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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5.19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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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内,穿着一身警服的小姑娘面露严肃,一边做着笔记,一边看着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女人。

    很难想象,这和照片上的是同一个人。

    照片上女人明眸皓齿,一头漂亮的秀发柔顺的披在身后,穿着圆领的衬衫,是个带着书香气,笑容甜美的女孩子。

    可面前这个女人瘦的颧骨高高的凸起,眼球布满血丝,脸上的黄斑显而易见,头发乱糟糟的,薄唇干涸的皲裂,迸出一点血丝,眼神空洞的像个玩偶,完全不像是个有灵魂的人。

    从调查的遭遇来看,哪怕她平时冷漠严肃,但小姑娘还是不免生出一丝同情。

    旁边的师兄正在有条不紊的问她问题,她只木讷的点头,发出单音节的词“嗯……是……嗯……”

    很让人心疼,她看在眼里不由得在师兄喝水的空隙,脱口而出的问了她一句。

    “你恨他吗?”

    女人瞳孔骤然紧缩,然后面部扭曲,眼睛发红,像头被刺激到的狮子,情绪失控的不断用手重锤着桌子,厉声嘶吼:“我恨他!恨他!我恨他!”

    她疯狂的自虐自己,力道之重,手铐与桌面相撞,发出金属的声响,整个审讯室充斥着她悲愤的尖叫和对一个男人永无止尽的绝望。

    师兄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也是吓着了,不断的往后缩,紧接着有几个医护人员冲了进来,压制住她,为她打上镇定剂。

    ***

    那一晚,田芳走进饭馆里,幽暗的灯光,萎靡的气息充斥在空气里,她走到一个房间门口,陈海示意她进去,她有些紧张,掌心冒汗,门刚被人打开,伴随着身后陈海的声音,她的嘴突然被别人用毛巾捂住,本能的挣扎,但□□的味道不受控制的吸入鼻腔,她感到全身无力,身子软绵绵的,然后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大哥,人我带来了。”

    陈海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田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艰难的别开头。

    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将身边的女人打发出去,然后让陈海抱着田芳走近他。

    男人肥头大耳,满脸的横肉,像香肠一样的厚唇吐出大蒜一样的口气,陈海习以为常,闻着扑面而来的恶臭味,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男人表情严肃,吸了一口烟,惯例的问:“是处吧?”

    陈海点点头。

    然后男人照常的想要伸手去检查,却被陈海第一次出声制止。

    “大哥,您还不相信我吗?”

    男人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反应很意外,恶狠狠的把他的手拍开:“你这次的效率太低了,都拖了这么久,叫我怎么相信你!”

    然后直接就伸进田芳的裙子里,把她的内裤扯下来,伸了进去,手法熟稔的摸到那一层膜后,他退了回来,顺便用裙摆把液体给擦干净。

    “行,还真是个好货,里面紧致饱满,值得起这个价。”他幽幽地吐出烟圈,发话道:“明天就送过去,这人家都着急了,收了别人钱,咱们也不能没有诚信。”

    陈海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大哥。”

    陈海是他兄弟,也是最得力的钓手,第一次看见他这幅模样,这笔单子时间拖的太长,他还这幅扭扭捏捏的模样,让男人心口生出不安来。

    “喂!”他踢了踢他的脚,“你他妈别给弄真感情了啊!玩玩而已,这是货,你如果想要女人哥给你找去,你干了这么几年,别还真给我栽在这上面了,听到没!给我打起精神,下个月还有一笔单子,也给找个有膜,年龄要小一点的,那村里的人好这口。”

    陈海失魂落魄,木讷的点头:“好,我知道了,大哥。”

    ***

    当天晚上,田芳就被人全身捆绑然后塞进麻袋,丟进了大货车的的后备箱里。

    把卷闸门哗啦一声拉下来,然后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和司机接了手,司机也是老本行了,打了个手势:“王哥,我办事,你放心。”

    “行!到了之后给我回个信!”

    “好嘞!”

    车子启动,然后渐渐消失在墨色里,带着田芳驶向暗无天日的未来。

    田芳再次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所处于黑暗的空间,她被蒙着眼,手脚被反绑着,没有安全感的她下意识的想要找一个依靠,她小心翼翼的轻声喊:“阿海?阿海?你在哪儿阿海?”

    回答她的是漫长的寂静以及窗外不知名动物的叫声。

    恐慌肆意,又沉于黑暗看不见光明的田芳更加方寸大乱。

    她骤然感到惶恐和不安,周遭是不知名的东西,而她被人捆绑着,她下意识就想到了最好的处境。

    仔细回想,她是看到陈海大哥的时候,嘴巴突然被人给捂住了,还有□□的味道,会不会……他大哥其实是个坏人,他想绑架她,来借此勒索自己的父母?!

    可陈海呢?他去哪儿了?被关在另一个房间么?还是已经……

    不不,她不能往下面想了,他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咯吱一声门被人推开,有个穿着喜庆的女人走到跟前,她的下巴有颗痣,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十足的风骚。

    吕芳听到有声音,立马就失控的问:“你是谁!这是哪儿?你为什么要绑架我?阿海呢?我男朋友呢!你们把他弄哪去了!我告诉你们杀人是犯法的!是会坐牢的!”

    “小妮子,嘴巴还挺厉害的!看着皮肤白白嫩嫩的,身材也很好,据说还是个大学生,不错不错,就是要这种,这些人办事还挺厉害的!”她用方言打量田芳,然后还顺手摸了她一把皮肤,手感极佳。

    她说的田芳完全听不懂,但能肯定她现在没有在T市,而是在农村,难……难道说他们想拐卖人口!

    她惶恐不已,情绪激烈:“放开我!你们会遭报应的!放开我!”

    “想得美!放开你!我花了好几万,你让我放了你,你真当我是傻的!”顺溜的方言更加扩大了田芳的不安。

    紧接着她的下巴猝不及防的被人捏起,然后这个女人鲁莽的不知道把什么液体倒进了她的嘴巴里,逼迫着她必须喝下去,田芳尖叫的反抗,但女人常年的下地干活,积攒了不少的力气,所以从小就生活在城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还被全身束缚着的田芳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一碗见底,女人才收了手,田芳一阵剧烈咳嗽,只想把刚才这个女人给她喂的全部给呕出来,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个好东西。

    可这已经入胃,根本就吐不出来,过了一分钟,田芳全身突感瘫软,女人吩咐两个人把田芳架起来,她无力挣扎,然后又给她盖了喜帕,出门。

    这里是后院,自然很安静,两个人架着她往前走。田芳脑袋愈发眩晕,但耳朵能够清楚的听见不断放大的唢呐鞭炮声,她心知真遇上拐卖人口的了,他们想拉着她去结婚,给那些农村的男人生儿育女,延续香火。

    田芳在新闻见过类似的,但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想要逃,想要跑,但女人很有自知之明提前给她下了药,心生恐惧,她还抱着一丝祈求,希望陈海没有死,快来救她,快啊!

    婚礼的过程她全程被人夹架着,周围乱哄哄喧哗声,全部都是地道的地方话,田芳一个身穿白裙,还被人支撑着拜堂没有让任何人觉得不妥,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小媳妇是阿美买来的。

    ***

    这里是L市的某个偏远的山村,距离T市隔了好几个省份,

    村里的人上上下下加起来还没有百人,是个特别荒芜,鲜少为人所知的地方,四周都是大山,如果不是村里人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村里盛产土豆,三餐都是土豆,所以这里的人发育都不太好,一个个的面黄肌瘦,个子都不高。

    农村人向来有很强烈延续香火的古板思想,可奈何村里的男人一个个的都没有本事,长得还算正常的早就被村里其他女人抢了去,那剩下自然就没什么好的。

    而村里的女人向来也是个稀有动物,甚至好几年前有户人家,为了不让后代灭绝,直接亲戚之间结婚,而后剩下的孩子大多数都是不健全的,本身村里的男人就长得丑了,这么一不正常更加没有哪个女人喜欢,一个个的避之不及。

    这孩子的母亲叫阿美,早年男人就做工死了,剩下母子二人,传宗接代这个问题不可能在儿子身上就给掐灭了,要不然她死了过后怎么去面对列祖列宗,怎么面对她死去的男人!

    村里的姑娘都看不起自己孩子,阿美不甘心,她儿差哪点了!只是反应比常人慢了点,说过做事不利索,但还是很老实的。

    既然村里的人看不起,外加上儿子都快要立四了,阿美一怒之下把买棺材的钱和几亩田地,外加上家里的那些牲口,还有早年自家男人给儿子起的新房,前前后后又找村里人借了些,又去镇上打了几份工,三年下来,她总算凑了个五六万,拿着这笔巨款,阿美不敢大声宣扬,按理说这么多钱只要亮出来,随随便便在村里找个姑娘是绰绰有余的,可阿美有骨气,她觉得凭什么要把自家的钱给那些一开始就看不上自己儿的女人?她才不要!她要去市里找个大学生,读过书的,有知识的,还要长得好看,皮肤白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更关键是她要是个处女,她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儿子娶的女人是多么的有见识,多么的可人,要让以前看不起他们的都刮目相看!

    可找一个女人哪是这么容易的?就算有钱人也不一定要啊,她要求又高,更是如大海捞针,几率少得可怜。

    幸好隔壁村李大婶告诉她,她现在的儿媳妇是她在一个男人那里买的!阿美大呼,她虽然是个农村人没有什么世面,可这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啊!她生性胆小尤其是男人死后,做事更加小心了,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去了,那他儿子怎么办?他一个人该怎么活啊!

    李大婶嗤笑一声,说:“你是要你孙子还是看着你儿子这辈子都不能替你们老王家传宗接代?阿美,不是婶说你,你男人都死了,你除了能有个孙子这个盼头你还能有啥?我告诉你,这买卖保险的很,就算是警察也查不出来,我听那个男人说他们干着一行都有好几年了,从来没有被抓到,因为他们的姑娘都是从其他省过来,身份证,户口本都被压着,根本就查不出来,我媳妇就是买来的,我们这儿又是深山老林根本就逃不掉,消停了一些日子不就认命了?站在在家乖的很,给我生了俩大胖孙子,我走哪都炫耀,别人羡慕死我了哎!”

    阿美心动了,她现在五十多岁了,儿子都快满四十了,别人家的孙子都能到处打酱油,她却还没有一个儿媳妇,这换谁心里面都不是滋味。

    她倒是想过像和自己男人一样,找个亲戚的姑娘过日子,可自家儿有残疾,再说若是这两人怀孕了又生下自己儿那样不是做了孽吗!

    或许是太渴望当奶奶了,太渴望有孙子了,又听见李大婶这么信誓旦旦的在她面前说没有事,不会出事,阿美一个咬牙点头答应。

    “那请婶儿帮忙给我介绍一下,等儿媳妇一到之后,喜酒准请你!”

    “好说好说,这就对了嘛!你脑子总算开窍了,哪就过个几天赶集的时候你和我去一趟镇里,我带你去那个接头人见面。”

    “好嘞!谢谢婶儿!”

    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进行下去了,李大婶带阿美去见了接待人,然后专门的人又领着她们进去,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后,负着L市的小组长终于与她们见面,让阿美说了要求和原因,又见费用很丰厚,她说的条件也值得起这个价,便签了合约,之后便是上交给总头人审核,井过程然有序,应该是一个很有组织的团伙,过了几天后,上头有人接了这个单子,他们都是先交钱后给货,然后就耐心的候着。

    阿美一开始很不相信,要知道那几大万啊,突然就给了别人,她怕这是圈套,更感到不舍。

    还是李大婶懂事,一把将她手里几大沓钞票夺了过来,然后放在组长面前,不悦的看着阿美说:“你这么扭扭捏捏人家怎么会喜欢?爽快点,人办事也给劲儿!”

    阿美有些不情愿,但李大婶毕竟有经验,也就没说啥。

    男人到还是赞赏的点了点头:“还是婶儿懂规矩。”

    李大婶嘿嘿傻笑。

    后面等待的日子十足的煎熬,阿美不够定力,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要看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还没消息,她不断的去李大婶家,不停的问她为什么?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婶儿当时买的时候多长时间?为啥还不来啊!

    连绵不断的问题,李大婶彻底烦了,呛了她一句:“你有时间在这儿问我,还不如好好准备去!等那姑娘送过来,就立马成婚,生米煮成熟饭,她也没机会跑不是!真是蠢!”

    阿美恍然大悟,对啊对啊,她得赶快去准备,为了这个小姑娘她可是赔了全部的家当,站在家里除了看房子一个外加上门外一块地她可什么都没了。

    她得好好想想以后,好好收拾一下屋子。

    于是田芳经过好几天的路程终于来到村里的时候,阿美迫不及待的就让他们立马成婚,入洞房,生个白胖孙子!

    ***

    那个夜晚是田芳觉得最冷的晚上,明明是三伏天,她却觉得寒冷入骨。

    那个男人一开始就被阿美□□过好多次,所以实战操作的时候外加上男人在这一方面向来无师自通,他趴在自己身上,不断的索取,头埋在自己胸前,毫不怜惜啃噬,冲撞。

    田芳虽然被下了药,但阿美为保万无一失,用粗麻绳将她四肢分别绑在床边的四根柱子上,她全身无力,阿美还怕她想不开,在她嘴里塞了一团布,她呜咽呜咽的哭着,尽全身的力气反抗着,可那个丑陋且低能儿的男人完全没有在乎她,一个劲儿沿着她全身舔,在他进来的时候,田芳痛苦的皱了眉头,屈辱的留下眼泪,她咬牙切齿,看着窗户纸外黑压压的天,男人在她身上做着剧烈的运动,她感到心寒无比,坠入冰窖,那一刻……她真想去死……

    那一秒中,她在想陈海,去哪儿了?怎么都不来救她?她为他护好的完璧之身没了……她配不上他了……

    过后的日子,田芳就彻底在这里住下来,她是城里人,又长得好看,村里没有人不专门来阿美家。只为一睹她的芳容,一时间她家的门槛都快要踏破了,不得不说阿美的虚荣心受到了很大的上升弧度,这个姑娘在他们村里简直就是独一无二的,她把她宝贝宠着,可小姑娘一开始不听话,她绝食,她闹自杀,阿美都会守在她身边,及时的将她从鬼门关揪回来,手腕上现在有无数条伤口,身体也越来越差,后来田芳知道,她得活下去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她得活下去才能找到陈海,她不相信他死了。

    她开始吃,开始喝,像个正常人一样,阿美以为她是妥协顺从了,更加对她好,毕竟她的肚子以后可是要坏她曾孙的,当然得好生伺候着。

    或许是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那个低能儿时时刻刻都想要她,就连走在路上都会把她的衣服撕开,猛地进来,她痛苦的想要推开他,可那个弱智及时的抓住她的手,让他不得动弹,他愉悦的摇摆,田芳却觉得无比恶心。

    她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不是认命,她是要抓住机会逃出去,她想让他们对她的看守松懈些,可是这个智障每分每秒都跟在她身边,待在这里这么多天,田芳也勘测到这个村基本上都被周围的大山包围,完全找不到出路。

    阿美也怕她跑了,所以集市的时候从来不会让她一起去,一来她是怕自己几万块钱打了水漂,二来她怕田芳跑出去过后会告他们,会举报他们,她一介农村女人实在不想在自己剩下的半辈子待在局子里,吃牢饭。

    所以她尽可能的小心谨慎,但还是没想到被田芳钻了空子。

    她和自家儿子结婚都半个多月,她跟这自己孩子说了,只要有时间就做,按理说这次数也不少啊!可这女人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她抱孙心切,田芳是看在眼里,可她怎么可能会怀那个傻子的儿子?第一次过后,那个傻子再碰她,要射的时候,她都会立刻把身子往后一缩,让他不能射到里面,所以她不可能会怀孕,反正他是傻子,他不会懂。

    阿美心里着急的很,她花几万块不是要买个老佛爷,而是要个孙子,孙子!田芳是个处,按理说没有在外面瞎搞过,那么原因只能出在她的儿和田芳的身体上。

    可有那个母亲会承认自己孩子有病,所以理所应当的觉得是田芳身体太虚了,也了抱个孙子,阿美决定把田芳带到镇里,让医生好好检查检查。

    却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空隙,田芳毫无征兆的跑了。

    她疯狂的加快自己的脚步,却没有想到正碰上负责L市的那个组长。

    起先只是擦肩而过,男人还没有认出她来,可后来他走了几步,察觉到不对,刚才那个女人的样子太熟悉了,脑子一动,他愕然发现那不就是那个桃花村阿美买的那个?

    他惊觉不好,然后连忙追了过去。

    最后的结果,由于田芳对这一块基本上不熟悉,她都在原地打转,所以男人很轻易的就将她抓住颗。

    阿美再一次看到田芳的时候心里的那颗大石落地,她松了口气,不停的朝那个男人点头表示感谢。

    其实男人也是在帮自己,毕竟如果这个女人真跑出去了,他们组织也会受到很大的威胁,他也是在保全自己。

    错过了一次机会,以后的日子如果再想逃出去就是难上加难了。

    阿美给她煮了很多中药,黑黢黢的,味道又难闻,看得田芳尤其恶心。

    她坚决表示自己不吃。说明明是你自家的傻子不行,凭什么怪她!要吃她吃,她才不要!

    阿美啪的一声甩了田芳一个耳刮子,她逃跑那天阿美都忍着没有动手,可今日她却突然打了她一巴掌,因为这儿媳妇说话太刻薄了。

    她用力的捏住她的嘴巴,然后毫不留情的把中药都给她灌了进去,恶狠狠道:“我买你不是养着你,而是让你生孩子,你若是生不了孩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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