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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幸也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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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两句诗说明了一个物理现象,海拔越高气温则越低,植物的生长周期就会往后延迟。

    日暖风凉,石大海骑着自行车,沿着山坡下的水泥路,一直转弯……山坡上垦荒,层层种满了桃树,四周被生长茂密的铁篱寨围得严严实实……

    骑了十几分钟,由一个很陡的下坡冲下,然后一个很长的上坡使劲蹬上去,隐秘在群山间有一个很大的水库。视野豁然开朗,坐在石堤上,放眼望去,重峦叠翠,水波粼粼。

    石大海最早知道这里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村庄边有一条小河,石大海经常去那里玩,尤其是到了夏天。望着蜿蜒的小河,石大海产生了好奇,这小河的水是从哪里来的,又流向了哪里?便有一天,逆着小河找到了这个水库。那天,石大海记得很清楚。回家,感觉天黑的很快,又迷了路,没了力气,脚上又磨了泡,摔倒了好几次,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害怕的放声哭了起来。幸好村里的赤脚医生路过,骑着摩托车把石大海送回了家。

    自此之后,直到初二石大海才再一次来到这里。至于山的那边是什么?这里的水水源又是在哪里?学习了知识,也并没有再好奇。

    这里曾今有着“小小花果山”之称,可自从被旅游开发了几年,导致生态破坏,后因经济效益不好,因此被叫停,近来才开始恢复原始与生机。

    一年四季都会有人来这里钓鱼,石大海看了将近两个小时,一条鱼都没见钓上来,钓鱼人略显尴尬。人影越来越短,时间快到了中午,石大海便骑着车回去吃饭。

    下午不到四点,石大海在村口等班车上学,看见了姥外婆(地方称呼外公的母亲)和几位年龄相仿的婆婆坐在石头上唠嗑晒暖,她们不管是冬冷夏热习惯了坐在这石头上。石大海打了声招呼,说了几句话便到马路对面等车。

    班车总会晚点,一进村就会不停的鸣喇叭。最后一班车总是挤的不行,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在城里上学,一个月根本回不了几次家,大家都有些不太想去上学,对家恋恋不舍。石大海倒并非这样,所以来得早些。一个人无聊的等车中,突然一辆私家车停在了他的身边,按下窗…司机是一个发福的中年人,热情的问:“同学,你是去咱县里上学吗?”

    石大海点了点头,他接着说:“是你们村北头的吧,一个伙计喝醉了,我把他拉了回来。回去我不想跑空车,顺便带上你。你也不用再等了,我们现在就走,路上还快。”

    嗯,还有这等好事?只见他推开车门,继续热情说:“走吧,这是刚好遇见你。你在这里等,周末坐班车的人不多吗?”

    “多啊。”虽不常回家,一次就足以记忆尤深,石大海深有体会。面对他的诱惑,石大海有点怀疑有点犹豫,司机又说:“我也着急着回去,快点上车吧。你要是在城里不熟,我给你拉到你学校门口,你放心吧。”

    在路对面,姥外婆看见石大海坐进了一辆陌生的车中,拄着拐杖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喊他。见车眨眼便行驶了很远,心里咯噔一沉,步履维艰着急的回去。

    路上,司机问:“你是哪个学校的?”

    石大海说:“二高的。”

    一听到二高,司机脸上顿时露出油腻猥琐的笑容,说:“你知道你们学校的女生有多疯狂吗?”

    石大海摇了摇头,说:“什么意思。”

    司机说:“你知道咱城里的极乐世界吗?”

    石大海当然知道,点了点头。司机既艳羡又骂说:“妈的,都是一些有钱人,土老板。小姐都玩腻了,不乐意玩了,现在找的竟是一些女学生。哎呀,这帮兔崽子们……更可气更可笑的是…你知道什么吗?这些女孩们女学生还都愿意,情愿的,只要给钱花。你说上学不好好学习,跑出来做……对得起她们父母吗!”

    司机扭脸看了一下石大海,叹了一声说:“钱呀,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石大海说:“不会吧,我们学校?不会是我们学校的。”

    司机一听:“嘿,你还不信,今年才上的高中吧?”司机看着石大海,觉得有点不像。石大海越是摆出一副不信的姿态,司机越是口若悬河嘴上说个不停直到石大海信了为止,连前方的道路情况都不怎么注意看了。其实,石大海却有听过。不过,是真是假,自己又没有见过,谁知道呢。

    车在路边缓缓的停了,司机说:“在这里下吧,顺着这条路一直往里面走就到你们学校了,应该知道这条路吧。”

    石大海点了点头,难得碰见如此好心肠的人,免费搭了车,心下感动想说谢谢。只听司机说:“给二十吧,一路也不近把你拉到这里了。”

    “啊?”石大海说:“原来你…还要钱呀,不是,你不是因为不想跑空车,才拉我的吗?”

    司机点了点头,说:“是呀,是为了不跑空车,可能你不知道不跑空车是啥意思。二十不行给十块也行,念你是个学生。”

    石大海不好意思争辩,坐班车只需三块五毛。但可不是差几块钱的事,心情顿时有点郁闷,更加肯定世界上哪有什么好心人。自己为什么想着去占便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占小便宜就不会吃亏!

    坐在走廊侧窗户下的同学,天冷了能晒到太阳固然是一件幸事。可随着天气越来越暖和,曝露在阳光下令人有些吃不消。更有时候,突如其来的阴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咚咚”窗户被敲了两下,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石大海站了起来交出了手机。回脸看向讲台上的班主任,啪的一声响,班主任手中的粉笔折断了,说:“不要坐了,先站到下课。”

    石大海低下头,心思真是倒霉透了,刚拿出手机就被虎头和羊头抓住。要知道石大海坐在最后一排靠着后门,要被抓住也是一件难事。被两位校领导没收了手机,心情可想而知。

    学校里面有三巨头,分别是虎头、羊头和豹头。虎头是副校长,中年胖子一个,因为他不近人情,抬头纹很多,所以被称为虎头。

    羊头是纪律主任,年长消瘦,大概是因为姓杨,所以被同学们称为羊头。

    至于豹头,是男生宿舍宿管主任,身材高大,面色金黄,脸上长有黑斑,像豹子皮,更贴切的应该叫豹皮脸。听说他以前当过兵,他值班的时候总会喝点酒,脾气差又凶又恶嗓门又大很吓人,私下没少被同学们骂。

    班主任仰脸看了看时间,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有些气馁,却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大声喊:“都注意听了,往黑板上看。”

    再看黑板,上面数形结合横斜已几乎写满了。端详了一会儿,班主任扭头问:“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

    站起来之后,石大海突然感到肚子疼,越忍越急……看看离下课还有三分钟,想给老师打报告,却看到班主任正在盯着自己,脸色不好,还是继续忍着吧。

    度分如年,终于熬到了下课,石大海迫不及待的离开座位……“站着,我说下课没有,石大海!”班主任严厉说:“让你站起来有十分钟没有?站没站相,急着要手机去呢!不用要了,要不回来了!”

    石大海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说:“我要去厕所。”

    班主任认真的看了一下,不似伪装,突然说:“下课。”

    石大海一个箭步抢在了班主任的前面,觉得不妥,迅速的退了回来。班主任一反常态的两步跨出了教室。看着石大海急去的背影,双手又背在后面。

    石大海一进厕所,满员,简直绝望了,便迅速下了一楼。呼呼啦啦之后,洗了洗手从卫生间出来,感觉身体都是轻的,阳光照在身上是别样的舒服。

    回去,经过一间教室,窗户下的一个女生正要坐下去,后面的椅子已被一个男生悄悄的移开。提醒她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坐空……

    啊…恶作剧的男生似有准备,眼疾手快趁她未蹲在地上之前,率先扶住。一只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在了女孩的胸旁边。正当男孩洋洋得意,女孩有惊无险的时候。一个人影迅猛冲至,双手用劲一推。本来那个男生就瘦,这一推也不知使了多少力气,把那个男生直接推翻,撞开后面的桌子,书本掉砸了他一身,女孩没了扶持,也跟着摔在了地上,看清了是谁,顿时尖叫大喊:“你推他干嘛!”

    事发突然,立即引来了大家纷纷围观,石大海不经意间瞥到了一个女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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