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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马有千里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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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还真与慕容云海在小亭中对弈,一递一着,摆开阵势。独孤朝宗在一旁煮茶侍奉二人。吕还真赢慕容云海半目,二人相视一笑起身散步,独孤朝宗紧随其后。

    吕还真边走边说道:“朝宗,你可知道博弈的道理。”

    独孤朝宗:“弟子一向痴迷剑道,不会下棋,更不懂棋道。”

    吕还真:“这世界万千事物,都多多少少有相同之处。”

    慕容云海:“棋道和剑道颇为相通。”

    吕还真:“博弈之道,贵乎谨严。高者在腹,下者在边,中者占角,此棋家之常。然法曰:“宁输数子,勿失一先。”有先而后,有后而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两生勿断,皆活勿连。阔不可太疏,密不可太促。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势。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彼众我寡,先谋其生;我众彼寡,务张其势。善胜敌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夫棋始以正合,终以奇胜。必也四顾其地牢不可破,方可出人不意,掩人不备。凡敌无事而自补者,有侵绝之意也;弃小而不救者,有图大之心也。随手而下者,无谋之人也。不思而应者,取败之道也。《诗》云:惴惴小心,如临于谷。这是棋经十三篇中合战篇,也是太白十三剑的总诀式。”

    慕容云海:“吕贤弟,你今日教徒弟,我这就告辞。”

    吕还真:“慕容大哥是武林前辈,我在武学方面有很多疑问,还望慕容大哥多加指点。”

    慕容云海心想吕还真果然有大家风范道:“我与贤弟顶多是切磋一下,谈不上指点。”

    吕还真:“独孤朝宗,他善于用剑,我想他成为举世无双的剑术大师。今日我班门弄斧,一则希望传他太白十三剑。二是,可以和慕容兄互相切磋,以达到更高的武学境界。”

    慕容云海心生敬佩之情说道:“我正有此意,遇到吕贤弟这种高手,自然想比试一番。但吕兄将太白十三剑心法毫不隐瞒说与我,将武功绝学不留分毫传于弟子,可见吕贤弟之胸怀。”

    吕还真:“我收徒不将武功倾囊相授,那和守财奴有什么区别。让自己的武功失传岂不是对不起教我师傅?如果我的弟子没有一个可以超越我,那说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慕容云海:“吕贤弟,果然非一般人!江湖中人武学修为一代不如一代,很多武功失传,不过是因为门户之见。就连本门中人,能得其倾囊相授者也就几人罢了!鼠目寸光,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长安金钱帮总舵,柴俊臣为白马剑客马天信被杀之事头痛,坐立难安,走来走去。

    柴俊臣心中有略带一丝恐惧说道:“他学的是何种武功?用的是何种兵器?”

    江别南两眼一抹黑说道:“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背着一口大箱子,里面不止一把武器。”

    柴俊臣听到此事,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他说道:“还有江大哥不知道的事,那么他一定是个很了不起大人物!以后肯定会找我的晦气。”

    江别南翻了一下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可不一定,以我们金钱帮今日的财势,有很多办法让她死于各种各样的人意外。这个人不足畏惧,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一个机会。”

    柴俊臣瞪着他问道:“什么机会?”

    江别南说道:“柴少爷可以借助这次机会杀了那个夜神月,扬名立万。”

    柴俊臣坏笑道:“当然在他和琅儿比武时,总会发生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而这些意外都是你我兄弟二人造成的。”

    江别南哈哈大笑道:“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们兄弟二人和狗儿子可以为此事去苏州分舵,以求谋划灭慕容世家的大计。”

    柴俊臣狰狞狂笑道:“我得江别南大哥,真如董卓得吕布,可以高枕无忧。你把每件事都安排的这么巧妙妥当,我该如何赏赐你?”

    江别南似笑非笑道:“咋们兄弟二人谁跟谁,谈钱伤感情。”

    柴俊臣拉着大长脸邪恶的笑道:“唉,江大哥客气了。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的吃的。”

    江别南含辛茹苦的说道:“现在琅儿也长大成人,是时候历练一下他了。我们去苏州分舵,就让他留在总舵处理日常帮务吧!”

    柴俊臣对外面大喊一声:“楚斌。”

    楚斌急忙进来,十分殷勤的说道:“柴爷,江爷。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去做?”

    柴俊臣对楚斌说道:“楚斌,你快去把少爷找来这里见我。”

    楚斌说道:“小的这就去。”

    慕容云海和吕还真分别教独孤朝宗剑法,相互拆招。他一会耍一套太白十三剑的招式,一会用慕容云海剑招拆招,了解太白十三剑的优势和弱点。几日间,独孤朝宗醉心练剑,有时甚至只睡两个时辰不到,如痴如醉。

    慕容云海见到独孤朝宗如此刻苦练剑感叹道:“不出十年,在用剑的人中,他必定会成为王者。”

    吕还真笑道:“我觉得独孤朝宗练剑就像白居易写诗,二人都非常刻苦。醉吟先生过份的诵读和书写,竟到了口舌生疮、手指成胝的地步。所以世人称诗魔。两鬓千茎新似雪,十分一盏欲如泥。酒狂又引诗魔发,日午悲吟到日西。独孤朝宗醉心于练剑,如痴似狂,不眠不休。希望他在剑道的成就,可以像醉吟先生一样。”

    慕容云海又说道:“愚兄有一事不明,还望吕贤弟指教。”

    吕还真笑道:“慕容大哥,请讲。”

    慕容云海说道:“吕兄的那招将无形剑气转移到巨石上的功夫,虽然我慕容家的斗转星移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是何种武功?”

    吕还真道:“慕容大哥可知道《嫁衣神功》。”

    慕容云海说道:“我看过一本书上提到过,武道禅功嫁衣神功,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练成这样的神功,难道你是洛阳吕氏一族的人?”

    吕还真:“我虽然不是吕氏一族的人,但和洛阳吕氏有一些渊源。”

    慕容云海:“洛阳吕氏一门八相,是我们大宋第一名门望族。秦相国吕不韦奇货可居为秦始皇的生父,其食邑在洛阳,死后葬在偃师,那洛阳吕氏就是吕不韦之后。千百年间,不知道出了多少显赫人物。”

    吕还真:“我年少考取功名,却被李根所害……”

    多年前,吕还真进京赶考在路上结识湖北人李根。吕还真为殿试第一甲第一名,皇帝御笔钦点状元。李根为榜眼,他嫉妒吕还真之才华。在吕还真出任扬州州主路上,被青龙会的人抓住,囚禁在海州青龙会大牢之中。

    李根狰狞笑着说道:“吕贤弟,真是写的一手好文章。”

    吕还真十分恐惧说道:“李兄,为何要害我?”

    李根恶狠狠地说道:“我今年四十五却只得了个榜眼,你一个二十岁多的毛头小子却大魁天下。”

    吕还真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李兄又何必贪图这虚名呢?”

    李根邪魅的一笑道:“我其实叫方旭,是青龙会的龙首,到阎罗殿记得告诉那阎王是我害的你。既然你这右手写的一手好文章……”他拿出一只花斑毒蝎,蛰了吕还真的右手,放入监牢之中。

    一个老者在监狱中,双手双脚被寒铁做的铁链,锁在一个很大的铁球上面,见了吕还真便问道:“你是何人?”

    吕还真十分有礼貌的道:“晚辈吕还真,不知前辈是?”

    那老者笑道:“我也姓吕,在这里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三十年前,我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你不妨猜一猜我是谁?”

    吕还真想了一下说道:“难道前辈就是三十年前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玉面麒麟神州无敌吕战。”

    那老者道:“你果然是聪明人!方旭为什么如此痛恨你,将你与我关在一起。”

    吕还真道:“他恨我夺了他大魁天下之名。”

    吕战道:“此等小人,总有一天会招到天谴。”

    傍晚,吕还真的手开始肿胀疼痛,不能入眠。吕战将吕还真几道大穴封住,运功将毒逼出,让其将手高举。第二日,吕还真疼痛难忍,大喊大叫,满地打滚,吕战急忙封住吕还真的大穴。吕还真竟然冲开穴道,满头大汗,晕了过去。

    郑德辉端来酒肉,毕恭毕敬的对吕战说道:“吕前辈,今天小徒弟又来孝敬你老人家了,老前辈最近有什么需要的,小徒这就帮师傅筹办。”

    吕战在案子上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张方子说道:“你去按着这个方子煎药与我,取来银针。我就再教你一句心法口诀。”

    吕还真服用了草药,虽然有所缓解,但依旧疼痛难人。最初三天,痛入骨髓,每当吕还真闭上眼睛。刹那间,就被痛醒,如果换做别人他一定早已经死了,但吕还真凭借自己顽强的意志力活了下来。

    吕还真恳求吕战说道:“前辈,求你把我打晕。我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当吕还真再次醒来时,右手如同在火焰上灼烧。吕还真拿起书架的书看了起来,这样减轻了疼痛。吕战心中暗自佩服,世间竟然有如此顽强之人。

    吕还真靠在墙上说道:“这里还挺精致华美,吕前辈改造这间牢房一定好了很多时间吧!”

    吕战笑道:“布置这里整整花了我三年时间,这都多亏了我的好徒儿郑德辉。过两天,他会帮你也运来一张床和被褥。”

    吕还真道:“谢谢,前辈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

    吕战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吕还真道:“前辈我昏迷之中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幻觉吗?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

    吕战缕了一缕银白色的长长的胡须说道:“没有错,那位姑娘是天香谷的人。”

    吕还真道:“她也是青龙会的人?”

    吕战道:“不是。”

    吕还真道:“那为什么她可以来这里?”

    吕战道:“她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系。你对这青龙会有多少了解?”

    吕还真道:“晚辈所知甚少,曾听本派枯叶大师提到过青龙会。青龙会的人做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江湖上传言道:“替青龙会做事的人,不成功就得死!”所以替青龙会做事的人,没有一个敢不尽力的。”

    吕战边走边说道:“青龙会是

    江湖之中一个绵延数百年的神秘组织。青龙会共有三百六十五个分舵,应对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则代表一个分舵的代号。一个月的每一天所代表的分舵组成一个堂。青龙会下分十二堂,分别以“月”为号:“正月”负责目标;“二月”负责渗透;“三月”负责传递消息;“四月”负责财源;“五月”负责刑罚;“六月”负责训练;“七月”负责策划;“八、九、十月”负责行动;“十一月”负责肃清叛逆“十二月”负责暗杀。每三个堂又以“春、夏、秋、冬”为序组成“盟”。”

    吕还真道:“老前辈难道你就没有想过逃出去吗?”

    吕战道:“这里是青龙会的一处秘密监狱,关押的都是不肯向他们屈服和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武林高手。这间牢房更是天字第一号,就连我们脚下所踩着的地面都由纯钢打造。我这四肢更是被千年寒铁打造铁链锁在这个大铁球上,而这个钥匙在那个老怪物手中。”

    吕还真哈哈大笑道:“能被关在青龙会天字第一号牢房里,也不枉此生。我一定会想办法带前辈逃出这里。”

    吕战笑道:“少年人不要盲目乐观,那个姑娘说你只有两成的机会能活下来。”

    吕还真笑道:“老前辈曾经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八字纯阳,命硬的很。”

    第八日,吕还真的手像被刀割一般。一刀一刀又一刀,心如刀割。

    吕还真忍着疼说道:“前辈如何被奸人所害?”

    吕战道:“我是洛阳吕氏一族,人们都知道吕家书香世家,却很少我吕氏也是武学世家。”

    吕还真道:“大宋朝谁人不知?偃师吕氏八个宰相,举世罕见,一门精英。”

    吕战道:“我吕氏一族声名显赫,先祖吕尚被尊为百家宗师。世人只知秦相国吕不韦集百家之长著书《吕氏春秋》,却没有人知道《长生诀》。”

    吕还真道:“御人者必窥,御于人者不得窥,帝王者心术可见一斑。即使是《吕氏春秋》世人皆知,但看过的人也少之又少。”

    吕战说道:“隋炀帝时期,我吕氏一族为求自保,将半部《长生诀》献于杨广。杨广忙于建功立业,自然没时间练这《长生诀》的武功。但是萧后,却练成了。”

    吕还真道:“母仪天下,面带桃花。二十四岁,成为皇后。宇文化及和窦建德为她造反,李渊见她起兵,突厥可汗为她入主中原,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

    吕战道:“我二十岁成名与河洛群雄争锋,三十岁在江湖上横行无忌,四十岁天下无敌,求一敌手而不可得。”

    吕还真道:“那么前辈为何被困在这里?一定是他们用奸计陷害老前辈,不然方旭那时候还是二十出头的怎么可能是前辈的对手?”

    吕战闭上眼睛说道:“三十多前,我遇到了这世间最美的女子。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输给那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吕还真感叹道:“原来老前辈是中了美人计。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吕战摇了摇头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她打败的,而且输的心服口服。当年我的嫁衣神功已经练到第二重境界五成,但是还是不及她功力深厚。”

    吕还真道:“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竟然比一个天下第一的成名已久大侠内力深厚,真是令人费解,不可思议。”

    吕战说道:“她要得到我们吕家的那半部《长生诀》,也就是《嫁衣神功》。我宁死也不肯交出嫁衣神功心法,她如若杀了,嫁衣神功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她也只好将我困在这里。”

    吕还真开玩笑的说道:“难不成她是那萧皇后?”

    吕战唉声叹气的说道:“她就是那萧皇后,因为她习得《北冥神功》得以延年益寿,永保青春。”

    吕还真笑道:“老前辈真会开玩笑,如果她真的活着,现在也该有四百多岁了,那她不是成了一个老妖怪了。”

    吕战道:“当年她和我说她是萧后,我也不信。后来的几年,她经常来打探。容貌丝毫没有变化,而她的徒弟都变老了。”

    吕还真竟然一时忘记疼痛,他说道:“难怪唐太宗李世民封一个四十八岁老女人为昭容!我一直以为那个人口味不一样喜欢老女人,原来如此。”

    吕战道:“我吕家的武功一向传子不传女,传家不传外。但我已到日暮西山油尽灯枯之年,你我相遇可能是天意。我今日收你为徒,将《嫁衣神功》传给你,助你摆脱病痛之苦。《嫁衣神功》也不失传。”

    吕还真叩首谢恩拜师,吕战将《嫁衣神功》的心法口诀说与他,吕还真天资聪颖,紧紧听了一次便熟记于心。

    第二十一日吕还真摆脱了疼痛,但是右手已经不能写字,更别提用剑。三个月后,吕还真将嫁衣神功练至七成。真气虽然越练越强,但他运功时却痛苦不堪。真气所过之处犹如针扎一般,实非人所能忍。但是如果不继续修炼,感觉内力就会散去,如饮鸩止渴。

    吕战看到他进步神速道:“没想到你短短的三个月,就能将这《嫁衣神功》练到如此境界,果真是武学奇才。”

    吕还真道:“不知为何,每当我继续修炼嫁衣神功时,感觉自己很痛苦。”

    吕战道:“《嫁衣神功》是一门至阳至刚内功。此功大成之人,可出黄色的先天罡气,罩住体内外,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毒气不生,物化不之,金刚不坏之躯也随之而来。但是由于内力太过刚猛剧烈,所以此功练至七成时,嫁衣神功小成。就要将所修炼练的内力全部毁去,或者转注给别人。然后从头再练,由至阳至刚转为至阴至柔,练到十成,此为中成。当练成时,可将内力传给他人或者毁去全部内力,再重头练起,刚猛之中带有一股阴柔的内力,嫁衣神功大成。小成嫁衣神功一般人也要花上二十年,但是嫁衣神功是武道之禅宗,以顿悟为重。你参透生死,所以自然要比别人练的快很多,三个月便练成小成嫁衣神功。”

    郑德辉又拿着酒肉来看望吕战,语气更加的客气说道:“师傅,我最近练功时,剧痛难忍。不知为何?”

    吕战笑道:“那你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郑德辉苦苦哀求道:“师父开恩,救徒儿一命。”

    吕战笑道:“你我毕竟师徒一场,如今你练功走火入魔,我怎么能见死不救。你死了,我的神功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郑德辉心想:我这二十多年对他如此好,就算他铁石心肠也会被我感动。他说道:“那么徒儿该如何?做些什么?”

    吕战:“你进来,我帮你。”

    郑德辉将铁门打开,吕战将其隔空吸到自己身旁,一只掐住脖子说道:“钥匙在哪里?”

    郑德辉道:“在我腰间,师父你拿钥匙也没有用。我没有给您老人家打开手脚寒铁枷锁的钥匙。”

    吕战道:“好徒儿,多亏了你送来了钢丝绳。我们早就把锁就断了,你看。”把手脚拿了出来。

    郑德辉跪下,连连磕头说道:“师父饶命啊,求你了。”

    吕战笑道:“你小子还算有孝心,虽然是为了得到我的武功。念在你我师徒一场,今日师傅就帮你解除痛苦。”将其功力全部化去,郑德辉晕倒。吕还真将他袖子里银票拿走,二人打开一道道铁门。

    吕战和吕还真逃出铁牢,却被十几个青龙会海州分舵的高手及他们的手下围攻。吕还真虽然有很深厚内力,小成嫁衣神功运功疼痛难忍,奈何剑法又低微,不敌青龙会的高手。吕战一边保护吕还真,一边力战十多个青龙会高手,杀死其中大部分人,全身而退。吕战和吕还真逃至一个景色不错的地方。

    吕战仰天大笑道:“好小子,你果然带我逃出生天。此处景色不错!是一个好地方。我死后,你将我葬身于此吧!吕还真,你将武功化去。”

    吕还真将自己的武功化去,吕战将全部功力灌注于吕还真体内。

    吕战说道:“我已经不行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将嫁衣神功传与有缘人。这么好的武功失传了,实在可惜。你不是我们吕家的人,自然也不需要遵循那些……这么多年,我也想明白了。如果我死了,嫁衣神功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其实我已经把嫁衣神功全部告诉郑德辉,只不过他不知道嫁衣神功的三重境界。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嫁衣神功失传。”吕战安详的闭上了眼睛,驾鹤西游。

    吕还真在棺材铺买了棺材,又花钱为吕战办了丧事,将其安葬在那个风景不错的地方。

    却说李文浩来到了华山,在华山脚下的客栈住下。

    一个女子身躯柔弱似柳,娇嫩的像一朵花。手中剑虽在李文浩的脖子上,却不忍出剑伤他。

    安风致亲了一下李文浩的侧脸说道:“好久不见呀!相公。”那声音让人发酥。

    李文浩:不好,我和安风致结婚当日逃婚,让她丢人现眼。这次死定了,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没有提前做好防备,该死,该死。怎么办?怎么办?冷静,冷静。我该说什么?不管了,先应承一下。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也许她早就忘了那件事。

    李文浩泣不成声说道:“对不起,当年那件事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安风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李文浩举起三根手指对天祈誓说道:“我对天发誓,我绝不会骗你的,你要相信我。”

    安风致用明亮如星的眼睛凝视着李文浩笑道:“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你发的誓言不少于十个。你发的誓还是用来骗小姑娘吧!什么山盟海誓都是废话,以后少在我面前发誓,小心我让它成真。”

    李文浩见她如此说,心中暗喜,可算是躲过一劫。他轻轻的把安风致的剑拿开说道:“夫人,我看还是把剑收起来,这样比较安全。”

    安风致收起了短剑,她的眼睛变得朦胧,留下泪水,心里带著丝淡淡的惆怅说道:“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害的我在伤心欲绝,整日以泪洗面,你该如何补偿我。我当年年芳十八,被你骗财骗色。”

    李文浩见她把剑收了起来,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哪有骗财骗色,骗财根本就没有的事,骗色也说不过去,我可是付出真感情的啊!我李文浩对天发誓,我所说的话如果有一句是假的,天打五雷轰。”

    安风致用娇柔清亮,温婉柔和的声音说道:“那你为什么在我们成婚当夜的洞房花烛夜逃跑,**一刻值千金。在那么重要的时候,你竟然逃跑了。你追求我时,那些口口声声入耳的甜言蜜语,我现在还记得。”

    李文浩再次见到她美丽的面容,比当年更有风韵。这几年安风致已经由柔弱的小姑娘变成一个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女人,女人一旦饱经风霜和岁月的洗礼就有另一种韵味,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

    李文浩道:“那时,我们不早就入了洞房。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那天我才知道成亲那么繁琐,厌倦了。我一向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不喜欢被束缚。”

    安风致哭着说道:“现在呢?你玩够了吗?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原谅你的,我的心中永远把最重要的位子留给你。”

    李文浩轻轻的搂着安风致的腰,拨动着她的长发,她脸上泛起了两片红云,在朦胧的灯光下,温润如玉。她哭的梨花带雨,泪水润透李文浩的衣襟。

    李文浩安慰她道:“其实这么多年,我和别的女人睡觉时,常常会想起你来。我也想对你从一而终,但是我总是忍不住爱上其他的女人。”

    安风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你都能发现她的美,就算她心如毒蝎,你也会毫不在乎。只要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你甚至不在乎她的出身,就算是一个人尽可夫,不知道廉耻的女人,你也只会认为她是一个风流人物。”

    李文浩一把将其搂入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还是夫人你最懂我,其他的女人都不如你。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我见犹怜,令我爱不释手。”

    昆仑派远处西域,很少履及中原,创派祖师已远不可考。后来昆仑派出了个百年不遇的奇人,在中原武林闯下了赫赫威名,至此昆仑派开始闻名。雄据西域,与中原各大门派分庭抗礼。

    昆仑派自诩为名门正派,虽然远处西域,但是却野心勃勃,总想在中原武林呼风唤雨。为了更好的实现一同江湖的目标,在大宋齐州建立了中原昆仑派,其后中原昆仑派又出了几位得力掌门,不断壮大昆仑派,使之渐渐成为江湖上一大门派。昆仑派的弟子都要信回回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事为大宋皇帝所不能忍。而且对付中原武林人士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数年间,中原昆仑派就成了武林公敌。中原人个个视其为邪教,人人得而诛之。

    慕容世家是大宋武林领袖,又是深得皇帝信任。带领武林人士诛杀昆仑派弟子,昆仑派以及中原昆仑派在这次浩劫之中仅存十个孩子。他们历经千辛万苦讨饭回了昆仑山,途中饿死三人。这七名弟子再次建立昆仑派,吸取前人教训,改信奉道教,挂羊头卖狗肉。

    一个雍容端庄的女子,大约三十多岁。她说道:“胡掌派我们两派数来争斗不止,弟子死伤无数。这不是我想看到,也不是您老人家想看到。”

    胡归雁道:“该如何是好?我们两派弟子结怨已久,不是你我一两句话可以解决的问题。”

    那女子道:“我们可以将仇恨转移了,这样不仅可以避免我们昆仑派和你们崆峒派的流血争斗,而且对你我二人都有好处。”

    胡落雁笑道:“不知道苏掌门有何妙计?”

    苏依婵道:“胡掌派其实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胡落雁道:“天山派?”

    苏依婵道:“不是。”

    胡落雁道:“那是什么人?”

    苏依婵道:“慕容世家,我听闻慕容世家的慕容孤鸿曾经打败过老前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而我们昆仑派的先辈也被慕容世家灭门,一直怀恨在心。”

    胡落雁道:“当年我输的心服口服,而且我说过只有慕容孤鸿活着,我就绝不踏足中原一步。”

    苏依婵道:“老前辈果然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不过您的弟子可以去中原为您报仇雪恨。但是老前辈慕容孤鸿已死,你自然可以重返中原与群雄争锋。”

    胡落雁道:“怎么报仇?报什么仇?慕容孤鸿现在不过是一堆白骨,我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

    苏依婵道:“我们昆仑派已经联合中原武林各派,准备合力绞杀慕容世家。前辈是否也要分一杯羹,得到一些好处。慕容世家的文烟水阁可是尽藏天下武功秘籍,难道前辈不想要吗?”

    胡落雁笑道:“当年我败的心服口服,何来的仇恨?我们崆峒八门的武功尚且不能完全精通,又何必偷学别人的武功秘籍呢?白莲花,你不过是怕自己去了江南,我们趁机进攻你们的老巢,后院起火。你放心,我们崆峒派不会做这种事情。”

    苏依婵笑道:“老前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胡落雁道:“海儿送客。”

    房峨海道:“苏掌门,请。”

    《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水月山庄中满是梧桐树,成片的绿竹。慕容烟寒和香雪海日日吟诗作对,填词作赋,十分恩爱,卿卿我我几乎寸步不离。一日慕容云龙突然来到新月山庄,看望未来的儿媳妇。

    香雪海端茶倒水侍奉慕容云龙跪在地上说道:“父亲大人请用茶。”

    慕容云龙笑道:“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将她扶到了椅子上。

    香雪海说道:“谢谢慕容老爷,我只不过是慕容少爷买的一个宠妾,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慕容云龙道:“我听说你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今日一见果然是秀若芝兰,淡雅脱俗。不但行止有礼,温顺文雅,而且生的楚楚动人。”

    慕容烟寒夸赞道:“最主要的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香雪海她才思敏捷,学富五车。”

    慕容云龙说道:“我没有让你说话,闭嘴。香姑娘,老朽有一件事需要求你,不过实在难以说出口。”

    香雪海用清泉般悦耳动听的声音说道:“老爷一定是让雪海为慕容家传宗接代,这是我应该做的。慕容少爷买了我,我香雪海生慕容少爷的人,死是慕容少爷的鬼。”

    慕容云龙说道:“谢谢你。香姑娘的身份,我们慕容世家不能明媒正娶。”

    香雪海道:“这些我自然知道,只要烟寒对我好,我什么也不在乎。”

    慕容云龙道:“现在还不能让你们回慕容山庄,委屈姑娘先住在这里。慕容烟寒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好生的照顾香雪海姑娘。”

    汴京久住王员外家,张君宝依旧混吃混喝,这些钱自然是杨婉妗出,而且她的老爷爷也突然消失不见。

    张君宝拿出银票说道:“杨姑娘,这些钱还给你,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了。”

    杨婉妗道:“不必客气了。”

    张君宝笑道:“杨姑娘真是个大好人,我今日是向你辞别的。”

    杨婉妗说道:“今天有一个女人来找你,她是什么人?”

    张君宝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杨婉妗道:“我算到了,我算命很准的。”

    张君宝说道:“那你有没有算到她是谁?”

    杨婉妗拿出签筒说道:“君宝,你可以抽一签。”

    张君宝抽出了一签上面写着莫孤疑,事在可疑。有可疑,不疾不徐,自有出头日子,当看金花一二枝。

    张君宝说道:“杨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杨婉妗道:“有夫妇二人,为了逃兵乱而失散,闻得该地清山寺之神灵颇为灵验,二人遂分别进入该寺。夫在寺内墙上诗:早年不到清山寺,得到清山雨未休。后妻见后,续句:天地也知离别久,故将风雨为君留。求得此签者,宜心持善念,则可得贵人出面扶持;如怀恶则祸不远矣!在可以攻的时候攻,在应该守的时候守,如果能真正做到这一地步,就是知道进退了。以这一支签意的理解,现阶段绝对是只适宜守的,因为一进就会产生很多是非口舌和争拗。为保持自己目前尚不算差的运气,还是以守为妙!”

    张君宝笑道:“好像答非所问,那你知道找我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杨婉妗道:“百里杜鹃。”

    张君宝道:“姑娘果然神机妙算。”

    杨婉妗道:“你就没有其他想要问我的吗?”

    张君宝道:“没有了。杨姑娘多多保重,告辞。”

    杨婉妗依依不舍小声道:“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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