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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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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郡守心神不宁, 低头再去看案上的信, 目光凝在那行‘寻踪及探安王女婿’的字样上。

    这是入夜后收到从渭州发来的密信。薛冲上回和他说杨家郎君到了庆州,可他查过并没有发现踪影, 已给过他回信。哪知道今日他又来了一封, 还让着查安王的女婿, 他接到安王请贴的时候也没细看, 不想薛冲要找的那个杨君毅就是安王女婿。

    那人不但是安王女婿,还是护国公家的大公子宋钊!

    李郡守回过神来,头疼不已。

    他是觉得那个安王女婿面熟, 若不是女婿回府后告知,他怕还记不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钊明明已得赐婚, 为何还要化名为杨君毅与文颐郡主成亲, 见薛冲的时候也不表明身份。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打算先探安王底细?

    对了,听说他是被文颐郡主从军营带回来的。

    李郡守思绪百转千回, 提了笔准备回信,告知薛冲庆州的这一切。可才熏了墨, 他又顿住。

    女婿刚才吓得面无血色, 说被认出来了, 怕宋钊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或者, 他应该先探清楚宋钊的原由, 再回信较好。宋钊已认出女婿, 他对薛冲隐瞒了身份也必有因, 自己贸然就对薛冲揭了这事反倒不美。

    如今他女婿家已得皇帝看重,许家提携他回到都城去也是指日可待。以其直接告知薛冲,不如趁此机会给宋钊先卖个好,告诉他薛冲在打听他化杨姓后的行踪,正好也能一探他的用意。

    而他都这样卖好了,宋钊对他女婿应该就不生什么心思了。

    李郡守再三深思,将笔搁了,拢了拢袖袍站起身回屋歇下。

    此时的宋钊亦还没有入睡。

    他惯来浅眠,如今身边多了个人,总是有些影响。何况赵暮染也睡得极不踏实,似乎也不习惯突然身边增多一人。

    她总是睡着就滚到他怀里,猛然打个激灵坐起身,迷迷瞪瞪看他一眼,再去寻了墙贴着继续睡,然后又重复一遍先前的动作。

    这样闹个两回,他就彻底没了睡意,何况小小的帐幔内一呼吸就都是她的气息,让他心头滚烫一片。

    宋钊闭着眼,勉力不去回想将她压在身下的一幕幕。

    床榻轻响,贴着墙睡的赵暮染又翻身,再度滚进他怀里。胸前软软一片贴到他手臂,修长的腿也踢了被子,直接搭在他腿上。

    宋钊身体微僵,睡梦中异常警惕的赵暮染察觉不似平常,又猛地睁开眼。就在她要翻坐起身的时候,宋钊没忍住箍了她的腰,贴着她耳边道:“染染,别动了,是我。”

    郎君声音低哑,沙沙的,赵暮染迷迷糊糊间觉得很是安心。她就真不动了,往他身上蹭了蹭,脸贴上他胸膛,手和脚都缠到了他身上。

    宋钊听着她悉嗦的动静,发现她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不知怎么突然想笑。

    她睡觉的姿势也是豪迈得不行。

    只是这样一来,他估计更要睡不着了。

    宋钊就轻叹气。谁人说香软在怀是美事,明明煎熬得很,却又很满足她的纠缠。

    他低头吻了吻她眉心,将嚣张跋扈的某处移开一些,就那么拥着她闭目养神,不知不觉间竟也浅浅入眠。

    新房内,帐中新人相拥而眠,一对龙凤红烛直燃至晨光熹微时。

    赵暮染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当第一缕晨光从窗柩投进时她就醒过来了。她发现自己在一个温热的怀里时怔了怔,旋即回想起昨日她成亲了,杏眸就弯起,唇边染着高兴的笑。

    她一动,宋钊其实也醒过来了,只是他不怎么愿意睁眼。怀里的人儿不停往他身上贴,比先前相拥更紧密,而因她的动作,他更是尴尬不已。

    小钊钊被蹭得直跳,她还不自知,都要贴到她腿心间了。

    宋钊难耐,可随着她的贴近又有让他耻于开口的销魂滋味,他只能是继续闭眼强忍着在肢体流窜的冲动。

    赵暮染欢喜的在郎君怀里蹭了蹭,发现他没有动静,就仰了头去看去他。

    她缩在他怀里,仰头也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还有微微泛青的新胡根。

    她看得新奇,伸手去摸了摸,有点儿扎手,但摸着又挺舒服的。她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还够着去亲了一下。

    宋钊被她闹得心猿意马,她蹭着他,让他脊背一阵一阵发麻,险些要因那种感觉闷哼出声。紧绷的脊部亦是汗湿一片。

    就在他想,她摸一摸也该收手了。赵暮染却想到什么,安静地察觉他一会,唇就又落在了他下巴,然后学着他昨夜亲她的动作,一路亲到他喉结。在那滚动之处还轻轻咬了一口。

    这一下就如同是捅了马蜂窝。

    赵暮染眼前一花,那个假寐的青年扣着她手就翻了身,沙哑着唤了她一声就不由分说吻住她。

    赵暮染怔了怔,然后被亲得直气喘吁吁。帐幔里是她叫人面红心跳的喘息声,带着时不时从唇边渗出嘤咛,像昨晚那种酥软又直袭她感官。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发现腿间被什么东西硌着,迷离间就想起前些日子在她手中会跳动的棍子。

    她难得羞红了脸,本能的轻挪着身子想要避开,殊不知她的动作让情动的宋钊都要红了眼,越发痴缠着她的唇。赵暮染也不知自己左避右避多久,只感觉怎么样那东西都抵着她,突然她感觉唇轻轻一麻,是宋钊咬了她一口。

    她不由得闷哼出声。

    随之,身上的重量也消失,她睁着迷离水润的杏眸,被郎君强势的索吻后有些缓不过气。宋钊那边冷着张俊脸,耳根通红,几乎落荒而逃,匆忙去净房换下湿湿的亵裤。

    ——杨君毅?

    竟是同一个人吗。

    李郡守心神不宁,低头再去看案上的信,目光凝在那行‘寻踪及探安王女婿’的字样上。

    这是入夜后收到从渭州发来的密信。薛冲上回和他说杨家郎君到了庆州,可他查过并没有发现踪影,已给过他回信。哪知道今日他又来了一封,还让着查安王的女婿,他接到安王请贴的时候也没细看,不想薛冲要找的那个杨君毅就是安王女婿。

    那人不但是安王女婿,还是护国公家的大公子宋钊!

    李郡守回过神来,头疼不已。

    他是觉得那个安王女婿面熟,若不是女婿回府后告知,他怕还记不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钊明明已得赐婚,为何还要化名为杨君毅与文颐郡主成亲,见薛冲的时候也不表明身份。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打算先探安王底细?

    对了,听说他是被文颐郡主从军营带回来的。

    李郡守思绪百转千回,提了笔准备回信,告知薛冲庆州的这一切。可才熏了墨,他又顿住。

    女婿刚才吓得面无血色,说被认出来了,怕宋钊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或者,他应该先探清楚宋钊的原由,再回信较好。宋钊已认出女婿,他对薛冲隐瞒了身份也必有因,自己贸然就对薛冲揭了这事反倒不美。

    如今他女婿家已得皇帝看重,许家提携他回到都城去也是指日可待。以其直接告知薛冲,不如趁此机会给宋钊先卖个好,告诉他薛冲在打听他化杨姓后的行踪,正好也能一探他的用意。

    而他都这样卖好了,宋钊对他女婿应该就不生什么心思了。

    李郡守再三深思,将笔搁了,拢了拢袖袍站起身回屋歇下。

    此时的宋钊亦还没有入睡。

    他惯来浅眠,如今身边多了个人,总是有些影响。何况赵暮染也睡得极不踏实,似乎也不习惯突然身边增多一人。

    她总是睡着就滚到他怀里,猛然打个激灵坐起身,迷迷瞪瞪看他一眼,再去寻了墙贴着继续睡,然后又重复一遍先前的动作。

    这样闹个两回,他就彻底没了睡意,何况小小的帐幔内一呼吸就都是她的气息,让他心头滚烫一片。

    宋钊闭着眼,勉力不去回想将她压在身下的一幕幕。

    床榻轻响,贴着墙睡的赵暮染又翻身,再度滚进他怀里。胸前软软一片贴到他手臂,修长的腿也踢了被子,直接搭在他腿上。

    宋钊身体微僵,睡梦中异常警惕的赵暮染察觉不似平常,又猛地睁开眼。就在她要翻坐起身的时候,宋钊没忍住箍了她的腰,贴着她耳边道:“染染,别动了,是我。”

    郎君声音低哑,沙沙的,赵暮染迷迷糊糊间觉得很是安心。她就真不动了,往他身上蹭了蹭,脸贴上他胸膛,手和脚都缠到了他身上。

    宋钊听着她悉嗦的动静,发现她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不知怎么突然想笑。

    她睡觉的姿势也是豪迈得不行。

    只是这样一来,他估计更要睡不着了。

    宋钊就轻叹气。谁人说香软在怀是美事,明明煎熬得很,却又很满足她的纠缠。

    他低头吻了吻她眉心,将嚣张跋扈的某处移开一些,就那么拥着她闭目养神,不知不觉间竟也浅浅入眠。

    新房内,帐中新人相拥而眠,一对龙凤红烛直燃至晨光熹微时。

    赵暮染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当第一缕晨光从窗柩投进时她就醒过来了。她发现自己在一个温热的怀里时怔了怔,旋即回想起昨日她成亲了,杏眸就弯起,唇边染着高兴的笑。

    她一动,宋钊其实也醒过来了,只是他不怎么愿意睁眼。怀里的人儿不停往他身上贴,比先前相拥更紧密,而因她的动作,他更是尴尬不已。

    小钊钊被蹭得直跳,她还不自知,都要贴到她腿心间了。

    宋钊难耐,可随着她的贴近又有让他耻于开口的销魂滋味,他只能是继续闭眼强忍着在肢体流窜的冲动。

    赵暮染欢喜的在郎君怀里蹭了蹭,发现他没有动静,就仰了头去看去他。

    她缩在他怀里,仰头也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还有微微泛青的新胡根。

    她看得新奇,伸手去摸了摸,有点儿扎手,但摸着又挺舒服的。她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还够着去亲了一下。

    宋钊被她闹得心猿意马,她蹭着他,让他脊背一阵一阵发麻,险些要因那种感觉闷哼出声。紧绷的脊部亦是汗湿一片。

    就在他想,她摸一摸也该收手了。赵暮染却想到什么,安静地察觉他一会,唇就又落在了他下巴,然后学着他昨夜亲她的动作,一路亲到他喉结。在那滚动之处还轻轻咬了一口。

    这一下就如同是捅了马蜂窝。

    赵暮染眼前一花,那个假寐的青年扣着她手就翻了身,沙哑着唤了她一声就不由分说吻住她。

    赵暮染怔了怔,然后被亲得直气喘吁吁。帐幔里是她叫人面红心跳的喘息声,带着时不时从唇边渗出嘤咛,像昨晚那种酥软又直袭她感官。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发现腿间被什么东西硌着,迷离间就想起前些日子在她手中会跳动的棍子。

    她难得羞红了脸,本能的轻挪着身子想要避开,殊不知她的动作让情动的宋钊都要红了眼,越发痴缠着她的唇。赵暮染也不知自己左避右避多久,只感觉怎么样那东西都抵着她,突然她感觉唇轻轻一麻,是宋钊咬了她一口。

    她不由得闷哼出声。

    随之,身上的重量也消失,她睁着迷离水润的杏眸,被郎君强势的索吻后有些缓不过气。宋钊那边冷着张俊脸,耳根通红,几乎落荒而逃,匆忙去净房换下湿湿的亵裤。

    安王微微一笑,问那默不作声趴好的郎君:“可是伤着你了,本王是粗人,手上没个轻重。”

    宋钊眉峰平和,薄唇轻启:“谢殿下|体恤。殿下凤骨龙姿,是我等万分不及的。”

    本有几分讨好的话被青年不亢不卑轻声道出,竟让人觉得舒心无比。

    安王就斜斜瞄了他几眼,见他修眉凤目,比在远处看更要俊俏几分。

    确实是有个好相貌。

    还是个会说话的。

    “郎君与染染的相识,本王已有听闻。皆是说你愿相许报恩,如若是真,倒也是一段佳话。不过本王还是要问问郎君。”安王径直霸占了女儿方才坐的椅子,坐姿大刀阔斧的,极有气势。

    宋钊依旧从容:“殿下请说。”

    “郎君可是真心。”

    安王言简意明,屋里似乎也跟着一下子安静了。

    赵暮染也没预料到自家父王会问这样的话。澄净的杏眸看看严肃的安王,又瞅瞅榻上俊隽的郎君。

    宋钊微垂的凤眸抬起,眸光像遇着风的湖面,有辉华流转。但那光华也只是一瞬,在安王目光与他对上时,郎君眼里已是一片平静,风过水无痕。

    “殿下这话我怎么答都不对。”

    青年的话使安王瞳孔颜色渐深,赵暮染侧头看去,似乎还挑了挑眉。

    青年在这时坐起身,将身上半开的袍子拢好,脊背笔直跪坐在榻上,轻声道:“在下姓杨,字君毅,祖籍京兆。上有父母,儿辈中为嫡长,另有两个弟弟,一个小妹。今年二十有一,未定婚约。”

    他郑重其事的一番自我介绍。

    安王目光沉沉盯着他,冷笑一声:“答非所问。”

    面对安王显露的不满,郎君那张俊秀面容上如终平静无波,与气势强劲的安王对视的目光清亮。他仍轻声道:“殿下所问亦非想问。”

    青年明明一副孱弱的样子,低言轻语时却有股不输于任何人的气势,即便他身边有着皇家之威的安王。

    安王闻言心头微微一震,说不惊讶是假的。

    ——他被一个臭小子给呛了!

    嘿,安王剑眉高高挑起,多少年没遇到这样大胆的了。

    赵暮染听着也挑了挑眉,却不是安王那样臭着脸。她蹲在床榻前,手肘撑在榻上托着下巴,杏眸亮晶晶的:“那我们要成亲,你是不是得先去信告知父母?”

    宋钊被她问得一怔,安王有些气急败坏地伸手戳她脑袋:“老子话还没问完呢,成什么亲!”

    “噫?关键不就是男未娶吗?”赵暮染侧头躲过,“您还要问什么啊。”

    问了,人家说了,您信吗?

    问了,人家说了,您就不去查了吗?

    赵暮染挑衅地甩了个眼刀过去,安王被她噎得直咬后槽牙。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安王郁郁地说:“你就要他了?”

    “所以你看他不顺眼了?”赵暮染唇边啜笑,又噎了回去。

    安王用手捂着胸口,他快要被这见色忘父的女儿气吐血了。赵暮染见他这样,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撇了撇唇伸手帮他按胸口:“怎么气性跟个毛小子似的,被说中心思就说中了,至于气成这样嘛。你这样容易老,娘亲嫌弃要怎么办。”

    在女儿的关心中,尽管献殷勤的份大,安王一口气才算顺了。

    却还是一脸无所谓地拿开她手:“王妃何时嫌弃过本王,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一丁点儿了。”

    啧啧,得了好怎么还跟个怨妇似的。赵暮染对这个爹的脾气也是没辙,视线落在他脸上,突然想到什么,又侧头去看安静跪坐在榻上的郎君。

    她‘噫’一声,秀美的面容上都是惊奇:“君毅与父王都有一双凤眼,缘份啊。”

    安王闻言视线漠然落在青年脸上,在他微微垂着的双眸间打转,“有什么稀奇的,天下间长着双凤眼的人海了去了。”

    宋钊却是在此时道:“是君毅的荣幸。”

    还欲刺几句的安王骤然就收了声。

    这小子还亲近的自称上了,还一副谦卑的样子,要托衬出自己蛮不讲理,没风度吗?

    安王脑海里嘿呀嘿呀的补了出翁婿相争戏码,抿了唇。他站起身,实在不想再呆了,“我会让人给王妃送信,叫她准备着。两日后要到渭州交界,你还去不去?”

    他既然要搞事情,自然不会忘记爱凑热闹的女儿。

    赵暮染却是没有像往前那样直接就应下,而是看了看宋钊,蹙眉说:“军令吗?”

    安王又捂住了胸口。

    他的动作让赵暮染有要翻白眼的冲动,就非要较个高下吗?

    一直很安静的宋钊在此时突然说:“殿下是听闻了交界处有匪贼之事吗?”

    安王睃了他一眼,未言。

    “君毅不久前才从两方交界经过,沿路有所闻,如若殿下要到交界去,或许能帮助。”

    郎君缓缓道来,赵暮染吃惊得微微张了嘴。

    安王脸上表情就变得有些玩味了,卷着舌头说:“好啊。”负手在背,大步出了帐营,身后有少女责怪的说话声。

    “你怎么就要跟去了,那边危险。”

    “你会去。”

    帐外的安王步子就一顿,不知是想到什么,不悦的神色骤然散去,大笑着龙姿虎步地离开。

    ——京兆扬姓。

    好个杨君毅,有几分胆色,确实……也算有缘。

    安王笑着离开,一众不明人以为是翁婿相处极愉快,帐内的赵暮染被他突然大笑吓得险些呛着,缓了好大会才说:“说抽就抽,跟个陀螺似的。”

    宋钊听着却是凤眼微挑,“你与殿下感情很好。”

    “马马虎虎。”赵暮染耸耸肩,语气就添了惆怅,“你身上有伤,还有旧疾,跟着去没问题吗?”

    “无碍的。”

    郞君声调浅浅,少女就叹一声:“其实父王已经同意,不必这样讨好的。”

    宋钊就凝视着她,微微一笑:“不是。”他没有在讨好安王,即便是要讨好……那个也不是安王。

    赵暮染落入他清杳的眼眸中,那一瞬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万千瑰丽颜色,她心跳好像就紊乱起来,而且让她有种想扑上去的冲动……少女杏眼眨啊眨,红唇亦微微抿直,身子都已经半撑起来。

    “殿下,蔚明求见。”

    就在少女感觉要压制不住冲动时,外边响起求见声。

    她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朝外高声:“进来。”没有看见郎君失落似垂下的唇角。

    随着应喏声,一位身穿软甲的侍卫缓步而入,停在屏风处禀道:“郎君的东西已经都拾掇好。”

    “那就抬进来吧。”

    当即就有人将两口箱子送到赵暮染眼前,她颔首示意打开,朝青年说:你瞧瞧东西有没有少,我让他们都仔细的找了的。”随后又道,“你放心,没许他们乱翻,就怕碰坏了。”

    宋钊看到整齐归列在箱内的东西,平静的眸光有着波动。“我带的约莫也就这些,能再寻到,已是感激。”

    赵暮染闻言点点头,蔚明就带着人离开,在帐内只余两人的时候,宋钊突然探手去握了她的手。

    少女站在床榻前,他仰着头看她,侧脸落满阳光。他说:“安王殿下对我有疑问,你呢,为什么不问。”

    她性子再直率,他却不认为她单纯到心中一点想法都没有。

    脸上有浅浅笑意的赵暮染怔了怔,旋即敛神侧坐在榻上,表情变得严肃:“那你先前所说可有假?”

    少女敛容,秀美的面容上就少了柔和,那一身敛起的气势亦突然强盛。如天上日月,辉华逼人。

    宋钊看在眼里,只觉她英姿灼目,艳冶摄心。

    他握住她手的力度又加重一分:“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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