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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完美皇后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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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援对于自己即将背弃原有的主公,投奔刘秀,一点惭愧的意思都没有。

    他理直气壮地对刘秀说:“现在这个世道,可不是只有君主挑选臣子的份,臣子当然也可以挑选明君啊!”

    刘秀反而被说得哑口无言,不得不待他为上宾。

    此后马援便回到陇西,劝说自己的主公隗嚣一起归顺刘秀。后来隗嚣心生反复而叛汉,马援意志坚定,向光武帝刘秀表明自己的心意,协助击退隗嚣。从此,南征北战,平定陇西,抚平羌乱,安定岭南,北击乌桓,立下了赫赫战功。

    然而,正所谓功高震主,清水无鱼。马援总是主动请缨,到处打仗,无疑给光武帝刘秀替老部下刷军功造成了不利影响,更何况,他已经被封为新息侯了,还这么爱打仗,再有战功,该封什么呢?

    再者,马援由于太过清醒,看事情太明白,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太过率直,居于高位,从不结势树党。

    于是,他生前受到权贵的排挤压抑,死后又遭到了严重的诬陷迫害。先后被梁松、窦家、耿家等人陷害,刘秀明明知道他受冤,却因为有些不喜欢他为人,所以也光看着,不帮他洗清冤屈,又有了幻境开始的时候,马援马革裹尸还,蒙冤被收缴了新息侯印玺,却无人敢让他入土为安的局面。

    但是,林若素却知道,这种局面不会持续很久。这种局面得以根本改善的原因,就是因为马援生了一个好女儿,这个好女儿后来成为刘秀儿子、汉明帝刘庄的皇后,成为东汉的一位贤后,光耀千古。正是由于马明德之贤,马援的冤屈和功绩才能被史书记载下来,流传至今。

    还记得林若素在前面一场幻境中,一力为皇太子主张的那门亲事吗?没错,当时她不顾马家三小姐年幼,一力聘她为太子正妃,就是出于马明德会是一个好皇后的考虑。

    只是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在幻境中要体会一下马明德从家道中落的人下人重回九重宫阙的逆袭生活了。当然,这次马明德的夫婿不可能再是郭圣通的儿子,当前幻境中阴丽华已经成功上位,阴丽华的大儿子、也就是光武帝刘秀的四儿子已经被册立为皇太子,他的名字叫刘庄,字子丽,是历史上的汉明帝。

    平心而论,马明德原本就属于成功者中的成功者。眼下虽然她家道中落,但是不久以后她的堂兄马严就会带着蔺夫人等人去皇宫鸣冤,为马援争取稍微体面一点的下葬的权利。

    其后,堂兄马严会做主,为马家的三个尚未婚配的姑娘退掉原本的婚事,上书求她们得入皇宫,然后设下依靠女人美色获得诸皇子宠爱、最终重振马家家业的路线方针。

    不得不肯定,原本历史中的马明德做得极好,她以罪臣之女进宫,先是在皇后阴丽华旁边当侍女,赢得了阴丽华的欢心,其后,成功被皇太子刘庄瞄中,得入东宫。

    虽然其时东宫已经有多名姬妾,甚至还有皇后阴丽华本人的内侄女在,但是马明德还是很快获得了刘庄的专宠。

    就连马明德终生无子这样的一个大劣势,也被宠爱她的汉明帝刘庄给成功解决了。刘庄寻到了和马明德血缘关系最近的一名姬妾,也就是功臣贾复家的女子,马明德原先的嫡母所出的姐姐所生的女儿,即马明德的侄女。皇家自然没有辈分的说法,刘庄跟贾姬努力造人,终于成功地卡在光武帝刘秀刚刚死的那一年,生出了第五个儿子刘。

    然后,力排众议,在贾姬尚在人世、身体康健且娘家贾家给力的情况下,做主把刘交给马明德抱养。

    注意这个时间点!刘秀刚刚死!若是刘秀在世时,说不定会反对这件事情,那么马明德抱养刘之事,也不可能那么顺利。但是,如果刘秀已经死了很多年之后才把刘生出来,马明德收养刘就失去了意义。要知道,册立皇后是国之大事,不可能一直拖拖拖拖,永无止境地拖下去。

    在马明德抱养刘并且辛勤抚育的前提下,刘庄仍然试图跟马明德努力造人,一直到刘秀死后的三年,依然无果。这个时候大臣们纷纷上书,说册立皇后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所以由体恤儿子心意的皇太后阴丽华出面当恶人,说马明德“德冠后宫”,这才成功以马明德为皇后,刘为皇太子。

    和建武朝的皇后太子两度废立不同,刘庄在扶马明德做皇后之后,就大力倡导因为新莽篡权而缺失的各种法度,重建礼节、伦常,是以马明德和皇太子刘的正统地位就这样被确立下来。

    综上所述,以林若素的眼光来看,马明德原主已经把这个皇后做得相当成功,简直是没有任何遗憾,不需要她这个幻境试炼者再弥补漏洞,或者走出一条新路了。

    但是,简直是没有遗憾并不代表着真正没有遗憾。

    尽管马明德尽心尽力抚育皇太子刘,汉明帝也一直强调马明德的正统地位,但是刘继位以后,因为权力纷争,还是不可避免地和马明德产生了矛盾。

    这矛盾在马明德在世的时候尚可以拿孝道来镇压,然而在她死后,裂隙却开始扩大。

    马明德的家族马家在很短的时间内,被皇帝寻了个由头获罪,逐出京城。

    马明德最宠爱的宋贵人姐妹,在她活着的时候,尚受皇帝宠爱,生下一子,死后却被逼着自杀。

    马明德一手册立的皇太子刘庆也被以莫须有的身体不好的罪名给废去了。

    从此之后,汉章帝刘宠信窦皇后的家人,外戚权力得以壮大。刘自谓镇得住场子,痛骂过窦家一场以后,该宠还宠。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厮英年早逝,新立的皇太子十岁登基,窦皇后临朝称制,倚重窦家。

    终于造成了太后党和皇帝党的权力争夺,太后党倚重外戚,皇帝党倚重宦官,为东汉长达百年的外戚宦官斗争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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