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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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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加西娅的问题,其他所有BAU成员都态度一致地选择了忽略,至于其他人?

    凯瑟琳一脸惊讶,西斯科则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腮帮子鼓得老高不说,连带着肩膀也抖个不停。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作为新人·实习生的伊莉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不,我觉得他的身材比德里克差多了——当然也比不上迪克。”

    伊莉德话音刚落,多方通讯中就传出好几声刻意压抑住的轻笑,被伊莉德这么夸奖的德里克·摩根更是求饶般地大叫着,一叠声说着“你还是饶了我吧”。

    气氛一时间松快下来,在霍奇暂时切断多方通讯后,站在旁边的西斯科不免有些好奇地开始询问方才BAU的那番讨论。

    “你们刚刚那就是在‘侧写’吗?感觉真是太神奇了,就像魔法一样,瞬间就找到了不明嫌犯。”

    西斯科的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和惊叹,对此,霍奇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颇有耐心地解释道:

    “不,那并不是魔法,西斯科。在发布侧写之前,我们需要一个相对来说非常漫长的过程收集信息、资料并作出推断。只有在积累完毕之后,我们才能快速而准确地发布侧写,并且通过各种筛选条件范围,然后找出不明嫌犯。”

    “然后呢?”凯瑟琳也加入到了讨论之中。

    “然后我们就会跟当地警局一起前往各个有可能的地点,不明嫌犯的居住地、匿藏地,被害人被拘禁的地方……等等,当然,这次的情况稍有不同。”

    金发的博士脸上带着轻松又期待的笑意,引颈而望不断工作台上的电脑屏幕,其中之一显示着中心城城区的平面图,一个闪电形状的标志正在地图上飞快的移动着,那就是闪电侠。

    “——毕竟这回有人帮我们去检查所有的可能地点了,而且速度相当~的~快~啊~”

    最后这句话当然是伊莉德说的,BAU组内的所有人之间都有一种奇妙的默契度,他们明明性格各异,为人处世的方法也各不相同,但在需要讲述很长一段话的时候,他们总能在对话中无缝切换衔接,而且次次都有条不紊,让人觉得他们所有人之间都心灵相通——这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不是超能力的“超能力”啊!

    就如伊莉德说的那样,在他们之前经历的那些案件中,“确认不明嫌犯的所在地”,“抓捕不明嫌犯”,并在同时“确保受害人或BAU组员或其他警员安全”这些事,往往比发布侧写还要耗费时间和心力,而且全过程中充满变数,随时都可能有未知的突发状况发生。

    可将这些工作全权交给闪电侠这名以“速度”见长的英雄后,一切事情都变得简单多了。

    仅仅只用了几分钟时间,闪电侠就已经检查了二号不明嫌犯霍华德·泰勒名下的全部房产——遗憾的是毫无收获。

    好在BAU众人都不是吃素的,加西娅更无愧于她“信息女王”的称呼,他们很快又提供了若干筛选条件,最终加西娅找出了一个新地址,中心城城郊一处度假别墅,房屋的主人是霍华德·泰勒曾经的一位病人,一位无子无女的孀居老人。按照档案记载,那位老人刚刚去世,这间屋子作为遗产赠予泰勒,不过还没有走完正常程序,所以还没有记在泰勒名下。

    闪电侠很快去了那里,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就搞定了泰勒,救出了四名人质。在乔·韦斯特警探带着警员和救护车冲向那栋别墅的同时,闪电侠已经把泰勒整个人打包带了回来——直接塞到了格子间监狱中,正好就在博特·坎贝尔那个真·精神病患者旁边。

    “他确实有点心灵控制方面的超能力,”闪电侠如是对其他人总结,“在我接近他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这一点,但这种能力并不强大,而且还有距离限制,所以没有对我产生太大影响。”

    “我想他也有某种精神疾病,妄想症之类的,抱歉我不是很懂这些术语,”巴里说着转向霍奇,神色有些纠结,“他坚信他有足够的能力操控其他人为他卖命,可怕的是他确实有一定的能力……我不认为他可以走正常的司法程序,他是‘超级人类’——这些事情我们中心城自有一套解决方法,我希望你们不要过问这部分内容。”

    所谓“自有一套解决方法”,也许就是格子间监狱那种非法但也有效的□□方式,铁山监狱可关不住拥有超能力的犯罪分子,更别说心理控制这种能力,再小都有可能引发□□烦。

    BAU的风格向来是只管破案,他们找出并抓捕不明嫌犯,剩下来的事情就是当地警局和司法部门的工作了。所以,明知闪电侠所说的事情不太合法,霍奇等人也并没有将不满和疑惑表现出来,只是提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绿箭侠那事呢?”

    哦,没错,绿箭侠现在还是“失联”状态呢,就算之前有他的小分队处理这件事,这会儿大家搞定了中心城中的变态杀人狂,自然应该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绿箭侠那事上。

    出乎意料的是,巴里的表情突然变得特别严肃,他还没有取下面罩,所以在这一刻,他露出了一种纯粹的、属于“闪电侠”的眼神,带着自信,傲慢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矜骄。诚然是拥有超能力的超级英雄注视普通人类的那种神色。

    巴里对他们并没有任何不满或鄙视的思想,但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还是体现出了他和他们之间的差别。

    “这事跟你们BAU无关,我们也不能把你们牵扯进来——这部分的事情由我们自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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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里·闪电侠·艾伦话已至此,霍奇也没有继续留在S.T.A.R.实验室的必要了,在礼貌地告别后,一行人离开实验室重返CCPD。

    这诚然是个充满故事的,短暂却漫长,意外频发,让人不由得心生疲惫的白天,好在案件顺利解决,他们也可以跟CCPD交差了。

    除了发生在绿箭侠身上的那件事,或者说,除了伊莉德牵扯其中的——那件事。

    所以,在一行人陆续返回CCPD后没多久,伊莉德就被霍奇直接拦了下来。BAU的组长神色晦暗不明,那是探究也是好奇。

    “你现在有空吗?也许我们能一起喝杯咖啡?”

    伊莉德不免在心中“啧”了一声,果然,霍奇要来秋后算账了。

    BAU在出任务的时候总是会出一些“特殊情况”,这些情况往往会影响某位队员的心理状态,而发现这种异常的队友,自然会竭尽所能地做一些事情解决这些问题。霍奇和伊莉德此刻的交流,落在其他人眼中自然就属于这种情况,大家看起来脸色如常,并没有太过关注这里。

    不过伊莉德对天发誓,那帮人一定都竖着耳朵、偷偷摸摸地注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就算脸上都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心里一定充满了各种风格和剧情的八卦脑补。

    年轻的女人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总觉得手有些痒,只可惜顶着“同事爱”的大旗,她不能把跟迪克对揍时使用的技能用在这个场合——唔,也许下次格斗训练的时候可以一试。

    伊莉德难得一次满脑子跑着火车,一脸呆愣老老实实地跟着霍奇走出CCPD的大厅。据乔的说法,他们在走廊一端有一台新换的自动咖啡机,咖啡的口味是他整个警.察生涯至此为止,喝过的最好的一种。

    霍奇掏出钱买了一杯摩卡和一杯焦糖玛奇朵,空气中立刻飘荡开一股香浓的甜味,在猛地喝下一大口咖啡后,男人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不少。

    当然,他也没忘记正事,在咽下那口咖啡后,他就毫不犹豫地开口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想听哪部分?”伊莉德挑眉。

    “全部,伊莉德,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当你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你就会告诉我发生的事情——我猜你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哦,全部,我是说过,不过说真的,最重要的事情我依然不清楚——那个三号不明嫌犯,袭击绿箭侠的人,我想不出来那人到底是谁。当然,我猜绿箭侠根本没有把宇都宫阿丽莎那件事告诉他的队友们。”

    “所以,为了不让他们错过营救绿箭侠的任何一丝机会,我已经抽空将这些信息转交给闪电侠他们了。”

    就像她之前把犯罪现场的图片发给巴里他们一样,一些简单高效的通讯技巧,来自她的养父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的实用工具。

    “你可真是……”霍奇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就不怕绿箭侠怀疑到我们身上吗?毕竟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这件事,或者——你是想借用一个幽灵的身份?你就是那个女猎手,不是吗?你跟自杀小队到底有什么关系?”

    伊莉德并没有立刻回答霍奇,她只是沉默地啜饮着咖啡,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

    她当然就是女猎手,阿曼达·沃勒在军队中找到她的时候,也同时给她提供了不下三个合适的伪装身份,她最终挑选了名为“海伦娜·柏特奈尼”的那一个。海伦娜是哥谭人,出身在一个黑.帮家族,这样充满“污点”的身份方便隐藏秘密,看起来也跟绿箭和死亡射手的复杂身份相符。

    “女猎手是安曼达·沃勒给我提供的身份,她希望我以‘监管者’的身份和绿箭侠以及死亡射手一起行动,剩下的内容跟绿箭侠之前说的内容差不多,宇都宫阿丽莎在最后时刻被她的父亲当做人质和掩护——但我们还是完成了这个任务,以一种不太体面的方式。”

    “沃勒女士为什么会找上你?”霍奇在犹豫了几秒钟后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曾经在中国有一些奇妙的经历,出于个人兴趣,我系统学习过好几种不同流派的格斗术……大概是我在军队中表现得比较出色吧,”伊莉德说着无所谓般地耸耸肩,“一切为了我们的国家,就是如此。”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但有些事情,就算是霍奇也不应该知道,起码现在不行。

    伊莉德的绝大部分各式技能都来自家传,布鲁斯曾亲自教导她,正如布鲁斯亲自教导迪克一样。至于阿曼达·沃勒……呵,如果你是蝙蝠侠的养女,就算你什么都不做,这个世界上也会有不少人时时刻刻都在观察你,评估你,并在任何可能或者不可能的时机出现在你的面前,同时提出他们的期望、要求与交换条件。

    伊莉德对天发誓,饿狗见了肉骨头,都不会露出比阿曼达·沃勒看到她时更狂热和激动的眼神……更别说,她在外游历的时候,老是能“不经意”地见到黑夜中掠过几个做忍者打扮的身影。

    ——啧,超级英雄二代之烦恼啊,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会受到如此奇葩问题的困扰。

    略加思忖后,霍奇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真的不用回去参与绿箭侠他们的行动吗?这件事会威胁到你吗?”

    “参与任务的三个人,只有绿箭侠还是‘活跃’状态,不明嫌犯从头到尾针对的都是他,女猎手和死亡射手只是引出绿箭侠的诱饵罢了。我猜不明嫌犯的最终目的应该是闪电侠,绿箭侠是他的复仇对象,但应该也是他的谈判筹码,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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