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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文章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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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东云边客栈,吕还真将吕战的内力完全化为自己的内力,嫁衣神功已入化境练至十成,完成治好了自己的内伤。

    师婉如见他武功进步如此神速问道:“你练的是什么武功,一月之内,内功练到如此境界。”

    他一坐凳子竟然像面粉做的一般,摔了一跤,坐在地上说道:“嫁衣神功。”

    师婉如面带惊色的说道:“你和吕战有什么关系?”

    吕还真说道:“吕老前辈是我的师父,而且把自己毕生功力传授给我,所以我修炼嫁衣神功比较快。师姑娘怎么会知道一个三十多年前在江湖上消失的人物。”

    师婉如说道:“家师跟我说过而已。”

    吕还真笑道:“你的师父一定是一个大人物。”

    师婉如说道:“那是当然的了。”

    吕还真说道:“师姑娘,我原来说的都是真的。已经过了一个月,你并没有毒发,也没变丑。不如我把你的几个大穴解开,你还是自己逃跑吧!”

    师婉如说道:“我的穴道早就自己冲开了,完颜不破武功虽高,但我也不弱!至少比那些口口声声说要救我人中绝大多数人要强。”

    吕还真说道:“如果姑娘还跟着我们,那些人必定会来救你,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

    师婉如说道:“就算没有我,他们依然会追杀你们。有些人就是喜欢装成大英雄,既然完颜不破被慕容世家说成是大淫贼,大恶人。自然杀了他会在江湖上成为一代大侠,顺便还救了我,说不定会得到我的芳心。”

    吕还真一拿茶杯,杯子顿时粉碎说道:“怎么感觉这些东西都像面做的一般。”

    师婉如从床上下来,穿上了了靴子说道:“你还不能将内力收放自如,再待多一会,这里个房子都被你拆了。不如我们一起出去看雪吧,好相公。”

    吕还真与师婉如一起踏雪游玩,伸出手,雪花飘落在她的手上。

    师婉如一掌打在一颗树上,贯穿而树上的雪一点也没有被震落,她问道:“小淫贼,你觉得我这一掌如何?”

    吕还真说道:“师姑娘,你竟然有如此武学修为,果然人不可貌相。”

    师婉如说道:“家师曾经说过,太白派的轻功踏雪无痕独步天下。”

    吕还真笑道:“太白派的武功,我总不能运用的很好。唯有这门轻功,我倒是练的不错。”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我通过这一个月的观察。太白十三剑前九剑以攻为守,只攻不守。后四剑,只守不攻。你剑法虽然纯熟,但是实战经验少,而且不够狠。三分归元气,更是每一招都用尽全力。契丹人天生凶残,每一招都置人于死地。不对,他们是禽兽不是人,你们辽国人都是野兽。”

    吕还真说道:“难道只有生在大宋的是人,生在辽国的就可以不算他是人吗?人和动物都生存在天地之间,都沐浴着阴阳的灵气,得到其纯正灵气的是人,得到其偏杂邪气的就成为禽兽,所以人类知道仁义和道德,而禽兽不知道这个道理。哪能以中外地区当作类分人和禽兽的标准呢?大宋也有很多人连畜生都不如,师姑娘不要以偏概全。姑娘总说契丹人凶残,你见过契丹人吗?”

    师婉如说道:“强词夺理,不过本小姐还真是有点儿喜欢你了。”

    吕还真笑道:“那还真是在下的荣幸啊!”

    师婉如说道:“因为你和大多数男人不一样,那些人向来都是卑躬屈膝的讨好我,向奴才一样。而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真心实意,毫不做作。如果换成他们任何一个人,我要被点住了穴道,早就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了。小淫贼,你那么喜欢我。与我共处一室,却没有非分之想,实属难得,也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吕还真说道:“师姑娘最近怎么不去找你的橘姐姐了?”

    师婉如笑道:“两个人睡一张床很挤的。”

    吕还真说道:“那我就给姑娘多订一间上好的客房,反正你也不会跑了,算是赖上我们了。”

    师婉如说道:“我才不要呢?”

    吕还真说道:“为什么?”

    师婉如说道:“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睡觉我心里不踏实。没有你这只忠心护主的太白大花熊守护,我睡不着啊!”

    吕还真说道:“在地上睡觉很累的。”

    师婉如说道:“能和本小姐在一间房里睡觉是你的荣幸,还敢挑三拣四的。”

    吕还真说道:“师大小姐,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师婉如说道:“当然是继续看好戏了。”

    吕还真笑道:“我被你弄糊涂了,不懂你在说什么?”

    师婉如说道:“现在完颜不破有你和那个东瀛女子可谓是如虎添翼,我要看着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被完颜不破打败。”

    吕还真笑道:“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势众。恐怕我们三人凶多吉少,毕竟寡不敌众。”

    师婉如说道:“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一群乌合之众。谁都不想让完颜不破被他人所杀,说不定最后自相残杀。”

    吕还真说道:“你这个女人,真是……”

    师婉如把伞扔给他说道:“好了,外面冷冻手。我们要回客栈了。”

    吕还真说道:“好重啊!铁的。”

    师婉如笑道:“你这身熊皮大衣真的不错,连脸都挡住了。”

    两人一起同往回走,踩在雪上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师婉如十分喜欢这种美妙的声音,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完全不顾忌是否失态。偶尔也会揉一个雪球打那头熊,但是那头熊并不理她。两个人走路,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阿树说道:“王大娘,那位姑娘欺负一头熊。”

    王大娘笑道:“阿树,你昨天夜里没睡好吧!我没这里根本就没有熊。”

    阿树说道:“王大娘不信你看。”

    王大娘来到门口一看,然后仔细的擦了一下眼睛说道:“还真是一头熊啊!不过这头熊的颜色有点不一样。”

    橘芳菲笑道:“那头熊还会说人话。”

    王大娘笑道:“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熊怎么会说人话?”

    橘芳菲说道:“别的熊也许不会说人话,但这头一定会说人话。”

    王大娘笑道:“难道这头熊成精了?”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那头熊和师婉如走进了云边客栈。

    那头熊坐在桌子上说道:“王大娘帮我热一壶酒,再来一斤酱牛肉。”

    王大娘问师婉如道:“小姑娘这头熊不会咬人吧!”

    师婉如拽了一下那头熊短短的尾巴说道:“这头熊人畜无害。”

    吕还真把解开帽子说道:“王大娘不要听他们胡说是我。”

    王大娘笑道:“原来是陆公子啊!老身这就去给你们准备酒和牛肉,阿树你快去。”

    阿树麻利的端上了酒肉,王大娘给了阿树一些银两,让他去镇上办事。

    世界上有很多阿树,平凡的阿树。阿树家的地被地主占了,亲人们都离阿树而去,他在云边客栈当伙计混口饭吃。虽然他看上去有很多朋友,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把他当回事,当然这些事情他自己也知道。那些人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笑话而已,谁真正对自己好,他还是知道的。

    云边客栈这个季节很少有人,最近这么久也就四个客人。本来阿树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但是阿树依旧很忙,忙前忙后,忙里忙外,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因为他很忙,所以他不会回忆过去伤心的往事。也正是因为他很忙,所以消磨了他的意志,让他忘记了曾经的梦想。

    吕还真和两个大美女吃着肉喝着酒,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吕还真又道:“王大娘,沏一壶好茶,热一壶好酒,炒几个小菜。”

    老板娘说道:“客官稍等,老亘赶快去。”

    橘芳菲说道:“陆公子今天没有练功吗?”

    师婉如笑道:“他本来是在练功的,不过出了一点儿小意外。”

    橘芳菲说道:“那你没事吧!”

    师婉如笑道:“你看像有事的人吗?”

    橘芳菲说道:“没事就好。”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你的人生过得毫无意义。除了逃命之外,只有三个爱好读书,抄书,照着书练功。”

    吕还真大笑道:“如果说我的人生没有毫无意义?那么你的人生无疑就是一种失败,除了吃就是睡,你还干过什么?”

    师婉如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还干过什么?好像自己真的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他思考了很久说道:“我每天都描眉画唇精心打扮自己。”

    吕还真笑道:“一只精心打扮的猪。”

    师婉如说道:“你说什么?你最好给我收回你话。”

    吕还真笑道:“说出口的话,就好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师姑娘,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师婉如说道:“臭狗熊。”

    橘芳菲说道:“是白熊。”

    师婉如说道:“是银狗,没有错!太白狗一只。”

    橘芳菲说道:“真的是白熊。你看这身体和头大部分是白色的,而且耳朵和眼睛还有四肢是黑色的,这与书中记载白熊一样。”

    吕还真说道:“记得那个卖衣服的老人说是貊皮,我当时就很喜欢这件貊皮大衣。”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你真是好不要脸。”

    吕还真说道:“好!好!好!是师大小姐相中的。”

    师婉如笑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见过活的貊吗?”

    吕还真说道:“莫非师姑娘见过?”

    师婉如轻蔑笑道:“我家里还养了一只呢?貊其实就是黑白相间的熊,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貔貅。”

    吕还真笑道:“你家里养了一只?”

    师婉如说道:“我师父认为貔貅和道家的太极很像所以就养了一只,我经常喂它竹子吃。”

    吕还真说道:“你确定它不是吃肉的?”

    师婉如笑道:“真是没见识,貊也称它为竹熊,当然是吃竹子了。”

    吕还真将信将疑,不想和她争论。他深知师婉如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女人说道:“师姑娘见多识广,真是令人佩服。”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客栈内听到风呼啸的声音。吕还真和橘芳菲以及师婉如慢慢的吃着菜,喝着茶熬时间。吕还真也学乖啦,不管说什么都顺着师婉如,他们三人关系十分融洽,有说有笑。阿树腿受了伤,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十分惊恐。

    阿树脸上满是泪痕,路上不知道哭了几次。他又哭着说道:“王大娘,出大事了。我路上遇到了强盗,货物全部被他们的抢走了。驴子也被他们抢了去。”

    王大娘拿着烟袋打阿树头说道:“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回来。你去给我滚出去,给我找回来。你给我出去,出去……那些山贼怎办不把你也抢去了?气死我了。”

    吕还真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回忆起了伤心的往事说道:“王大娘,这次损失,全算到我身上。”

    老板娘的脸马上由凶神恶煞变得和颜悦色说道:“陆公子,其实主要是完颜大爷让我去买的一些干粮和酒肉,三十两足够了。”

    吕还真从袖口里取出五十两银子说道:“王大娘,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三十两是赔偿损失的,剩下的二十给阿树找个好大夫。让他吃点好的,好好休息一下。”

    老板娘说道:“陆大爷真是个好心人,一副菩萨心肠。不过阿树被山贼抢劫了,我怕路上不太安全,我家的老头子又老又不中用。”

    吕还真笑道:“我可以和老亘大叔一起去,王大娘觉得如何?”

    老板娘喊道:“老亘,快来带陆公子去镇上置办一些货物。”

    二人骑着马来到十多里外的小镇,买了货物和一头小毛驴,请了齐大夫。

    吕还真:“老亘大叔,我们一共花了多少钱?”

    老亘说道:“公子,我们花了三十三两,这剩下十七两给你,陆公子。”

    吕还真想了一下说道:“阿树也不容易,您老拿出十两给他。至于剩下的钱,就算是我孝敬老亘大叔的钱。”

    齐大夫帮阿树处理了伤口,扶正骨头说道:“幸好我来的早,要不然他的这条腿就废了,以后走路就一瘸一拐的了。”

    阿树跪下叩头谢了齐大夫和吕还真。

    吕还真说道:“齐大夫,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齐大夫说道:“外面天寒地冻,陆公子若送老夫回去。那时天黑了,会更冷,就回不到这里了。”

    吕还真说道:“最近路上出现了强盗,怕他们伤害老先生您啊!”

    老板娘笑道:“放心吧!陆大爷,那些强盗不会抢劫这些走村行医的人。”

    师婉如笑道:“这没想到,这里的强盗还挺讲道义的。”

    傍晚,四人在客栈大厅内闲坐。完颜不破一个人喝着酒,吕还真和橘芳菲喝茶。师婉如则无聊死了,困得睁不开,直点头。她想找人聊天,各忙各的,没人搭理她。

    师婉如看见橘芳菲的刀在桌子上,就拿了起来,拔刀出鞘。只见那刀身之上有四个字说道:“小楼时雨,是什么意思?这把刀的名字吗?”

    橘芳菲说道:“不要乱碰我的刀。”

    师婉如拔出刀,小楼时雨刀的侧面倒映出她的模样,她不禁感慨的说道:“真是太漂亮了。”

    橘芳菲说道:“谢谢!”

    师婉如手中拿着刀,似乎在看橘芳菲,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真美,不但有闭月羞花之貌而且生得国色天香,还举止娴雅。你真是一个绝世佳人啊!世界上怎么会用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你自己认为你是天下第二的话,那我相信没人敢认天下第一了。”

    橘芳菲眉开眼笑说道:“多谢师姑娘夸奖。”

    吕还真笑道:“橘姑娘不要误会,她在说她自己呢。”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还是你懂我。”

    橘芳菲说道:“真不要脸。”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啊!你说这把刀,她要还是不要啊!”

    吕还真说道:“如果她向你来要,那你是给,还是不给呢?”

    师婉如说道:“如果她要我当然是要给了,怎能不给呢?”

    吕还真说道:“假如我也向你要,你是给,还是不给呢?”

    师婉如说道:“假如是你要,我当然不给了。我在说这把陌刀。你在说什么?啊,你果然是一个小淫贼。”

    吕还真笑道:“我也在说这把刀,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橘芳菲说道:“不管你们说的是要什么?给什么?把刀给我。”

    师婉如说道:“凭什么你要我就给你?”

    橘芳菲说道:“刚刚不是说我要,你就会给我。”

    吕还真说道:“女人都是善变的。”

    师婉如说道:“没错,我现在还不想还给你。”

    橘芳菲马上出手夺刀,二人武功差不多,很久没有分出胜负。完颜不破见此,突然出手。一招三分元指,一道阴寒的内力灌入经脉之中。吕还真怕她摔了,抱到椅子上,几人坐在桌子旁。

    师婉如说道:“从你的武功路数来看,是伊贺忍者。”

    橘芳菲说道:“师姑娘果然见多识广。”

    师婉如说道:“倭人还不如契丹禽兽呢?畜生都不如的小矮子。”

    完颜不破勃然大怒说道:“我现在就杀了你。”

    吕还真说道:“完颜前辈,怕会脏了你的手。子曰: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完颜前辈和橘姑娘不要和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动气。”

    完颜不破面带凶意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你再敢对橘姑娘不敬,我一掌毙了你。虽然我不是契丹人,但是你再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吕还真说道:“完颜前辈,她可能不怕死?但是有一样东西,在她眼里远远比她性命还要宝贵。”

    完颜不破说道:“那一定是她的贞操了。”

    吕还真说道:“不对。”

    完颜不破说道:“陆师侄,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吕还真笑道:“当然是她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了。不如我们在她的小脸蛋了上刻几个字,练习一下书法。”

    师婉如骂道:“好你个小恶贼,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汉人却比那个契丹人还要坏。老恶贼至少有一副坏人的样子,一路上我都防着他。可是你却假装好人来骗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今天你终于露出了本性,你是最恶毒的,心肠最坏。我一定要叫我师父,第一个把你杀了,然后切成一块一块的,碎尸万段,让狗叼着吃。不,这样太便宜你了,是把你剁成肉泥,然后拿油煎火烧,去喂猪。”

    吕还真心想难怪当年姜太公感叹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自由可,最毒妇人心。他嘲讽的说道:“你师父他老人家在哪里?没看到啊!是不是我要沐浴焚香,洗干净了,他老人家才会来杀我。”

    橘芳菲笑着从怀中拔出短刀说道:“我现在她的脸上划几刀,以解心头之恨。”然后拿着刀在她面前比划起来。

    师婉如说道:“不要呀!橘姐姐,小妹错了。橘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

    橘芳菲说道:“陆公子,依你看是横七竖八好呢?还是横八竖七好呢?”

    吕还真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然后慢慢的说道:“不如刻上上三个字。”

    橘芳菲说道:“哪三个字?”

    吕还真笑道:“既然她天天照镜子说自己是大美人,那就刻脸上吧!”

    橘芳菲笑道:“哈哈,这样大美人就写在脸上了,让见到她的人都知道。”

    师婉如说道:“陆公子,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求求你了,帮我说几句好话。”

    吕还真笑道:“不,不,不!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师婉如说道:“陆公子是大好人,一个正人君子。武艺超群,温文儒雅,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吕还真笑道:“这种话竟然出自师姑娘之口,我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我可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活的多累啊!”

    橘芳菲拿着刀背轻轻地划了一下她的脸说道:“这么漂亮的脸蛋,真是可惜了。”

    师婉如泪如雨下,她哭着喊道:“陆公子,救我啊!求你了,救我啊!”

    吕还真见她泪流不止,心软了说道:“橘姑娘,她还有用。你划花了她脸,她肯定会自杀的。估计以后她不敢乱说话了,这次就先放过她吧!”

    师婉如哭着说道:“陆少侠说的没错,脸比我的命都重要的。橘姐姐,我真的知错了。”

    完颜不破说道:“我不想见到她,把她给我带走。”

    师婉如说道:“陆公子,我们快回房去。”

    吕还真把她抱回了客房,将她放到床上,脱了靴子,盖上了被子。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帮我解穴。”

    吕还真说道:“你还是老实的躺着吧!省得你到处乱跑,四处惹祸。”

    师婉如哭着说道:“你帮人家解开穴道,我想看看人家的脸怎么样了?”

    吕还真笑道:“应该会留下一个不小的伤疤。”

    师婉如哭道:“镜子,不对,我袖口里有一瓶药。你拿出来,快给我敷上,也许还有补救的机会。”

    吕还真帮她解开穴道笑着说道:“原来女人的脸真的比命还重要,难怪你每天把描眉画唇当成头等大事。”

    师婉如取来镜子说道:“伤口在哪里?我怎么没找到。”

    吕还真笑道:“刀背能划出伤口吗?”

    师婉如喜笑颜开说道:“你骗我,不过这次就算了。真是虚惊一场,吓死我了。”

    吕还真说道:“师姑娘经脉之中还有一股极为阴寒的内力,细如牛毛游走在任督二脉之中。任脉主血,督脉主气,这股阴柔的内力导致姑娘气血不通,不能使用内力。”

    师婉如说道:“那你不赶紧帮我化解这股内力。”

    吕还真说道:“师姑娘,我不敢强行帮你化解那道内力,怕伤了姑娘。”

    师婉如说道:“三分元指果然厉害,恐怕是完颜不破也不能化解这股内力。”

    吕还真说道:“师姑娘能明白就好了。”

    师婉如说道:“还是你对我好,这些我都会记住的。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生气?”

    吕还真说道:“他们已经很有气度,如果换成我们汉人,你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尤其是你这个南方汉人,心胸狭窄,没有一点儿包容心。正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有些话藏在自己心里就好了,师姑娘你好自为之吧!”

    师婉如说道:“我们两个是汉人,应该互相帮助。你现在的武功强于完颜不破,我和那个橘芳菲差不多。他们要杀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吕还真说道:“你好自为之吧!”

    师婉如说道:“那个完颜不破说自己不是契丹人,那他是什么人?”

    吕还真说道:“应该是女真人吧!”

    师婉如说道:“我师父说过,女真人有的金发碧眼,连胡须都是黄色的,女子长得很漂亮。”

    吕还真笑道:“肯定没有我们的美若天仙的师女神漂亮。”

    师婉如笑道:“那还用说吗?”

    吕还真说道:“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东征渤海国,这辽东之地渤海、女真、高丽皆为同种,各部联合抗辽。阿保机震于女真族之勇,发出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感慨。”

    师婉如说道:“难道他们比契丹狗还凶残,这还是人吗?就是畜生啊!当年云气山庄完颜不破力战百于人,依然全身而退,此言不虚。”

    吕还真说道:“师姑娘你说话可要三思啊!这里可是契丹人的大辽国,你不怕他们来杀了你。你要谨言慎行,小心为妙。”

    吕还真拿起来了师婉如的花纸伞,欣赏了一番。伞布是一种金丝线制成的,五彩的金丝线绘制成花鸟鱼虫题着香山居士白居易的词《忆江南》: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伞尾是寒铁的枪头,极为锋利。中棒则是构成一把剑的剑鞘,伞尾是一柄又薄又窄的利剑。吕还真拔出了那柄剑,上面刻着三个字“忆江南”。

    吕还真说道:“世界上还有这般巧夺天工的武器!”

    师婉如说道:“我的忆江南和橘芳菲的小夜时雨,哪个更好?”

    吕还真仔细欣赏这把伞说道:“橘姑娘的陌刀透着一股杀气,是凶器。而你的伞,就好像文臣所佩戴的宝剑。青釭杀人,倚天振威。”

    师婉如说道:“她的小夜时雨锋芒毕露,人们都会避其锋芒。而我忆江南宝剑藏锋,人们都会认为它是仅仅是一把做工精致的伞,谁能想得到它是一把可怕的杀人利器。”

    吕还真说道:“色彩鲜艳的蘑菇致人丧命,蒙汗药是妖艳的曼陀罗花制成的,颜色绚丽的蛇剧毒无比,这个世界上越美丽的东西越可怕。”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越有毒越漂亮也不全对。面由心生,心肠歹毒之人往往面目狰狞凶恶。像我这般美若天仙的人,可是人畜无害的。”

    吕还真说道:“你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但是你原来好像不是这个样子啊!”

    师婉如说道:“因为原来围在我身边的人都是一些好色之徒,我懒得和他们讲话。你见过观音菩萨说过话吗?我越是高冷,他们就越想接近我,这叫做欲擒故纵。”

    吕还真:“你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完全不懂你在表达什么?”

    师婉如说道:“小淫贼,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

    吕还真说道:“我很聪明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是一个聪明人,也不会被害得这么惨了。”

    师婉如说道:“你虽然绝顶聪明,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比你更聪明了。但是你不够精明,没有一颗害人的心,你的心太善良,不够狠。也许就是因为你太聪明了,所以每一件都想的太多。对付恶人,你的心肠要比他更恶毒,善良反而会害了自己。完颜不破只说了一次太白十三剑的心法,你就全都记住了。我后来看了一遍剑谱却只记得前三剑心法,普通人恐怕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记住。可见你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就像我的美貌一样举世无双。”

    吕还真笑道:“武无第二,文无第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华山险,不及人心难测。”

    师婉如说道:“你可不可把《嫁衣神功》的武功秘籍借给我看看。”

    吕还真笑道:“这种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功夫你也要学。”

    师婉如从后面抱住吕还真撒娇说道道:“不要这么小气嘛。”

    吕还真说道:“那种武功女人若是学了,声如老牛,会长出胡须,变得很丑。”

    师婉如娇滴滴说道:“我不管,我就是想学。”

    吕还真说道:“我骗过你吗?”

    师婉如说道:“骗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你就是一个大骗子。你这种人平时不说谎,说起谎话,别人都会信以为真,防不胜防。”

    吕还真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还有你为什么这么想到嫁衣神功?听到练此神功容貌变丑,你也不在乎,这还是我认识的师大小姐吗?”

    师婉如说道:“你一定是骗我的,不要这么小气,好东西要拿出来和朋友一起分享。”

    吕还真说道:“你会把你老婆拿出来和别人分享吗”

    师婉如说道:“这个不一样了。”

    吕还真摸了一下自己脑袋说道:“《嫁衣神功》全部都在我的脑子里,你看不到啊!”

    师婉如嫣然一笑说道:“我现在就帮你准备好笔墨纸砚,我来磨墨,你把《嫁衣神功》默写出来,这样我不就可以看到了。”

    吕还真说道:“我师父说有个萧皇后一直想要得到他的《嫁衣神功》。”

    师婉如说道:“那个萧后就算活着,也有几百岁了。”

    吕还真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那个萧皇后?而不是大辽国的萧太后?”

    师婉如说道:“当然是大隋朝的萧后。”

    吕还真回手将师婉如抱入怀中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说的是大辽国的萧太后。”

    师婉如说道:“你干什么?要非礼我?”

    吕还真又把嘴捏开说道:“眼神和牙齿都不对。”

    师婉如顺势躺在他怀里,两颊微微泛红,如粉里透红的桃花说道:“看够了吧!我怎么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是萧皇后呢?”

    吕还真说道:“那你就是青龙会的人。不,你一定是那个的徒弟。”

    师婉如眼神闪躲说道:“不要这样看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不是,我师父和吕战是一个时代的人,所以我知一些事。”

    吕还真说道:“这么看你还真是美若天仙。”

    师婉如站起来说道:“这是自然的了,美女不管怎么看都是美女。”

    吕还真说道:“我很奇怪,你师父到底是谁?”

    师婉如笑道:“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吕还真再次拿起了师婉如的花纸伞忆江南说道:“真是一把杀人利器啊!而它却这么美。”

    师婉如说道:“你是怎么发现忆江南的?”

    吕还真说道:“忆江南是我手中的这柄剑吗?”

    师婉如:“对,就是它。它可是一柄削铁如泥,锋利无比的宝剑。”

    吕还真说道:“我一直都很奇怪一把伞为什么这么重?能发现这把剑,算是运气好吧!”

    师婉如说道:“我师傅把它送给我,直到现在你是除我之外,唯一碰过它的人。”

    吕还真笑道:“真是荣幸之至啊!”

    师婉如说道:“我好多第一次都给了你。”

    翌日,四人一起吃饭。阿树又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忙前忙后。完颜不破和橘芳菲就回房休息了。

    吕还真说道:“树大哥,你腿上的伤还没有好。过来到这里坐一下吧!休息一下吧!”

    老板娘说道:“阿树,既然陆公子让你去坐,那就过去吧!我批准了。”

    阿树坐在桌上,显得十分不自在。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陆大爷,陆夫人。”

    吕还真说道:“树大哥,不要客气,叫我陆兄弟就行。”

    阿树笑着说道:“那我就叫你陆兄弟了。”

    吕还真说道:“树大哥,来吃菜,不用客气。”

    阿树感激的说道:“谢谢陆兄弟,如果不是陆兄弟我现在可能冻死在外面了。就算侥幸活下来,我也是一个瘸子了。”

    师婉如不屑于和阿树同桌而坐说道:“你竟然和这种人称兄道弟,我先走了。”她扭头就走。

    阿树说道:“陆夫人他生气了。”

    吕还真说道:“树大哥,贱内不懂事,还望你见谅。”

    阿树伤心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人瞧得起我。”

    吕还真说道:“树大哥,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任何一个人,当然也不会看不起你。”

    阿树说道:“我小时候家里过的很好,虽然不太富裕但是勉强可以过得去。我父亲是养猪的,我小的时候经常去赶猪。但是好景不长,本地的大地主家管家江绍看上了我姐。他来我家提亲,被我父亲赶走。江绍怀恨在心,一个寒冷的夜晚,把我家的猪全部下药毒死了。我父亲以为猪是被冻死的,于是就去卖了。结果吃了猪肉的人中毒而死,我父亲被官府抓了起来,秋后问斩。我姐姐被姜绍强奸了,当天夜里就自杀了。我母亲疯了,两年后死了。我去找姜绍理论,被他们吊起来打了一顿,足足打了三个时辰。他们抢了我家的地和房子……”

    吕还真怒道:“他们不过是小人得志,迟早会招报应的。”

    阿树说道:“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会报答陆兄弟。”

    吕还真说道:“树大哥,不必客气。”

    阿树说道:“大宋哪个地方最好?”

    吕还真说道:“当然是东京汴梁,汴京繁华。”

    二人又聊了很多事情,谈天论地,阿树更认为吕还真和他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吕还真说道:“树大哥,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阿树说道:“我本来已经忘记了我的名字,不过现在想起来了。”

    点苍派掌门诸葛不服,南海顾道人,长江铁网帮等二十名武林高手正在向云边客栈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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