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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情况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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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轰鸣声中忽然传来一阵笑声,这时似乎很嘈杂又似乎只有笑声,令人头晕目眩。这笑声不是有意要压过其他声音却像是平常人家说笑,宙霸天知道来者不善,而且仇上天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停下了手。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想不到仇矮子还是这么爱吹牛说大话,三两下就被摆平了。”另一个声音十分清朗:“他活腻了不想活了,关咱们什么事?”沙哑的声音说:“矮子想不想活是不关我们的事,我是怕宙霸天这老头子越老越脓包万一被矮子杀了,那咱们的仇可就报不了了。”另一人说:“如果这样我们就杀了矮子,这不也算报了仇?”沙哑的说:“没错,没错。”停了一下又说:“这可不行,我要把宙霸天手脚一只只拧下来,头当凳子,如果真被矮子杀了,我非把矮子打成肉饼不可,不对,打成肉饼也解不了我的恨。”另一人说:“你也别恨,宙霸天不是没死么,矮子倒像快要死了。”说话的声音悠悠扬扬辨不清来路四面八方的全都是。说话中充满嘲讽之意宙霸天情知是来了厉害的对头,呼吸都不敢大了声,静静地观察着四周。

    仇上天被他们说得又羞又恼脸一会红一会白气急败坏,说:“两个老怪物,你们眼红了我要报仇还想暗地里下黑手,休想,等我杀了仇人,非把你们碎尸万段不可。”宙霸天大笑起来声音震侧山谷,笑了一阵,说:“我多年来杀人太多仇家无数,来寻仇的就出来,你们一起上痛痛快快地做个了断,躲躲藏藏地算什么东西。”话声力量充沛震得人心肺生疼,仇上天呆呆地看着宙霸天,自己苦练十余年一心想报仇,现在被打得奄奄一息但是仇人依然如此矫健可见差距之大妄想报仇,一时间心血上涌生了死的心思,但又想想宙霸天的仇人多的难以计数,自己单打独斗不是他对手,或许能在他人寻仇的时候暗下杀手伺机报仇,如果自己死了还何谈报仇?暂时忍气吞声,大丈夫能屈能伸。想通了这一点宽怀许多,说:“宙霸天的功力我遥不可及,佩服地五体投地,你们也绝不是对手,不要再有什么妄想的念头,快快逃命去吧。”‘佩服’两个字在武林中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何况还是于仇人之间,仇上天既然生了偷袭的念头已经有了不择手段的意思,心里只有报仇没有其他,完全没有底线可言了。

    宙霸天听出他的话中有要激怒另两人的意思,这样对自己大不利,而且态度与前截然不同不知又要使的什么诡计留下总是祸根,大叫声:“别妄想能逃走。”一掌如惊涛骇浪滚滚汹涌早已扑了过去,仇上天本以为他会全心全意对付另两人而完全没防备这一招,可怜一声惨叫粉身碎骨,十数年处心积虑刻苦用功一朝化为灰烬终成泡影。

    宙海望着父亲的身影遮住了阳光无比的高大,好似神话中的人物,功力令他目瞪口呆,自己虽然有着世界上最顶级的装备但是如一道溪水怎么能与无尽的海洋相提并论呢?看着他背光的阴暗的脸庞深深的伤痕清晰能见,可知他今天的功力非一朝一夕的成就,不知经历过多少残酷的战斗遇到无数强敌才点滴地积累出来的,凡是有闪光点的人必定是在其闪光处注入了无数心血而不会是那人天生带有这种亮光,想到这里宙海对未来生活的斗争更是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忽见父亲到了身边十分急切地说:“海儿,你快到木叔叔那去,我收到情报他们受到伏击,我们必须兵分两路,这里就交给我,很快我就过去支援。”宙海见他神情急促又十分严肃必定是出了事,正要开口,一个声音说:“宙霸天,你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想支开你儿子先走吗?”另一人又说:“原来你也知道要保护儿子,当年你杀我家族上下七十余口人怎么就连个小孩都不放过呢?”宙海听了心中不禁一怔,今天几个人并非是为了保护两位圣人来的,全是父亲昔日的仇人,而且都是被灭门的仇人,也不知道下一刻还有几家要找上来。

    宙霸天见宙海迟迟不动像是不走的样子,仰天大笑,说:“来的两位想必是混音帮的,当年真龙帮强盛时期你们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来盗取装备锻造秘籍,照规矩是要满门诛杀的。两位应该就是布恩布奇两兄弟,要不是当时报信有功现在哪里还有命在我面前叫唤?你们不谢我不杀大恩却还要来咬我一口?”一人说:“世界上早已没有混音帮,我们无门无派就是看不惯你不可一世特地来为武林扫除邪恶的。”这时说话不带笑的气息,想必是提到了他们的痛处,心里都恨地咬牙切齿。

    宙霸天又大笑说:“不管你们有派没派,如果是来和我交朋友的我欢迎如果是来寻事的,哼,我几十年的功力可不是白费的。”宙海这时明白父亲只是多杀不是滥杀被杀的人都是有该死的地方,当即一步闪到父亲身前,说:“两个人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真是笑死人了。”沙哑的那人说:“不错不错,生个儿子还有骨气。。。。。”他话没说完宙海已经向右奔去,光之装能捕捉到力量的来源方向,那人一说话就暴露了藏身。那两人站在大树上还在呱呱地说个不停,不知宙海已经隐了身过来。忽听‘呼呼’两声,树叶被掌力掠过如烧焦了似得噼啪地响,两人虽然惊骇但还是迅速出手各出一掌隔了开,急向上窜去跳离大树。宙霸天早已经在空中等候见两人飞出猛地拍出几掌。

    父子两配合地天衣无缝恰到好处,眼见已经无法避开,两人都是身藏绝技的好手,忽都大吼一声震耳欲聋,空气如波纹般一圈圈荡开去掌力也随即被音波冲散化解得无踪影,他们腾空起来忙退了十几步远。宙霸天愣了一愣说:“你们的功力已经超过了你们的前辈,真是后生可畏。”左边一人剑眉方唇脸色略显得意地说:“混音帮的武功奥义非常人能够参悟,不然当初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灭不了我一帮。”话说完他就后悔了,既然说被灭了岂不是说自己的师傅以及帮派前辈都是无为之辈,才参透不了绝技才遭受了灭顶之灾?宙霸天说:“混音帮立派在真龙帮之前,可惜后辈碌碌无为,武学上毫无发展突破,渐渐地连先辈传下来的绝技也丢失了十有七八,就算我不灭,你们自然也会走向消亡。”另一人听了怒不可揭大叫:“死到临头嘴上还逞强,你说我混音帮后人没用,今天我就将帮派绝招一招招使出来让你好好瞧瞧,死得明明白白。”另一人说:“少跟他啰嗦,我对付老的你对付小的。”两人跳开摆出了架势。

    宙霸天不慌不忙,他知道混音帮的绝招无非就是音波如刀如剑横劈竖砍,又将人震得不知生死,但只要有浑厚的力量将全身护住,也就无所谓他们的种种招数了。布恩看出宙霸天不屑一顾意思,心里又恨又喜,他既然瞧不起难免轻敌大意,但是让人看不起总是很不舒服的。牙冠咬的咯吱地响散出音波像是威力巨大的波纹向外推开,空气本是无色透明的,这时竟然被他搅得像水一般层层叠叠看得见摸得着,阳光被这股波浪阻挡又被混做一塘拌在一块凌乱地反射而出,眼睛看着布恩来的方向就像进了万花筒的世界,周围一切射过来的景象的光经过了音波后变得杂杂乱乱花花绿绿得也分不清什么景物一片眼花缭乱,布恩本人正像躲在音波后模模糊糊地只看到轮廓,如果眼睛向他多瞄几次非被晃得头脑混乱。

    宙霸天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其中的厉害急急闭了眼胡乱拍了几掌‘噔噔’几声向一侧退了五步转过身不敢正眼相对。布恩冷笑着说:“一生挫敌无数,今天怎么看都不敢看我一眼?”宙霸天说:“我再看你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你还希望我看你吗?”布恩呸了一口说:“死到临头还是嘴硬。”‘嗖嗖’两声,火一样炙热的力量十分强烈地飞了过来,宙霸天心中惊骇,音波即是绝佳的防御绝招又能杀人无形,飞来两掌力量之强正是一等一的好手,何况现在只能背对着或者闭上眼睛应对,情况之危及可谓九死一生。

    他能清楚感受到力量来的方位将身闪过跳到一堆乱石后做个屏障,只听一招又到人还没站稳又用力一登躲了过去。如此十余回合下来四周一切凡能做掩体的都被打得粉碎,宙霸天手臂也被击了一次,好在他早早运起强劲的力量护住身子只受了轻伤。又十余招过去,他躲的躲闪的闪毫无反手之力还被击中了三掌隐隐生疼,躲闪间又忽然笑了起来。布恩虽占了上风但是他性情急躁见久久不能得胜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有什么好笑,我要让你哭。”他以为宙霸天是笑他不能取胜,心里更是恼怒,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从来战斗都是很残酷没有怜悯可言的,对懦弱的怜悯无疑是对自己的残害,同样祈求对手的怜悯示弱而求生也是自寻死路,战斗中,对手往往会被气势压倒,宙霸天虽处弱势但毫无懦弱的表现他笑只是为了让对手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使得布恩虽占上风却怀疑被抓住了弱点反变得危险重重。两人僵持十余分钟布恩见宙霸天还在发笑,心里不禁胆怯,略有口吃地说:“你,你还笑什么?”宙霸天觉得布恩的节奏越来越慢出手明显迟钝,有了喘息的空间。终于还是找到了破解的办法,大笑了几声,说:“你确实厉害不得不让人佩服,光线与声音的巧妙结合,但是如果没了光你还能怎么样?”正说中他的弱处,混音帮在白天光线充足的时候如下山猛虎但是到了夜晚就像受惊的小鸟恨不得埋在地底,没了光,音波形同虚设。

    布恩看看太阳已西沉过腰不多时就要天黑心中急躁一阵猛拳乱打,再拖下去对自己十分不利。宙霸天只顾避开也不和他争锋相对,一个希望太阳永远不要下山一个希望它立刻消失,太阳已经决定了胜负的关键。宙霸天应战之余无时不关注宙海的情况,见他出手刚健逼得布奇连连败退,几招后又变得模模糊糊整个人笼罩在音波里面不知了方位,心里觉得十分怪异。

    宙海身穿黄玄血和张玄宗的软甲虽无必胜绝招,但是它们的力量都变幻无穷无人能窥探他的底细,好似遇强则强无论什么战斗都能占到优势。布奇脸上已经流露着十分恐怖的表情,随后及其绝望地停了手,宙海说:“怎么就认输了?”布奇恨恨地说:“不是我打不过你,打不过的是黄玄血。”宙海看看软甲心中略有得意。布奇说:“传说早年武林十二帮派为武林之首,我混音帮名列前三,黄玄血挫败了七大帮派最后还是被十二帮联手打败。”宙霸天哼了身说:“以多欺少,赢也是输了。”布奇吐了口痰恨恨地说:“谅你也是旁门左道吓人的把式,怎么能赢过我?”他不甘心许多年心血化成空虚,抢过一招扑了上去。

    原来黄玄血设计这套软甲时已经专研破解克制十二帮派的招数,便把绝招元素都融入软甲之中只等着被激活,布恩的音波咄咄逼人却激发软甲复制了这项绝技,因此宙海也放出音波来使得布奇眼花缭乱,只是他不知道其中道理,因此毫无察觉。初时出力顿挫不知收尾十分吃力,与布奇又触碰了三五十招后渐渐领略妙处,竟能收放自如和布奇施展无异了。布奇神情恐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根本看不见宙海的具体位子,他本是以巧字取胜现在只能漫无目的地乱打何况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失败已成定局。

    布恩两人知道胜利不了也不敢再战急急猛出几招逼开对手闪了没影。宙霸天两人也怕他们又有什么新花招见天色黑了何况穷寇勿迫,因此也没追了上。宙霸天不禁赞叹:“黄玄血老先生亲作奥义无穷。”又转向宙海激动地说:“你能有这软甲真是你的造化,据我所知世界上只有法尔马家族和大卫克林受过亲传,但是法尔马家族已经灭亡软甲更是不知所踪,大卫克林堪称是武学上的奇才但是已经销声匿迹几十年,如今也只有你一人得到这软甲。”他激动地似乎要跳上几跳,为自己儿子感到自豪,即使他自己的成就也不见得如此欢呼。

    法尔马和大卫克林都是不可一世的传奇,也正是要告诉宙海只有世界上一等一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这副软甲,接下来日子万万不能松懈落后了。宙海心想法尔马一类的都是世界上叱咤风云的人物,自己的渺小不过凤毛麟角怎么能与之相比呢?因此竟感到心虚变得不安起来。宙霸天说:“正是他们强盛一时心中自满起来装不下任何事物才有了后来的落败,一个人的心满了也就走到头了,我们真龙帮一定要有倒空自己,武装更先进的,才能走得长远。”宙海豁然开朗,自身在武林当中正是因为微小才待于学习探索来使得自己更加强大,只有学习的渴望才真正有成长。

    入夜时冷飕飕的,宙霸天一行死的死伤的伤,伤的相互搀扶退回总部,仅他两人无恙而已,前方还不知道有多少阻挠多带人也不过多些死伤不如不带,因此两人决定过了也继续前进也不用向总部求助了。

    疲惫时睡眠总是不够,朦朦胧胧天边已经发白,两人强打精神整装待发。宙霸天重新确认了烈火和白云的方位,情报人员每一刻都传来信息,无论他们到了哪里都像在眼前无处顿形。正如他所当心的,正有六十六人飞驰赶来,情报人员根本探不出他们来历而且还被击毙了四个。现实就是这么不尽如人意,早晨应该让人有一个舒适的心情可偏偏令人焦躁,宙霸天也皱起了眉头,来的必定又是多年苦练寻仇来的,千奇百怪的招数无所不有,单打独斗还能取胜如果奇招怪势一拥而上也只有死路一条。

    自从找到了宙海,宙霸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着想也绝不会让他冒多大的风险,但是他知道宙海的脾气十分要强仗义,绝不会有退缩的道理,忽灵感一闪,说:“想不到两个老头人情之广请了不少奇人异士,前面的对手怕不是好对付的,我们也只有拼一拼。”宙海从没有见过宙霸天这么担忧的时候,因此也能想象到即将到来的对手。宙霸天又说:“你快去让丈天来,我们三个合力便不成问题。”宙海心想他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而且还是多年的挚友配合起来行云流水默契无比,就算千万人也不是对手,因此点点头也不敢耽误,不见了身影。

    宙霸天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天际眼神中尽是慈爱和蔼,所有的仇人都只会找他,如果他死了仇人自然就退隐而去,到时宙海杀那两人更是轻而易举,因此他虽有死的危险却没任何烦恼反多的是喜悦。

    不等他多想一刻,那六十六人已经站定在眼前了。他们个个软甲精良更看不出来出身个个不同派别身手非凡绝非等闲之辈。宙霸天如铁铸的一样一动不动毫无惧色,双手插在胸前静静地等待狂风暴雨的来袭,众人将他围得跟铁桶似得即使一只蚊子飞过也要被拍死,固然没人能从他们眼前溜走。那些人对宙霸天心存顾虑,没见他动手都也不敢妄动个个怒目而视,好像每个人眼睛里都抛出一把火,要将他烧做灰烬,终于有个人忍不住大叫:“宙霸天,你还假做镇静,我们一人一拳将你打成肉饼。”又一人说:“和他啰嗦什么,我们要啃光他的肉,到时边吃边骂不是更痛快。”却没人理他,像炸开了锅各人都大骂起来,你一句我一句乱哄哄地一片。

    宙霸天心想这些人都是各干各的言行不一,必定是临时聚集起来的更没有默契可言,打斗中难以配合,正好攻其间隙伺机突围,但是也从他们骂声中听出每个人都有什么血海深仇,只是不知道来历,因此朗声说:“来的各个都想取我性命,要取得都报上名来,我被哪位杀了,也死得明明白白。”一时间辱骂声和报名声又混做一块一句也听不清在说的什么,忽有一人声如巨雷,大喝:“全都住口。”大地好像都被这巨响震了几震,众人都吃了一惊安静了下来,那人说:“姓宙的,今天就算你功力再高也难逃一死,就算被你知道也不怕将来索命,你听好了。三十五年前你单枪匹马杀入皮尔家族,还记得五个十几岁的少年看着你血腥的眼睛连哭都不敢哭吗?金谷帮百余人被真龙帮杀得只剩下十三名老幼,重臂帮惨遭三天屠杀血流成河。。。。。。”他一口气竟说出三十多帮派被灭帮的惨事来,在场的听了无不恨地咬牙切齿拳头捏地咯咯响。

    宙霸天紧闭眼睛种种惨状历历在目,但是丝毫没改变自己的想法,等那人说完他才开口说:“我真龙帮当时称霸一时的确杀人无数,你们哪个帮派没有这个想法?不是我灭你就是你灭我,适者生存的法则你们到现在还不懂?都滚回去吧。”一人气得呀呀大叫:“嘴硬,我要撕烂你的嘴。”宙霸天说:“你们违反武林道义来杀我,到时一个都别想再武林立足。”另一人冷笑几声说:“我们早已经在武林除名,没有人跟你讲规矩,杀了你,谁也不知道是谁杀的。”宙霸天也冷笑说:“我真龙帮在武林已经正名,还轮不到你们这些除名的杂碎来大呼小叫,针对我就是挑衅整个武林,自不量力。”他刻意要激怒这些人,一来希望能另他们气急败坏乱了阵脚好临乱脱身,二来也希望在宙海和木丈天赶到之前能做个了结,如果逃不了被杀死了,众人散掉后不至于宙海有什么危险。

    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人跳了出来冷笑着说:“你当现在还是真龙帮称霸的时候?要想调动整个武林,你问问烈火和白云两个老头去。”宙霸天大笑几声,说:“肯定是两人骗了你们来做挡箭牌的,他们自身难保对你们也绝没有好处。”那人说:“就让你图个嘴快。”他话音平缓无意中已经出手,身体虽笨重但身形极快一闪而过直扑了过去。宙海眼力更快,认得那人的功夫出处,使得是千斤压顶的绝技,扑到对手上方功力触及范围之内空气就像被冻住似得,被困当中的人一举一动都犹如拖着千斤重十分艰难任在外围的人宰割。宙霸天连续几跳躲开了那人的压迫,不禁脱口而出:“原来是神定帮的高手。”这句话像一双大手把那人的脸硬生生拉地扭曲变形,眼珠子都似要蹦出来,大吼一声:“你还记得审定帮。”宙霸天已经知道又是一个幸存者报仇来了。

    两人都互相惊讶,宙霸天惊的是那人的功夫已经超出了神定帮的前辈,那人惊的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出如何躲避这一击却被十分灵巧地躲过了,心里虚了几分。当中没看出巧妙的也吃惊地赞叹:“托尼斯特果然厉害。”托尼斯特后退了几步,说:“十分难对付,看来要一起上。”宙霸天看出了他有几分畏惧,大笑起来如狂风卷地飞沙走石,笑得人毛骨悚然。而后才缓缓地说:“论单打独斗你们谁也不是我对手,要想杀我你们都一起上,免得一个个来送死。”宙霸天深知如果和他们讲规矩要一对一他们必然不屑讲规矩,这时让他们一块上反而令他们的自负心作怪,个个都自视高手天下无敌怎么能以多欺少落下话柄呢?因此也没一个人要一起上的意思。

    这时一人缓缓地上前来,好像没什么仇似得语气十分平和,说:“你想死也不用这么急,我们一人半招就把你打成了灰,慢慢地陪我玩玩再说。”宙霸天说:“你要怎么玩?”那人说:“我只是想问你,你想快死还是慢死?”宙霸天说:“怎么是快死,怎么是慢死?”那人说:“快死就是我们每个人同时出招打死你,慢死就是让我来把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先割手脚后挖大脑,生不如死却又死不了。”那人身材消瘦说话无力但是说话柔弱每个字却都像一把刀要割进肉里面。宙霸天说:“无影刀锋门,几十年没出一个厉害人物,我倒想领教领教弊派的功夫。”那人不禁喝彩说:“好眼力,多少人死了还不知道是我无影门杀的。”宙霸天说:“我和你老一辈交手无数次,再了解不过。出手平平无奇却又凶险四伏,连说话都能杀人,谁还能有这种本事”那人说:“厉害,不过你也别狂,我神丁禅正是你的克星。你出手刚猛也教你试试我破刚刀的厉害。”宙霸天说:“我倒想领教领教你的本事。”神丁禅嘿嘿一声,说:“那你看好咯。”只见他双掌在空中划了一个圆,霎时间刀光溅起空气变得锋利无比直直飞了过去,宙霸天轻轻一掌拍出已经被刀锋不费劲地划破,又急忙跳开一步躲过了一招,神丁禅见状心里十分得意哗哗几招又跟了上。

    宙霸天连躲几次险些被打中,一个打得热火朝天一个避地手忙脚乱,宙霸天虽处于下风但是他经验老道要远占上风,第一招时已经探知神丁禅的力量强大硬拼不得,后躲闪数十次又知道了他的出手规律路数,避开后面的出手轻而易举。他不是天下无敌却能击败远胜自己的对手,正是凭着临敌的经验和细致的观察,立于不败之地,再伺对手的疏乎。

    神丁禅见久不能胜利如同挥着一杆大刀要去砍一只蚊子,横来竖去砍了七八十刀就是铁打的也砍成七八烂,偏偏那蚊子在刀锋间游刃有余,有力无处使浑身越觉得难受,气得他七窍生烟,气急败坏之余显出了恐惧,不胜既是败,绝没有平手的道理。意志开始稍些松动但是还是恨恨地大骂:“你是什么鸟东西?简直比苍蝇还要猥琐,跟我来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干,看你有几条命来给我砍。”宙霸天正在这时机抓住他说话是分心的瞬间,已经飞跃到他顶上一股力量凝聚着待发出去直对着脑袋。神丁禅回过神来已经是面无血色,虽然他只想着对方死,原来自己也是怕死的,冲天的狠劲霎时间灰飞烟灭,剩下的都是求生的怜悯。

    宙霸天本来也不想至他于死地将力量一转收了手,说:“你走吧,就当你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什么仇没报了。”神丁禅退了几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是感谢还是满腔仇恨,宙霸天忽然带着笑声地说:“武林争斗有生有死,活下来的都是不凡的人,刀锋门如果能看淡胜败,怕早已经称雄武林,你的功力已经超出近代前辈,但是从你而后怕再也没有人继承,可惜武林又要消失一门绝学。”他顿时觉得宙霸天说得在理,门派总不能断送在自己手上,现在有苦也说不清,暗自叹息起来。宙霸天说:“以你的修为如果加入真龙帮,成就绝不会在我之下,更不至于绝学后继无人断送了一世英名。”话音刚落神丁禅脸上显有愧色,说:“说得对,我刀锋门绝对不能败落在我手上。先前目光短浅误入歧途,你能不计前嫌我愿意跟随左右。”这话不免激起众怒,纷纷大骂:“你这胆小鬼。”“你不得好死。”。。。。。。忽一声巨响如闷雷滚动:“你要跟随,我先宰了你。”一人跃起呼呼有声,一招已经飞出。神丁禅靠的是刀锋力量需在手上凝聚后才能施展,这一招来的太突然已经无法抵抗危险十分,宙霸天速度比那力量更快,揪起他连续几跳飞出圈外。那人见状一招早就跟了上去,宙霸天见躲不过急中接了一招,来的力量过于强猛拳力顷身隐隐作痛。

    又一人大喝:“宙老头妖言惑众,大伙一齐上,免得上了他的当。”另几人都大骂摩拳擦掌地欲要出手。宙霸天本想说服神丁禅让其他人心生惬意再伺机说服他们,不想场面更是剑拔弩张,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托尼斯特扑上前去,宙霸天右手一转飞出一拳将其逼开,大气未喘,奇形怪状的招式接踵而至,两人各自顾及分不了心,跳开左右。宙霸天应战老道乱中生稳,几招下来已经对半数以上的人套路功底了解十之八九,他们每出一招都看在眼中明察心中,只是不知道这些名门后人对先辈的武学改善到什么程度了,但总是万变不离其中,稳中求进地去战斗。在场的论功力来讲并不太逊于宙霸天,但他们都是苦心专研闭门造车几招绝学使完后更不知从何开始太过拘泥,半晌才想到从头打起。平时对着巨石大山威风凛凛,力量到处无不粉身碎骨,这时候才知道只有傻瓜才会站着不动让你当靶子,应变之余力量大减,因此宙霸天才得以游刃有余。

    一道道力量的轰鸣声中周旋了两个多小时,宙霸天也显得体力不支,其他人从实践中不断进步,显现出优势。这一优势将越来越明显。一人十分强劲地一拳飞出宙霸天应了声:“好拳。”一掌迎上掌力包围了拳力硬碰硬地要破他的拳力,忽然那拳力化作龙爪反紧紧扣住掌力动弹不得,宙霸天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周旋下去急急收了力量躲开一步,但也预想到这一躲太过匆忙没有预算方位非得被另一人打个正着,双脚互拍又飞起几米。可怜托尼斯特早已经等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有几千上万斤力量下坠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两腿深陷地下直至膝盖。

    众人见一招得手都收了攻势靠了过来,十米左右围拢成圈。不由得,有人大笑说:“你就是再大的本事也也逃不出这重力圈。”又有人说:“还以为宙霸天有多厉害,怎么也抵不上我一拳。”旁边人又笑着说:“你功夫好,现在一拳打死他看看。”那人苦笑两声说:“你就知道来消遣我,托尼兄弟的重力圈谁能打得进去?就算打进去力量已经消减殆尽跟小孩打架有什么区别。”说着不禁挠挠头。

    众人吵闹息壤时有一人紧皱眉头,说:“托尼兄弟迟迟不动肯定是下不了手。”忽然寂静了下来。一人大叫:“托尼,你现在怎么样。”看到托尼斯特满脸大汗就知道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相互抵抗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时都看出了端倪立刻安静了下来,一人说:“这样下去托尼斯特非死不可。”这人叫周军机足智多谋心思细腻但过于自信,在人群中说话也有一定分量,他看到宙霸天神情自如抵抗,显得十分轻松断定他有必胜的把握,因此断定托尼斯特处于弱势。

    如果是在一开始众人肯定会说他杞人忧天,经过一番较量后谁也不敢小视宙霸天更何况周军机也这样说,都开始担心起来。偏偏有人气急败坏地大叫:“你跟乌龟一样怕这怕那,谅他有天大的本事怎么逃得出我们这么多人的手心。”周军机不断观察宙霸天的表情变化,说:“以防万一,不过我有一个比较保险的办法。”那人眼光移了过去,众人也都看了过去。周军机不慌不忙地说:“宙霸天想拖垮托尼自己必定也是元气大伤,我们分开几队守在他有可能逃跑的地方,一看到他就立刻以绝招拼尽全力置他于死地,即使杀不了他,这一招也为其他人赢得了时间,到时全部一起上,就是铁打得人也化成了空气。”多数人都觉得注意不错各自商量着分开队列。周军机指着一人说:“你给托尼一脚破了他的千斤压顶。”那人如同立了大功似得欢喜欣然领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岗位行动起来,周军机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宙霸天的脸,他要看着表情的变化来判断他此时的处境,如果托尼的功力被破坏而对他不利,脸上必定十分惨痛,如果依然微笑自如说明他有恃无恐,在破坏托尼的最后一刻他便要出手阻止。如果看到他满脸愁容那就大事将成。正在得意才回过神来忽然手忙脚乱但还是克制着不失风度。只见那人的脚力已经离托尼半米远,周军机眼力惊人死死盯着宙海的表情和脚力,接下来的时间好像冻结了,力量一寸一寸地在移动,宙霸天的眼神表情每一个动作细节都在眼中,时间难以计算的一点点过去脚力已经挪到了不足十厘米,宙霸天非但没半点惊恐反而露出些许笑容,周军机开始怀疑自己判断错误已经准备好出手的准备,只要力量尚有一厘米未到他都有能力阻止错误的决策。

    心跳的时间都难以去计算,周军机已经听不到心跳只有表情和脚力,现在无论是谁都可以轻松置他于死地。一步步靠近,一厘米一毫米,宙霸天的表情依然坚定,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怕一个错误带来灭顶之灾。

    一个不怕死的人你根本无法想象到他的意志力有多强,或他的信仰有多崇高,但是多数人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有一种恐怖,终于宙霸天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这种恐怖,脚力到达近一厘米的时候他放弃了,神情的颓废与之前天差地别,这种放弃使他失去了所有抵抗,接下来的只有一死。‘波’地一声巨响又听到托尼斯特一声惨叫飞出了几十米远,宙霸天如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他本略胜托尼斯特,等到击败了他自然对众人产生一种警告或许还有机会震慑,但自身力量也消耗殆尽。

    这时他已经体力耗费十有七八毫无反抗能力,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原本周密的计划被这一寂静打乱,所有人不知所措深怕中了诡计,都齐齐转向周军机。周军机咬牙切齿地心里暗想:怎么会一动不动呢?又在搞什么鬼。几欲出手但又怕会上当,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绿。一旁的拿尔奇叽叽呀呀地再也沉不住气飞升起一个回旋踢出三分力道,他始终顾及着宙霸天,留下七分力量来做逃跑防御。这一脚正中胸膛只听宙霸天轻哼了一声身子已经飞了出去撞在地上抽搐起来显然是受了重伤。拿尔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良久才大笑说:“你自认为神功盖世,还不是挡不住老子这一脚。”一时间像炸开了锅,没人听他说什么,个个面怒狰狞一拥而上,奇相怪力像飞蝗数不尽猛烈地飞卷而来,无一招不是他人侵尽毕生精力的力量,如洪水决了堤怎么样也收不住手。

    万里天空瞬间被烟尘包围,过往的飞鸟也躲得远远的,它们不生存在那种污障烟尘的世界中,却总是爱看热闹都停下来。几只大鸟通了人性要去拯救障气中的人,它们飞近时却看到了熟人,几天前在荒野中吃了他们喂的谷子,这时正要上前示好不幸被他飞出的一掌打得粉身碎骨,几片羽毛在空中飘飘荡荡十分好看,其他鸟儿不明就里都羡慕起来,不知道它们在里面经历着什么奇妙的遭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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