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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长大的孩子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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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年后。

    芳妮岛海边教堂,朗朗孩童诵读声顺着阵阵岛陆风飘向远处。“当祖神普莱·多米雷特踏足这片混沌未开的星域,黑暗是这里唯一的基调,荒兽是世界的主宰,周遭的气息中满是野蛮与血腥的味道,人类是荒兽的性具与食料,附着腐肉的手骨与饱受摧残后女性的呻吟怀着大慈之心的祖神,拔出了他用鲜血化成的剑,那把后世称为仁裁的神剑,他们之间必有一战的他们必有一战的!得之不易的自由成了人们最珍贵的宝藏,我们无以回报的,就请接受我们的信仰全都皈依在您的脚下,这是亿万世也不会更迭的,永远不会更迭的”

    “读得不错孩子们。今天我们来学习《开荒纪》的下卷,我们打开阿水,你在那边嘀咕什么?”教堂的教父在安静的课堂上捕捉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

    “神,神,真的存在吗”一个留着蘑菇头的黑衣小男孩从座位上慢慢地冒出头来,纯净而圆润的双眼中透露着害怕,一双比常人大了许多的耳朵也悄悄充盈上了血色。

    “你!”,父原想愤怒指责一番,但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之处,“对,以你的胆量肯定不敢质疑神的,说吧,是你的哪个哥哥这样蛊惑你的,”

    “火火哥。”

    “哼,我就知道是这个家伙,早早就从教堂辍学了,整天无所事事。嘴边还一直挂着那些流氓粗俗话,如果不是会点野功夫找点野味充饥,恐怕早就饿死了吧,你那几个叔叔也不管他的吧,噢,突然想起那几个人自身也好不到哪里去,果然有怎样的家长就有怎样的孩子。阿水,你是你们家唯一一个比较听话的孩子了,你们家的希望就在你的身上了,千万不要受你那几个哥哥的影响啊。诶,想想你生活的环境也不容易,”父说到阿水的家人时越说越有劲,“几个哥哥一个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一个虽会点医术但脾性却怪异得狠,一个总喜欢看点歪门邪道的书,还有一个就会打铁铸剑,噢对了,你那个打铁的哥哥有跟你们开口说话过吗,我怎么感觉他天生是不会说话的啊。还加上那些完全放养你们的叔叔。诶,这一讲来才发现你是真的不容易。阿水加油啊,父也会尽心帮助你的”

    “火哥,你跟我说神是不存在的,我今天在教堂的课上转述了你的话然后被教父骂了好久,可”

    “先等一下,你跟那个多毛说是我教的”一个穿着赤色短衣短裤赤着双脚,额头一戳毛朝天翘起的少年打断了阿水。

    “对啊,不的确是你教的吗”

    “哇!你个衰龟!我说今天怎么隐隐感觉有人在天上盯着我,原来是你们在远处谈论我。还有,我那时是因为听信了什么赌神的鬼话去赌钱赌输后才说出的气话,像我的本命之神火神,我还是相信他是存在的,他一定正在天上默默地注视并守护着我这个最优秀的信徒的成长”被阿水称作火哥的少年在说话时不时地用手指指来指去,嘴角也伴随手上的动作撇动着。

    “火哥,你说的那个赌神是什么。”

    “噢,就是青泥湾土庙里面供着的那个假神啊。提他干嘛,一点都不准,就是个假神。”

    “那是芳妮岛的土地神”

    “阿火,你也太搞笑了吧,各司神都是象征代表各种美德的,赌博可不算一种美德。你怕是教堂最基础的神之平述这门课都没有过吧”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阿水和阿火的背后响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土色布袍如熊般壮硕的少年。站在两人旁边,阿火只到他的胸间,而阿水更是只及他的腰部,寸许长的头发配上浓密的眉毛,显得格外精神。仔细一看他的手上捧着一本书,这本书只占了他手心的四分之一。

    “哟,阿土,你一个专研旁道的人也好意思说我啊,你研究的那些东西是神所不认可的吧。还有啊,赌博怎么不是一种美德,赢钱之后吃饱穿暖,保障了神的子民最基本的生存啊。”

    “我说了几次了,我是你的兄长,不可直呼我小名,要用尊称,礼法不复啊。”

    “礼法那是什么东西不会又是什么歪道吧。诶,阿土,看在我们还算有点亲情的份上,我劝你少看点那些东西,不如多读点神经神书,万一教皇在教廷域得知了你这么一个异端,会叫人来把你抓回去钉在那个什么木架上烧烤的。”

    “教皇才不会有你这么无知,现在用的很多东西其实都与那些异时空之物有关,如果没有那些异时空传来的工具以及书籍,生活会远远不及现在的便利,你所喜爱的一些做菜方法就是从一本叫《饮膳正要》的书上得来的,那是一本异时空蠕洞里传来的书。教会虽然明面上禁止了与异时空之物接触,遇到这些东西就要上报上交,但其实就连内部人员都在学习与使用。还有,神经神书我也研究的,只要是知识我就不会放过。”

    “喔!阿土,你竟然已经到了怀疑神职人员的极端地步了,换句话说,你竟然怀疑神!”

    “他们不是神,他们只是传播神的思想的人,与我们没有什么不同,有些人甚至还利用神职干一些诶,我今天怎么了,跟你说这么多对牛弹琴的话”阿土突然醒悟了过来,他看着阿火脸上的表情才明白,阿火根本不在意他说话的内容,就是在从他身上取乐而已

    “等,等一下!那我们换个话题,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也是没有从教堂顺利毕业啊”

    “他教的东西我在书上都看过了,所以不想去。”

    “那你当初在教堂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了,她好像住在岛的北边是吧”

    阿土下定决心不再理会阿火,径直朝着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走去。(与他纠缠是不会得出个所以然的,只会被他带着朝不知天边哪个方向发展。)阿土在心中想到。

    “阿水,土哥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有喜欢的女孩子绝对是一个优点啊,这点你要多向他看齐”

    阿水听到这句话时后若有所思,脸在不经意间红了起来,所幸并没有被阿火注意到。

    “等等!你们三个都别走,一会到竹林来,大宗老有事要说。阿水你去叫叫阿木和阿金。”一个拿着葫芦酒壶的中年男人朝他们喊到,仔细一看,这个人与若干年前站在山顶平台的酒鬼没有两样。

    “好的酒叔。”回答酒鬼的却是阿火,他边说边朝远处跑去。

    “你小子等等!我不是叫你去!”酒鬼在原地气得直跺脚,“阿水你去看看,不要让他乱搞,这次集会看起来挺严肃的,我可不想被大宗老罚。”

    “好。”

    阿火跑到了一栋牌匾上写了“医”字的石楼前,他扶着膝盖在原地喘气,一个瘦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跟他做着同样的喘气动作,他们同时转过头来,两个人,四只眼,面面相觑。

    “你,你为什么直接装傻跑过来了?”阿水向阿火问到。

    “给我喘下再说”,阿火朝空中翻了翻白眼,“阿木这里有好东西!”他说到好东西几个字时整个人已经来到了门廊下,喘气的状态在一瞬间被收敛了起来。

    “等等我!”阿水反应过来时阿火的身影已经在他七八步之外,他追了上去,“什么好东西,吃的?”

    “你个衰龟小声一点,阿木对他的药材很小气的。”阿火作势咬牙隔着虚空拍了一下阿水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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