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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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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利者伊洛,进入64强淘汰赛。”

    “胜利者伊洛,进入32强淘汰赛。”

    “胜利者伊洛,进入16强淘汰赛。”

    因为迪雷的迅速放弃,伊洛在接下来比赛获得巨大优势,通过先发制人,连战连捷,取得了三场胜利。

    对手躺在地上,几乎占据了半间石室,宽大的身体足以撑住石室左右两头。

    这一轮的对手是巨化异能者,典型的战斗分子。

    伊洛和对方缠斗许久,最后凭借火焰剑的在短距离内的飞行能力,背后突袭,取得了胜利。洞口缓缓出现,伊洛气喘吁吁地踏了进去。

    管壁上渗出冰凉的疗愈液,争分夺秒修补他的伤口。这个过程已经进行过了很多次,他的身体对持续时间有清楚的感知。

    下方传来令人不适的灼热感。光点出现得比平时要早——管道缩短了吗?

    伊洛察觉到管壁的干燥,本应全程供应的疗愈液,半途消失了。

    他迅速发动,透明的布匹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灼烧感涌上来,重力拖着他往下,刺眼的火光炙烤管壁,伊洛坠入火中,蜷着身体滚出管道。

    他落后了。

    这轮的对手将先发做到极致,对管道下手,蒸发大量疗愈液的同时,让他无从躲避。

    冲出管道的刹那,伊洛展开四肢,撑大空气膜,骤然解除异能。

    火焰先是膨胀,再向内部收紧,瞬间熄灭。

    甫一落地,灼热感便粘住他的皮肤。

    前方亮起声势浩大的光束,三枚拳头大小的火球划空而来。

    他锻出火焰剑,以更大的烈焰连起火势,一举斩灭火球。

    “终于让我等到了!”

    对手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浑身燃烧向前冲刺。

    ——拉斯特,红发的。

    毋须多言。伊洛举起火焰剑,正面斩击。

    拉斯特伸出手,泛着蓝色火焰的手掌,空气中泛起扭曲,握住剑刃。

    “当英雄的感觉如何?”

    他想抽回剑刃已来不及,锋利的剑刃割破拉斯特的手掌,流出深红的血液,化作更为纯粹的热。剑刃寸步难行,高温融化了钢铁,变成弯曲发红的铁条,被轻松折断。

    铁片落地,随着“哐当”的声音,伊洛第一时间松开剑柄,转身狂奔。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拉斯特的火焰熊熊燃烧地追上来。

    “你完了!”

    随着红发的追赶,场地中的火焰肆无忌惮地生灭,将六面墙壁烤得又干又硬。

    三米。

    这是伊洛距离墙的距离,在碰到墙之前,他需要思考出对付拉斯特的策略。

    火焰不断迫近,几乎勾到了脚底。

    他跳起来一脚蹬在墙上,顺着这股反作用力,身体像雪白的棉花团,数十只小白鼠分向两侧射去,吱吱喳喳掉在地上。

    它们躲开了。

    拉斯特一拳轰在墙上,竟硬生生将墙壁撞得凹陷。

    ——即便上一轮的巨化异能者,都做不到破坏墙体。

    小白鼠们纷纷跳起,制造钢针向上投射。“咔嚓”,天花板上的吊灯应声而落,灯泡破碎,钨丝紧跟着熄灭。

    石室并未暗下来——因为拉斯特的火焰。

    在红发少年的眼中,这种行为无异于多此一举。在他的火焰面前,石室只能算弹丸之地,根本不可能陷入黑暗。

    他身上的火焰从未熄灭,如夜色下杀气腾腾的屠城劫匪。

    “我给你十秒钟,如果你不变回来,我真的会杀死你。”

    昏暗之中,燃烧的喉咙传出判决,开始倒数。

    “十,九……”

    白鼠们焦头烂额。

    不只因为拉斯特的威胁。更是因为在刚刚的躲避中,伊洛的身体一分为二。

    这个异能,每只白鼠都对应特定部位。以往的分裂,他都有意识地控制,好使自己整整齐齐地分裂,一个主要器官对应一只白鼠,轻重缓急,各有安排。

    但在拉斯特的风暴攻势下,第一次,他的大脑分离了——变成三只不同的白鼠。

    这三只白鼠都对族群拥有控制权,但不同的地方在于掌控方式。

    其中一只,以群体的方式,控制族群的前进方向,组织分配。

    另一只则掌握个体,绕开燃烧区域,提前躲避流弹,甚至是前进方式和速度。

    剩下的一只白鼠,在前两只白鼠发生冲突时,协调指令,让个体不至于失去行动力,能够继续行动。

    “统帅”、“谋士”和“执法者”。

    三权分立,一种全新的掌握方式。

    “……三,二,一。可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

    熊熊燃烧的火焰直达天花板,烤出一块焦黑。

    小白鼠们很快察觉到了温度的升高。

    拉斯特高举起双手,两枚熊熊燃烧的火球,对准族群,猛地砸下去。

    统帅控制着白鼠们往两边迅速逃跑,与此同时,谋士却要求保护重要器官,排好顺序。

    两者相互牵制,执法者从中调停,却往往下达全新的指令,制造出更大的混乱。

    三者相互越权,族群无法明确命令,只能抱头鼠窜。

    火球轰然而至,砸进地面,烈焰无情地吞噬了几只白鼠。

    在火焰之中,它们变成了焦黑的颜色,发出浓浓的黑烟,皮毛粘在骨骼上,而后褪成人类肌肉的样子——或者说人类的尸块。

    三只白鼠同时感觉到了联系的中断。

    只不过连同感觉,也区分成了牺牲、损失和数字的减少。

    但无论如何,它们知道,拉斯特是动真格的了。

    这一次毁灭的是肌肉,下一次可能就是脏器,甚至五官。

    它们惊慌乱窜,凭借本能相互侵占生存的机会,几乎处在崩溃的边缘。

    还有(……)办法(吗?)。

    疑惑、困扰、笃定。三名头领同时思考。

    翻阅所拥有的记忆,承前启后,各展所长。

    的特点,是每只灰鼠各自思考,并整体交流,得出最佳方案。使用者的意志笼罩全局,但情绪也成倍放大。

    的族群,则有扁平却严格的等级制度,无论它们下达什么指令,下属都会严格遵守,哪怕是赴死。

    三位一体,却各有意志。关键是找到权力的分配边界。

    拉斯特没有给它们太多时间,阿修罗的手臂煅烧得通红,从掌心迸出多枚火球,从左到右连成一线。

    这一次,统帅率先出手,控制所有族群向墙边靠。

    个体之间不再互助,统一服从,尽管皮毛被熏黑,但总算躲过了袭击。

    只是轮岗制终究不是办法。如果它们连一个大脑时能做到的事都费劲,打败拉斯特更是天方夜谭。

    空间的亮度随着火焰时高时低,温度始终居高不下。

    望着熊熊的火焰,那只名为谋士的白鼠,突然想到了新的方法。

    它与另外两名同伴相互交流,很快确立了新的方案,白鼠族群分成十只一股,对拉斯特发起攻击。

    三股白鼠首当其冲地跑向拉斯特。

    阿修罗发出灼热的冷笑,浑身浴火,正面迎击。

    刚碰到三群白鼠,情况就发生了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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