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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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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显然这不是沙月想听的答案,她看着他,具有穿透力的眼神仿佛再说:“不老实回答问题,没有再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

    库克对她总是无奈的,比如,她不肯给他电话号码,他费尽力气怎么都拿不到。再比如,她与他的交谈不会超过4句话,任凭他百般纠缠,仍无济于事。现在,他只能如实相告项链的拍价。他以为会吓到她,但是并没有,沙月表现的冷静极了,是上流社会的有钱人,蔑视金钱的嘲讽态度。

    项链虽然不错,但本身价值远远低于这个价格。项链是沙月老妈想要的,换做是老爸,也会像库克一样,一掷千金为红颜。可惜,她不是他的红颜。

    沙月说:“项链我收下了,谢谢你,库克先生,拍下这条项链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给你。”

    库克来不及拒绝,沙月已经唤来了瑰拉,她的死党。瑰拉与沙月一样,也是留学生,身高也与沙月差不多,皮肤白皙,小圆脸,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她将一张支票与签字笔交给沙月。

    库克对沙月说:“嗨,亲爱的,你这是干嘛?项链是我送你的礼物。”

    沙月不做声,低头写字,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声。

    库克神色纠结,想要阻止。

    瑰拉道:“听说库克先生在今天的比赛中力挽狂澜,在最后关头,重创对手,赢得银石赛道的冠军。”

    “是的,完胜。”提起赛车,库克整个人都精神了,忘记了要阻拦沙月,沾沾得意地说:“对手不堪一击,场上一样,场下也一样,刚刚还打算跟我争夺这条项链。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哦!库克先生你受伤了?” 瑰拉装作刚注意到他嘴边的伤,语气吃惊,眼里却藏着嘲笑:“和人打架了吗?库克先生打架是不是跟赛车一样,非常厉害,我猜对方肯定被你打的屁滚尿流。”

    库克笑容尴尬,不住的点头说:“是的,屁滚尿流。”他娘的,他连对方的汗毛都没碰到一根。

    沙月写好支票,递到库克眼前,说:“多出的那部分算是医药费。”

    “这算什么意思?”库克急声解释:“听着,我把东西拿过来没打算卖,只是想送给你。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

    “库克先生,我记得我已经明确地拒绝过你了。但是呢,我真的很想要这条项链,朋友们在等我,失陪了。”沙月说完,转身进门。

    库克想要跟进去,被瑰拉出手拦住。瑰拉说:“抱歉,里面正在进行很私人,很私人的聚会,不方便有外人参加。晚安,库克先生。”

    外人?他可是赫赫有名的F1赛车手,居然被拒之门外。库克咬牙,抱怨了句。想到什么,伸出五根手指比划着,喃喃自语:“1,2,3……女神今晚竟然对我讲了6句话。”

    室内,乐声震耳,沙月打开盒子,取出项链,仔细端详起来。瑰拉说:“那家伙是我见过的最执着、最不要脸的渣,上个星期被曝光与水蛇腰主播打的火热,现在又跑来找你,苍蝇一样,轰都轰不走。好在,明天你就回国了。”

    瑰拉夺过沙月手中的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女王气质欠缺的人无法驾驭闪烁的祖母绿,她说:“怎么样,有没有女王范儿?送我做分手礼物,怎么样?”

    沙月说:“我到无所谓,怕你过不了我老爸那关,他要是知道我妈喜欢的项链叫你给霸占了去,肯定会扭断你的脖子。”

    “我怎么感觉脖子凉飕飕的,还是还给你吧。”瑰拉一副怕怕的表情,摘下项链,丢给她。

    “小月亮,你们在干嘛?快过来跳舞。”朋友们召唤两人。瑰拉牵起沙月的手,“走,跳舞去。”

    “喔噢——”

    是年轻人喜爱的鬼步舞,瑰拉边跳边说:“月儿,回国后,真的要接手祖传面馆做面条?”

    沙月随着音乐舞动,身姿轻盈,脚步快到眼花凌乱,长腿美的不像话。 “是的,做面条。”

    “哈哈,做面条!我喜欢!”瑰拉大笑大叫,拉上死党们围住沙月,齐声说:“做面条,做面条……”

    ………

    程锐去敲范宁的房门,刚从外面回来的寿星公主,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满身酒气去开门,见是程锐,又惊又喜,漂亮的眼睛里笑意闪烁。

    程锐将礼物递给她。

    范宁说:“送我的?”

    程锐:“嗯。”

    范宁微笑,接过礼物,说:“谢谢。”

    程锐说:“生日快乐。”

    “我可以打开它吗?”范宁好奇他会送什么礼物给自己。

    “当然。”

    老实说,程锐并没有在这份礼物上投入多少心思,甚至连手镯具体长什么样都不太清楚。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看,是家里打过来的,他说:“抱歉,接个电话。”便转过身,接听起来。

    闪耀的珠宝最能打动女人的芳心,见到手镯的一刹那,范宁的心就被融化了,平时精明干练的女强人露出小女孩般惊喜口吻道:“哇,这简直……简直太漂亮了,我很喜欢,真的非常喜欢,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漂亮的礼物,谢谢你,埃里克。”

    她看着他挺直的脊背,看不到他紧锁的双眉与眸子里的担忧,就听他说:“什么时候的事?你别哭,慢慢说。”

    范宁听他口气严肃,手镯放回盒子里,待他挂上电话后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锐说:“我爸病倒了,我得马上回去。”

    “可是,车队……,还有比赛……”身为经理,范宁该劝说他以车队利益为重。身为一位爱慕他的女人,范宁又觉得这个时候阻止他是不对的,虽然团队的利益与荣誉高于一切,但她不想他留下遗憾,在任何一件事上。

    她说:“尊重你的选择,车队那边我去解释。”

    程锐握紧手机,最后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范宁说:“如果可以,请在大赛开始前赶回来。”

    ……

    彻夜狂欢的后果是浑身无力,眼皮沉重。飞机上,沙月选了最舒服的姿势很快进入梦乡。

    飞机持续上升,渐亮的天空,纯白的云朵,服务周到的漂亮空姐,这一切本该是很好的,可程锐的心情糟糕透顶。

    担心父亲的身体,担心比赛,担心车队,身旁座位上的女人又像无脊椎动物一样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贴。看着肩膀上的头颅,程锐忍着脾气,动了动。这招有效,沙月立马改变姿势,不过没多久,又靠了过来,头枕在他的肩上。

    程锐从舷窗收回视线,盯着肩膀上的女人,她没化妆,脸蛋很干净,皮肤颜色健康,细腻,透着光泽。她的鼻梁骨高挺,像欧洲人,黑眼圈是败笔,亮点是涂着暖色调唇膏的嘴唇。他对这种有几分姿色,单独外出不懂自我保护的女人完全提不起好感。食指抵上她的额头,用力,推到一边。

    沙月皱眉,睁眼,男人轮廓逐渐清晰。她揉了揉脑门,调整坐姿继续睡。来自邻座陌生男人的视线压迫感极强,瞌睡虫系数退散,沙月挑开眼皮,对上程锐的视线,那样直接地看着他,好像打扰到别人休息的是他一样。

    女人的视线太过凌厉,有毒。

    程锐想不出,她睡自己肩膀那副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的女王心态从何而来。他收回视线,再度对上舷窗。

    沙月看他面熟,具体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管他什么鬼,睡觉才是最重要的。

    漫长的飞行结束,飞机落地。仅仅一面之缘的男女给彼此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机场,人满为患。据说有位大明星空降C市,声势浩大。

    程锐行事低调,鼻梁架着墨镜,鸭舌帽压得低低的,拖着行李箱走在人群中。沙月跟在后面,打量着男人的背影。她发现他们的行李箱是同款,黑色格子的。

    身后吵吵嚷嚷,那位火到不行的巨星在助理与保安的护送下疾步离开。粉丝们尖叫,蜂拥而上,沙月被人撞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倾去。

    程锐适时转身,面对投怀送抱,心底万般嫌恶,单手抵住了沙月的脸。她的整张脸都被他的大巴掌给扣住了,沙月本能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站稳脚步。

    脸被人扣着,鼻端是清爽干净,与男人特有的凛冽成熟的味道。沙月处于下风,不爽。

    程锐不耐烦,松手,不给她道谢的机会,从撞倒在一起的行李箱中拎起一只,抬腿就走。

    沙月嗤声,顺了顺长发,弯腰,拎起另一只行李箱,朝着另一个出口走去。

    司机在外等候,瞧见程锐出来,上前接过行礼。程锐上车,车子启动,行驶在去往医院的途中。

    碰过女人脸的手很不舒服,程锐摊开来看,手掌下方有着一圈淡橘色的印记。小小的一枚,浅浅的颜色,是嘴唇的形状。

    “脏”这个字眼窜上程锐脑海,随即抽了张纸巾,将印记擦去。

    程锐从他手中接过球杆,“再输就得裸奔了。”

    李铎心想:锐哥,你咋没早点来呢?

    沙月扬着下巴质问程锐:“什么意思?”

    “我替他。”程锐说罢,选球推杆。“啪”的一声,花球滚入袋中,动作利落帅气。

    李铎大声叫好,扳回了一点面子。由于先前失利太多,程锐还是输了。他脱了衬衫,丢给李铎。文明外皮隐藏下的体魄健壮,肩宽背阔,窄腰长腿,手臂肌肉紧实,蓄满力量,荷尔蒙爆棚的身材。小女生发出尖叫,喊:“老公,加油。”

    沙月嗤之以鼻,眼神藐视。“还玩吗?”

    “怎么不玩。”

    “等一下。”李铎抢在开局前说话:“干脱衣服太没劲了,不如玩点大的,美女敢不敢?”

    沙月说:“多大,说来听听。”

    李铎两只手伸进皮鞋里,鞋底拍了三下。含蓄地表达,一点就破。他笑嘻嘻地说:“我们现场都这么玩。”

    “花样换的还真快。”沙月说:“我要是赢了,你和他……”小下巴歪向程锐,球杆有节奏的在地上敲击三下。

    还真好意思说。程锐冷眼瞧她。

    李铎大声强调,“我可不是那种喜欢搅基的人,对菊花完全不感兴趣。”见程锐冷眼扫过来,低眉顺眼,乖乖闭嘴。

    韩婷婷一头雾水,扯扯李智的衣袖小声问:“赌注是什么啊?我没听明白。”

    李智附耳过去:“我的小公主,你呀,太单纯了,就是男女之间,男男之间的那点事儿。”

    他是除家人以外第一个称呼她小公主的男人,韩婷婷心里有股异样感,又暖又安心,又不同于家人的宠爱。由于他贴的太近,呼出的热气喷洒到她的耳畔,脸不争气地红了。

    李智见她神色害羞,心里美的冒泡,安抚道:“放心,程锐有数。”

    沙月开球,手法干脆利落,美丽的她围着球桌走动,像只展翅飞舞的蝴蝶。生理、心理正常的男人,遇到这样的对手,都会产生压力。

    轮到程锐,除了赛车,他玩台球也玩的特别很好,大学时曾经代表校队参加过比赛。进入车队,也没丢了这份技艺,时常与队里的技师们打上几局,全当消遣。

    他选好球,弯腰,瞄准,眼神专注,有股狠劲儿。沙月站在一旁,抱着臂膀看着他,脑海里想象着他驾驶赛车,驰骋在赛道上锁定目标时的狠厉眼神。

    程锐猛地推杆,“啪”地一声,球杆大力撞向彩球,彩球快速滚动撞击桌边又弹了回来滚落袋中。

    台球是绅士运动,面前男人光着上身,哪点与绅士都不搭边,可他击球果断利落,举手投足透着沉稳洒脱的气质,荷尔蒙爆棚,特爷们儿。沙月向来眼高于顶,这次要真心为他点赞。

    一杆不算完,程锐复制她先前的玩法,连续进球,却在最后一球失手。沙月笑不起来,程锐把障碍做的很刁钻,两个球排在一起,距离很近。沙月侧身,瞄准后用力击球,白球,彩球沿着不同方向滚动,最后均停在袋口处。

    沙月对上程锐,眼中流露出的目光好像在说:“看你怎么打。”

    程锐气定神闲,走到桌角,球杆垂直一击,力道之大,白球猛地撞向彩球,“啪”地一声,又弹了回来,在人们吃惊的目光中半空中旋转。程锐单手将它接住,用力摔在地上。再看彩球早已入袋,桌面光溜溜的。

    大魔王附身,围观男女惊呼,大叫。

    沙月看愣了,程锐走到她身边说:“没玩过花式台球?”

    就是说,怎么打都能进。

    沙月说:“我输了。”

    “美女,愿赌服输啊。” 李铎笑得贱兮兮的,对程锐说:“锐哥,看美女这身材,今晚肯定会很性福,嘿嘿。”

    程锐投给沙月冷眼,口气冷漠:“我对硅胶不感兴趣。”说完,朝着吧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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