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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故人的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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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逐渐遮掩了天空的色调,变成了泛泛的深蓝,唯有耀眼的星星在闪烁着。今天的夜晚,失去了月光的身影,弥漫的星河倒也不失为一番美景。山上风冷又湿,残雪未尽,远远望过去只有沉默的树影摇晃,为整个高山增添了一份冷寂的神秘。而也就是这样安宁的时日里,邪剑修联盟有人杀了过来!

    申时炼心宗有弟子前来告知君政,隐息宗的于琛已经放弃了赏剑大会的资格,若是他愿意的话可以进入最后的比试。君政依旧是拒绝了,并且告知不久会亲自拜谒宗主,有要事相告。随后,戌时他们用完膳就前去宗主洞府。因为这,纸人还念叨了他半天。原幸年有时候真想让君政也来体验下他的痛苦。千万别惹怒一个吃货。

    路上还遇到了费桦多,对方一路过关斩将成为了最有可能夺得第一其中一人,只是表情却不见得有多放松。而另一个人,则是天门宗的赵盼,反而是这本来支持率并不高的剑修获得了越来越多修士的赞同和惧怕。因为那凌厉而毫无迟疑的剑法,干脆利落的手段,竟是隐隐有剑圣的一点影子。

    说来现如今的剑圣是已经要突破元婴的巾女宗长老,她苦修剑法,闭关了一百多年,在十年前才闭关出来。一出关,那自创的剑法就引起了很多修士的关注。而蓝琴,于赵沈面容相似的女修则是她的关门弟子。

    原幸年因为伊堪酒之事越发不待见他,余光瞥了他一眼就不感兴趣的转移了视线。

    君政倒是面带着笑容,嘴角弧度刚刚好,微微颌首,“费兄。”

    “呵,你们来找宗主做什么?”费桦多挡在门前,懒散的问道。

    原幸年挑眉,嘴角浅薄的笑意变成了讽刺,不过即使是这样,这张精致漂亮的脸上做出这种表情来依旧让人生气不起来。况且,他终究是不愿惹伊堪酒为难,想要嘲讽的话也生生止住了。

    此时有不少的炼心宗弟子找宗主受训,他们希望能够更精进灵力,使自身的功法和招式更融会贯通。偶有和费桦多相熟的师弟也会停下来和他打个招呼,连带着也会瞧一眼容貌出众的原幸年。就算这么久了,这原幸年的姿容依旧是看不厌的。

    “我们有事要告知。”原幸年不冷不热道,随即古怪一笑,“听说堪酒明日就要离开。可惜不能看到费兄夺得第一的英姿呵。”

    费桦多不着痕迹的动了下眉毛,面上本也是想要伪装的温顺,只是浑身憋着的情绪难耐,又冷嘲热讽起来,“呵,原兄是认为自己赢不过我吗?其实你何必这么不自信。你若是想要我让你,我也可以让几分的。只是,你可要好好把握哦。再者就算你输了,不是还有那赵盼。虽然看来他也不喜欢你。”

    那些进进出出的弟子有听到他们对话的,都不由好奇的打量着他们。费桦多只是轻飘飘又似笑非笑的扫过他们一眼,顿时都低着头离开了。他们其实都有点怕这个虽然和颜悦色的大师兄,总觉得都会被看穿一样。而且,现在费韵脱离了炼心宗,也就没了调和他们之间的人,宗里气氛感觉都闷了不少。

    不过他们是不敢说的。浪费时间在意这些还不如好好修炼。

    原幸年气急,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就装吧。双修的伴侣被强行破除两人间的联系,这种痛苦我想你比我更懂吧!”

    费桦多反而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刻薄而尖锐,他本来只能勉强算是英俊,因为这笑而增添了几份魅力。

    “你不也是。明明就薄情还非要装的多管闲事。”

    原幸年不明白了,顿时冷冷反驳道,“我到底哪里薄情,你也是好笑。难道我还伤害了你不成?”

    唯有君政,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依旧是满脸淡淡的,神色放松,偶尔有别的弟子大胆询问还会温和回答,只是并不会说清楚。

    费桦多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愿回答。

    正在这个时候,炼心宗宗主漫步出来,随意的扫了他们一眼,继而对费桦多道:“不是去见孤鬼吗?怎么还在这。他就要离开,你好生招待着。”

    没想到孤鬼前辈还留在炼心宗,原幸年既那次遇到过就再也没看过他,也不知道他来炼心宗到底是做什么的。只是没想到他明天也要离开,他总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偏偏记忆中那扇门被紧紧关着怎么也想不出半分来。

    费桦多面无表情的应了声“是”,抬腿背对他们走了两步,在原幸年他们要跟着进东都洞府时,又似是想起来什么时,转过身来略微嘲讽的勾起唇角。

    “哦,你也见过孤鬼前辈吧,他不但是我们宗门的贵客,和赵盼的关系也很好哦。倒是你,别人说不定都记不得名字呢。”

    原幸年气呼呼的瞪他,却只看到他飘然转身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讨厌。他心里忿忿,猛然停下了脚步,不可置信的回味着费桦多刚才的话。

    赵盼怎么会认识孤鬼?上一世孤鬼让他去找他的好友,说是拥有残光的人,会不会就是赵盼?最开始是觉得他们辈分相差那么大,起码也是以辈分相称才是。

    原幸年突然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忍不住低声□□了一声,身体也要歪倒在一旁。君政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抱住。

    “师弟,你怎么了。”君政沉声道。

    原幸年脑海中闪现了一段模糊的场景,他面前的人似乎在和他说什么,那把残光剑就别在他左侧腰间。只是这人长什么,无论他怎么睁大双眸,依旧犹如云里雾里看不清。大概持续了短短一息,他眼前变成一片黑暗,又慢慢映出面前人的模样。

    “师兄,我没事。”原幸年涩涩道。他也不知为何会闪现上一世被遗忘的记忆,可这似乎也证明那段被压制的过去对他而言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君政知道此时不疑多问,安抚的摸了摸原幸年的脑袋,随后看向炼心宗宗主。

    “说吧,这么突然是有重要的事?”费沢负手而立。

    费沢自从费韵那件事之后,似乎受了些打击,连自己弟子的修炼也不怎么管。不过,从昨日开始,倒是心情缓和了不少。可以说,炼心宗的弟子们都是不由得送一口气。早知道,宗主这样也就意味着他们得更加小心翼翼的加倍努力修行才行,生怕惹得他更加心情郁闷。那样倒霉的还是他们。

    君政拱手,对于要离开的原因并没有隐瞒,“之所以现在来打扰宗主您,是因为我师弟被邪剑修联盟的人印上了标记。我们打算明日就回天门宗。”

    “怎么会惹上邪剑修的人。”费沢皱眉随口问道,他粗粗略过原幸年一眼,就明白君政说的是真话。因为那个标志实为特殊,所以哪怕用纱布缠住了也不能掩藏住。

    君政苦笑的摇头,“我们也不清楚。只是有人送了师弟一封空白的信。”

    费沢也没在继续问,点了点头,又转而看向原幸年,:“既然如此,那幸年是也要放弃大会?”

    原幸年“嗯”了一声,他心思不在这,自是觉得有师兄应对着。

    “这样,不能再多呆一日?明日就是最后的对战了。”费沢询问道,“这要是被黔骁知道,我不得又被他说死。”

    黔骁正是天门宗宗主的名讳,有传闻他是坐镇老祖的孙子,所以黔里才会一直呆在宗内。不过,这个消息半真半假的,也没人佐证,但显然的因为黔里的存在,其他宗门也会考虑这一层关系。自然,天门宗也可以说是辛岩域当之无愧的大门宗。

    原幸年有些犹豫,他并不清楚邪剑修联盟到底是怎么可怕的存在,也是从周通那本书中才知道的。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和他们有牵扯,结果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将他扯进了漩涡里。听闻,那盟主也是即将要突破元婴的大能,又因为他们邪剑修肆意妄为,属于那种为了杀一人连自己的命也可以不顾的疯子类型。原幸年倒不是怕他们,只是觉得要是时不时就有人来攻击自己实在会觉得很烦。

    君政依然坚决的摇头,“抱歉,我不能拿师弟的命来赌。”

    炼心宗宗主有点不快,他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顿时直逼道:“你是觉得我们炼心宗保护不了你们?”

    君政缓缓勾起嘴角,依旧面色淡然,淡定自若,不慌不忙道:“小辈并不是觉得前辈保护不了我们,只是一来不愿给炼心宗添麻烦,二来也不想师父担忧。”他继而道,“师父很是看重这次赏剑大会,我自然也是愿意看到最后的结果。只是师弟是我命中伴侣,他对我而言自是十分重要。前辈想来也明白害怕失去伴侣的那种心情吧?”

    费沢的伴侣在六十年前意外陨落,他们本是相爱的神仙眷侣,炼心宗宗主遭此重创,自是再也不愿和别的修士结命契。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他听君政如此说,记忆中那人的音容笑貌犹在,不由得有些酸涩。因而,原本不耐的情绪也缓和起来。

    “既如此,我也不做坚持。”费沢沉默半晌,决定道,“你们两个人回去?我还是派一名长老陪你们,以防万一吧。”

    君政并没有拒绝费沢的好意,想来对方也是不希望因为他照顾不周而害的两人陷入危机。再者,在反悔天门宗的这几天里,自是邪剑修来的最好时机,他们定然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商议了回去时间之后,他们也没有再寒暄,直接就回客房了。

    冬日的天暗的很快,明明他们出来前还是亮堂的天色,现在已经需要提着烛火才能照亮前行的路。君政提着灯笼,一边小声的和原幸年说话。

    “堪酒辰时就离开,我们还可以送他一下。”原幸年道。

    君政“嗯”了声,突然提到了一个人,“那个霖姜你怎么看?”

    霖姜在赏剑大会这期间可谓是分外的勤奋努力,不但跟着那些体修做那些辛苦的修炼,而且还不落下自己功法的修炼。短短十几天已经是炼气五层,想来再有那么一两个月,炼气大圆满是可以轻而易举到达的。也许该说她身上继承了不知名的父亲的天赋,想来不久若是没有出意外,也是前途无限光明大路铺就。

    原幸年没有多想,实话实说的评论道,“勤奋的姑娘。天赋也不错。就是性子,唔……感觉太偏执,将实力看的太重。虽然这也是好事,不过偏激不利于以后的修行。”

    “看来你对她印象还挺好?”

    “一般吧。只是总觉得她好像有些不想告诉我们的事。”

    “我听闻,她和费韵不合。”

    原幸年不明白的摇头,他已经几天没有见过霖姜,本来就只是同宗门的浅淡关系,自然也不会分出心来关心。何况,他拒绝了霖姜的请求,想来她应该也不会愿意见他吧。

    “不觉得我们发现费韵的阴谋太过简单了吗?”君政慢慢说道,他的表情隐在了黑夜中,模糊了深刻的轮廓,“也许,之前那件事并不是只有李荃他们在策划。”

    原幸年脚步顿了下,他觉得脚下的泥土湿软的出奇,好似他内心的复杂一般。若是霖姜代表着第二个势力,那她背后又是谁呢。她在红花阵出现,是为了暗示他们那个山洞吗?那么,山洞的爆炸是他们策划的?他想不出头绪来,叹息了一声。

    君政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原幸年的头,“离霖姜远些就是了。”

    “嗯。”

    他们已经到了客房面前。伊堪酒那间房早早就熄了灯,悄无声息的。原幸年也没多想,正要推门进入的时候,胸口突然一片心悸。而他周围已经被笼罩了一层金色的屏障,严严实实的将他安全的护着。君政手中那摇曳着烛火的灯笼则是瞬间就熄灭了灯光。顿时,唯有天上的星河弥漫,撒下点点荧光。原幸年屏气凝息,他可以感觉到那道凌冽的剑光是明确朝着他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邪剑修联盟的人!

    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杀来炼心宗。

    原幸年脸色沉下来,昏黄的光线中他看到师兄那双冷静的眼,顿时也微微松了口气。

    不知道有几人,从那道剑气被挡下来之后,那些背后的人也没了动作。此时,他们似乎都在等着一个契机抢先手。

    远处似乎有烛火摇荡,清冷的风也扑散袭来。突然一道犹如白照的光芒倾泻而来,顿时将原幸年和君政两人的身影暴露出来。电光火石之前,纸伞在君政头顶上转动起来。而接二连三袭来的剑气则被金色屏障给阻挡在外。

    “何人在外吵吵嚷嚷。”廿虚老祖不知什么时候竟出现在房檐上,全身煞气,磅礴而沉稳的气场顿时压的那几个邪剑修动弹不得。

    君政敛眉浅笑,淡淡道:“几个杂碎而已,不扰烦廿虚老祖动手。”

    “你!”其中一邪剑修灵力在三人同伴中最强,此时脸色涨红,显然气得不轻。他们邪剑修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们,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杀死过许多修士!原以为这次的目标定又是轻而易举,就算是在炼心宗又如何,他们从来无所不惧。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两个凝脉期修士,其中还达到了顶峰。但他们是何人,他们可是拼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也要将印有邪剑修联盟标志的人杀死。

    无论是普通人,甚至是大能老祖也一视同仁!

    廿虚居高临下的睨了君政一眼,随即冷冷勾起嘴角,“他们扰了我好事,我自是不会放过。”

    三名邪剑修在廿虚看向他们时,顿时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是种从心底发出的恐惧!就算他们再怎么不畏惧死亡,也深刻清楚那屋檐上衣冠不整的男人惹不起。三人飞快对视一眼,显然因为廿虚不在他们追杀名单中,他们的决心被恐惧所支配,几乎都达成了要逃走的默契。但是,被徒弟赶出门的廿虚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一招。

    廿虚出手,只用了一招,就将那三个凝脉期邪剑修给消灭的灰飞烟尽,连一滴血都没有。

    原幸年无比震惊,那双漂亮的眸子都瞪得老大。他现在才知道,大乘老祖实力到底是如何的可怕!也正是因为这,他明白为何师兄态度那么坚决的阻止他惹怒廿虚。因为只要这一招,还没有一息的时间,他就可以在这个世间消失。他忍不住颤抖起来,可紧接着他感受到了那种实力的强大和魅力,这是他要为止努力和奋斗的!君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双眼泛光激动的原幸年,又抬起头看向了廿虚。

    伊堪酒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他没注意到屋檐上的廿虚,“阿年你没事吧?”

    “没有。”原幸年微笑道,随即无语的看着廿虚瞪了他一眼然后将伊堪酒推进了房间里。

    君政收回了金色屏障,随后推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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