫抖动,这点君士坦丁自然能做的很好,常年扎马步下来的成果就是能纹丝不动静止一个小时,贝斯特有次‘不小心地摔倒‘在君士坦丁身上,后者如老树生根,一动也不动,以后刻画魔法阵时候若是手一抖,浪费各种名贵的材料不说,因此可能还会延误战机,这是他决不允许出现的。君士坦丁最在意的是,在平衡物体的时候自己需要全身心的投入,不受外界的影响。这对自身精神力的锻炼非常大,比如吟唱繁琐冗长的魔法咒语时,因为外界的影响被打断,那就前功尽弃了。

    临危不乱无论是骑士还是魔法师都应该做到的,然而真要较个高下,魔法师的要求就尤为重要了。拜扎斯联邦和梵特兰蒂冈都以盛产法师而出名,虽然两者有各自暗中的竞争,但是谁要是想以此为切入点突破其中一个联邦,恐怕刚提出这个想法就会被直接毙命当场吧,别忘了他们两本就是一家分裂而出的兄弟。在拜扎斯联邦历年来与塞尔柱人的战争中,法师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面对塞尔柱人的弯刀铁骑和层出不穷的萨满巫术,如果看着塞尔柱人的铁骑冲撞而来,法师团未战已轰乱不堪,然后用那一次次堪称禁咒的法术打击,潘诺尼亚绝对不会是塞尔柱人停脚点。

    君士坦丁做的这一切都被侃贝-法瑞奥看在眼中,这位身穿一身普通黑色修士服,并未佩戴任何魔法徽章的老人,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阶位的魔法师。普通人只知道他幽默诙谐,学识渊博。平时尼采和贝斯特有任何问题,侃贝都能深入浅出将问题讲解出来。不过他看向君士坦丁的眼神都有点让尼采和贝斯特有点嫉妒,因为即使他们两个有时候超常发挥能使用出比自身高阶位更高的魔法,侃贝的表情始终都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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