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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脸勾引自己的二爸, 怎么没脸承认？进去的时候肚子里有货呢！结果还是掉了吧？没脸没皮的东西......”
小院里里外外聚集了一圈人, 骂人的人是谁？
听说是小吕她妈。
林敏今天做足的准备的, 大波浪卷黑墨镜, 短短粗粗的手指尖涂着红艳艳的指甲油，握在一起的时候活像一个枣糕, 指着吕舒馨的鼻子骂骂咧咧的, 枣糕旁边还有两个其他的枣糕，三姐妹长的像极了，唾沫星子喷出来能把人腐蚀的掉渣。
吕舒馨垂眸站着, “妈，大姨，二姨, 进屋说吧。”
“老娘偏要在这说，让大家伙都看看！就、是、她，勾引自己的二爸, 还怀了孩子，不要脸的货，卖批卖到这破地方来了？不值钱了？”
吕舒馨怀里还抱着呜呜哭的小黎, 她想绕开这几个难缠的女人，却被拦住去路，城中村的路凹凸不平, 三个女人加起来要超过五百斤, 还穿着超高的凉拖鞋, 差点摔跟头, 晃晃悠悠的站好了，就要来抓吕舒馨的头发。
“诶诶诶，你们干什么！”
来了个壮小伙，穿着一件劳保服外衣，皮肤黝黑，手上还拿着一个扳手。
“亮子哥，你别管。”吕舒馨知道郭亮的脾气，皱眉给他使眼色。
郭亮一抬手，三个女人明显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想英雄救美，先看看你这逼样，够不够的着人家的款儿爷！”
邻居们指指点点，小黎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趴在李吕舒馨怀里吓得发抖：“小姨，他们是谁.......”
小姑娘看了电影又买了花裙子，一路蹦蹦跳跳的回来，就被这几个女人吓的摔倒在地上，小小的身躯在吕舒馨怀中抖的骇人，吕舒馨尽力安抚着，可这件事情完不了，林敏三姐妹哪里肯走？
郭亮在前头汽修店修车，听着动静赶过来，“嘴巴放干净点！”
“又是一个凯子？”
“估计是，舒馨你可以啊，走到哪卖到哪，不论有钱没钱都能上。”
林敏大手一挥，打断两个妹妹的话：“这位小哥儿，我是她妈，你想出头也得掂量着点。”
吕舒馨不想把事态闹得更大，她坐过牢，在小地方里已经算是很忌讳的，幼儿园有好几个小朋友都因为她的原因不跟小黎一起玩儿，小姑娘没少委屈，她把小黎往郭亮怀里一塞，说：“亮子哥，小黎麻烦你照顾两天，我有点事要办。”
郭亮皱着眉，明显不放心：“舒馨，你有困难就跟我说.......”
“没事，朝阳幼儿园你知道的，先谢谢了，回头我再把小黎这两天的伙食费补给你。”吕舒馨草草说着，转过身看着林敏三姐妹，冷着脸：“你们要什么我知道，跟我过来吧。”
林敏虽然还骂骂咧咧的，但是一听到这话还是跟着过去了，小平房里黑漆漆的，电线水管都已经被林敏她们给砸了，从她出狱到现在已经不下十次了，前头小黎都不在，这次刚好碰上，估计是掐着点来的。
“好话坏话都说尽了，你要不是这样一次一次的拖着，我们也不会给你办难看，你二爸肯定给你留着钱，你们当我傻？我才不傻，他看你那眼神儿我会不知道你们俩有什么猫腻儿？”林敏抱着臂坐在沙发背上分，尖头的高跟鞋在吕舒馨腿上一踢一踢的，“吕氏有多少钱我不清楚，总归不会少于这个数，我也不多要，给我一半，我立马走人。”
“我爸和我哥呢？”吕舒馨问道。
“你爸？回乡下跟阿公养狗去了，你哥简直跟个病痨鬼一样，张口闭口都是粉，你问他们干嘛？给他们的钱一并给我就行了。”
“大姐，你不能这么说，还有我们姐妹两个呢。”大姨不干了，小姨跟着也造反，“是啊大姐，做人不能这么不地道。”
林敏指着自己的鼻子夸张的说：“我不地道？我不地道你们还在发廊里站街呢！”
三个女人一台戏，吕舒馨看着刚刚还一致对外的三个女人吵成了一锅粥，点了根烟抽。她本来是不抽烟的，开车的时候会困，偶尔一两根解乏。
顺手拿起手边的一个玻璃茶壶，猛的扔在地上。
“哗啦——”
终于安静下来。
白色的烟从鼻子里呼出来，“二爸留给我的钱都给孩子看了病了，你们来了这么多次也知道，我要是有钱早就搬家了，还能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过来？要钱没有，二爸在半山留的那套别墅还值个几百万，钥匙在这，要住要卖随你们。”
从抽屉里拿出钥匙，轻轻的扔出去，三个女人像是池子里的锦鲤看到面包渣一样争抢起来，在地上滚做一团。
“要打出去打，以后再来的话我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吕舒馨烦躁的又点了一根烟，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一点橘红色的光芒明明暗暗。
忽然间，头皮猛的伊藤，头发被一把抓住往地上按。
林敏咬着牙的声音在而耳边炸开：“小婊.子，老娘抓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砰——”
“哎呦——杀人啦杀人啦——”
在里头三年，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一个过肩摔，林敏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其他两人在撕挠，没几下也被摔在地上，一片痛苦的哀嚎。
小屋子地方不大，落地的地方正好在大立柜和沙发中间。
玻璃水壶砸碎的地方。
门吱呀一声开了，手机照着亮，慢慢走近。
“你跟我天分，跟我学打拳吧。”
吕舒馨冷笑一声：“你谁啊大叔？”
“哎哟——”林敏忽然又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抱歉啊天黑看不清路踩着你了。”语气却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意思，反而欠扁的厉害。
大姨最胖，摔的最轻，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一脚踹翻在地上滚了好几滚，连连哀嚎。
“哟，我还以为是个皮球呢，顺脚就踢上去了，真对不住。”
秦三川把玻璃碎片踩着咯吱咯吱响，慢慢走过来用手机的光亮把吕舒馨从头照到脚，除了头发有点乱之外没什么大碍。
“来要钱？”
“恩。”吕舒馨看着他慢慢走近，微微弓着身子检查者自己，轻哼一声。
“给了么？”
“给了。”
“给了还不滚？找削呢？”
亮光移上来，吕舒馨的耳朵后面有一道长长的血痕，还在汨汨的滴着血。
“疼不？”
“.......”
“说话！”
“疼。”
“我草你们大爷......”
市局，审讯室，李百田打着瞌睡，手边放着一杯热茶，再浓的茶都拯救不了他的瞌睡。
“三雕哥，嫂子，你们......咱们有事得文明解决啊对不对，对方还是三个女的，你这一动手，你说我是拘留还是不拘留......”
周洋坐在旁边玩PS4，刚才在小院子外头秦三川没让他下车，这会倒是一块跟着来了局子里，小短腿儿一晃一晃的，“是啊三雕哥，你要是被拘留了我吃什么......”
秦三川两个胳膊伸开搭在椅背上，翘着的二郎腿不停的晃：“你赶紧意思意思做个笔录算了，我还得带着这小鬼头回去做作业。”
“那三个女人哭着喊着要做伤情鉴定，我要是让你们走了这事儿闹大咋弄？”李百田也无语的很，明明下午的时候刚见过，怎么晚上又见到了，还有那个小鬼头，他现在生理性发憷。
吕舒馨做的端端正正的：“要拘留几天？”
“看着那伤情也不算重，最多24小时。”
“那拘留我吧，让他走。”
秦三川的胳膊本就在她肩膀后头，轻轻一勾她就倒在了自己怀里：“说什么屁话！”
“李副局，找女警看过了，没什么大事，肉厚，一匝长的口子都没流血，全是油......”小警察推门伸了个头进来。
李百田听着恶心：“滚滚滚，没事就赶紧让走。”
“不行啊李副局，刚刚女警在她们身上找到了一把别墅的钥匙，稍微一吓唬就全交代了，是那个路晟留下的，怎么处理？”
李百田一拍桌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们这是藏脏！姓路的那个时候不是没收了全部个人财产么，怎么还有个别墅？”
“谁知道呢，狡兔三窟呗，你说这几个女人是不是自作孽，好好地非要伤情鉴定，结果连别墅都鉴没了，嘿嘿嘿嘿......”
李百田拿了根笔扔过去：“笑个屁！赶紧的干活！”
小警察一溜烟儿跑没影了，李百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好了好了没事儿了，你们俩赶紧领着孩子回家吧，我去会一会那几个女的，嫂子，以后要打人记得往肉多的地方打，不流血！”
吕舒馨失笑。
“行了，走吧？”秦三川拍拍屁股站起来，一手牵着周洋一手搂着吕舒馨的腰：“回家！”
“回哪个家？”
“当然是回我家啊，你那小破屋子连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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