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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贵有自知之明，卓老，你觉得呢？”
听到陈光这句充满挑衅的话，卓老脸色再沉，阴沉着脸，问道：“陈光部长，你的意思，是老夫没有自知之明喽？”
平日里，卓老都不以‘老夫’自居，只有当他觉得事情足够严重，足够需要他重视的时候，他才会以这样称呼自称，以此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态度。
很显然，现在的卓老，对陈光已经非常不满。
年轻人自信是没错，但若是猜错了香水的品质，还撑着脸皮，想要胡掰乱造，硬是想将脸面赚回来，这就有点没大没小了。
自大，不等于自信！
年轻人，今天老夫就好好给你上一课！免得你以后吃亏！
卓老眼中的精芒暴涨，目光彤彤地直视陈光，等着对方的回话。
“你当然没有自知之明！”
陈光冷笑，直视卓老，态度极尽嚣张，目光扫视着周围众人，冷冷地道：“卓老，我不是在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陈光的声音洪亮，咬字清晰，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这句话。
声音在研发部浩浩荡荡地传播而去，每一个人后都短暂地陷入一种呆滞状态。
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内容。
“我……我特么没听错吧？这个废物部长，居然说我们都是垃圾？！”
或许是因为陈光这句话实在太嚣张，太惊人，导致众人足足呆滞了还一会儿，才有人带着深深地震惊，脱口问道。
“嚣张！太嚣张！就香水知识而言，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们是垃圾！”
“呵呵！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个没有任何香水知识基础的人，却指着我们这些精锐，大放厥词。”
“我都怀疑这位陈光部长到底有没有脑子，说我们也就算了，但把卓老也包含在那，是怎么想的？明明错的是自己，却还满嘴胡言，说话不过脑子！”
越是精锐的员工，就越是无法忍受陈光的羞辱。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不谦虚请假就算了，还满嘴火车跑，我们是垃圾，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每个人的脸色都是一脸怒火，即使是卓老，此刻也是被陈光气得不轻。
“垃圾？好好好！陈光，既然我们是垃圾，那这个清奇香水研发部，就交给你一个人干好了！”
在丽都时尚这么久，卓老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屈辱！
说着，卓老流将身上的白色袍子猛地仍在地上，就要朝外离去。
“玛德，什么辣鸡部长，把卓老逼走了，谁跟着你干！”
“走走走！没了卓老，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就知道不是卓老当总负责人，咱们迟早得走人！”
其他人见卓老发飙，也纷纷表态。
一时间，白色大袍洒落一地，每个人都义愤填膺地跟着卓老身上，言语和神色间还带着忿忿不平的情绪。
秦又白见局面即将崩盘，脸上满是担忧，紧张地想要出口拦下卓老，不过还未等她做出实际动作，就被陈光突然拦下。
只见陈光缓慢而镇定地秦又白摇了摇头，然后才抬起头，直视卓老的背影。
“等等！”
声音传到，卓老应声而停。
他对绝世香水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而这也可能是他这一辈子调制出来的最好香水，如果不是到了逼不得已，他实在不想放弃。
“如果陈光肯放下身价和自尊，低头恳求我回去的话……”
卓老眼中精芒一闪，缓缓回头，神色带着七分不满和三分愤怒。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与陈光摇摇对视，目光深处，藏着寒意。
“但若陈光依旧是我行我素，我也只能选择放弃研究绝世香水，理想虽然美好，但尊严也不能放下！”
大部队顺着卓老的停驻，而集体停下脚步，齐齐朝陈光看来。
这些目光中有不屑，有冷漠，有愤怒……带着种种情绪的目光，如潮涌般朝陈光冲来。
但陈光却丝毫不为所动，在发出一声冷笑之后，就来到试验品十一号面前。
“卓老，我先前说过，这瓶试验品十一号，大概有原版绝世香水十分之一的品质，对吧？”
卓老眉头微皱，神色间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没有多说，只是点头应道：“没错。”
听到卓老的答复，陈光拉扯的冷笑弧度变得更大。
“现在，我要收回这句话！”
收回这句话？
原本还在疑惑陈光要做什么的众人，在听到陈光的这句话后，纷纷浮现起了冷笑。
“收回？不不不！这个评价，您还是留着继续孤芳自赏吧，我们不陪你玩了！”
“现在才想收回，晚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作孽不可活！这么作的部长，我真是第一次见！”
众人随着冷嘲热讽，但卓老的脸色却在陈光说出这句话后，变得好转了很多。
既然陈光肯低头，卓老自然不介意借驴下坡给个台阶。
至于这些研发人员，只要卓老肯回去，那么稍微安抚一下，自然就能将这波骚动给平息下来。
想到这，卓老就准备给陈光下个台阶。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呢，就见陈光突然高高举起了那瓶试验品十一号。
他想干什么？
陈光的这个举动，让卓老骤然一愣。
不仅卓老有这个疑惑，其他人好奇陈光想要做什么。
难道……难道他恼羞成怒，想要砸了这瓶试验品十一号不成？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在他们的认知中，陈光根本就是街头混混，没有能力偏偏还自尊心极强，受不了太大刺激，在这种情况，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他们都不会感到意外。
不过就算想到了这个可能，众人也没有打算出声或者阻止，他们还暗暗期待着陈光做出这种过激举动，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将陈光辞退！
很显然，陈光的现在的仇恨值已经到达了某种高度，众人即使以失去这次试验品十一号的代价，也要让陈光下台。
只可惜，在卓老困惑的目光下，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陈光做出了与他们所想的截然不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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