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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到编号5的文件夹全是孙菲菲和同为网红的人聊一些关于这次炒作的想法和目前的进度，除此之外便是凌乱的日常，看完了特地筛选而出的文件，金耀月便开始看起了依旧处于乱序状态的文本。
“请问这边的记录是只限于微信微博这类社交软件的记录是吗？”
ING给了肯定的答案，“没错，其实所有能够轻易获取的记录都已经罗列出来了，短信方面和通讯记录需要警方去调。”
金耀月翻阅的速度极快，大多数都只是在捕获关键词，没一会儿就看过了大半，直到一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金汤不顾”，这个ID金耀月其实并没有见过，也不熟悉。“金汤不顾”的名字在金耀月的推断下应该是起源与“固若金汤”，而金耀月记得她要是还没出现记忆衰退的话，她第一任的女友名字就叫汤若。
金耀月蛋疼地看了看聊天记录，这个ID和孙菲菲的对话特别隐晦，其中大部分都是类似：
【先前电话里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
【短信已发送。】
最重要的内容恰好就是他们无法立即取得的内容，金耀月继续看下去就看到了孙菲菲肯定的答复。
看完这个记录，金耀月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翻完了其余内容。
无独有偶，只有“金汤不顾”的最有问题，其他不过是孙菲菲在炫流程以及炫自己粉丝的涨幅。
金耀月把“金汤不顾”的记录重新打开。“ING，既然文本内容你都有，那么你这儿有没有把这些账号的头像保存？”
“有的，你返回上一层，打开TX。”ING给出了指示，金耀月很快就打开了那个文件夹，文件里有几百个头像，看了几个金耀月便总结出了规律，每张头像的名称都是乱码加ID首字母的结构，金耀月检索了J后，就只剩下了十几张头像，浏览模式改为大图后金耀月就看到了另一个让她眼熟的人。
“金汤不顾”果然是汤若，而金耀月并没有这两前任想凑一起是想做些什么的头绪。
“重点查这个ID和头像吧。”金耀月揉了揉自己突突发胀的太阳穴。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殷流光将ING推开了些，凑上前看着电脑屏幕，“金汤不顾？”
殷流光将语气重词放在了“金”字上。
“额……”金耀月突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谁？”殷流光将手搭在金耀月的肩上。
“能不说吗？”金耀月抬头就看到殷流光的正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好，我说，这个ID应该是我第一任……她和孙菲菲本来就认识，但是她们近期的对话挺奇怪的。”金耀月被殷流光看得实在没辙，只好托盘而出。
“名字叫什么？”
“汤若。”
金耀月见自己回答了名字之后殷流光许久没回话，再次抬头看了看，殷流光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电脑。
金耀月尴尬得不行，干脆从椅子上起来，把位置让给了ING。
“既然有头绪，那我们这边就好开工了。”ING坐下后就拍了拍桌子，附近几个正埋头苦干的职员都转过头看向了ING。“重点是金汤不顾，速度快点。”
说完这句ING也开始埋头，只见ING打开了一个软件，一系列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金耀月看都没看清，ING那边就已经在一个摊在面前的本子打了个勾。
金耀月轻轻地拉了下殷流光的袖子，“生气了？”
“没有。”殷流光笑了笑，这个笑却是让金耀月头皮发麻，比以往都让金耀月感到不妙。
“好好干，这次的事情了结了，你们的年奖提高五个百分比。”殷流光的放话让几个埋头苦干的都应了一声。
再次下楼就没走全是媒体的正门，是金耀月第一次来上娱大厦时那条堆满垃圾的通道，这个体验让金耀月嘴角抽了抽，她还记得那回她还以为她是被绑架了。
通过后门的绕行，两人并未遭遇媒体的围追堵截，只是比起正门多上了十几分钟的步行时间。
上了车殷流光也没再开口说什么，金耀月却是对此非常在意。
再穿过一条红绿灯就要到公寓了，金耀月忍不住开口，“你生气了。”
“没有，我说过我不会再因为这些和你发脾气了。”殷流光的语气很轻，但金耀月还是在殷流光的神情上捕捉到了懊恼，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比以往更大力。
“你要真不介意我才奇怪。”金耀月叹了口气，“说吧，气什么，能解释的我还能让你消消气。”
“你到底谈了几个？”殷流光眉头皱在了一起。
“真就两个。”
“那怎么你前任爆料的事都扯到你第一任了？”
“我要知道倒好了……她们俩凑一起想干什么我都想不通，原本是闺蜜撕逼大戏来着，别看我，我那时候知道什么，我也是受害者。”金耀月见殷流光开车还突然看着她就是一阵头疼。
殷流光却是淡然地把车往另一个路口开了，金耀月正想问，殷流光就给了解释。“刚看了后视镜，后面有车跟着。”
金耀月也顺着殷流光的视线看了眼后视镜，她就看到一辆白色的BMW520正跟着她们车后，她们左转那辆车也跟着左转。
“狗仔吗？”近期金耀月才体会到了狗仔有多丧心病狂，果然她先前实在没啥爆点，这才一直没怎么发生尾随和蹲点。
“应该不是，看后视镜看得出是个染着亚麻色长发的女人，二十来岁，穿着g家的新款。”殷流光眼尖，一连串就报出了尾随者的特征。
金耀月也凑上去仔细看了看，只看到一摸红色闪过。
这个身影瞬间和先前喷漆的女人对上了，金耀月木然地看向了殷流光。
“你认识？”
“孙菲菲。”
这三个字似是给殷流光吃过了药，竟然在下一个路口直接停在了路边。
金耀月瞪大了双眼惊悚地看向了殷流光，金耀月只想抓着殷流光摇一摇看看她脑子里是不是现在全是水。
被尾随难道不该是有多远绕多远，大家就比汽油吗？
殷流光开门下车，金耀月想一起下车却是发现殷流光在外面把她锁在了车里。
金耀月开始质疑起人生，殷流光这是准备做什么？
车里的隔音也是好到过分，金耀月在位子上转来转去，把耳朵都贴在车窗上了都没听到半点声响。
她只能透过后视镜看到孙菲菲下车后就被殷流光拦着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之金耀月就看到孙菲菲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气愤地转身回车走了。
这就打发了？
殷流光重新上车，金耀月就用一种看大佬的目光对着殷流光，“你怎么办到的？”
“看右边。”
金耀月转过去看了眼，一个大大的公安局映入眼帘。
“我就说，她要是再跟下去，我就直接一个110过去，10秒她就被带去喝茶。她不是想火吗？这不就立马送上头条了？还是本地报纸的头条，她听了就立马走了。”殷流光的话让金耀月觉得不太对，这不是没实际证据吗？
“当然，我还恭喜她很快就要红了，警方已经在查她了。”
殷流光这句让金耀月忍不住噗了声，殷流光之前说得根本威胁不了孙菲菲，真正让孙菲菲脸色难看的是那句恭喜。
“估摸着你这一次可以拿近百来万的名誉损失费吧，孙菲菲诋毁的内容又广又浮夸，你算是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了。”殷流光难得和金耀月开了个玩笑。
金耀月听了却是没被逗乐，苦着一张脸，“我到现在都没写好关于出柜的演讲稿好吗？这件事太突然了，别人都是揣摩了好几年好几十年才开始公开，我现在是被赶鸭子上架，王杨都通知我公司要单独给我开一个媒体见面会，我人生第一次媒体见面会竟然是这个……”
“嗯？”殷流光的样子似是完全没听说过，“这么急？”
“我怎么知道……”
车都开入小区了金耀月还一脸幽怨，唉声叹气地停都停不下来。
殷流光停下车，替金耀月开了车门，“你有问过王杨为什么吗？”
金耀月下车下到一半的动作停了下来。
“没有。”
“我最近一直在公司，听经纪人办公室那边说有美剧邀约发来公司什么的，目前我们公司在国际重点培养，并且不是只接电影的，应该只有你。”
金耀月让自己忽视殷流光的本意是她没经验没作品的吐槽，越发觉得王杨还真的很可疑，王杨本来就是利益至上的经纪人。
“你消息可真灵通，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金耀月露出了八颗白刷刷的牙。
“亲我一口。”
金耀月凑上去，蜻蜓点水似得亲了一口，还没深入，就听到本该无人的地下车库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金耀月和殷流光两人同时将目光落向了声源，只见隔了两个车位的王杨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掉在地上的是一个箱子。
金耀月看了眼殷流光，哪知殷流光直接握住了金耀月的手，力度让金耀月想挣脱都难。
“王杨，你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刚刚来，箱子重手又抖，你们继续继续。”王杨蹲下身捡起箱子就要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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