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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礼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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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霄云出现时已经是五天后,这时冯什完全掌握了筋脉穴位要领,只是身上的力量还不能完全借助软甲来收放自如。凡是知道林霄云的都说他是个怪人,每一秒的心情性格好像都是不一样的,正是因为令人琢磨不透,才使人望而生畏。在宙海看来他却是行事十分有原则的一个良师益友。

    冯什许多问题诸如身体潜能收放的奥妙之类都还没来得及请教,见了面,林霄云先开口说:“冯什,你是不是想回m国打败乔利?”冯什一捏拳头,说:“是,我就是为了有那么一天。”林霄云有问宙海:“你呢?”宙海不假思索:“乔利我已经会过了,光凭我们几个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当务之急我还是要想方让h国整个武林的力量来阻止迁移的计划。”林霄云说:“既然这样,华尔马的人正在找你,冯什你如果想回去,你就跟他们回去,不过这一去十分危险,不是胆小怕事的人能面对的。”冯什本身就有去的意愿,又被他说怕事的人不能面对这话的刺激,毫不犹豫地似要喊了起来:“不管什么我都不怕,不去拼一拼谁也不知道输赢。”林霄云说:“你们现在就出去吧,路上会遇见他们三人的。”宙海不知道他这五天去了哪里,但听他话说来,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森林里孕育的是兽性,如在人生活的无论都市乡村,孕育的就是人性,更奇妙的是野兽被训练的可以学着讲人话博得人们一笑,不知道许多人去学说兽语是不是为了博得一群野兽的一笑。又或者人到了森林这种野兽生活的地方多少会染些兽性,但是无故去推倒树木的事连野兽都极少会做,华尔马的三人却如砍瓜切菜一样一排排地推倒开出一条路,如今多数人都养成爱护森林的习惯,宙海走在那些被麦莉他们推倒树木的路上心中难免凄凉,而冯什从小都被关在财主庄园,对这些觉得无关紧要。

    两人不一刻就下了九峰山,延平一带山峰连绵地形十分复杂,不少武林前辈都会选在这些地方隐居起来,隔绝与世俗的交集。很多为探访名家或是寻仇的都会往这一带来,因此延平成了h国的武林要地,这里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武林中人应有尽有。不过森林地带国家规定一天进的人数不得超过一百人,因此在林地外专门设了一大块空地建起楼宇供人休息,高峰时也有三千多人聚集在这里,其中不少一等一的高手,宛若一场武林盛会。

    到了大路上就见不远处一人趴在地上不知在干什么,没一会,那人忽然又跳了起来,一步一步重重踩出一个个脚印走了过来。宙海这时虽然名声及响但是见过他的人却很少,走来的这人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为人高调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他,曾夸下海口,只要他想要杀的人无论是谁无论逃到哪里都必死无疑,但是他根本没那个实力,杀的人不少结下了许多仇家,近几年都是躲躲藏藏过日子,人家不找他就算谢天谢地了,现在他还敢来延平,实在令人不解。

    宙海让冯什伏在草里快步迎了上去,说:“鬼难逃丁旭久仰大名啊。”丁旭本专心踩脚印,忽听有人叫他名字吃惊不小,猛地抬头见是生人,心里提高了警惕。宙海说:“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今天能遇见真是三生有幸。”丁旭说:“那都是浪得虚名,不知道阁下是?”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十分得意。宙海说:“我只是无名小卒,来这里找找武林前辈来拜师学艺,进了三天却一无所获,正准备下山了。”丁旭哦了一声。宙海又说:“丁前辈当年的事迹我听了不下百遍,千里夺命,力战五豪杰,三进毒龙帮,太多了一时间也细数不过来,本人是十分仰慕前辈的。”丁旭本身自大爱面子,听了这翻吹捧又勾起了他的虚荣,他嘿嘿地笑了几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不算什么,这几年我不问江湖事,潜心专研毒药,以前那都是小打小闹,如今神药已成,正是我名满天下的时候。”宙海疑问,说:“只有能打败绝世高手才能名满天下,要说绝世高手非林霄云莫属,难道您是要杀林霄云?”丁旭说:“都说林霄云是绝顶高手,我看倒不见得,要杀他也是一顿饭的时间。”宙海说:“那这么说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在这里?我从来没听说过,真是孤陋寡闻。”丁旭说:“高手倒不是,那人武功平平,只是犯下了滔天大罪,谁杀了他就有大大的好处。”宙海说:“您说的那个人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事。”丁旭大笑说:“这种事只有高手知道,你知道也不起作用。”看看四周,很神秘地说:“宙海你听说过没有?”

    宙海两个字如晴天霹雳,真真切切听到这两个字不会错,走的这几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从万人拥护变成了罪犯。宙海故作惊讶,说:“就是闯了m国的那个宙海?听说武功了得,怎么能说武功平平?m国多少高手都拿不住他,怕没这么容易抓他。”丁旭冷笑一声说:“一群乌合之众,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手段。”他十分高傲地说:“你能往前走三步以上,我就叫你声哥。”宙海知道他敢说这话也绝不是吹嘘,仔仔细细观察前方并无异样,想不出使的什么诡计,但他先前说现在厉害的是毒药,再高的功夫都对毒药束手无策,的确凶险之及。

    丁旭见宙海犹豫,嘿嘿地笑着说:“你不敢走是正常的,无论是谁,只要进了我的毒药区三步之内肯定毙命。”这句话听了令人毛骨悚然,既然是区域性的施毒,毒药会随着空气散播出去,总没有一个很明确的界限,听他的讲法,好像毒药只在他划的界内,这种施毒本领闻所未闻,果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宙海正一筹莫展之际忽听有人大喊:“雕虫小技,故弄玄虚。敢来让我走几步么?”哗啦一声,路旁的灌木丛中窜出一人已经到了宙海身边,宙海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华尔马的一员。那人没看到丁旭似得,指着前路对宙海说:“这条路就算是十个宙海也无法通过,你怕不怕?”宙海盯着那人片刻,一笑,说:“死得无缘无故我才怕,身在江湖也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死,我倒想知道这个毒阵有什么厉害处。”宙海听那人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来意,也没直接回答。那人拍手叫好,说:“不知道你怕还是不怕,我就跟你讲讲他的厉害之处。”那人背着手走了两步又说:“这种毒的创始人是m国鼎鼎有名的虫尔和药尔两个使药奇才,由虫和药搭配组成,它的厉害之处就是无形无色无味,时常连使药的人都会误入丧命,所以才要踩出脚印作为退路。”丁旭嘿嘿几声,说:“你知道的还不少。”那人看了一眼丁旭,说:“人只要一踏进虫子的范围,它们立刻从鞋底钻入脚掌穿过皮肤,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在身体啃食,一瞬间血管爆裂,骨肉就要被食之殆尽。”丁旭见他似乎一切都知道,心里不免有些慌张,故作镇定,说:“没错,无论武功多高的人被虫子吃上了必死无疑。”那人说:“虫尔狂妄自大,把这虫取名叫做食影虫,只要影子被它们盯上的人都要死,你说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丁旭听了这话脸一会白一会红气的直咬牙,哇哇地大叫:“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要有能耐尽管来试试,说大话的人通常都会死得很惨。”那人冷笑几声,说:“食影虫最怕热我说的对不对?这一弱点被发现后这些虫子再也没有能杀死一个人我说的对不对?你骄傲自大暴露了绝招现在只有死路一条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丁旭被他几个对不对问下来腿已经发软,战战兢兢地说:“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费了多少力气才弄来的这些毒虫以为可以毒霸h国武林。”那人说:“只怪你们h国使毒的技能太落后,你骗得了别人,怎么会骗的了我?”丁旭脸色十分难看,好像青面獠牙的野兽一样,双掌拍出如风如影哗啦啦地一道道能量飞出,这时既然被识破了索性实打实地和那人一比高下。宙海跳出圈子倒想看看那人手段怎么样。

    那人身手如鬼如魅出掌比丁旭还快,逼得他连退了数十步,丁旭也是武林上的名人怎么会输给这个晚辈后生呢?原来麦莉三人得到了真意决,他们知道已经不能再指望任何外人能给他们有所指点,于是三人加倍努力整天绞尽脑汁研究经典,真意决本就是世所罕见的神功,几天急攻下来三人的功力竟也有所精进。

    丁旭只是名声响亮多半都是靠阴险手段取胜,因此这时也不是那人的对手,连滚带爬十分狼狈地逃窜,那人得意地看着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远远地看着他逃走不去追赶。

    灌木丛哗哗响了几声两个身影闪出,麦莉和年纪稍大的那人已经闪了过来。冯什匆匆忙忙地也跑了出来,他恨不得再生几张嘴出来,想和麦莉说很多话但又欲言又止,一个字也吐不出口。宙海打量着那人,说:“你一定就是华尔马后人,麦莉的哥哥。”麦莉十分兴奋,拉着哥哥的手臂,说:“哥,这位就是我时常和你提起的宙海大哥,今天可真巧我们又遇上了。”他跑去拉着宙海,说:“宙大哥,这位就是以前跟你提起过的我哥麦克力。”麦克力哈哈大笑,说:“当时大闹m国听起来真是令人热血沸腾,像你这样的人物就要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宙海说:“大事当然是谁都想干的,只不过每个人干的事不一样。”宙海知道他是想邀请自己帮他去对付乔利,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麦克力说:“宙大英雄名声远扬肯定是瞧不起我们这点零星的力量,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华尔马家族,现在只是一时失利,我也是十分爱惜人才,世界上能得到我赏识的人并不多。”宙海礼貌性地说:“我很荣幸,只不过怕要你失望了。”麦克力见宙海一直在回避心里十分不高兴,强忍着,说:“乔利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应该都是我的,你见过他的场面,世界上没几个人不羡慕他,以你的实力加上我们家族的实力,这一切都还会是我的,也是你的。”宙海略有无奈地一笑,说:“荣华富贵我是无福消受的,我这位小兄弟冯什才是英雄了得,相信能助你们一臂之力。”麦克力以为宙海在推脱敷衍他十分愤怒隐隐地咬牙切齿,还是忍了下来,说:“宙大侠手段高超自然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小人物,从来只是听说宙大侠的事迹,我看。。。。。。”

    麦克力年轻气躁,见话不投机当场就想翻脸,做事不免太过急躁,年纪大的那人跳了出来,伸手稍将麦克力往后推了推,说:“宙大侠前翻到m国想必是有什么惊天的大事,不然不会闹得这么轰轰烈烈的收场吧。”麦莉见哥哥反脸正想去阻止,幸好大叔及时出手,这时也松了口气,忙上前,说:“宙大哥,不知道你在那受了什么委屈,这次正好我们再找他去,杀得他片甲不留,报仇雪恨。”宙海对麦莉的话哭笑不得,但这位大叔老沉稳重倒是可以交谈,而且乔利的罪行越多人知道就对乔利越不利,他对大叔微微一笑,说:“不知道大叔您怎么称呼。”那人也笑了笑,说:“我只是华尔马家族的小卒,也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麦克力这时显得十分得意,说:“这位就是当年响当当的光影电冯忠实,说出来怕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宙海早就听说过这个大名,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肃然起劲,说:“原来是冯老前辈,是我们后辈十分仰慕的人物,今天有幸能见到。”冯忠实本为人十分谦逊,见宙海这么谦虚顿时也和蔼了下来,说:“现在我只是一把老骨头了,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没用了。宙大侠在m国究竟有什么经历,我倒十分想听听。”宙海将如何去m国两句话带过,后又将地震迁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冯忠实平平无奇地哦了一声说:“乔利确实够狠毒,单你一个人想打倒他怕是没那么容易。”麦克力却十分兴奋,说:“看来这次我们师出有名,不怕打不倒他。到时一切都是我的。”他好像看到无限地希望,已经能想象到他统领的m国资本家,而不管地不地震,也许到这事将来他自己也会去做的。

    宙海不禁惊叹麦克力不愧是做主帅的人,能在最坏中找到好的突破口。冯什每次听到乔利和地震都会咬牙切齿,恨恨地说:“这些该死的,我恨不得将他们粉身碎骨。”麦克力这时心情大好,说:“冯兄弟既然有这份心我当然应该带你同往,我们志同道合,正好共同完成一件大事。”麦莉也十分高兴,说:“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恨不得马上就处死乔利。”冯忠实对宙海说:“宙大侠的大义我们十分佩服,只是很遗憾你不能助我们一臂之力。”麦克力这时又想,宙海在h的事正是反对乔利,如果事能成,到时候两面夹击胜算就更大了,因此更加欣喜,说:“既然宙大侠不愿意同去我们也不强求,只希望后会有期。”忙拉着冯忠实匆匆地走,麦莉见状拉起冯什跟了上去,冯什几次回头看着宙海,说不出的离别的难受。宙海看着几人远去也不知是喜是忧,但是他对冯忠实失望之极,本来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对于社会大义心胸却十分狭隘,看来正是应了他的名字,永远只是忠实于小家庭,也希望有一天他能醒悟忠实于社会大家庭。

    九峰山的风景使人流连,但是宙海一刻也待不住了,他匆匆地向北飞驰,恨不能立刻找到刘傲雄等人。脚步如飞轮激起沙石迷了人眼睛,才行了不过十分钟已经过了延平来到苏杭,这里风景如画连树木都像是画出来的葱葱郁郁,一颗颗小巧玲珑完全不像大山中的参天大树,显得格外别致。宙海的速度极快,周围一切似流影飞逝全不在乎所谓美景,飓风轰轰隆隆地在耳边飞旋更听不见莺歌燕语。飞驰间忽传来猛烈的声音,比风还快比雷还响‘宙海站住。’不知道是谁用了什么声音传送器,一字字清清楚楚地送进了耳朵,不由得宙海不停下了脚步小心留意四周。这时声音也消失了,原来那声音本来很小,它是借助对方剧烈运动来增强空气震动提高分贝,当对方静下来时声音也随之变小随后小到难以察觉。宙海想起武林中像丁旭这种施毒高手大有人在不免让他不寒而栗,因此也不敢妄动,毒药正是自己的短处。自己的行踪似乎已经暴露无余,又不了解事情变故,实在凶险之及。现在身处平地稀稀疏疏数十颗树木都好像站着的人,草木皆兵。身后隐隐有声传来,宙海不假思索跃起十余米高,这时一道力量已经轰隆隆地将地面打出一个大坑,袭来的并不止一股力量,其余的力量借着轰隆声飞了过来,因此宙海丝毫没察觉,不偏不移正中背部。这股力量虽然不至受伤但被推出了老远,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一时也控制不住飞出,但还是极力让身体下坠。又一道力量呼呼地从身体上方飞过没有击中,可见发力之人准心极差。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一道由下而上的力将宙海又顶向空中,接下来行云流水般一股股一道道力量将宙海搭皮球似得四处乱窜,前一道打得向后飞出后一道已经跟了上去将他向另一方推去。每一股都是威力巨大,远处的树木尽被余波折断,地上被打出无数坑洼,没有一块平地。最后一道如陨石坠落正中宙海胸口,一声巨响砂石烟尘飞溅,宙海硬生生地被打入地下十米有余,即使是铁打的身躯被这一番捶打也早已化作铁水了,好在宙海有光之装的防护只是受了轻伤全身疼痛,不至于伤及性命。

    这一阵猛攻下来使宙海心有余悸,其中只有一招打了个空,其他的都招无虚发招招致命。烟尘渐渐散开,三张出现在宙海面前,十余米的距离遮了阳光也辨认不出他们长什么样。宙海定了定神电光一样的速度跳了起来嗖的一声冲出洞口,三个人本还在极力地去确认宙海是否还活着,对他的突然举动完全没有想到,纷纷被撞飞了出去。三人再起身时见宙海屹立在前都惊得吞了吞口水,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他毫发无损,个个都哑口无言,嘴巴张了老大。

    宙海眼如电光看得三人身体发颤,过了一会,说:“你们三人一定就是网里虫三人了,果然功夫独到,看来武林中极少有人是你们对手。”一人身材高大方唇方脸眼睛好像也方的,声音像闷雷似得,说:“没错,我就是老大王山,这位是老二李霖冲,这位是老三崇天焕。”李霖冲个子稍矮十分消瘦深深的眼窝,一身的病态,崇天焕个子和王山相当长得及胖满脸横肉胡子戬张,令人生畏。崇天焕脸一斜,说:“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既然能大战m高手全身而退真的不应小视。”宙海十分不解,说:“你们为什么要来杀我?”王山说:“我们不杀你其他人也会来杀你,我们从来没有服过谁,今天算是服了你了。”老二接着说:“我劝你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好,现在整个武林都在追杀你,你还是别到处走,如果不是我们佩服你,也不会对你说这些话。”王山接了下去说:“你也别问为什么,背后你就会知道了。”三个人在武功上配合的天衣无缝,讲话的时候也是相当默契,三人齐出,武林多数人都忌惮几分,他们能十分准确地计算出对手下一步走什么方位,因此对手时常像玩具似得被左推右推,遇到他们如果技不如人只能咬牙切齿。既然几人不说宙海也不多问,一转身一步一步地走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整个武林都要追杀他,难道武林中的人都被m国资本家收买了?这无疑就是最可悲的事,现在他只有失望而没半点的恐惧。

    宙海易容伪装一路上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虽遇上不少武林中人多半也是来为难自己的好在没被认出来。刘傲雄的山庄冷冷清清看不到一个人,或许是深夜的原因,宙海只能在附近大树下过了一夜。天气无常堪比人心,但它也不敢与人心比,今天要从昨天的艳阳变作雨天,夜里天空已经开始编织乌云,人们知道雨要来了,天亮了同样雨也下大了。宙海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在门外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开门,他心下起疑,隐了身神不知鬼不觉穿墙而入。偌大的庄园空无一人,如果在平时现在早已经人声鼎沸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他进了几个房间,地板和物件都铺了灰尘,显然已经有段时间没人住了。搜索无果,他匆匆出了庄园依旧隐着身,或许要找到两位圣人才能将事情弄得明白。雨天隐身是十分不明智的,脚印轻易地就将你暴露了出来。宙海索性现了身,但他发现地上浅浅地留下不少脚印,从远处正像自己走来,显然是有人隐身了。来者不知道是敌是友因此也不好妄动,那人速度极快,近身一拳将宙海打出在空中转了几转,宙海将身一沉平稳落地,隐身者早已跟上又是一拳,如果是隔空传出力量宙海很快就能辨认来的方向,这时隐身又是肉搏根本来不及辨认,已经中了几十拳,看来对方是经验老道的人物了。

    宙海再也按捺不住,闪电似得几个连跳早已经退了三百余米远,他仔细地盯着脚印移动的方向已经排除了几掌,那人也是好手,都一一地避了开。

    宙海紧绷着脸,大叫:“来的究竟是谁?躲躲藏藏的,要杀我宙海,也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那人退了隐身法,宙海见了十分惊讶,眼前的中年人生的威风凛凛英气逼人,正是宋桥义。他指着宙海,说:“我开始还敬重你的英雄气概,想不到也是个卑鄙小人。”宙海呆呆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良久才回过神来,说:“或许你受了谁的挑拨,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宋桥义难以平复,怒气冲冲地说:“王八蛋,你连手白云和烈火两个老头陷害刘傲雄,下一步不是就要来陷害我和周邦坤吗?就快得手了,现在就是忍不住要先下手来杀我来了吧。”宋桥义本是十分有修养的人,没到极度愤怒绝不会爆粗口。宙海说:“你说的我完全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你?”宋桥义说:“你是不是去找了两个老头?这段时间消失了,整个武林都在找你,为什么你偏偏在这时候消失?”宙海说:“我虽然名声不佳但也不说谎话,我从没见过两个圣人,这段时间只是去找了林霄云。到底发生了什么?”宋桥义一开始就比较尊重宙海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这时渐渐平下气来,他重新回想了一遍,说:“我知道了,你快去找白云和烈火两人,见到他时你千万别说路上见过我。”宙海不知是喜是忧,正要开口问,宋桥义已经闪得没影了,只留下一句:“你到法区,自然会遇见他们。”显然他不想再回答更多问题所以匆匆地离开了。

    说也奇怪,自从见了宋桥义宙海在路上遇见武林中人都变得友好起来,谁也没说要杀谁,因此宙海一路走得很顺畅,晚上就到了法区了。这里突然变得十分繁忙,这一带没有平民居住,都是武林中人来来往往,但是现在人多的简直像一次超级聚会,几乎所有武林中人都来了。所有人见到宙海都是又惊又喜把他围在当中,有人大叫:“快,两位圣人找了你好久,快去见他们,你终于是来了。”在众人的簇拥下宙海来到一个小木屋,周围二十余米的地方人都不能靠近,他们都看着宙海进了木屋。白云圣人与烈火圣人都穿的白衣白裤,端坐在厅头,他们似乎知道宙海来了,一踏进门左边一人微微开口说:“你再晚点来或许就有危险了。”宙海恭敬有理地说:“两位前辈一定就是白云圣人和烈火圣人了。”说话的那人形态苍老眼睛满脸皱纹,说:“我就是白云山来的。”另一人虽然很老但是头发却是黑的,这也是最好区分他们两人的地方了。那人微微地说:“我就是烈火山来的。”宙海说:“十分仰慕二位圣人,总是难得一见。。。。。。”话没说完,烈火圣人皱起眉头说:“怎么是一个爱拍马屁的人,唉,近几年武林也没什么出色的后生。”宙海不禁觉得羞愧,两位圣人必定是和张玄宗这样不在乎名利的了,自己刚才说的客套话的确有拍马屁的嫌疑,对前辈的教训也是感到惭愧。连忙说:“教训的是,只是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云圣人说:“听说这几天武林上在追杀你,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宙海说:“我就是不明白这些,是谁下的令要杀我?”白云圣人说:“现在m国武林已经确定会来犯,有人说全是因为你造成的这一切,所以他们凑了大量金钱悬赏杀你。”烈火圣人接着说:“但是这个紧要关头我们自己不能先乱,今天我知道了这件事立刻让他们停止了这个愚蠢的行动。”宙海心里十分感激他们的解围,也只有他们两人能号令整个武林了。他几乎想向两人行个五体投地的礼,声音有些颤抖着说:“m国来犯,我宙海就是拼出性命也要和他们战到底。”白云圣人说:“形式怕不容乐观,前天刘傲雄死于非命,宋桥义和周邦坤又不知所踪,怕是也遭了毒手。”宙海听了大吃一惊,他答应宋桥义不说出行踪,故意说:“是谁杀了他们?”烈火圣人说:“这些我们在调查,前几天整个武林都在找你,现在又全都把经历放在对抗m国上,谁也没去注意他们的行踪。”宙海说:“一时间我们连连失去了三名好手,怕是十分不利。”两人都点点头。

    忽有人来报:“m国人已经跨过海洋即将登陆。”白云圣人一挥手那人退下,说:“我们也该出去了。”屋外人已经成排成队站好阵列雄纠纠气昂昂杀气腾腾的了。不多久只又有人来报:“敌人已经登陆,”白云圣人大呼一声:“应战。”所有人都跟着大吼一声,有山崩地裂的气势。所有人有序地出发,最后只剩下宙海和两位圣人,烈火圣人说:“我们回去吧,看看是什么结果。”宙海这时倒像是局外人,十分不安,说:“我也得上前线,一决生死。”白云圣人说:“这事情因为你而起,你去了反使得怨气更重,一发不可收拾。”这话也不无道理,于是三人都到了木屋坐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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