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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久,我要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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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不给我弥补的机会,那我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诗离。”疾驰而向皇宫方向的马车上。汪郁担忧的看着窗外。

    “夫君。”诗离温热呃手附上汪郁冰冷的双手,她明白,即便是汪郁再也感受不到温暖,自己也必须给他温柔。“无论如何,我们都一起承担。”

    “诗离,我不要你承担,我要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

    “没有了你,怎么还叫做是生活呢。你是我的夫君,不可以再让我一个人。”

    “姐姐。”马车外文良韬突然停住了马车。声音里带着警惕。

    “姐姐。”诗离掀开了马车帘子,走了出来。扶着文良韬的手跳了下来。果然。二十个皇宫护卫齐刷刷的手里拿着钢刀。势必要夺走这些人的首级。

    “杀。”开口就是满满的杀气。二十个人齐齐的提剑而上。

    文良韬见状进了马车之中。“姐夫。”看到了马车上的汪郁。脸上已经都是黑色的血管的痕迹。看起来可怖。缩在一角。

    天上突然落下了无数的火红色的花瓣。飘飘洒洒。诗离头顶适时地罩上一把红纸伞。

    “啊,啊~~~”不等护卫站稳,就纷纷倒地,七窍流血蜷缩在地上像是被人在身体里将一根筋抽了出来。

    “为什么。”诗离走上前。脚踩着地上的花瓣。在护卫的身上拿下了令牌。护卫死死地盯着诗离,却是并没有一点点的杀伤力。只是软弱的人的垂死挣扎而已。

    “哼哼。”诗离轻声笑笑。拉起白玉的手,白玉极其不情愿的碰了一下护卫的发丝。护卫的身体突然就一个抽搐,软了下来。彻底的没有了气息。一片花海之中诗离一脸笑的平淡。

    “你们不能进,来人,来人。呃。”门口宫女的呼喊声,突然就没有了声音,只有脚步踏进来的声音。还有几个影影绰绰的影子。

    “谁、”一声声的朱环玉翠的碰撞的声音。一听就满是贵气。倚花一身红装脸上却只有胭脂的红色。并无喜色。

    只是一眼,诗离心中的怒气就变成了怜悯。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是死了么,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倚花见到了诗离只是一瞬间的惊讶,之后就是看惯了不可思议之事的平淡,但是,眼中的贪婪尚存。

    “我不是鬼呀。”诗离轻声一笑,所有的悲悯都化为其中。

    “呵呵呵,纵使是万千的壁垒,我也丝毫不会觉得你站在这里有多么的惊讶。上天对你实在是太偏爱了。”倚花苦涩的一笑。事到如今,身边还能有人站着的只有诗离一人,一开始被众叛亲离的人最后都变成了掌中宝,倒是别的人在时间的验证下一个个都变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又一个的笑话、

    “这不是幸运,这都是我应得的。我今天来这里不是要解答你的疑问的,我突然转换心意了。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诗离不经意间看到了倚花裙下的龙袍,这个皇家女人还是那么的自欺欺人,天子与庶民同罪不过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哄骗压榨百姓的笑话而已。

    “交易?诗离。,你也太自信了,你真的以为天之骄子会一直在你的头上盘旋吗。即便是我是一个笑话,现在我也即将是这一国之母,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凭这个。”诗离拿出了一封密函。放在桌子上。信封之上“沐阳亲启”几个朱红大字。

    倚花见到了之后尽管是强壮淡定。眼中的一抹震惊还是暴露了心中所受的冲击。男人就是女人的软肋,一旦相信了一个男人的鬼话,就是无穷无尽的深渊,一个比一个深,一个比一个更加的漆黑。

    倚花看完了信,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眼中依然有泪花闪现。

    “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永远就只会有失望。人生的苦是不是必须都要尝遍的。承诺不过是上牙碰下牙的事情,身为女人就更不能当真。”诗离幽幽的说,活像是一个看大戏的外人。

    “你知道耀阳是怎么死的。”倚花眼中的一颗豆大的泪珠。

    “当然是被你害死的。被你们害死的。”诗离一点都不惊讶。顿了一顿。“中毒。”想想一代皇帝,竟是死的如此的难堪。

    “他最后神志不清的时候想的还是你,血书下令,所有的亲卫都出去保护你,他也是自刎死的,说出来理由都可笑,哈哈哈哈哈,他怕自己癫疯的时候伤到你,所以,他为了你自杀了。是你害死了他。”倚花看着诗离一脸的风轻云淡,觉得自己的亲皇兄做这些事情多么的不值,这个女人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听说了他的死,竟然就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错了,错了。”诗离食指放在身前,摇了摇。“我的夫君就在这里,可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会影响家庭和谐的。”诗离一本正经的说,倒是让别人有些不适应。

    倚花看着诗离身边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文良韬,一个是一身黑色的斗篷全身上下都看不出是谁?

    “沐阳王爷?”倚花试探着说了一声。那黑色的斗篷竟然抖了一下。“果真?”倚花大惊。沐阳王爷竟然一直都在诗离的身边守护着她,就连皇位都不要了。

    “啪。”一声响扯扯的耳光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哗啦啦。”倚花头上的翡翠黄金头饰都落了一地。

    “滴答滴答。”诗离手指甲勾住了倚花的耳环,鲜血从口子里一点一点的往外滴落,落在地上开出一朵一朵鲜艳的花瓣。

    “你,你。”倚花趴在地上,耳朵里都嗡嗡的响,可见诗离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诗离依旧是一脸的平静,浑身却是散发出一种极度的威严不可亵渎的神情。“沐阳王爷已经死了,看来倚花公主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好了。”诗离眼眸一转,散发出令人恐怖的神情。眼睛里像是一汪冰冻的深谭、

    “诗离,找到了。”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从寝殿里走了出来。

    手里的那一个镶金血玉盒子尊贵奢华无比。

    “不要,不要,那是我的,那是我的。”倚花披头散发的从地上爬起来。白玉眉头一锁,烦躁的躲开了这个疯女人,他要将这个东西尽快的交到诗离的手中。

    诗离却是并不着急。眼神淡淡的微笑,示意白玉。

    “倚花,这玉玺,交给我们,你就洗脱了弑兄篡位的罪名,你可以成为这一代女皇,怎么样?”

    “我不信。”倚花恶狠狠的瞪着诗离,若是眼神乐意杀人,诗离已经被万箭穿心。

    “那,”诗离不急不恼。“你知道为什么铭奇非要沐阳王爷的儿子成为皇上吗。”

    “那是皇亲国戚,也表示了铭奇的决心,顺势而为,实际的掌权者还是我们,以后我就是皇上的母亲,太皇太后。”倚花挺起了胸脯,似乎以为诗离是来向着她朝圣一般。

    “哈哈哈哈哈,女人,说你蠢你就是蠢,那孩子就是铭奇的亲骨肉啊。不然,宁一为何会逃去铭城,质子从来就没有活着回城的,更何况是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儿能够白白胖胖的回来,你就一点都不稀奇?”

    “这,这。”倚花下意识的就想要否认,嘴角打颤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呆滞的就连眼泪都没有了。

    最怕时间说真话,到最后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能最后看一眼玉玺吗。”倚花呆滞的说出了最后的一个请求。

    “嗯、”

    倚花一脸的煞白就在接触玉玺的一刹那。倚花突然眼中满是暴戾之色,不过,还没有散发出来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嘴角止不住的污血。

    “你,你。”倚花最后的一口力气撑着要一个答案。

    “我知道你想要打碎玉玺,即便是这个碎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诏书,我也能做出来无数个,不过,你必须死,铭奇必须是千古罪人,我的悲剧必须由你们皇家所有的人来恕罪。倚花,铭奇心里从来就没有你,你,不过只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倚花,倚花。”一个硕大的身影从门口冲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的凤袍倒在地上吐血而亡死不瞑目的倚花。站在她的身边云淡风轻的诗离,这一切的悲剧是如何造成的似乎是昭然若揭。

    “我杀了你。”铭奇青筋暴起。手里一把刀向着诗离砍去。

    “咔嚓。”黑斗篷之中伸出了一把满是青筋的手。铭奇手腕上一个诡异的凹陷。

    “我可是倚花心灰意冷之际最后的托付之人,你杀了我?倚花九泉之下也会心寒的。”诗离像是在看着一直蝼蚁。“你杀了她整个皇室,屠了满城子民,你让她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站在你的身边她都是无比的惧怕。”诗离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身子。

    “这是他们欠倚花的,这是倚花的意思。”

    “背着家人的命?呵呵,女人是很容易感情用事的,很多的话都是言不由衷,难道你不知道吗。玉玺若不是倚花交给我,我怎么可能会拿到?这,也是倚花的意思。”

    “那。”

    “对了,对于你,倚花也安排好了,世上再无铭城,再无铭奇,所有的铭城百姓终生为奴,不过,怒不用担心,就只有这一代而已,因为,铭城的百姓是没有生育权的,你是铭皇自然首当其冲。净身。为奴。”

    “你这个毒妇。”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是诗离一手操纵的就真的是一个傻子了。从刚才皇宫之中突然护卫都七窍流血而亡,事情就不简单,还是来晚了一步。

    “轰隆。轰隆。”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出空荡荡的皇宫。皇宫一声剧烈的爆炸之声就土崩瓦解。白日里的烟火也是那么的耀眼。

    “姐姐,为什么。”文良韬实在憋不住,诗离还这么一脸的享受的坐在自己的身边吃着糕点。

    “因为他们将泗水夷为平地。我是有仇必报之人。我要让他们承受万倍的痛苦。”

    “到了。”文良韬当了一天的车夫,手腕都疼了。

    “哎呦。”诗离一脚把他踹了下去。“小子,以后就没有宰相府了,你要撑起来这整个文家。驾,”马车绝尘而去。

    “姐姐,姐姐。”文良韬不只是疼得还是因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脸上挂着两行怎么也止不住的泪珠。

    “喵。”一只小白喵咪在门口徘徊。

    文良韬跟着来到了一个假山口。跟着钻了进去。姐姐以前是很喜欢一个人躲在这里的。黑漆漆的山洞里闪着金灿灿的光泽。

    竟是满山的金矿。

    “姐姐。”文良韬捂脸痛哭。姐姐,这就是你的报复,你就是要让我们一辈子都离不开你。姐姐真是世界上最坚硬又是最柔软的人。

    “我们去哪里。”狭小的车厢内,诗离与汪郁面对而坐,外面是马车在疾驰。汪郁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没有了人。颠簸的程度说明了马车的速度之快。诗离在马屁股上扎了一根银针。

    “前面是悬崖。”

    “诗离?”汪郁猛地抬起头。眼中已经完全是黑墨色。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样子完全暴露了,又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猛地低下了头,紧握的拳头展现了他的心中的煎熬。

    “我们一起去了结所有的事情。”诗离握住汪郁的手,两个人同时从悬崖顶上坠落的马车之中跳了出来。

    “哥,这是铭城的,这个是越洛城的,这里还有白玉国的。”白邀将两箱子的奏折堆在桌角。自己拿起了一杯草莓汁。

    某个人在桌子上奋笔疾书。满头大汗,也赶不上送进来的奏折的速度。心里暗暗发恨。自己还不如死了,现在在这里做苦力还不能见人。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凉术冷冷的说,手上的速度没有减缓。

    “哥哥,我想给那个孩子起名叫离诗。”

    “好。”凉术想了一下回答道。突然又一股火升上来,竟然被这个小子岔跑题了。

    “诗离,青州的人都安居乐业,幽魄一族再也不出去了。还有,他们,他们都,都已经。”白玉手上是三颗跳动的心脏。

    那一颗曾经是她的命,现如今,他还是在为自己跳动。

    他们是诗离生命中重要的人,也是世界的强者,是被汪郁捉来维持诗离呼吸的寄生品。

    诗离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刀尖明晃晃的悬在半空。

    “诗离。”白玉担忧,但是又不能阻止诗离的决定。她要汪郁醒过来,她不要苟活。她太孤单了。

    满树的梧桐花下,一个白衣女子依偎在儒雅的男子的怀里。安静的沉睡。男子一下一下为她轻抚被风吹乱的发丝,肌肤如玉。脸色红润,脸上微微的笑意。两人如胶似漆,美的合为一体。