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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芸芸连忙去车里拿来苏打水，正好现在早上没吃东西没喝水，胃酸浓度高。
李凡小手合拢，往手心里倒一点水，自己对着瓶喝一口，夜缘对着他手心舔。
一人一狗，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一小瓶苏打水喝下去。
李凡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拿的苏打水在景区见过，一小瓶，景区卖八十八元，景区附近的超市中没有，太贵，怕卖不出去。
他知道即使不是景区，换到别的地方，再便宜也得三十元，他想不通，两个家庭条件上天的女人为何非要当警察，好玩？
喝完水，李凡拧上瓶盖，走到一个拎着小编制袋的大娘身边，把瓶子递过去。
他看出来对方是要捡瓶子，他扔地上对方也得过来捡，扔地上不行，扔垃圾桶里大娘再去拿，多费劲呀。
别看手上的瓶子小，分量不轻呢，双层，捡瓶子卖的人不是按数量算，是按重量。
以前他在学校的瓶子多，全被收拾卫生的阿姨给拿走卖掉，阿姨说过，数着个数卖和称重卖，差三分之二。
而且到废品收购站卖的时候在上称之前要自己先称，称完了到收购站直接说：我今天这些瓶子有六斤三两呢。
那么废品收购站的人会换另一个称来称，不然放到摆在院子里的台称，能称出来五斤就不错了。
在学校的时候有学生为了玩游戏，偷东西卖，几个孩子把人家五金店卖的二十公斤的校称的金属块拿去到废品收购站卖。
那个金属块上写着二十kg，专门为了看称准不准的。
结果卖了三十三斤六两，孩子被教育了，那家废品收购站被罚了二万六千元。
一个是收赃罪，为了不被关进去，所以得多拿钱，另一个是称不准，不然二十公斤的校称工具怎么给称出来三十三斤六两的？
李凡知道里面的门道，更知道捡瓶子的大娘生活不易。
所以他又去别的警察那里把喝完的瓶子要来，一起给大娘。
不然也是扔，没有警察把喝水的瓶子拿回局里一起卖的。
夜缘也跟着凑热闹，叼个瓶子帮忙送。
结果围观的人的关注点从命案转移到了一个可爱、懂事的小男孩儿和一条警犬上，如果李凡不是穿着男孩儿的衣服，大家还以为他是小丫头呢。
有人拿出手机照，顺便发圈子。
关芸芸和许莎莎看别人拍李凡，心情不好，她们内心深处很矛盾。既希望有人多多宣传，帮助李凡找到家人，又不希望别人宣传，不想让李凡找到家人后离开。
随警队一同出来负责记录的人也多拍一拍李凡，以后或许能用来宣传。
这可是命案现场，命案代表着生命的消逝和残忍，一个小男孩儿和一条警犬的行为又是那么暖人心。
反差越强烈，对比也就越突出，不管生活多么艰难、命运多么无常，至少这世上还有爱。
之后没有李凡的事情，他上跑车睡觉，狗狗趴在座椅下面。
李凡困，他是孩子的身体，大人可以五点起来，孩子不行，有市局的警察把外衣脱下来盖在李凡身上。
李凡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市局，被喊醒的，准备吃饭。
他跑去洗脸刷牙，也给夜缘用漱口水，夜缘吧嗒吧嗒舔，倒是很喜欢漱口水的味道，好喝。
两个女警带着他刚到食堂坐好，刑侦支队的队长赵奕陆跑过来，坐到旁边，满脸笑容地对李凡说道：“抓到人了，被夜缘扑倒的人是杀人嫌疑犯的同伙，他确实没杀，但他参与了。”
“跟孩子说案子好吗？”许莎莎不高兴，今天很多事情都不高兴，一早就把李凡给抱走，然后又有那么多人拍照。
“高兴，我是高兴。呵呵呵！”赵奕陆立即笑起来，他可得罪不起这两个姑奶奶。
不过他现在确实兴奋，一直在想着二百元没白花，夜缘一出动，从命案发现到抓到人，不到三个小时。
本月拿到的奖励就好几个二百元，还有功劳呢，如果没有夜缘在，或许今天到晚上之前也能查到，只不过人跑了。
被夜缘逮到的人是到现场收集情报的，看过来的警察是什么反应，比如封锁什么区域了，为跑逃路线策划作准备。
没想到的是，躲在人群里，换了双鞋和衣服，依旧被狗给认出来，市局什么时候有自己的警犬了？不都是临时借调嘛！
而且警犬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到现场闻一闻就扑人？现场好多的人有木有？你狗鼻子呀这么灵？哦不，你本来就是狗，但你就不怕闻错了？
赵奕陆去打的大肉包子，喝豆浆。
李凡也选的肉包子，不过他喝粥，又不是吃油条，喝什么豆浆啊，
夜缘带着自己的饭盆装饭，早上吃稀的，米粥和生肉沫混合，李凡给放了一小段咸黄瓜，这就是夜缘的食盐补充，多了不给。
不像农村家养的狗，主人吃什么剩下的饭菜给狗吃，还有不在厕所大便的，狗也去舔了吃掉。
李凡养夜缘不想那么养，会破坏狗的味觉和嗅觉，还会加大狗的心脏负担。
他养夜缘和警犬训练基地也不同，警犬训练基地不给狗吃生肉，一个担心有寄生虫，寄生虫可以用药打下去。
关键是狗习惯了吃生肉，会对咬人产生兴趣，警犬对待嫌疑犯是控制，而不是吃。
狗的基因里面有狼性，总给喂生肉不行。
夜缘跟李凡‘说’过，它喜欢吃生的，最好有生骨头啃，李凡跟它说，等疫苗安全期过去的，就是打疫苗一周以后，再给它弄带肉的生骨头吃。
大家正吃着呢，一大群局里的领导来了。
领导们一到地方不急着去打饭，全盯着夜缘看。
夜缘名义上是市局的，理论上能抢到手，只是抢了没用，别人指挥不动它。
众领导和赵奕陆一样，全觉得二百元没白拿，昨天给李凡捐的钱，今天夜缘便立功，命案啊。
如此短的时间把命案破了，不但有奖励和功劳，对本市的治安也是种保障，谁想犯罪谁得先考虑下能不能跑掉。
“我认为，夜缘是我们市局的警犬，它的伙食应该由我们市局来负责，警犬训练基地的狗，没有夜缘厉害，一个月还是一千五的伙食费呢。
咱们的夜缘难道不应该在训练基地的基础上提高伙食费？一个月三千元，大家觉得可以吗？”
郑志看了一会儿狗和李凡，突然说出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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