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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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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再次醒来的时候,破晓已过了许久。

    他睁开了双眼,绸缎制成的床帘展现在他的视野,身上有被子盖着,四周也都被床帘封闭了。他伸手饶了饶头,掀开被子,一只脚向床边伸去,撩起了床边的床帘。

    如此伸脚,是他起床的习惯。他觉得,这样便于起床就能直接坐在床边,更有利于穿戴。

    这不,随着脚伸出床边,身子也起来了,最后坐在了床边。双手随意拨开了床帘。随着外面照射进来的光线,房间有了一定的可见度,随即慢慢地打量周围。

    这间屋子,是尹倩儿的房间没错,里面的陈设,也如之前的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便是原本一片狼藉地桌面,现已收拾得干干净净。

    白羽站起身,刚要往前开步,却不曾想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跤,正面来了个狗吃屎,直接扑倒在地上。摔倒,他并不害怕,但他现在却是心底发麻,因为,他刚起床,是光脚,可以真切地感受脚下物体,那是一只人的脚。

    天呐!不会是……

    白羽心里默默地想着,眼睛却是不老实地慢慢地往回瞄。下一刻,他放心了。

    虚惊一场。

    原来是尹倩儿找了个矮凳子,坐在床边,靠着床睡着了,却把脚伸在了床前。先前白羽起床只顾看屋里,却没看床边。随即,他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调换了。现在的他,身上穿的是白色绸缎睡衣,而这并不是他能拥有的。至于衣服调换是小事,大事是谁给他换的衣服?他在想……

    经白羽这一绊,尹倩儿的头微微动了动,随即慢慢睁开眼,只见扑在地方的白羽,惊喜道:“小羽,你醒了?”说罢,迅速起身前来扶白羽。

    白羽起来,独自拍了拍胸口,道:“姐姐,你吓死我了?”

    见了尹倩儿,他却是头脑短路,将自己思考的“谁换了自己的衣服”的事抛在脑后。

    姐姐?尹倩儿见白羽直呼自己姐姐,开心极了,心里甜甜的,就像加了蜜一般。道:“怎么?难道姐姐睡觉的姿势不美吗?”

    白羽看向尹倩儿,看到她得容颜那一刻,发了愣。现在的尹倩儿,没有带面纱,柳叶眉下明亮双眼,乌黑的长发置于背上,耳边鬓发直垂胸部。面庞上,如雪的肌肤,透着红润,如同新生的芙蓉一般,用一个字形容,就是“嫩”,仿佛弹指可破。鼻子和小嘴,如同雕刻的一般,让人过目难忘。整个一张脸,用一个字形容――美。美得让知晓她的男子为其痴狂追求。

    似乎是发现了白羽的异状,尹倩儿咳了两声,道:“小羽,怎么了?”

    “姐姐,你真美。”

    “呵呵,有多美。”

    “是目前我见过的女子中,最好看的一位。”白羽如是地说道。没错,目前和白羽有接触的女子,便是兰芝及活仙楼老鸨这些人,但她们和尹倩儿相比,尹倩儿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论美貌,你们是赢不了的”。至于那日在包记酒楼救下的那个女子,白羽至今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偶尔会想起她的模样罢了。

    “小羽的嘴还是那么甜。”尹倩儿听得心满意足,不由地夸赞了白羽一番,继续道:“对了,昨晚你怎么了?吓坏我了。”

    白羽来到桌前,坐在凳子上,尹倩儿跟着他,坐在了他旁边。

    其实白羽过来坐凳子是做样子,他是在给自己时间,思考应该怎样回答尹倩儿才恰当。总不能直接告诉她,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碰巧附在你那已死的弟弟身上,导致之前的记忆消失了吧!

    坐在凳子上的那一刻,心中也有了答案,道:“我也不清楚,当你说你是我姐姐的那一刻,我就头疼,随后便做了一个梦。”

    “什么样的梦?”尹倩儿关切地问道。

    “我梦见了杏花村……”白羽将梦中所见全盘托出,没有藏着半点。反正这些都不是属于他本人的记忆,告诉尹倩儿,就当讲个故事吧!

    尹倩儿听着他描述的梦境,先是欢喜,随后听到那场大火,便流下了眼泪,有些抽泣起来,随即用袖子轻轻擦拭。

    白羽讲完了梦境,见尹倩儿这般模样,心里明白,自己触碰到了她的伤心往事。安慰道:“姐姐,事已至此,何必伤心呢?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啊!”

    尹倩儿早已将往事放下,只是提及之时,难免有些动容。白羽的安慰是多余的,但是最后两句却让她听得一愣一愣,什么苟且?什么诗和远方?不曾听闻。问白羽道:“小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羽说道:“就是劝姐姐不要为往事而伤心。”

    “不是,我说的是那什么苟且那句。”

    白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微微思考,道:“那两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们人,不要总是活在过去,而是要看向未来。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如此显得才高八斗一些。”

    尹倩儿听着白羽的解释,心里却是将这两句话记在了心底。

    她用手肘撑在桌边,然后脸在手上,望着白羽。没寻到白羽之前,她总是在想,时间隔得那么久,如果天公作美,真的找到了白羽,她和他之间到底会不会生疏?白羽会不会很自然地喊她一声姐姐?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没有陪伴在白羽的身旁,在快要见面快要相认的时候,自己会不会又没有勇气去唤他一声“小羽”?之前她内心很矛盾,现在,她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也许,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力量吧!即使长时间不曾见面,也不会感到任何的隔阂。

    “姐姐,你怎么了?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白羽见尹倩儿这般模样,有些不习惯,慢慢地摸着自己的脸。

    “没花,比花还好看。”尹倩儿道。

    “方才姐姐才说我嘴甜,没想到姐姐今天吃了蜂蜜,比我的还甜。莫要欺负我读书少,骗我,比花好看的,只有姐姐。”白羽笑道。

    尹倩儿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小子……说的话,太中听了。

    蓦然,白羽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问道:“姐姐,我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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