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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菜园菜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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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园离衙门并不是很远。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白羽、仇大人等人方才到达。

    所谓的菜园,其实就是用土坯墙围成的一小块区域,围墙的一方设有一道门,门是用竹子做的,其门头有匾。这匾石块黑漆的木块,上面有字,应是仇大人亲自上书,上有“菜园子”三字。门前是一条较宽的道路,也就是此刻白羽等人所在的位置,道路两旁,青草丛生,左边树木,右边竹林,而且竹林里隐隐还传来溪水流淌的声音。菜园里,坐落着的一间小茅屋,引人注目。

    整个地方,乍一看,倒像个隐者所在。

    白羽见了,欢喜得不得了。

    他率先走进菜园,只见遍地的白菜,盎然生机,真是好宝贝,难怪引起了偷菜贼的注意力。仇大人、胡作自己两个衙役紧跟其后。

    茅屋门口放着一张老人椅,上面躺着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头发、胡须皆成白色,脸面皱纹,此刻正一手执扇,一手举着葫芦,貌似方才痛饮了一口似的。

    “菜叟,身体怎么样?”胡作上前,来到那老人身旁。

    老人没有名字,四十年以前就在这儿看守菜园了,一直至今。可以说,他把他的一生,都奉献在了这片菜园上。老人年轻时,与一漂亮女子偷偷相恋,不想女女子的存在被财主的儿子知晓,前来提亲。女方父母因贪恋钱财,答应了这门亲事。菜叟与那女子知晓后特别伤心。不巧的是,那个时候菜叟所种的地正是这财主家的,如果与财主闹翻,那他就等于自断生计。在女子成亲的那天,菜叟相通了。在新郎官于大厅喝酒之时,他偷偷潜入新房,带着新娘,离开了财主家。

    等到财主的儿子入洞房时,发现房里空空如也,漂亮的美人儿早也不知踪影,当即遣人搜寻新娘,忙碌几天,一无所获,最后不了了之。

    二人在长洲县里躲躲藏藏,过了很多天的平静日子。不想,仿佛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一样。那天是八月十五,是家家团圆的好日子,女子出去在街上买酒买菜,却意外地被哥哥发现了踪迹。晚上,女子没想到自己的家人会找到这儿,而自己被强行带走,年轻的菜叟也因此被打断了一条腿。

    女子被带回的命运,可想而知。

    年轻的菜叟已是残疾,出去谋生计都是问题。这个时候,一个很好机会入了他的眼睛:县衙大人请人看守菜园子。他来到县衙,以终身为代价,最后得到了这份差事。那个时候的县衙大人,见菜叟如此,许下了优厚的待遇,每日饭菜又衙役送去,每年的衣服也是衙门承包,工薪待遇也不错,每年一两银子。

    菜叟闻言,见胡作在自己身边,徐徐起身,看似很艰难的样子,道:“胡主簿,今日到此,有何事干?”

    “哦,是这样的,前些日子,你说的偷菜贼泛滥的事,我们仇大人听后非常气愤,如今已经加大了逮捕力度。其次呢,前来给你送餐的衙役跟我们大人说了,你身体欠安,需要静养。这不,替代你的人来了。以后呢,你老啊就在衙门里静养吧!”胡作笑道。

    菜叟老了干不动之时,去衙门颐养天年,这个规定是以前的县衙大人定下的,后续的大人上任,前任大人都得交代。为了赢得民心,接任的知县只得应允。

    菜园看了看白羽,对胡作道:“就这个小家伙啊!那我得给他交代清楚咯!”说着便一瘸一拐地来到白羽身旁,道:“你跟我来吧!”

    白羽跟着菜叟,慢慢地走进茅屋。

    仇大人等皆在外面等着。

    茅屋内。

    白羽打量四周,这应该有个二十平方米大小,有床,还有炉灶锅瓢碗,两张桌子。床上被套自己屋内设施摆设整齐,白羽不禁看了一眼菜叟,打心底敬仰。

    “这儿就是你平日里吃饭睡觉的地方。来来来,这边。”菜叟朝左边继续走。

    前面有一道门,推开门,白羽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如果说先前的是天堂,那此刻的一定是地狱。

    这个屋子内,摆设杂乱无章,简直就是一个废弃场。

    “这儿是仓库,很多东西我都放在这儿了,包括什么种菜工具等等。总之呐!这里是我这些年的积累,是我一生的心血,都交给你了。”菜叟说着说着,竟落了泪,想来在这儿的这些年,难免产生留恋之情。

    他说完就离开这间茅屋,多看一眼,就多一份留恋。

    出了茅屋,他指着茅屋旁的一扇门,对白羽说道:“那儿是茅厕。”

    白羽点头。

    “交代好了吗?”仇大人走过来问道。

    “大人,都交代好了。”菜叟道。

    “哦,对了,这个葫芦,老夫留着也没用,现在一并给你吧!你要是喝酒啊!就到街上的包记酒楼去打,掌柜的认识这葫芦。”这是菜叟最后对白羽说的话,说完就将葫芦给了他,然后在两个衙役的照顾下,离开了菜园。

    从此,白羽便是菜园的主人。

    “白羽,现在事情基本结束,那我就和大人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保护菜园。”胡作说完,也不管白羽,与仇大人一起,离开了菜园。

    周围安静下来,只剩白羽一人。

    “咦!刚刚他说什么“好好保护菜园”是什么意思?菜园不是好好的吗?”白羽蓦然想起胡作临行前的一番话,若有所思,总感觉不对劲,却有说不出有什么不对?

    夜晚来临,周围寂静。

    白羽一人躺在床上,心里还是很喜悦的,毕竟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上的第一张床。

    “咦!刚刚那个老爷爷走的时候给我的葫芦,我当时没注意,结果便放在外面的老人椅上,没有去管。里面好像还有点酒。在牢狱之时,马老伯说,喝酒很爽,今晚无事,何不尝试?”说着便起身,拿过衣服穿戴好,打开茅屋门。

    靠着月亮留下的月光,来到老人椅旁,葫芦还在,拿起葫芦,却感觉菜园里不对劲。

    有五六个,正在菜地里,貌似在挖白菜。

    瞬间他明白过来,有人在偷菜。

    哼!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简直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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